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远舟的话里话外充满了一种挑衅感,闻人折傲活到今天,还没被人如此冒犯过,藏在完美笑容下的暴戾瞬间浮了上来。
“桀儿活了一辈子都没斗过本座,你真的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在本座面前放肆?”
剧烈的攻击几乎让内脏移位,阜远舟擦掉嘴角涌出的血,将已经因为仇人在眼前打红了眼了的苏日暮拽到身后,“本王的确没这个本事,谁都没这个本事,”他笑了,“但是你能杀死你自己,不是么?”
不管是阜怀尧还是阜远舟说过相似的话,从不怀疑自己理论的闻人折傲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抬起手来,紫色的图腾翻滚上来,却骤然失了力,像是枯萎的花儿一样,凋零而去,从皮肤上涌退。
因为碧犀和宿天门门人的“肉糜”而刚刚稳固住的力量再次开始失控……不,不是失控,它是在崩溃,像是筑起的高塔,被人毁去地基,宏伟的建筑瞬间倾斜倒塌。
——猛兽一旦失去束缚,就会反噬其主。
阜远舟看着他,“闻人折傲,你会被自己杀死在这里。”
“……本座错在了哪里?”闻人折傲慢慢反应过来,神色暴虐。
“去问鬼吧。”阜远舟笑着道。
庞大的力量凶猛地在体内冲击,承受不住的血管瞬间爆裂,腥黏带着腐烂气息的血腥味骤然扩散,闻人折傲神态莫测地看着溅出的血液,双眸的绿意更重了。
阜怀尧扫视了四周一眼,刹魂魔教这边的“血承”者几乎是瞬间就按住了心脏,突如其来的痛楚让身历百战的他们都脸色发白。
这是一种蛊蛊之间的绝对压制。
刚被剥离了“血承”之毒的阜远舟却不受约束,剑锋游走,直取闻人折傲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