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杨玉娥懒洋洋地倚靠在躺椅上修指甲,门铃响了。
她抬头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怎么有人来?
当她打开门看到仿若天降的可人儿,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妈妈……”范林洁一身时尚摩登的着装,比电影明星还有范儿,高高的身材,完美的比例,再配上一张青春靓丽的脸庞,此时正露出一抹娇笑。
“女儿,是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杨玉娥惊喜万分,一把将林洁拥入怀中,母女俩时不时在国外见面,但范林洁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家,今天忽然一声不响出现在家门口,她当然喜出望外。
“妈……”林洁安慰似的拍了拍母亲的后背。
“快,快进来……”杨玉娥松开女儿,满脸的笑容,帮着把旅行箱拧进来,嘴里还在欢喜着轻轻埋怨,“回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好让妈妈去机场接你。”
接着,又朝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喊道,“李嫂,我的大女儿回来了,多准备几个菜。”她真是高兴坏了。
“对了,我去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回来,还有凝香,这个死丫头又好几天没回家了。”
说着,俯身拿起无线电话,给范光明拨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市委书记的秘书,说范书记正在开会,她可等不及了,又一次发挥妻管严的威力,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范光明低低的无奈声,“有什么事?我正在开会!”
杨玉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要不是小洁回来了,你以为我稀罕给你打电话呀,哼!”
电话那头瞬间响起一道笑声,“我开完会就回来。”
杨玉娥直接挂断,又继续给范凝香拨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用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调至到静音后,才接起电话,“母亲大人,有何贵干?”
杨玉娥无视小女儿的油腔滑调,“凝香,你姐姐回来了,今晚回来吃饭。”
自我沉浸在喜悦中,想起小女儿那副爱理不理的叛逆样,又好言好语地教导,“你们姐妹俩三年没有见面了,要早点回来啊,听见没有?”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范凝香才很遗憾地说道,“哎呀,我现在在上海。”她根本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杨玉娥一张喜笑颜开的脸骤然严肃起来,“你怎么跑到上海去了?”
范凝香往后靠在沙发上,恹恹了会儿,仰头瞅了一眼窗外青城的天空,“我到上海自然是有事,谁叫你不提前通知我姐姐大人要回来?”即便是提前通知,她也有千万个理由搪塞。不想回家,更不想见家里那个光芒四射的傲慢公主!
“你……”对于这个让她头痛的小女儿,杨玉娥真的很无语。
“拜拜!母亲大人!”范凝香对着手机啵了一下,然后用着一种得瑟的表情挂断电话,拿着遥控器调到金融经济频道。
刚看了两分钟,猛地翻坐起身,不敢置信的盯着霍氏集团的股票走势。
怎么会这样?
楚依然接到范凝香打来的关心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她一边接电话,一边下车走进霍家。
“大惊小怪!”对于范凝香的担心,她不以为然,霍氏完蛋和她楚依然有关系吗?
“一旦霍氏倒闭,你不就成了破落,破落……”破落什么呢,香香右手夹着烟,躺在沙发上,性感的双腿搁在茶几上不停晃悠,一时找不到一个贴切的词语来形容。
“……”楚依然笑了笑,走进亮着壁灯的客厅,打开大灯。
“然然,我跟你说。”香香轻吐了几个漂亮的烟圈,漂亮的大眼睛慢慢眯成一线,满脸精明和邪气,“你必须趁现在霍氏是一盘散沙的时候,来个浑水摸鱼,多弄点钱在手里,那样即便霍氏倒闭,你也有钱救治姐姐,知道吗?”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又万万不能,楚依然就需要钱给罗梦婷治那该死的病。
楚依然笑着将包包扔在沙发上,走向餐厅,下班后,她去找了姐姐的一个同学,直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你在干嘛?”香香听见电话里有咔哒咔哒不停的脚步声。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现在才回来,准备去弄点吃的。”
“那你去弄吧,记住,别委屈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弄什么。”她才不要然然为霍老头子省吃俭用。
“我知道,拜拜!”
挂了电话,楚依然打开冰箱,里面东西很多,她盯着易拉罐啤酒看了几眼,拿起一罐,今天略有收获,值得庆贺一下。
接着又拿了一袋鸡翅,走进厨房,准备做个香辣鸡翅。
刚走进厨房,听见客厅有脚步声,她侧头看了一眼,好像是谁从楼上下来了。
之前开车进院子的时候,看见二楼三楼都有灯,说明楼上至少有两个人。
楚依然不想探究客厅里的人是谁,转身去清洗鸡翅。
听见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她懒得理睬,手里继续。
脚步声就在厨房门口顿住了!
莫非又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忍不住侧头去看,果然,霍庭东穿着浅灰色的衬衫,开了三颗扣子,袖子半挽,露出左手腕上的名表,整个人随意地靠在一边的门框上。
楚依然几乎听见自己冷哼了一声,回头,将清洗好的鸡翅沥干。
刚要拧开天然气灶,碰的一声,厨房门被关上了,感觉不对劲,想要转身,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在一声低呼里,楚依然已经被扯着转过身,贴上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肉墙。
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楚依然浑身一僵,下意识伸手推开他,“干什么?”抬眼怒斥,他正垂着眼,两人的呼吸似乎交织在了一起。
面无表情的霍庭东,望着她的眼神寒悚。
楚依然的目光不自觉下移,盯在他嘴唇上的伤,再凭借自己的感觉,难道前天晚上是他……
大脑里冒出这个想法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被攥住的左手当即抵上他的胸膛,隔着衬衣的布料传到她掌心的体温让她想要缩手,但目前的情形容不得她退缩,抬头,对上霍庭东的眼睛。
男人没有进一步的举止,楚依然也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如果他不放,她所做的一切就是徒劳。
忽然,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
有人回来了!
这时,楚依然毫不客气挥舞左手厮打,希望可以让他松手。
霍庭东的反应很快,一下扣住她的左手,然后双手一扯,颀长挺拔的身体把她压在了厨台上。
后腰撞上棱角分明的厨台边沿传来一阵疼痛,“霍庭东,你这个变态狂!”瞪向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让我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变态狂……”
她没看清霍庭东的动作,双手就被他反剪在后,又被一只大掌紧紧禁锢,后脑勺也被扣住,紧接着,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压下来的力道有些重。
强行撬开她的双唇,舌尖抵开她的牙关,探入她的口中吮住她躲避的舌肆意缠绵,楚依然大脑嗡地一下炸开了锅。
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激烈,她想咬却咬不到,只能愤怒之极地干瞪眼。
自始至终,霍庭东都睁着眼,眼神清明,看着她。
客厅的大门“啪嗒”一声开了,“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是霍南北唱着《最炫民族风》回来了。
“唔……”楚依然用力摆头,可后脑勺被扣的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