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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头好痛,莫非我撞到山石了?不对,我是已经跌下山了。那我现在是在哪里?周围好像有人,穿着是白大褂吗?医生在为我治疗吗?随便啦,什么都好。只要不是穿着丧服来为我送最后一程就好……

“唉,蓉妃这个样子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个称号送给她都是便宜她了。据说她九亲王爷仙寂,她竟然笨得连哭都不会哭。不知道换作是她额娘,她还会不会落泪。”

“天呀!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当心隔墙有耳,传到上头的耳里可是要挨板子的。”

“怕什么?谁还会来这冷宫管这位天真娘娘。翠儿,你不如想办法求求德妃娘娘,多夸耀她一点,如留在她身边好生伺候,说不准来日也有发达的一天。”一旁对眼前这位穿着朴素的小宫女提建议的公公,明显对她关怀有佳。

这里是冷宫。

冷宫不必多言,就是冷清的只收押迢冰帝玩完的女人。玩完的意思可以指两种,一种是生理上已满足不了迢冰帝,被当成玩具丢弃在这破烂垃圾堆里;还有一种就是被同类排挤,被优胜者打败的淘汰品。

蓉妃是什么?套古言诗词之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仅形容一种美而矣。

当我一动不动,不,准确来说是根本没力气与意识想动,透过那名宫女与那名小太监的对话,倒也猜出个大概。如今这两个人倒也明目张胆,在这所谓的后宫里放肆数落自己的主子。也罢,宫清剧不都这么演,被打入冷宫的妃嫔连个下人也不如。在这个地方女人不是自杀,就是发疯。不过……一般后宫关押的女人不是很多吗?迢冰帝毕竟后宫佳丽三千,冷宫至少也该关个三十以上吧。不会就我一个吧!

说来也怪,穿越来这个世界,附身在这叫蓉妃的女子,云涒明显对能穿越的事实显得习以为常。毕竟电视也热播什么《步步惊心》、《宫锁心玉》等,网络言情小说也写得成千上万,吸引现实中过得苦B的女子,渴望通过穿越逃避现实。

莫云涒就是这样一号人。她努力回忆自己在穿越前的事,好吧!为了收集教授派给自己找小说的题材,她爬山涉水,在一次去乌来(台湾原著民生活之地之一)准备想为自己小说——《汤之国的鬼恋人》采集创作思路时,不慎踩空石路……如果印象没错的话,真要从那个地方摔下去,自己的死相一定非常难看。但是也许自己会福大命大,被水神给救了。莫云涒确实跟着瀑布一起摔下悬崖,只是底下是条溪罢了。

不管怎么说,我就听天由命的接受这个事实。虽然我对古装大戏一窍不通。莫云涒随口叹了口气,也因为这一口气,倒把门口窃窃私语的两家伙吓坏了。那位宫女竟然还全身发抖的连忙下跪,只有那小太监倒还镇定的站在那里。

不过莫云涒还是没什么力气动。她就这样呆望着天花板。其实这天花板也没什么可看的,几块木头架在上面,她情不自禁的猜想:什么时候这里要发生个地震,这房子肯定塌陷。而她一定首当其冲被这些长相丑陋的大木头压死。

这些人也真怪。那个叫翠儿的似乎见云涒没动静,竟然自己又站起来了。云涒无奈在心中摇头:果然是没势力的主子,就连下人也是爱跪则跪。不过也罢,至少我要尊重每位来穿越的女生们所遵守的现代人规则:人人平等。

云涒继续盯着天花板。她也不知道要这样盯着天花板到什么时候。只是有点累,不管是现实中的事还是虚幻中的事,她都不想去回忆。

叫翠儿的宫女有点胆战心惊。只见她一小步、一小步向前迈进,走了没两步,又被身后的小公公一把拉回。公公有些急了,他询问着她:

“翠儿,你干什么呢?这样过去,娘娘也是呆若木鸡。”听着这小公公的话,敢这样数落自己的主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呀。莫云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这个叫什么妃的娘娘到底是怎样?如果真那么没用的话,就由着她自生自灭喽。云涒替他们解释着。

“虽然娘娘智若孩儿,也要顾全九亲王爷的颜面,她可是九亲王府唯一的爱女呀。”

“也是。莫不是有九亲王爷的荣耀,迢冰帝看在王爷的份上,蓉妃怎么可能还能在后宫拥有自己栖息之所。”

原来如此。莫云涒努力听着每一句话,用现代人的思路去想这古代人的语言,其实不太难。简单而言她所附身的娘娘坦白说是个有家底的智障。“智若孩儿”呀,那不是见到年纪大的人就叫“叔叔”?见到年纪大的女人就叫“阿姨”。会不会也叫:“我要吃糖葫芦?”

晕了。糖葫芦就是现代的大人也会想吃的。这还不算智障吧。

那什么样子才算是智障呀?我是要扮演一个智障吗?问题是前面这宫女说:“九亲王爷仙逝”,所以还是一个受创伤的智障?那到底受创伤的智障是什么样的,谁来告诉我呀?一想到这里,莫云涒的表情极为难看。而这些表情正巧又让细心的公公看了去。

“瞧瞧,娘娘就是这样。一醒来马上就要哭了。翠儿,你去把娘娘喜欢的糕点拿些来吧。”

那是怎样?所以我要“哇哇”大哭?问题是我要哭什么呀?哭我穿越过来就是一个智障儿吗?这是什么歪理?

