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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安袖雪大着胆子走向“女鬼”。她这才看清女鬼的容颜,很苍白的一张小脸,几乎连唇也接近透明白,五官倒是很精致,瀑发乌黑但少了光泽,总的来说她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安袖雪靠近她,明显感到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你是在怕我?”安袖雪不确定地问她。心道:陆园怎么会有这种地方,把一个人弄得像个鬼。

“鬼”突然站起来,向安袖雪身后跑去。

安袖雪转身发现是大夫人来了,大夫人回头对躲在她身后的“鬼”说:“悯儿乖,悯儿不怕。”那口吻中有无奈有怜惜。那鬼,哦不,悯儿这才从大夫人身后探出脑袋,依旧是那盈盈浅笑,如二月将红未红的桃花。大夫人领了悯儿向安袖雪走过来。“袖雪你怎么在这?”

“呃,我不知不觉走到这的。”

“那中午就去我那吃饭吧。”陆园除了大日子是几个主子一起用食的,一般日子可以去花厅吃饭,也可以在自己的院子开个小灶或者叫下人去厨房拿菜。安袖雪这类懒人,向来都是在自己院子解决的。

“好,我回趟锦凤阁再过去。”安袖雪是想先把之前采的早菊晒了,前世她有一大兴趣就是做花茶,尤以菊花。

“锦凤阁,锦凤阁……”悯儿突然念起来,脸上渐渐露出惧色,“不要……啊……不要……”马上两个丫环跑过来抓住悯儿正在抓自己头发的手。“悯儿乖,没事了,乖。”大夫人去抚摸她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让安袖雪先回去。

安袖雪听得出锦凤阁是悯儿的病由,回了锦凤阁便去问陆园以前的丫环,丫环个个支支吾吾,什么也不愿意说。

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安袖雪把花茶晒起来,便去大夫人那吃午饭了。饭桌上,大夫人拿着她的手却是安袖雪未问她便说了起来,“那丫头是先陆老夫人最钟爱的孙女,便也是楚兮堂妹,从小老夫人就把她指给了楚兮。后来楚兮先后娶了我和老二,却这么么也不喜欢这个堂妹,后不知怎么的楚兮对万花楼的花魁屏楼羽动了情,非要让那风尘女子入陆园,老夫人自是不肯,怎奈楚兮动了真情日日不归,老夫人没法就许楚兮娶了屏楼羽,而作为条件要一同娶了陆悯惜,悯儿为三夫人,屏楼羽为四夫人。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怎奈婚后第三天的雨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夜的雨下得可真大啊,待第二天,仆人发现屏楼羽被人一刀刺死,而悯儿缩在床后面瑟瑟发抖,全身都是血,神志不清。楚兮认定是悯儿杀了他心爱的女子,因为那也锦凤阁只有悯儿和屏楼羽。楚兮原是要杀了悯儿的,老夫人死活是舍不得的,后来悯儿就被软禁在了这个小宅院,想来已经三年了。”

安袖雪听得目瞪口呆,原来陆楚兮曾经也会爱死了一个女人。实在无法想象大冰块爱一个人啊。安袖雪其实一直好奇为什么三、四两位夫人迟迟不露面,哪想一位疯了,一位早死了。

大夫人见安袖雪没有反应,以为她是吓着了:“你不用怕,虽说外面有传锦凤阁是凶宅,但这么多年来楚兮不也好好过来了吗,这世间哪那么多鬼啊,没做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歪。”

其实本来安袖雪没想去怕什么的,听了大夫人的话反而感觉寒风四起。这世上连穿越都可以,借尸还魂,这鬼怪存在貌似更有可能吧。

大夫人叹息一声:“悯儿是可怜人,那夜之后问她那晚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不肯说,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这三年来一直惶惶的过。”说着又叹了口气,“袖雪,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万一以后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悯儿就拜托给你了,楚兮和这个家也是。”

*

安袖雪看着桌上的烛火闪动,一个人在屋子里是在不敢睡,总感觉阴气太重,乌鸦好像一直在外面叫。“碧溪。”安袖雪带着哭腔叫碧溪。

碧溪揉着眼睛从外屋走进来:“小姐什么事?”看了下床,“被褥铺得不好吗,为什么小姐还不歇下。”

妈呀,那床她敢谁吗,太恐怖了,真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后陆楚兮怎么还住得下去。“碧溪我出去和你一起睡好吗?”安袖雪几乎是哀求碧溪的,真后悔下午没把女儿抱来和她作伴。

“为什么啊?”

