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在御书房偷偷的看了一眼爹,心情变得愉快多了,也平静了许多,现在依稀还记得初进宫的时候,爹跟我说的那句话:“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是啊!宫里的尔虞我诈早已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该怎样应对德妃的刁难,瑾妃的陷害,还有就是太后的厌恶,皇后虽然不曾对我表示过敌意,但是她那种坐山观虎斗的态度表达的已经够鲜明的了,无论再怎么斗下去,只要不危急到后位皇后是不会出手的。
越想越头疼,已经好几日了都没有见过景阳帝,不知景阳帝现在可好,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变得单相思了呢,身为帝王妃不就是这样么,每日期盼着皇上的到来,看到别的妃嫔受宠就会嫉妒的不行。
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把笛子,悠悠的吹了起来,越吹情意的韵味越浓,这时,安国顺一路小跑着走进了殿中,福下身行礼道:“娘娘,万岁爷朝湘沅阁的方向走来了。”
安国顺的话音刚落,景阳帝的大步已经跨进了大门,慌乱中把笛子藏进了袖子里,连忙微笑着走上前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景阳帝伸手把我扶了起来说道:“快起来,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伺候了。”宫人们应声关上门都退下了。
跟景阳帝一起坐在窗榻上,奉上新沏的茶,笑着说:“万岁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景阳帝喝了一口手里的茶,轻轻的放下手里的茶盏一脸明知故问的说道:“朕闻着笛声来的,可是到了湘沅阁这笛声就消失了。”看我坐在那里默默的不说话,景阳帝又呵呵的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手里拍了两下巴掌戏谑着说:“你打算怎么谢朕啊,这都好几日了也不见你表示一下。”
连忙福下身行礼道:“皇上恕罪,臣妾愚笨了!”
“愚笨?你可不笨啊!快起来吧,这次你欠朕一个人情,可记清楚了,要还的。”景阳帝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道。
走上前又一次为景阳帝的茶盏里填满了水,好奇的问道:“万岁,听说前几日在湘沅阁西边的幽月苑里打捞出一具男尸,现在可查出些眉目。”说完后偷瞄了一眼景阳帝的表情,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心。
听我无意间问起这件事景阳帝的脸上顿时变得笑意全无,冷冷的问道:“你怎么还关心起这件事儿来了。”从他那深邃的眼神里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连忙装作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的景阳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这样的,由于这件事发生在湘沅阁附近,所以臣妾这几日总是睡不好,一睡着就梦到那肿胀的尸体让臣妾帮他申冤,每次梦中惊醒就是一身的冷汗。”
“不如让内务府给你换间院子住吧。”对面的景阳帝关心道。
“那样也不行,宝华殿的师傅说臣妾身上的阴气太重,所以才会有冤魂纠缠不休的,即使换间院子住也会阴魂不散的,所以臣妾今日才斗胆问皇上。”没想到皇上的脸比小孩儿变得还快,扫了一眼皇上脸上的表情变的温和了些,心底这才送了口气。
“哦,既然这样那就让宝华殿的法师为他超渡,一会儿在传个太医给你好好瞧瞧,这件事目前还没有查出什么眉目,不过已经派宗人府去查了,要说这郑源的武功也不差怎么会莫名的就被人给杀了呢,究竟是谁啥的呢?算了,不说了,朕得回御书房批奏折了,改日再来看你。”景阳帝说完后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随即又快步的走出了湘沅阁的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