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来这里查岗啊。你好像……很不欢迎。”换了鞋子,她提着行李放到沙发旁,纤细地手,轻轻滑过乳白色的皮沙发,眼里却是看不尽地失落。
“若初!”陆乔深咬着牙,一脸愤愤地喊着。
“有。”回眸一笑,调皮地行了个军礼。如果当初遇到的不是安羽梵,或许他也会和她在一起。毕竟他们的家世那么般配,娶了她,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一两句便能解释得了的。“好嘛好嘛,我离家出走了。住在你这里,你不会反对吧?”她撅着嘴,流光从眼底滑过,眸子灿如星子。
听着她的话,陆乔深的脸渐渐沉了下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难免不好听。你先住着,我去给你找房子,等找到了,你再搬出去。”说完,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身就想出门。
“你还忘不掉她是不是?”双眼灼灼地盯着他的背影,若初急了,脑子里还没考虑便低吼。
“这件事与她无关,我只是不想毁了你的清白。毕竟……”微顿,他似乎有些不忍,可想了想还是开口:“毕竟,你以后还要嫁人。”说完,开了门,疾风一般地出去。
门口已然没了他的身影,若初像是虚脱了一般,愣愣地滑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果然还是忘不了。
这么多年,她任劳任怨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和他在一起。既然五年前,她可以为了他耍尽手段逼走安羽梵,那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双眼登时如同利剑,像是要将某人刺穿。
金茂大厦第五十楼的办公室内。
“老大,我来报道了。”江擎斜靠在办公室门口,慵懒地看着正埋头工作的陆乔深。
文件堆里抬起头,瞟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男人,陆乔深沉沉地应了声:“恩。”
江擎这就耐不住了,几个大步跨上前,眯眼盯着他:“我说老大,我可是为了你特地跳槽过来的。你怎么着也得迎接我一下不是?”
“还得给你办个欢迎会?”说着,猛地抬起头,随手扔出一份文件。
江擎接住飞向自己的蓝色文件夹,啧啧有声:“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你是客吗?”一句话刺激地江擎哇哇直叫。
闹了一会儿,两人静下来之际,江擎地电话声也响起:“喂。”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只看见他眼里泛着精光,眸中多了一抹雀跃,兴兴地回话:“一定到,一定到。哎,回见。”
“怎么?情人找你?”陆乔深细长的手指转着派克钢笔。白又骨节分明的手和镶着钻石的黑色钢笔成了鲜明对比。嘴角还挂着玩味地笑,显得有些阴。
“没。”
陆乔深一脸似信非信地看着他看了会儿,直让他毛骨悚然。
californiaclub(加利福尼亚酒吧)位于皋兰路2号,是一家价位适中的酒吧,也是陆乔深和江擎等人聚会常来的地方。
灯红酒绿下,酒吧角落处的一群人见到两道身影加入,便闹得更欢。
“好小子。终于晓得回来了。”江擎伸手就是给坐在他正对面的人一拳。
“这不是想你了呗。”
“你这小子,胆可真够大的。连老爷子的高寿也不来。怎么?你想逆天?”说话的是以前军区大院儿里纪冷宇,纪家老爷子当初是高老爷子的手下,因此几人也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这不是忙着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轮着你哥儿几个批我。是不欢迎还是怎么着?”他仰着眉头,一脸挑衅。
“哪儿能不欢迎你啊?!你肯回来,我求之不得。”纪冷宇讪讪地笑着,一脸崇媚。
“回来了,该去老爷子家看看吧?老爷子可是整天念叨你。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好好陪陪老爷子。”发话的是陆乔深,这话一说出口,倒是让其余几人闭了嘴。
高君扬倒是二皮脸一个,从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就只有他敢贴上去直笑:“嘿嘿,哥。咱这不是打算和你们叙旧完了再去么。”
陆乔深抬起杯子,浅酌了一口伏特加,浓烈地味道一下子在味蕾上散开。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悠悠地道:“君扬,你也老大不小了。给老爷子省省心,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子。”语气虽说平淡,可话里却透着不容拒绝地威严。
高君扬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双眼发直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良久,赌气似的背过身,靠在沙发上,一脸不满,“哥,当初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也知道。我不愿意和那女人结婚,老爷子非得逼着我,我不愿意接手公司,他也非得逼着我。我觉得我就像是被囚禁地犯人,一点儿自由也没有。”
他的话,倒是让陆乔深深思起来。像他们这样的高干子弟,哪一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其实,他也挺能理解高君扬的,只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儿,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可你也不应该偷偷溜走。当年老爷子大发雷霆,一气之下,差点住了院。”
“哥,你甭说了。反正接手公司和娶那个女人,我一样也不接受。老爷子要是再找你当说客,你也别答应。我自个儿的婚姻事业,自个儿解决。”高君扬一脸不爽,说起话来语气虽然冲,可也是压着怒火。毕竟他对陆乔深有的不只是兄弟之情,更多的是一种崇敬。
烦躁地抬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哥,我先走了。”说话时,早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高君扬开了门,再次合上。
“阿深,你这是做什么?君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你……”纪冷宇气的直跳脚。
而陆乔深则是避而不谈此事,一个人喝着酒。
海南岛,属于亚热带。相比起上海的冬天,海南岛显得暖和多了。阳光零零洒洒的洒向海面,斑斑驳驳。
房间里,电话响起。睡梦中的人,一手伸出被窝,拿起电话听筒,慵懒地开口:“喂。”
“十分钟,立刻梳洗好来我的房间。”朦胧之中,羽梵还没来得及反应,电话就只剩下嘟嘟声。她猛地坐起来,环顾了四周,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昨天奔波了一整天,又加上晕车晕机,身体难受的慌。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她倒头就睡。这一觉,就到了第二天,连晚餐也没顾及吃。
猛地用手拍头,嘴里嘟喃着:“完了,我怎么就忘了。”来不及再去想些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换衣服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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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的话:
亲别以为这是没用的章节,这只是在为后面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