“我怕冷。”是真的好冷,简直是寒气冲天。

“哦~,那我今天来得正好喽。”靠,陆楚兮怎么总选择中途出现,鬼鬼祟祟的。他一来,碧溪乖乖地退了出去。“过来。”他绕到床沿前屏风旁。

安袖雪可不敢接近他,万一又跟之前一样,而且那张床,她怎么看,它怎么血淋淋的。“不要。”她直接拒绝。

陆楚兮饶有兴趣地看着安袖雪:“怎么?怕我吃了你。”说着他居然自顾自地脱起衣服来。

美男脱衣图,安袖雪看得脸都红了,鼻血快喷出来了。

陆楚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安袖雪身边,“怎么,帮为夫更衣都不会吗,那是要为夫教你喽。”

等等,什么情况。安袖雪赶紧护住自己的凶,怒目而视:“我不要和你住一起。”

“说说为什么。”陆楚兮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很享受地把玩着茶杯。

靠,里面是我早几日晒的花茶,他居然喝了一杯接一杯,我都没怎么舍得好不好。安袖雪心中忿忿。她怒,去夺他的茶杯,他像是早有准备,就在她的爪子,哦不,是手即将抓住茶杯的时候,斜了下身子,她整个人就这样华丽丽地扑在了他身上,哦,可怜她的腰。

陆楚兮不动声色地继续茗茶:“说说看我这里有什么不好的?”

安袖雪踉跄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没好气地坐在他对面,心想要不要说真话,万一说道他痛处他掐死她怎么办,她可是觉得他弄死她像弄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抬头望向他发现他也在看她,安袖雪心虚地低头不敢再看他,她刚才竟然向他投了怀送了抱,哎,掐死自己算了,现在得先找个借口:“我认床,我想回原来住的地方。”

“在别庄你可是睡得比猪还死。”陆楚兮强忍着笑说,他可还记得在他要对她做什么来吓唬她的时候她一睡便睡了二天二夜。

安袖雪真想咬死自己,什么狗屁借口,说出来简直是丢自己的脸。“好吧,我说真话,你会生气吗?”先问下情况,尽量减少损失。

“说。”看不出他那是什么表情。

“我今天看到悯儿了。”其实悯儿大安袖雪两岁,安袖雪得叫她声姐姐的,可是安袖雪觉得她好弱小,想想她那副害怕的模样不禁让安袖雪心疼。

陆楚兮拿茶杯的手明显震了一下:“提她干什么,陆园早不当她存在了。”陆楚兮的眼睛放射出来的是对陆悯惜的仇恨吗?好寒人的目光。这一刻安袖雪深信陆楚兮是真的深爱屏楼羽的,爱得弄过了骨肉亲情。

安袖雪却心凉,可怜的悯儿就这样败在了陆楚兮的情深意切下,败掉了三年的青春,痴傻的像被折了翅膀的蝴蝶,除了剩了一口气,还有什么。在这点上安袖雪找到了同为女子的无奈。相比她无奈于王子安的背叛,悯儿却是都不曾得到过什么。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信悯儿会杀人,也许是她的直觉,觉得那件血案一定另有阴谋,悯儿不过是那场阴谋的牺牲品。“为什么你就认定悯儿是凶手呢?”

陆楚兮愣了愣,手中的茶盏不知道何时放下了。“那天只有她们两个在这里,不是她杀的是谁。”他是恼了,眼中有怒火。

安袖雪思量今日谈这个是不是太自讨没趣了,但话说到这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既不是亲眼所见,凭什么认定是悯儿。倘若不是悯儿,你不觉得这样对悯儿太残忍了吗?”

“我残忍,她有没有想过她杀的是我心爱的女人。”陆楚兮拍案而起,茶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还是那句话你先弄清了真相再说话。”其实安袖雪很怕陆楚兮的怒火烧着她,但她真的很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自私。

“你有什么资格谈这件事。”陆楚兮大吼,“你给我滚。”他别过脸去。安袖雪分明见着了他眼中的晶莹,也许他也是个苦命人,当年屏楼羽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伤痛吧!

安袖雪自知没趣的夹着尾巴去开门,腰却被陆楚兮从后面抱了去。“别走。”像是在哀求。说着就打横抱起了安袖雪向床走去。

安袖雪忘了挣扎,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与陆楚兮躺在床上,安袖雪深怕他在上演上次那幕,不由想拉开与他的距离。

“别走。”他像是在说梦话,一直把脸埋在被中,也许他哭了,“别动,让我抱抱就好。”

隔了好久,他喃喃地说:“床我是换过了的。”好轻的声音,但安袖雪确定她听到了,他是在关心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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