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安羽梵的小心翼翼,陆乔深反而显得坦荡多了。嘴角噙着微微地笑意,几年不见,他似乎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捉摸:“唷,号子,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今儿个来这里,是冲着咱羽梵师妹的面子不是?”
“哪儿呀,号子这是吃醋了。哈哈哈哈……”也不知是谁开了个玩笑,到是将气氛给炒的火热火热的。安羽梵不禁在心里感谢这位大侠,解救的真是及时。只是,想起陆乔深那一声师妹,安羽梵不禁有些气恼——他那四个字里分明带着强烈地赌气和恼怒,这倒是让她奇了怪,该生气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想着,安羽梵便替自己斟了一杯酒,站起身来,面对着陆乔深道:“陆学长本就才华过人,当年在学校早已是红人,而如今更是律政界的精英。呵,日后还希望陆学长多多照顾。”似乎是因为面对的人是陆乔深,安羽梵有些微醺,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哪里,学妹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区区一名小律师罢了。”
“区区一名小律师?学长还真是谦虚过人。”安羽梵抿着唇,像是在难以启齿些什么:“这杯酒是我敬学长的,我先干为敬,学长随意。”说完,不管不顾地直接将酒往嘴里倒,看得一旁的江擎胆战心惊。要知道,安羽梵是沾酒即醉的人,今天为了一个陆乔深,却喝下了整整一杯。虽然这一杯对他们来说只算得上是应酬的一口。
正想着,谁知陆乔深也将杯里地酒喝得丁点儿不剩,还将空酒杯一百八十度旋转,这才悠悠地道:“学妹都干了,我怎好意思随意。”放下酒杯,沉默地坐了下来。
此时,两人气氛明显地不融洽,不难看出两人剑拔弩张之势。而一旁的江擎只觉得这两人简直是疯了。居然开始拼起酒来,原本好好地一个聚会,现在却变成了两人交战的战场。
整个酒席的气氛异常地突兀、尴尬。厌恶了这种气氛,安羽梵赶忙站起身,却因为太猛地原因,眼前突然一片黑。一只手杵着桌缘,一只手摸索着自己背后地背包,拿起来,慌慌忙忙地道:“今儿就不陪你们吃饭了,我还有点事儿要赶回去做。下次我做东请客。”说完,点了点头便想离开这个让她快要崩溃到一刻也不想呆下去的地方。
“小梵,还是让阿深送送你吧,小姑娘家家的,这么晚了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江擎的‘好心’建议显然是在给两人创造机会,只可惜某人不领情,断然拒绝:“不用了,江学长,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现在天还不算太黑,夜市也才刚开起来,我出去叫辆‘taxi’直接回家就可以。”望了望坐在一旁压根儿就没打算送自己回家的陆乔深,继而道:“陆学长也有未婚妻了,这样子不太好。太麻烦了。”说完,朝着坐在那儿的各位点了点头就直奔门口。
而这一次,是她选择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众人不明地看着匆匆离席的安羽梵,再看看坐在那儿玩把着酒杯,嘴角仍噙着一丝微微笑意地陆乔深,恶寒不已。偏偏有人不识趣儿:“咱这羽梵小师妹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这是谁惯得。”语气里尽显出对安羽梵的突然离席忿然不满。
话刚说出口,就听见一句低沉而又阴鹜地声音从四周散开:“我惯得怎么着?”说完,‘声源’也跟随着安羽梵离开。刹那间,包厢里再次炸开了锅。
“你说这陆少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走了。”
“啧,你还看不出来啊。这不明摆着么?人陆少对我们羽梵小师妹余情未了呗。”
“可是陆少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你管人家呢,人乐意你不答应也跟你没关系。”
江擎坐在那儿,听着他们的话不解释也不回答。自顾自地吃着饭,时不时看一两眼包厢门。他是最了解陆乔深的人,既然都追出去了,怕是不会罢休了。
而另一边,安羽梵的脚步也果断地越来越快,就跟身后有老虎在追赶似的。偶尔回过头去看,不见人影,心里说不清什么感受,只是空落。
站在马路边,冷风狂野地朝着她吼叫。经过这么一闹,时间都超过九点了。大冬天的上海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已经是少的可怜。她搓搓自己冻得发红的手,一时懊恼刚才因为赌气而拒绝相送。可想想自己应该也将他气得不轻,心里还是舒坦了些。可现在怎么办?这种鬼地方,连个公交站都没有,更别提出租车了。
叹了口气,安羽梵还是选择了徒步。一个人走着,马路边黑漆漆的,难免让人心生恐惧。
忽地,一辆兰博基尼在自己身边缓缓停下,安羽梵先是一愣,可想起昨晚在网上看到那篇被分尸的新闻后,便决定不再逗留加快脚步。只可惜身后那辆车像是认得她似的,也不急,慢悠悠地跟着,就这么她走它就走,她停,它也停。这不禁让她感觉自己被耍了,干脆不再继续和它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转过身来,双眼怒视着它。
陆乔深看着她快喷火地眼睛,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降下车窗,对着正怒视车子地安羽梵道:“上车,我送你。”
先前不知道车主是谁的时候,安羽梵确实是愤怒了,可就在看到陆乔深的瞬间,那种愤怒渐渐地淡化为一种诧异。以前他的行事作风一向低调,可如今,却开着一辆兰博基尼,这是在宣告着他们之间的地位变了,是吗?
不知为何,安羽梵地眼神有些伤感。可陆乔深也不急于让她回答自己,只是注视着她的双眼,等待着她的回答。
沉默地安羽梵兀自转过身走着,而身后的陆乔深却紧紧地跟着,双眼依然不肯放过她。
也不知这是巧还是不巧,一辆出租车窜了出来,这稍稍让安羽梵松了口气,拦下它,动作异常迅速地打开车门,就好比特种部队兵发现敌人一样迅速。刚坐进去,还没稳,就被一股不知名地力量腾空抱起。只听见‘碰’地一声。车门关上的瞬间,紧接而来地是陆乔深霸道地话:“不好意思,我们在闹变扭。”
这个男人,就算是找借口依然都是那么冷淡有礼。
司机看安羽梵没反对,也只是咒骂了一句,“册那娘。逼(上海方言),以后别乱拦车。”说完,嗖地一下再次离开。
------题外话------
小墨的话:
喜欢的亲,请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