莫云涒很不解。这些家伙偏要娘娘哭,那娘娘不哭你们又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云涒干脆翻身,直接把脸摆向一边去,不去理会这两个人。

谁知,那位小公公倒更有话说了,只见他不单是话中有话,连动作都变得更加放肆,直接想用手把眼前逃避的身体掰正来。

“哎哟!我的小主呀,我的小姑奶奶,你要哭就直接哭吧。奴才都习惯了。放心好了,你就是‘哇哇’啼哭,也不会有人来看你。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个权势的额娘,奴才还真想投奔别去了。”听到这里,云涒更纳闷了,他不是已经投别处了?前面还在劝叫翠儿的宫女改主。想到这,云涒忍不住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

只是这个笑笑得太明显。公公一闻,赶紧又哭着脸喊:“娘娘你真是太顽皮了。一回哭一回笑,你到底要奴才怎样哦。我的小姑奶奶。”

“其实也不怎样。就让我一个人玩喽。”云涒是故意这样说的。当然对于把一个大人看成是一个小孩子的人来说,这样的句子倒没令人感到奇怪。

“玩?今天您不能玩呀。您的病还未好,怎么可以玩?而且您的父亲才刚……”云涒盯着他,这位公公真是有话直说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可以知道自己扮演一个智障是不是成功。只要行为像个孩子,就走符合这个娘娘的标准。只是……迢冰帝到底是为何娶这样一个智障?她是天生智障被娶进门?还是后天被人陷害而智障?这两个理由有很本质的区别,先天者则是其一:自己是被迢冰帝玩完的花瓶;后天者则是在这皇宫大院有个人正对我不利。然而一个孩子肯定不会去为自己报仇,孩子只会更惧怕敌手。不管是哪一个都很棘手。但是我只要想办法把它当作小说里的题材,事情会不会变得更为简单?

云涒要扮小孩子很容易。反正天真傻瓜倒也是明洁保身的根本。只是她有些好奇自己到底长得何种尊容?

“翠儿,我要镜子。”只是当云涒就这样自以为是时,有些地方她还是败了。一旁的公公正眼睛睁大大的紧盯着自己。云涒有些不解,他这样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确把她看得有些紧张。

“怎么?我要镜子,我要镜子,我要镜子!听到没有,我要镜子!”云涒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白痴,她竟然坐在榻上拳打脚踢像个孩子吵着要某样东西。

翠儿见状,赶紧去找镜子。说白了是铜镜。她很快便找到,直接塞进云涒的手里。云涒看着镜子,再拍手称好:“好棒哦,有镜子!”虽然她更加重自己是白痴的事实,但做这些动作她明显觉得有些生疏。

“好了。我有镜子了。你们两没事就退……就走吧。”云涒挥挥手,自己开始拿着铜镜左顾右摆。

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何彼浓矣,华若桃李。她的确要为自己生得这副尊容而兴奋。一个拥有倾国倾城的脸,却有着孩子般的心,真是花瓶的绝配。男人有这样一块宝却不懂得珍惜,普天之下也只有迢冰帝有这样权利。毕竟后宫佳丽繁多,长得美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但拥有美貌、智慧并存的人却少得可怜。而且自古君主挑剔得很,你的智慧还要用对地方。至少在迢冰帝面前你是白痴,在同行面前你是智者。二者链接恰到好处,并且要发挥到淋漓尽致。这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事。

想到这里,云涒又开始哀声叹气。无所谓啦,反正在这冷宫也不会有人看我。我就这样虚度如年也不为过。回头想想,这样的人生又觉得好无聊。还不如在现实中继续苦B的活着。通过苦中生乐感叹自己还存在着。

……

另一方面,从云涒房里出来的宫女与小太监心事极为重重。翠儿望着公公的神色,觉得疑惑便说了出来:

“小允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神色如此凝重。蓉妃娘娘醒来了你不开心吗?”

“翠儿。你不觉得娘娘有些变了。”

“唉。自己的爹爹仙逝,就算再如何年少,也该有一丝变故。”翠儿猜测的说。

“不是这件。我只是觉得娘娘刚才在叫你,她是直接称呼你名字,而不是叫你‘翠姐姐’。你忘记以前不管大福晋如何说教她,她称呼人都是‘姐姐’叫个不停,那是改不了口的。而且我刚才也试探过,我一直称呼自己为‘奴才’,娘娘的反应是顺理成章的。以前她可是见我就喊‘哥哥’。”

“小允子你这话所言极是。娘娘就是心智幼小,不懂得深宫礼节,才会被别的嫔妃有计可施,将她打入冷宫的。如今九亲王爷不在,娘娘的势力必定大不如前。回想起迢冰帝第一次纳她为妃,刚想来临幸她,结果一句‘哥哥’走开,把迢冰帝气得大发雷霆。”

“小允子你说这样情况要不要禀告迢冰帝,让迢冰帝过来看看娘娘?”翠儿期盼着眼神,希望小允子能同意自己的提议。只不过小允子随即泼了一桶冷水:“这里是冷宫。不是翡沁殿,迢冰帝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乘凉的。”

“也是。就连我们也不是随时都能出没这地方。只昐娘娘自求多福了。”翠儿的心思要比小允子善良。只见她从冷宫出来,回盼了几眼那冷清的地方,一双怜悯的眼神全挂在脸上。人们常常会被善良的东西吸引,不管是男是女,或者是不男不女。小允子一直都默默注视着翠儿,同样他也望向那凄凉寒喧之处,总有一些地方是让人无奈摇着头的。

冷宫,自然就是女人最绝望之地。那里有得只有含冤莫白的眼泪与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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