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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敬实正要拜访郓王府,商量着救回同昌郡主之事,却见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者郓王想起居郎郑灏下跪的事情,有小孩竟然将这编成了小孩子间的游戏,李敬实深感好奇,只听一个孩童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唱着快板儿。词是:“郓王府,雀儿叫,小龙小虾叫喳喳,王儿死,凤儿关,急的王妃心酸酸,皇上冷,皇后毒,逼的郓王想跳楼。小吟儿,身子贵,逼父改名李下跪。”李敬实听后,立刻命令侍卫将其孩童抓了起来。一并带进了郓王府。

郓王府大门侍卫见李大人到访急忙进去通报李凗,李凗闻讯便急忙出门迎接,却见李敬实竟然抓了一个孩童带过来了,说是孩童也不像,那身形更像一少年。甚是奇怪,正想问清是怎么回事,李敬实的侍卫已经开始给李凗说明缘由了。

李凗听完,也甚是气愤,便盘问那孩童,这词是谁写出来的。

只听那孩童并不害怕答道:“是我编出来的,大街小巷都会。”

“那你为何要编此曲来侮辱本王?”李凗再盘问道。

“我没有侮辱王爷,相反还很敬佩王爷,因为王爷把自己的孩子看的比面子重要,所以,我相信王爷一定不会怪罪于我。”那孩童回道。

“那你是认为本王我定会放过你了?”李凗继续问道。

“我在赌王爷是个好人。所以一定会放过我。”那少年并不害怕,继续说道。

“你猜错了,本王不是好人,但本王倒是个爱孩子的人,所以你很幸运,不过,你那个以后可别唱了,让皇上知道了,可没我好说话。”李凗提醒道。

这李敬实见李凗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这个孩子,心里有些挂不住,本想将这个孩子就地正法,可想着郓王对这个孩子的态度,当面做掉他也确实不妥,况且这孩子跟他也无冤仇,便也放过这孩子了。

李凗见这孩子衣衫甚是破烂,便吩咐下人给他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了,那少年谢过李凗便离去了。

李敬实便对这李凗又是一阵赞美,仿似这世上没人比郓王更为仁慈了。李凗也只是客套了一番,便与这李大人商量着去求皇上放过梅吟之事。李敬实并不说出救梅吟的法子,只是说那日进宫面见皇上时,见皇后娘娘带着郡主从御书房出来,郡主是如何委屈的样子,更添油加醋的说皇后娘娘当时的脸色是如何的凶狠。

李凗听到此,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气的晕了过去,正欲进门的郭子吟见状急忙叫来下人将李凗扶进了卧房,那李敬实见这情形,方确定自己的话起作用了。等到李凗缓过来,李敬实竟是不住的道歉。责怪自己太过心直口快,害了王爷。

李凗听完,只是问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让郡主离开皇宫,他现在只求结果。过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李敬实道:“就郡主并不难,只是这次说服了皇上,救了郡主,以后皇上又想郡主了,在接进宫,可就没法子了。所以王爷务必要想清楚。”

“本王明白大人的意思,本王也想清楚了,与其让他们步步紧逼,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本王在宫中虽然没有可以依靠的力量,但是万寿公主乃本王的亲姐姐,其夫婿现在接替裴大人负责招贤纳士之事,本王若取得他的支持,赢过太子也并不是不可能。”李凗说完,眼里充满了杀气。

“老臣等的就是王爷这句话,若王爷有心争储,也愿意出一份力。”这李敬实这才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李凗听完,沉默良久,说道:“若大人肯扶持,那本王自是感激不尽了。”

于是两人达成共识,并商量着如何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取得胜利。

裴府内,因为裴冲被抓,府内早已没了之前的热闹,中剩下老弱妇孺,大门虚掩着,仿佛是遭过洗劫一般。只见那衣衫楼烂的少年竟在裴府门前讨饭吃,那守门侍卫哪里会理。只是用棍棒赶其离开,只见那孩童任倔强守在门口不肯走,这一举动又遭到路人围观。府内这才有管家出来。那管家见一孩童在府前,便问侍卫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将缘由告知管家,那管家听后,什么也没说,竟是将这孩童领进府内。所有的人这才散去。那李敬实的探子见那孩子进了裴府,便要回去通报,没想到,刚转身,那孩童便出来了,并且拿了一串铜钱,一会儿便有好多的孩子涌过去,只见那孩子将钱财都分给了众人,自己只留下一枚铜钱,那探子才放心这孩子不过是饿了讨口饭吃的乞丐。

只见那乞丐离开裴府后,便在街上兜兜转转,确定自己无人跟踪后,竟找到城郊的一个破庙,在那里,已经有一个黑衣人在等着他了。那乞丐见了黑衣人便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他。正欲转身离开,那黑衣人道:“郓王李凗可靠吗?”

