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您怎么说话呢?这话我可不爱听了。这全上海市也不只有他一个男人不是?虽然说我条件并非先天出色,可我后天塑造的也不错呀!再说了,我怎么觉着您老帮他说话呢?到底谁跟您比较亲呐!”羽梵看着她,连连翻白眼。王姐笑呵呵的凑上前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这话就言重了不是?王姐也把你当自个儿闺女儿看待,替你着急。”
“得,这还有理了。”羽梵不开心的噘着嘴,看的王姐是没办法。“您呀,也甭讲了,反正我是不会改变决定的。”
王姐看她主意已决,也不再多劝她,“行行行,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我也不说你什么了,等你结婚的时候,得请我!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的媒人,没有费用,至少也管顿饭吧?”
羽梵听她这么一说,笑起来,“得,别说一顿饭,两顿三顿都成。”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说是我抠你的。”王姐这么一说,羽梵更加无奈。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出国前,羽梵特意请假带着程子安和母亲去医院看望了父亲。
病床/上,安父在休息。医生告诉她说,你的父亲最近身体好了许多,大脑的意识也渐渐清醒。看来醒过来,也是指日可待了。羽梵看着一旁已经泣不成声的母亲,对着医生鞠躬道谢说,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如果没有你们,我父亲恐怕也是支撑不下去了。又和医生聊了很久,她这才被程子安带去交医疗费。也许是两人太过般配,一路上见到熟悉的小护士,她们都对她说,安小姐,你的男朋友吗?很帅噢。她只是尴尬的笑笑点头说,是啊。而程子安却是一脸坦荡。
病房前,羽梵没有急着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听着母亲对父亲交代的话:“老头子啊,你睡了大半辈子了,还没睡够么?你看看,梵梵都已经长大了,都出去工作了。医生说,你最近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开始有起色了。我等了你那么久,终于快要可以和你说话了。”安妈妈拿着纸巾擦了擦眼泪,在用棉签沾了点水,给他擦嘴巴。看着干裂的嘴唇上有了润泽,她又说:“老头子啊,你还不知道吧。梵梵她有男朋友了!”安妈妈把头凑过去一点,像是真的在和安父对话似的,说:“什么?你说你安心了?呵呵。老头子,咱操劳了大半辈子,还不都是为了孩子的幸福吗?梵梵以前为了那个男人付出那么多,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不过现在好了,咱们的梵梵终于有人疼了。”
安妈妈沉沉的叹了口气,看了眼沉睡中的男人,眼里氤氲的雾气渐渐模糊了视线,“梵梵现在的男朋友可好了,那个男孩叫程子安。程家的父母对我们家梵梵也好。”话说到这儿,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也许做父母的都是这样的,只要孩子好,他们也就好了。
门外的羽梵早已经泪流满面,哭得说不出话。她急喘着,有些呼吸不顺畅,吓得程子安赶紧抱着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就怕她会突然喘不过气窒息而亡。他低头吻着她脸上的眼泪,有些咸涩。
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他们才开门进去。安妈妈一下子来不及擦眼泪,赶紧撇过头。羽梵知道她也哭了,却没有明说。她努力让自己笑起来,说:“妈,你又在和爸爸说你们以前的事儿了?”
“我跟你爸爸说,要他赶紧醒来拉着你的手进礼堂。”羽梵心一紧,鼻子里一股酸涩蔓延开。她紧紧的攥着子安的手,不难感受到她浑身冰冷的颤抖。子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抱紧。
羽梵慢慢走上前,拉着父亲的手说:“爸,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他就是梵梵跟你提过的那个人,他叫程子安。”
子安也毫不做作,上前,以同样的口吻说:“叔叔,我知道您疼小梵,您爱小梵。我也一样,我也疼她,爱她。我希望叔叔能把她交付于我,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会爱她,会陪着她,也会保护她。”
“是啊,老头子,这孩子对咱梵梵可好了。”
三人又陪着安父聊了好久,这才出门。
“妈,我想去墓地。”羽梵转身看着站在身边的安妈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却让安妈妈措手不及。
“梵梵,你……”安妈妈摸不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得睁大着眼睛看着她。
“妈,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孩子。”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
提及至此,她有些哽咽。安妈妈瞅了眼程子安,以为他知道了,便说:“你去吧,妈妈先回家了。”等到安羽梵点头过后,安妈妈才离开。羽梵却突然将视线锁定在程子安的身上,然后有着说不清的表情看着他,“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坦白。”
她知道,婚姻中的两个人,一定要互相信任,互相坦白。她不想瞒着他,与他在一起。他有必要知道事情的所有,她也有必要告诉他所有的事情,让他重新决定,是否真的愿意和自己结婚。趁着现在……还未订婚之前。
程子安看得出她脸上的凝重,便也缄默不再出声。他们上了车,程子安一如从前的贴心,给她系好安全带之后,才将自己的安全带系上。脚踩油门,车子如疾风一般消失在了医院门口。
——【吾爱迟迟归】——
到墓地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天很蓝,是深蓝,蓝如墨色。太阳像个火球,慢慢的从西边落下。墓地里,一片凄凉,连只鸟儿也没有。
羽梵带着程子安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一块比较偏僻的墓地。坟墓有五座,中间的墓碑上已经刻了字。羽梵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糖果,轻轻的放在那里。
程子安并未觉得奇怪,也未觉得诧异。其实在和她交往的时候,他早已经将她的身世调查的清清楚楚。就连她屁股的痣在左边,还是右边他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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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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