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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学术交流,对于红红来说,是一次思想、业务、信息等的交流。红红所在的国际级水准规划团队,都是国际上行业内的一流人才,籍这样的大会,彼此正好是一次业务水平的切磋与提高。但自从娘80岁后,红红不敢跟她说自己出国的事,即使娘在身边,她也只能悄悄的准备好后告诉她就到很近的城市开几天会。娘从不主动电话给红红,这是多少年来的习惯,所以她不会知道红红漂洋过海。

红红沉浸在工作的整理与构思中,突然手机响了。这让她吓了一大跳。尽管一向她的手机铃声极细小。

一听就知道是冬梅的,自从家乡一路同来,这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几乎天天要电话来,说一些旧人旧事,她可能以为红红会感兴趣,也可能觉得红红是单身会寂寞不已。

红红从不拒绝别人的聊天,不打断,但她的办法是沉默,甚至不恩一声,这样对方再兴致万分,也会冷静下来,冬梅聪明,所以也意识到了红红不置一言。于是说,大师是不是很忙呢?红红说,有点忙,等哪天不忙了约你一聚。冬梅又高兴起来说,老同学,这样吧,哪天我们全家不请自到,到你家小坐,欢迎不?

红红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冬梅是个急性子,当即就约好时间,并说好聚后的中饭由她先生请客。

十月小阳天,周六那天还特别暖和。话说,冬梅与夫君就到了红红的小院落里。这些年,红红不曾请过任何人,她是顾忌的,有些洁癖。

人未到声音先到。此时红红的院落里蔬菜已经长得郁郁葱葱,沿小径的边上全上葱蒜,田园味十分浓烈呢,这些都是红红娘的杰作。

冬梅是个有农村生活的女人,立马欣喜若狂,说,太美了,太美了。红红,你真是大发了呢,我的理想就是这个。

可不是,站在院中,小小的田园,放眼望,一抹黛色山影。这是最理想的人居。

红红与冬梅夫妇站在院子里,她的先生把车停好后,满脸堆笑地也走进院子里。红红打量了他一眼,好像见过。嗫了半天说,你叫湘是不是。

冬梅惊讶地说,你们认识啊。老公,我在家这么说,你也不说认得红红,你太坏了。

湘只是笑笑,不辩一言。

进了屋子,一楼的客厅里,红红早已把茶具准备好了。哪怕只是一个人,她喝茶也是这般不厌其烦的。茶是奢侈级乌龙茶。

茶色酡红,话越来越多。冬梅在家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最小的妹妹比她小了10岁,她高中毕业,没有再读书。那时她的老公在现在的城市的部队院校,后来是这所学院里最年轻的副团。冬梅照顾湘的父母,照顾自己的妹妹,里里外外她一个人撑起两个家庭。后来,她带着女儿投奔老公,这时老公已经有了公职,在政府机构做领导。

湘是个清瘦的男子,但有着临风的傲骨,是个经得起品咂的男人。红红望着他的时候,见他也在看着自己,轻轻一笑。

那一年,这个城市要造一座过江大桥,红红等专家组一次又一次论证,桥两边两座城市的地望、历史沿革,风土人情等,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讨论。两地经济、百姓旅游观光等的互融。湘是名城研究会的成员,红红在会上见过席卡上他的名字。两个人点头表示相见。

冬梅是个热情的女人,她生怕冷淡了氛围,一个人蹬蹬蹬就楼上楼下的看起来。下了楼,见红红还在与湘聊天,就对湘说,了不得的红红,雪白的床,盖的垫的全是雪白,松松的,别提多舒服。红红,我看你就是慈禧。你就是太后,太会享受生活了。

红红说,你们也可以买啊,一张床很重要呢。

冬梅说,是啊,可是我这人吧抠呢,几床棉花胎还是娘家的陪嫁,前年给巷子里弹棉花的又加工了一下。老公,你说,我们要不要换一个新床垫?

湘无声的笑笑,露出雪白的牙。湘,实在是非常的英俊呢,而且是那么的儒雅。

3个人的说话,话题很快围绕到老同学上,冬梅的记忆实在好,记起了许多男同学,说这个喜欢过谁,那个喜欢过谁。就说到一个叫虎子的,暗恋过红红,而红红那时暗恋一个叫俊平的男生。

红红大笑,说,是不是我失忆了,有叫俊平的不?有叫虎子的不?冬梅你真是早熟了,是不是你也暗恋过谁?

冬梅说,才不会,她的一个姑姑与湘是一个村的,小的时候去姑姑家,就认得湘了。

冬梅说,红红,你家是城里人,虽然落难到乡里,可是好坏你爹是个吃公家饭的人。湘家那个穷啊,家里连一张好好的凳子都没有,弟妹多,个个孩子都没有穿过一件周正的衣服。后来啊,湘考到了部队学校算是超身了。他家的土房子一直到70年代才倒掉,连个窗户也没有,进了屋就像进了黑洞。

红红刚开始认真地看着冬梅眉飞色舞地讲,后来不经意看到湘,脸已经红互脖子了。但却是不阻止冬梅一个劲地讲。

红红说,尽管如此,你做了乡下男子的老婆,还是湘的魅力大。

冬梅说,都说呢,要不是从小就认定他是我的,湘早已被不知多少女人勾走了。红红,你说我眼光远大吧?

瞧她得意的。

冬梅实在是个热情且亲切的女人。她的手机里是儿子的照片,穿着军装,英武非凡,眼睛与嘴十分像冬梅,是热烈大气的,下巴更是俊气,像湘。

冬梅打电话又叫来一个老乡,比红红早两年到了这里,在大学里教书,叫谷子。红红家乡的男人女人长得都很出众,而跳出农门的他们,因为刻苦,加上天赋,混得都不错。

中午时分,四个人步行到别墅区旁边的金融街。冬梅早已电话预约了一家饭店。红红笑笑,以冬梅的喜好,这个叫好婆家的饭店甚是亲切。

谷子是教数学的,早红红两届,在当时,谷子高考,一考就中,不亚于在偏僻的乡村放了一颗卫星。毕业后,谷子留校任教,一个娃做了大学教师,当地的报纸还采访了他。

谷子的父亲是乡村教师,母亲是家庭妇女。谷子给人的感觉是阳光的,等酒过三巡,谷子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军事来,没有他不懂的,没有他记不住的,一连串的型号与数据,与湘的沉静比起来,两个人可真是性格分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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