“不信任王爷又干嘛要他去做?”这乞丐表现出极度的不悦。

“这关系道大唐的安危,必须谨慎。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那黑衣人说道。

“是关系到李家江山的危机吧!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关心家人比关心国家大事多!”这乞丐明显的不悦。

“恒儿,别怪为父心狠,你需要历练,无论为父做什么,都只是为了你,希望你不要让为父失望。”那黑衣人说道。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你只要不伤害我母亲就行,也不允许你别的女人欺负她,否则,我们就是仇人了。”这乞丐说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母女,若不是你娘过于固执,我不会如此。你行事一定要注意安全,为父不希望你出事。”那黑衣人说道。

“不要以父之名来要求我,我听你差遣是有条件的,我们最多是交易而已,还有,那郓王比你强多了,若他真有夺江山的心,也是被他那皇帝老子逼的。”这乞丐说话毫不留情。

“恒儿,你还小,以后你会明白的。”这黑衣人说道。

“别废话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快安排吧!虎子他们还等着我去找吃的了。”这乞丐说道。

“监视郓王李凗和驸马郑灏,如果他们有反心,立即报我。等这件事解决了,你就可以回家,不用在外面流浪了。”这黑人又说道。

“我对你那个家没什么兴趣,你儿子那么多,也不缺我一个,我现在挺好。”这乞丐说完没等这黑衣人说话便走了。

这黑衣人停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只是看着小乞丐离去的方向,有自豪,也有担心,想着自己精心历练的儿子如今行事果然刮目相看。

踌躇了许久,终于想起儿子交给他的一封信,拆开信件,是裴大人写的,具体内容为:“君切记,隔岸观火,以静制动。帝命勿违。”黑衣人看完后烧了信件,这裴大人果然了解他,于是,独自回到府中,不再过问此事,只是安排亲信专心于征兵之事。

那令狐陶虽然替皇上征粮草,本是件难以完成的事,可是到了这位令狐大人手中,事情竟是如此好办,只因这令狐陶为官清廉,刚直不阿,是出了名的清官。所以,所到之处,自是受到爱戴和支持,没出半个月,便征来了供军队使用三个月的粮食。粮食征来了,令狐陶却遇到了更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将这万吨粮食安全的屯起来,以免受有心之人控制,失了粮草,援救边疆就更加无望了。

又是一日,那同昌郡主在宫中接受皇后娘娘的教诲,没出半日,手中便被尺子打出了伤口,这皇后娘娘虽然只是暂时代为管教同昌郡主,但却依旧不放弃任何可以折磨她的机会。只是这郡主并不埋怨,所有不会的礼仪竟是虚心学习,却逐渐爱上了宫中的绣艺,闲暇之时必会找到文绣院向宫中的绣娘请教绣艺。并不曾理会皇后娘娘的严厉。哪怕是皇上李忱问起,她也从不提。这让李忱更是喜欢起这个皇孙女来,现在为非常时期,他虽为皇上,也需为大局考虑,所以只能先委屈了这孩子。但为了防止皇后对她下毒手,李忱还是安排了人手给盯着,一旦发现郡主有危险,必须及时想他汇报。好在,这皇后虽然心肠歹毒,但也知分轻重,想着儿子是太子,不能因为自己呈一时之快,而毁了儿子的储君之位。

万寿公主因为担心梅吟在宫中有危险,竟向父皇请求自己来宫中陪伴管教梅吟,却被皇上拒绝了,她虽向弟李凗保证过要让梅吟安然无恙,可是,现在父皇为了铲除奸臣,竟不惜伤害自己的孙女,这让万寿公主难免有些气愤。

