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黄子文带着他的一帮同学和彭小彤去羽毛球场了,高手太多,彭小彤没敢上场,一个人坐位置上看他们打。
黄子文的手机响了,是他爸打来的。举着手机对着黄子文摇了摇,他大声说:“你接吧。”
按下接听,彭小彤还没来得及说话。黄国正愤怒的声音传来:“你都跟含笑睡了,还不结婚是要怎么样......”
彭小彤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黄国正后面的话她没有在听,脑袋里面像是无数的蚊子在嗡嗡嗡嗡的叫。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黄子文会背叛她,昨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眼眸看了一眼黄子文,他正高兴的打球,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心痛的就要呼吸不过,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手机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提着手上的包包,跌跌撞撞走出球场。
门外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她很快挤上去。司机随即问:“去哪?”半天不见回应,回头一看,发现后座上的姑娘正在哭。经验老到的司机做主带着她逛了两圈,等红路灯的时候再次问了一句:“姑娘去哪?”
“去栖风南岭165号。”
黄子文一局打完,坐位置上休息好一会也不见彭小彤,询问旁边的人看见没有。旁边的人说,走了很久了。黄子文打开手机一看,是他爸打来的电话,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收拾东西走了,后面的人喊也置之不理。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面,彭小彤抬头一看,是吴倩倩家,才想起她不在家。打开的车门,马上关上,说:“师傅,麻烦你去大兴路69号。”
黄子文在门外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来开,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彭小彤,响了许久也没接,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彭小彤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你在哪?她想他此刻可能在她家门口或者在球馆坐着休息。
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早上还对他表白,他竟然回应的那么自然。这话她都觉得讽刺,手上的手机更是让她气的快要昏过去的感觉。把手机塞进包里,擦干眼泪对着师傅说:“师傅,麻烦你去最近的酒店或者招待所宾馆之类都行,那里近就去哪。”
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彭小彤总会想黄子文对她的好,眼泪总是止不住的流。哭到眼泪已经流不出,站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一个脸。用纸巾擦干水渍,打电话给吴倩倩。
吴倩倩在购物,看电话号码是不认识的,直接就挂断了。
她想或许她现在有事,打了一个电话给李雪。电话很快接通,彭小彤直接说:“我是彭小彤。”
李雪听出她心情不好了,她正在试结婚的衣服,手示意欧阳智她先接个电话。坐沙发上,说:“怎么了,你好像心情不好。”
彭小彤是想跟她聊刚刚发生的事情,想着许久没打电话了,还是聊点其它的事情吧。心情低落的说:“是不好,你最近怎么样,我们都很久没打电话了。”
“我啊!”回头看了一眼欧阳智,高兴的说:“我这个月十号结婚,你有空来当伴娘吗?”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很快留下来,哽咽的说:“恭喜你,我要去的,你给我留位置。”
“怎么还哭了,要不要这么煽情啊!”
彭小彤破涕为笑,没有说话,抬手擦眼泪,心里责怪自己不争气。
看彭小彤没说话,她试探的问:“怎么,跟黄子文吵架了。”
彭小彤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算不算吵架,算吧,甚至比吵架更严重。
李雪继续说:“两个人相处那里不吵架,互相让让就好了。”
不争气的眼泪还是在流,拼命忍住眼泪点头,说:“嗯。”想着她要结婚,事情应该很多吧。“没事就先挂了吧,等你结婚我们在好好聊。”
“嗯。”
挂断电话,她想了很多,想了很久,还是下楼退房,坐公交车回家了。
黄子文正心急如焚站她家门口,看见彭小彤回来,急切的说:“去哪了?”看她眼睛有点水肿,脸色也不是那么好。“听我解释好吗?”
彭小彤停住开门的手,冷眼瞧他。“你要怎么解释,是有还是没有?”
她冰冷的眼神让他知道,他让她失望了。哑口无言的看着她,眼神里有说不尽的话。
彭小彤还是害怕的闪躲开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他的眼神。开门,进去坐沙发上。解释的再多不都是多余,事实如此,他改变不了,她也改变不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手慌忙的去擦。
黄子文跟她身后进去,坐她旁边。看她哭了,伸手抱住她,眼眶红润的说:“我要是说喝醉了把她当成你,你相信吗?”
看她没说话,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说法确实是没办法让人相信,可这是真的。“她全程没说话,我以为是你害羞,当时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但是没有想太多。”
彭小彤只知道哭,她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沉默许久:“你让我想想吧。”
“多久?”
“不知道。”挣脱出他的怀抱。“你走吧,我们先冷静几天。”
他还想说什么,却知道不过是些多余的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他开口问:“如果我跟她取消婚约,你会原谅我吗?”
“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他想要取消婚约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明天晚上九点你回公寓吧,我给你一个交代。”也不等她答应,他站起来走了。
站在门外,等了一分钟,他多想彭小彤能够追出来说;我相信你,明天我会准时到。
可她还是没有出来,她此刻是痛苦万分,如同他的心情一样。闭上眼眸,眼泪轻轻滑下来,手轻轻关上门,身体倚靠在门上,等了一分钟,下楼。
彭小彤站窗户旁边等了许久才看见他下楼,黄子文上车的时候抬头朝彭小彤家看了一眼,彭小彤急忙侧身躲在墙壁上。
他像是看见了一个人影,等了许久也没见窗户上探出人影。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开车门上车,启动车子走了。
听见发动机的声音,彭小彤才把头探出窗外,看着远走的车,直至再也看不见,听不见。
抬头看了看天空,月色朦胧,繁星闪烁。猝然想起在黄子文家花园的那个晚上,月色比今天要明亮的多。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丝丝惆怅多,还是淡淡悲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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