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坐在卧室暗处的沙发上,单手支着额头,谜一样深沉的男人,眸色敛暗似一潭死亡的深渊,你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下一秒又会做什么。
“醒了!”
脑子要炸了,艰难的挣开眼睛,肩膀疼脚腕也疼,视线清晰了,她只隐约的记得昨晚果惜雪狰狞的恐怖,然后就昏过去了。呆愣片刻,惊恐的在被子把自己摸索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光着。
天都亮了,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过啥姑娘也不想追究了,只求能爬出这炼狱。望天,装瞎,就是不看他。
帅哥她见太多了,有抗体。
“什么时候放了我。”
姑娘就算死也绝不死在这里。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连空气都是稀薄的窒息。
倾身,站起来,身躯高大的男人一步步逼近,捏住她的下巴扳过来霸道的刀光一片片凛冽
,忖度的目光如北极的寒风。
“轻点,你当我这是组装的下巴呀。”
死丫头叫声挺大的看来是没事了。薄凉的性感唇瓣上一个无法让人忽视的伤口,暧昧的挂在楚爷嘴角上,伤口挺严重,却丝毫没有破坏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一分狂野喂儿。
男人挑眉半眯着冷眸,对她的忍耐已达到了爆表地步,再不爆发爷怕自己内伤导致静脉断裂而亡。
眼神犀利刀光剑影,小果不得不屈服在淫威之下,瞟了他一眼太过魅惑人心的魔眼。
小鹿乱撞了。
“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爷满意了,就放了你。”
有陷阱的成分,说真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答应。可男人嘴角的伤口看得她心尖莫名一抖,“你受伤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他恨不得现在就咬死她,当时那一口下去他真真有把她撇下去的冲动。
忒坑人,伤口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彻底消失。
自打爷出生到现在她是第一个伤了他的女人,破纪录了:“爷说是你咬得你信吗?”
“信。”姑娘如实的回答让男人心脏一紧。小妞之前要都这么乖多好。
“你的大名叫果小果。”
这不废话吗,本姑娘活的坦荡荡做不更名站不改姓,“就是本人是也。”
“今年二十岁。”
“呃……没错。”
“果念承是你的侄子。”
“没错。”
“有男朋友吗?”
“没有。”
眉头微扬,楚星辰有些前所未有的小紧张继续问道,“还是处女?”
沉默良久……
直性子的姑娘喷了,“你他妈变态呀,我是不是雏跟你丫有毛线关系,那你是不是处男!”
面色骤变,爷燥了,所有耐性在瞬间消失,直接骑上了她的身大手钳住她脖子。眼角阴狠的弯成要杀人的弧度,“说,两年前你有没有去过M国?”
男人的暴吼吓得果小果全身都僵直了,一对水晶葡萄直勾勾的盯着他,这阎王有人格分裂吧一会晴天一会打雷闪电的咋不劈死他呢。
一分钟后。
噗嗤,姑娘笑了,妖艳的媚眼一抛,小声甜的腻人,小手攀上男人的胸大肌拽住楚星辰的领带一个猛用力向下拉,顷刻间两人鼻尖对鼻尖。
呼吸交缠,四目相望。
凑近他耳边,轻语细语说的铿锵有力,“去你大爷。”
下一秒,黑眸微眯,楚星辰森冷的说,“再说一遍。”
“没去过,我哪都没去过,说一百遍也是没去过。”
果小果瞪着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大吼了回去。
死女人,大手挥起……
完了这回真完,姑娘干脆闭眼等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女汉纸,可半天手迟迟没有落下。
额角青筋直跳,呼吸粗重,睨着她视死如归的小脸,两簇火焰在眼中燃烧,那只带怒的大手却出乎意料轻轻落下抚上了姑娘右脸颊,轻轻笑出声来,玄寒冻结柔情的话音在耳际阴森响起。
“这辈子你也甭想离开这里了。”
这是把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意思?果小果害怕了。急了,这回真思考了抓起身边的枕头——
魔鬼,变态,畜生,姑娘跟你拼了。
啪啪啪,一通乱砸,一下下砸在楚星辰的脸上脑袋上。
怎料,男人真是隐士大侠,轻而易举就避开了她的袭击,在他眼里她的挣扎都是徒劳的白费力气,反而轻松抓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拧用力人就被带了起来。
四目再次对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恨有冷有愤怒。
姿势很诡异,热气喷洒在她的面颊上,脸娇红,一时间双方谁都没在说话。
全身警戒,脊背不寒而栗,完了,彻底衰了。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任静芝推门走了进来。
“楚总,听说果小姐病了,我来看看她……好些了没。”
她愣了,两人在床上干什么?总裁是在搂着她吗?他们为什么亲密的那般自然?还有他嘴角的伤是什么工具弄得。
太过震惊的场面让一贯冷漠优雅的她一时竟失态了,此刻正皱眉呆呆的望着对面,隐藏在背后的手死死攥着拳头,嘎支支传出了骨骼摩擦的声音。
“谁准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爷眸底一凛蹙眉的一声爆喝,震的任静芝心发麻,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深呼吸,不会的自己做的滴水不露不会被楚总发现的,却还是不甘心的又试探性说了一句。
“楚总,我还是留下来照……”
“滚!”
楚星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呵斥过任静芝,却也从来没对她有过任何过多的情绪,她只不过就是自己花钱雇的一个替他赚钱的工具而已再无其他。
低头,默默退出了卧室,咔嚓,门再次合上。
智慧启动自救是唯一翻身的机会,她要与衰抗争到底。奉承的媚笑亮瞎了楚爷的钛合金狼眼,“爷,其实一切都是场误会我就是一个送礼服的,途中不巧的打扰了您看动作大片的兴致我感到很抱歉。至于枪的事儿我真是不知道,还有刚才的事我向您道歉我知道错了,您看在我一个单身阿姨的份上放我一马,我感谢你全家,以后我天天烧香拜佛把您搭板儿供起来,每逢初一十五过年过节我会准时给您烧……。”
倏地,姑娘捂住了嘴硬把那个纸字儿给吞了回去,矮油,说跑偏了。
火上浇油了不是,可别说姑娘小词儿一套套的说得比长江黄河还奔腾澎湃,貌似有点成效。
楚星辰解放了她的脖子,阴气有明显消退的迹象,两条铁臂霸道的圈住果姑娘小腰手悄然爬进了她的衣服里。
“住过海明山吗?”扫一眼她肩上的伤,冰冷的男人换了一个话题。
眼底一暗,胸口撕裂的疼了一下,“没住过。”
安静……
安静……
一直很安静……
突然,姑娘惊喝一嗓,“你要干什么?”
转眼间,上身早已赤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