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雪点点头在右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却不说话,只是笑看着莹雪。
莹雪也不在意,笑着说:“二姐,等会莫先生来了,可能会考考你琴棋书画之类的,二姐可不要藏私哦,否则会惹得莫先生不快的。”
陌雪心里明白这是莹雪在试探自己,也不说破,笑着回道:“这我知道的,只是我的确不大会琴棋书画,希望莫先生不要对我太失望才好。”
就在姐妹俩正互相试探时,一位年约三十,身着青色长衫,身材瘦高的男子走进了梅亭,姐妹两顿时停止了交谈,莹雪忙站起行礼,陌雪也忙跟着起身行礼。
“莫先生好。”
“莫先生好。”
莫雨寒瞥了陌雪一眼,轻应一声:“恩,都坐下吧。”
姐妹二人依言坐下,陌雪称这机会将那莫雨寒悄悄打量了一番,五官颇正,表情却有几分严肃,一副严师的模样,只是那眼底的几分傲慢神色却让陌雪感到不快,但也没表现出来,依然是一副温顺的模样。
莫雨寒也将陌雪打量了一番,与一旁的莹雪相比,实在是普通之及,可以说一个如天上皓月,一个如地上萤火一般,这让看惯了貌美的莹雪的莫雨寒,不由生出了几分轻视之心。
三人都坐下后,莫雨寒看着陌雪淡淡的说:“二小姐,要和我学习,我需先要考较你一番,方才好施教,不知可否?”
陌雪轻轻一笑,坦然的说:“可以,不知先生要如何考较?”
莫雨寒淡淡的说:“琴棋书画以琴为首,就从琴考起吧,你先弹一曲给我听吧。”
陌雪点点头,揭开身旁小柜上的丝绸,将琴捧放到身前,却不由一呆,这并不是她前世所学的钢琴,而是一把七弦琴,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接触过,根本不知要如何弹奏,只好迎向莫雨寒疑惑的目光,略为尴尬的说:“莫先生,学生,学生不会弹奏。”
莫雨寒一愣,神色不由冷了几分,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莹雪,语气温柔了许多:“三小姐,就请你先弹奏一曲简单的曲子,然后让二小姐也弹一遍。”
“好的。”莹雪欣然同意,向身旁的丫鬟示意了一下,丫鬟忙上前将一旁小柜上的丝绸揭开,取琴放于莹雪身前的桌上,陌雪看了一眼,她虽不懂分辨七弦琴的好坏,但也能看出,莹雪的琴要比她的好上许多。
莹雪见陌雪在看琴,不由笑着说:“这琴名为瑶音,是三大名琴之一,上次入宫拜见姑妈时,姑妈赏赐的。”
陌雪点点头,称赞说:“也只有这般的好琴才配得上你。”
莹雪笑笑,默认了陌雪的话,随后低头伸指弹了几个音后,略一沉吟,才叮叮咚咚的弹奏起来,曲音连贯,如春风拂面一般,轻柔多情。
琴音一起,莫雨寒便是一愣,却也没说什么,沉默的听着莹雪弹奏。
陌雪认真听着,莹雪弹的很好听,但在她看来,莹雪这曲子弹的是极好、极熟了,却缺少了感情,好听却不能让人动情。
一曲终了,莹雪略带几分得意与挑衅看着陌雪,笑着说:“二姐,该你弹奏了。”
陌雪只当没看见莹雪的挑衅,笑着答应一声,也低头试了几个音,便开始弹奏,却弹得断断续续,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听得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最后还是莫雨寒打断了陌雪的弹奏,让她先写一篇字出来。
陌雪只好停止弹奏,收了琴后开始磨墨写字,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交与莫雨寒查看。
莫雨寒看了看陌雪的字便随意放于一旁,给出了“尚可”的评价,又让陌雪画一幅山水出来,陌雪又为难了,她只会用铅笔画素描,不会用毛笔画山水,只好对莫雨寒道:“莫先生,学生不会画画。”
莫雨寒冷冷的看了看陌雪,冷漠的说:“会下棋吗?”
陌雪干笑着说:“会一点。”
莫雨寒看了陌雪一会,才对莹雪说:“三小姐,你陪二小姐下一局吧。”
莹雪点头应是,丫鬟忙上前将棋盘放好,陌雪和莹雪相对而坐,陌雪执黑子先行,莹雪执白子跟上,两人便一来一往的下了起来,由于在道观的几年里,陌雪的棋艺一直高涨,如今的水平又怎是莹雪可比的,但为了保持低调,陌雪故意走错,故意放水,方才让莹雪赢了她二十子。
看完两人下棋的经过,莫雨寒便起身离去,只说让莹雪明日再来上课,对于陌雪却只字未提。
这流言总是流传得最快的,陌雪还未回到清华院,关于沈家二小姐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流言就已经传遍整个沈府了,更有流言说莫先生去找张姨娘了,说不愿意教导驽钝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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