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多实例都证明:男人,都不是好人。
也是后来,安袖雪才知道有些男人坏得纯粹,有些坏得不得已,有些根本就是无厘头。
午后,阳光暖暖地铺在地上,安袖雪一如既往地过着蜗居生活,不同的是陆楚兮和她一起蜗居。
不过两人没睡多久,明确的说安袖雪还没睡呢,就被人闹到了前厅。这回来人不是朱姒姬,可吵闹劲比朱姒姬强烈百倍。
前厅,来了三十几个大汉,对仗的是陆园的几个护卫。敌众我寡,开场先逊了一局。
对方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趾高气昂地大手一拍甩在实木桌几上,骂了一串火星文后,才进入主题:“把陆楚兮叫出来。”
那时安袖雪和陆楚兮在从院子到大厅的路上,远远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厅内是大夫人在应付:“秦大人,您先别生气,楚兮正在午睡,派人去叫了,相信马上就来。”说罢叫丫环給换掉了被秦老爷拍碎的茶盏。
秦大人吹胡子瞪眼死不罢休:“再不出来,我就砸了。”
“且慢,您总该告诉我陆家哪里得罪您了。”
“哼,你们陆家包藏祸心,看看把我儿子弄成什么样了。”说罢把一直畏缩在他身后的人拖了出来,这一幕正巧被踏进大门的安袖雪看到。只见:鲜绿的衣服被撕得一条条的,帽子耷拉在头上,脸上有明显的抓痕,头发呈鸡窝状。
安袖雪努力憋住笑:“喂,你把他怎么了,不会是偷了人家老婆吧。”换来的是陆楚兮的白眼。
“你不觉得他眼熟吗?”
这么贼眉鼠眼,人模狗样的让人一见连隔夜饭都舍弃而终身难忘的“型”男,见过吗?安袖雪摇头,她来这世上有接触的男人屈指可数。难道是安袖雪的老相好,这品味不敢苟同啊。
“你在好好想想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今天上午?这么一说眼熟了,这身段,这模样,不就是把花裤裤套头上的那个勇气可嘉的哥哥吗,之前咋就没认出来。安袖雪后来一想,肯定是他把花裤裤摘了的关系,老实说你戴上花裤裤倒还有几分可爱,现在摘了暴露了芝麻大饼脸,这样真的好吗?“他是上午的强盗?”安袖雪内心:但愿不是她闯祸闯大了,快来人告诉我不是啊。
等安袖雪回过神来,陆楚兮已经领着她进了大厅。他把她丢到大夫人那。向中年老男人做了个揖:“让秦大人久等了,大人亲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道大人有何指教。”
“哼,你陆老爷有把我秦寿当大人吗。你府里的人把我儿子揍成这个样子,是何居心。”安袖雪内心又活泛了:啥,居然叫秦寿,这没文化,真可怕。就是叫阿猫阿狗也比叫秦寿强啊。而且你叫秦寿,不明摆着不让别人当你是人吗。
“哦?我对令郎被人打之事倍感心伤,但实不相瞒,确实不是我府上的人打的令郎。”
“秦毋迟,你说。”秦寿把身后唯唯诺诺的人拎出来。这动作好熟悉,陆楚兮也老这么干来着。
秦毋迟磨磨唧唧地伸出脑袋,好猥琐的感觉。对他老爹说:“我亲眼看到那几个打了我的歹人出了一口香后与陆老爷交涉了几句后,上了陆府的轿子。”
“哦?秦公子可看清了我与那几人交涉不是训斥他们?又如何证明那轿子是我陆府的轿子。”
“这?”
“既然公子无法肯定。你们秦大人您又如何认定是与陆府有关。”陆楚兮眼神坦荡地看向秦寿。
秦寿一时语塞,眉头深锁,拉着秦毋迟耳语了几句,也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陆楚兮趁此狠狠地瞪了安袖雪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看你做的好事。
谁会料到头戴花裤裤的不良强盗会有这样强势而有背景的老爹。瞧他老爹耀武扬威的样子,谁会想到这样的老子生下的小子会打把良家妇女卖到妓院赚钱的主意。
现实是何其残酷,让她莫名其妙深陷囫囵。话说如果安袖雪早知花裤裤有父如此,她下手肯定会轻点的,且不论起因经过,她知道她与花裤裤的梁子结大了。
安袖雪回了陆楚兮一个无辜的眼神。
而一边秦寿夫子的讨论正好告一段落。
“咳咳。”秦寿的咳嗽声换回了众人的思绪。“我想在府上看看有没有今日的歹人,不知陆老爷是否通融?”
说白了还是不相信陆楚兮。
“秦老爷,我院内系一干女眷,怕是不便。”
“就是因为府上女眷众多,才更要防着歹人。我秦寿生为一方父母官,有义务保一方平安。今星洲有如此歹人,目无律法,此风不可助长,我想尽早斩草除根。”这话说得够无耻,谁是谁非他有没有弄清楚。若不是他儿子先为非作歹,哪个人会闲得无聊和头戴花裤裤的不是同类的这等低智商人起冲突啊。
陆楚兮微微蹙眉,看似不快。“秦老爷,若搜不出如何?”
“搜不出我秦寿设宴向您赔礼。”有点下血本的感觉,单他脸上的不悲不喜倒是显得他很有把握,说句老实的有点那个什么淫威,可见还是个城府不浅的。秦寿转而又向秦毋迟询问:“我儿可看清了歹人的模样?”
众人视线转向秦毋迟,这小子却是丝毫没有继承他老子的“大家”风范,十足一个纨绔公子哥模样。“爹,我记得那个姑娘穿水红的衣服,身姿高挑,体态风骚,真是个大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