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愉妃娘娘(昔日愉嫔,进封愉妃)来了。”卉春姑姑进来通报到。
“她?她来做什么?”我颇有些意外。雨烟却是破有些愤愤不平的道:“还能作甚,自是因着得了妃位,所以前来感谢的呗!也得亏她做的出,主子费心费力为她谋了个妃位,连着五阿哥都是还了她,如今都已大半个月了她才来。要我说当初就不该为了她那般费心。”
“行了,自个儿心里知道就算了,犯不着定要讲出来,若是叫人听了去又是免不了一番折腾。”我故作恼怒的训斥道。她瘪了瘪嘴到了句“知道了。”摸样甚是可爱。忍不住笑了笑到:“行了,这小嘴儿都能挂个油壶了,可不兴这样的。快去门口迎着点儿愉妃去。”
她道了声“是”遍挪着小碎步向前走去,留给人一个婀娜的背影。看着她这样,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忧虑。
“妹妹!姐姐来看你来了!”没过得多久便是听的一道大嗓门传了过了。来人一席蓝色衣裙,上边绣满了各种花骨朵儿满头的翡翠金玉簪,无一不凸显着她时下的身份地位。正是愉妃。
“姐姐今日来是特地向妹妹答谢的。前几日事忙不得空,j到了今日才总算抽了些空,还望妹妹不要介意。”雨烟又是恼怒,却是被卉春姑姑借口拖了出去,也免得她乱了分寸。
“自是不会,姐姐能来便已是最好得了,妹妹又怎会介意。”
“原就听说妹妹是个体贴的,却是没想到竟会这般善解人意,倒是让姐姐汗颜了。”我就那般笑着,也是看不出具体的表情。便是又听的她说:“我也就直说了吧!我今儿个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她脸上颇有些尴尬,说的也是断断续续的“妹妹也知道,五阿哥是姐姐我的心头肉,前些个日子,我…我得了罪。永琪她住太后那也还情有可原…可现在我这个做娘的早已没事了,皇上也说了让永琪回我身边,奈何太后那却是不肯放手了,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来求妹妹了。”
“姐姐高看妹妹了,这是太后那的事,妹妹只不过是个嫔位,怎敢管太后的事。”我颇为无奈的道。
愉妃却是依旧不死心。“可是妹妹现在最是得皇上宠爱,想必太后也是定会卖妹妹几分面子,也并非一点可能也没有啊!”
“姐姐自是不知,妹妹能在皇上面前说上一两句便已然不错了。至于太后那,她一向便是看不惯妹妹的。自打当初进宫至今便是不喜我。更别说是说上几句话了。”
我叹息了一声,听着颇为无奈的到:“在这整个后宫之中,若是说有谁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的,也便是皇后和娴贵妃(昔日娴妃,后进封娴贵妃)了。姐姐何不找她们试试。”
“姐姐又何尝不曾想过。只是皇后现在旧疾犯了,一律不见客。至于娴贵妃…娴妃她…妹妹不是不知道我与娴贵妃已是不和,当初更是差点便将永琪从我身边夺了去,怕是至今仍旧心有不甘呢,又怎会帮我。”
而后又咬牙切齿的讥讽到:“就凭她这个贱人,居然还当上了贵妃!我呸!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来强别人的孩子,这个贱人!……”骂骂咧咧的没完。“当年太后还是熹贵妃之时,皇上就已被先皇暗中立为储君,藏与正大光明匾后,后来先皇做主给皇上选秀,太后一眼看中的便是如今这娴贵妃,一心一意的要她当这个王妃。只是当时先皇不同意,说是乌拉那拉氏早已衰败,养出的女儿也是一身的小家子气,住不得王妃之位,更别说是将来的一国之母。又另外看中了富察氏的女儿,难得皇上也是分外喜欢,直接便是立为了王妃。乌拉那拉氏心有不甘却也是无可奈何,于是太后做主将乌拉那拉氏硬塞给了皇上做侧福晋。她心比天高,却是从未得过宠,就连奴婢出身的慧贤皇贵妃都是压她一头。没成想,十几年了,她也倒是熬出头了!”
我心中惊讶,原本就听说当年帝后情深,非同寻常,却又将乌拉那拉氏纳而不宠,原来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