又过数日。
“无殇,我们在寒都都呆了两个月了,该看的风景都看了,不如到江南去看看。”不知道此江南是否如彼江南一样温婉可人烟雨朦胧呢。羽蝶印象中的江南无疑是一个青石小巷酒香飘,小桥流水杨柳岸,画船满港琴韵深的地方。
“好,蝶儿到哪里,无殇就到哪里。”无殇还是那麽温柔淡然。
“寒寒也出来吧,总在暗处对身体不好,从现在开始,你就别躲在暗处了,小的时候是不放心蝶儿,现在蝶儿长大了,有自保能力了。”羽蝶对着空气里的韩非寒说道。
一个黑衣少年从空气中现出身来。
哎,真怀疑眼前的这个不苟言笑的人是不是寒都城人人谈论的魅琴公子;那清心斋一夜的邪魅自信,狂傲不羁是不是虚梦一场。
诗会一过,韩非寒依然是以前的那个韩非寒,依旧一身黑衣一柄长剑。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犹如繁华一梦。流逝的是岁月,改变的是什么呢。我依然是我,寒寒依然是寒寒,无殇依旧是无殇。原来,一切都不曾改变,我又在彷徨什么,害怕什麽呢。
抬头看了看韩非寒,一身黑衣穿了五年了,从他醒来后就把自己包裹在黑暗中,是该换换颜色了,“寒寒,着紫衣可好?你若着紫衣定是英俊非凡。”羽蝶已经开始想象韩非寒穿紫衣时的样子了:俊美而高贵,冷冽而神秘,危险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少女杀手是也。
“好。”不忍心打击蝶儿那花痴的样子,韩非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一回到清心斋,羽蝶就请来寒都城里最好的裁缝给韩非寒制了几套紫衣,衣角处均绣有深色紫蝶。然后又给无殇做了几身白衣,衣角处均绣有几片羽毛,羽毛或紫或白。还给自己做了紫白蓝三套衣服,衣上均有绣蝶。
从此,南宫无殇衣必刺羽,韩非寒衣必绣蝶。
“小蝶儿,这么快就要走了,星月真是很舍不得你呢,清心斋的兄弟姐妹们好不容易才见着你,他们也很想蝶儿再玩两天。可是小蝶儿一定不会高兴的,所以,星月也不留你了,有无殇和寒在我们也放心……”星月拉着羽蝶唠叨个没完没了。
“月姐姐,别唠叨了,你看你一副老妈子样子,别人肯定不敢想象你就是寒都城里鼎鼎大名的星月雅士。形象--”羽蝶把形象二字拉得很长,成功的让星月住嘴。
“星月,无须担心,我和寒自会照顾好蝶儿。阁里的事就要你多费心了。”南宫无殇轻语。
三人上马,无殇骑白驹,非寒驾黑马,羽蝶依旧是红马赤蝶。
“星月好好照顾生意,蝶儿去了。”言罢,红白黑三马齐奔,绝尘而去。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昨夜细雨微作,空气里还有雨后的清新,让羽蝶想到了这两句诗。轻尘,轻尘,红尘之中有几人能轻尘。我自歌舞自轻尘,从此我便叫舞轻尘,从此舞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