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乾隆十年,这一年我也已经18岁了。进宫已然7个年头。宫中的尔虞我诈看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这后宫中人也是比初来时多了很多。愉贵人因着在乾隆6年的时候生了五阿哥永琪,晋为愉嫔,柏贵人晋为怡嫔,又新进了位舒贵人,可说是红机一时,没过多久就晋为嫔位,只是那新鲜劲一过就没翻出什么浪花来了。当初的嘉嫔娘娘也是晋为了嘉妃,李婉自从当年被分去了那,也是同我少有往来了,也不知如今怎样。
北京的冬天是极为寒冷的,走在路上刺骨的冰冷让人不禁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的回到殿里,见公主和采娉正在瞄着绣花样子,旁边升着炭盆,给人在这冬日中的一丝暖意,便连忙将手拿过去烤了烤,也总算是不觉着刺骨了。
公主一边秀着手中的也是一边抱怨着:“今年这刚进正月里便是特别的冷,比之往年更甚许多,听说前两天竟是冻死了几个。”采娉也是在旁边帮衬着说:“就是呢,听说是御花园的几个粗使丫头,那日我刚好去领月例银子,便瞧见几个太监抬着人正好走过,我瞧见那人脸被冻得发紫,眼睛还挣得老大,可是把我给吓坏了,连着做了几宿的噩梦呢!”说完还拍了拍胸口,似乎认识怕极了。
公主只绣了一会便是没了心思,也就不绣了。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这慧贵妃平素可说是出了名的怕冷的,这宫里烧的就跟春日里似的,皇阿玛还特地吩咐了内务府,给她多播了好些碳,就是怕她冷着,只是却也还是没能躲的过去,还是病了,整天的咳嗽,这两日听说连床都是下不来了。我昨儿个听皇阿玛说,好像是想给她晋了皇贵妃冲冲喜气呢。”然后又顿了一会,喝了口茶,颇有些疑惑的说:“哎~你们说这是怪不怪,我听翊坤宫的宫女说,慧贵妃那是花粉过敏诱发了哮喘才会这样的,可这冬日里哪来的花啊,这唯一的梅花今年这拖着拖着的,就是不开。平日里那些个奴才都是知道她问不得花香,更别说是这上赶着给她送花了。”
“可是虽说这花是没了,可是这花粉却是一年四季不断的,就算她那没有,也会有人巴巴的给她送去的。”我抬起头说道。
“可是这样不会发现吗?”采娉问到。
“贵妃素来对花都是敬而远之的,春日里都要围了面纱才能出门。这花粉有不需多,只要一点点撒在贵妃爱去的地儿就行了,像是菊花,牡丹什么的,那味只要不细闻是发现不了的,略一开窗更是无影无踪,就算查了也是白费。”
采娉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怕,倒是公主心中疑问丛生,不知到底是谁要害贵妃,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
“慧贵妃到底也要35了,早已不复当年盛宠,加上无子傍身,除了着贵妃的名头又还有什么呢!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公主难得的发了回慈悲心肠,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