李敬实本想来宫中向同昌郡主求情的,恰见万寿公主也在为此事与皇上周旋,这让李敬实更加高兴。

李忱见李敬实来见,只是喝退了万寿公主,这万寿公主见求父皇无望,只得离开。

李敬实踌躇片刻,开口道:“臣有事求皇上,只希望皇上看在先帝份上,答应老臣,臣便感激不尽。”

李忱放下手中的奏折说道:“爱卿有事说就是了,只要朕能做的,必定满足于你。”

“那老臣先带郓王向皇上谢恩了。”李敬实说道。

“看来跟朕的孙女梅吟有关,你说就是朕听着。”李忱说道。

“老臣前几日见同昌郡主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似乎并不愉快,臣当时没多想,觉得皇后娘娘管教郡主实乃平常之事,只是前几日,郓王爷来我府中,说郡主遭到皇后娘娘虐待,臣本不信,可郓王爷竟是去求驸马去救自己的女儿了,老臣见郓王爷如此疼惜女儿,变动了恻隐之心,希望皇上准许同昌郡主回到郓王身边。让其享受天伦之乐。”李敬实句句流露着对郡主的关心。

李忱看看李敬实,虽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但依然毫不动声色的说道:“爱卿既然知道皇后娘娘管教郡主乃正常之事,为何还要苦苦哀求朕随便更改圣旨?”

李敬实说道:“老臣与郓王并无来往,只是这郓王的爱女之心,确实让老臣感动,若皇上能开恩,让他们一家人团聚,也算臣做了一件功德了。”

“既然李大人如此说,那朕也无话可说了,朕放同昌郡主会郓王府就是。”李忱说道。

“若皇上真能如此,那老臣替王爷谢谢皇上了。”李敬实说完有事一番跪拜。

李忱等到李敬实退下了,便要安排侍卫送同昌郡主回郓王府。

李梅吟听说皇爷爷要送自己回郓王府,倒是有些不舍得了,那些刺绣的手法她还没学会了,这样离开,有些心有不甘,但是她明白,皇爷爷的话是没有人敢不听的。于是,梅吟在皇上贴身侍卫的保护下来到皇上身边向皇上道别。

李忱见到梅吟,先前所有的不快竟都消失不见了,当他抓起她的小手时竟然发现梅吟受伤全是针刺的小孔。以为是皇后肆意用刑,正要找来皇后问话,只见这梅吟却说是自己学习刺绣时被针所刺。李忱听后,只得作罢了。见天色快暗,便命人送郡主会郓王府。

在回府途中,梅吟乘坐的轿子却遭到了黑衣人的拦截。所有护送的侍卫竟然全受伤。只见一支利箭不知从何处发出,只射向轿子里的人,说时迟,那时快,一少年竟在十米开外用手中石头为利器,才让那箭改变了方向。少年奔向轿子,轿中的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那少年拉出来开始飞奔了。

梅吟从小哪见过这般状况,只是跟着那少年拼命的奔跑,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跑到一偏僻的地方,那少年才停下来。梅吟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好累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只是随意瘫坐在地上。拼命的喘着气。

“你怎么会一个人坐在轿子里,你父母呢?”那少年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不可思议的问道。

被人这么一问,李梅吟竟警觉起来了,这人她并不认识,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跟着他跑呢?

“我就只有一个人,当然是一个人在轿子里,你刚才为什么要拉着我跑呢?”李梅吟也开始疑惑了。

那少年听她如此问,才明白,她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被箭射中了。只得说道:“你父母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刚才是有人要杀你了。”

“我父皇母妃都是好人,才不会得罪什么人了。”李梅吟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的父皇,便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那少年见李梅吟急的脸都红了,觉得这女孩甚是有趣,刚听她提到父王,母妃。这少年突然恍然大悟,莫非这女孩便是同昌郡主?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李梅吟被这突然的安静给吓坏了。

“你可是郓王李凗的女儿?”那少年问道。

李梅吟盯着这少年,与些许的恐惧,从小时候开始,郓王李凗带给她的除了温暖,就是恐惧了,在儿时的记忆里,父王就不招人待见,所以,父王经常会提到要保护她,似乎她一直都是不安全的,此时,又听别人这样重语气的提到自己的父王,她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那少年似乎明白了她的担心,便说道:“我就是你父王派来保护你的,不信你看,你父王还给过我一件衣服。”那少年说完便拿出一件紫色长衫给梅吟看。

梅吟一看那长衫,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父王的,便相信了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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