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副总管本就是我父亲当年安排的人,虽今时不同往日但也不敢不听我的,吩咐了他几句人事上的事就让他下去了。而陆贵人虽说现下机力的压制了自个儿的情绪但到底是恨上了。
乾隆十四年是即平静的一年,转眼即过,也没什么大事。遍这样一直到了乾隆十五年的八月。娴皇贵妃是八月初二册封的,原本礼部是照着当初孝贤皇后册封的时候来做的,结果却是被皇帝怒斥了一番。说是现在的皇后是依列进封才得的皇后,在潜邸时亦只是侧福晋,自古嫡庶有别,更恍论皇家,便舍去了许多。惹得这新皇后不痛快。又想起当日进封贵妃之时,原贵妃是可是接受命妇及公主跪拜的,有着慧贤皇贵妃的老例的。只是皇帝却是不痛快,说她只是从妃进封的怎比的上慧贤皇贵妃是进宫便封的贵妃,遍让人传了旨下去,以后逐级进封的贵妃皇贵妃一律不得接受公主命妇跪拜,只进宫便得封之人方才可得此大礼。每每想致此处这新后的心里便是一阵一阵的抽的疼。原就受了那么些年的气,现下却还是比个死人低了一等又怎么福气。
十五年又恰好是选秀年,皇后虽是一脸的不痛快但还是只得细细的安排选秀事宜,这可是她做皇后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又怎敢不用心,只是万事小心翼翼怕出了什么事,又怕皇帝不满意,一来二去的竟是病了。
她向来便是要强的,又不顾太医的嘱咐安心修养,整日的拖了个病体安排各项事宜,又把权利抓的紧紧的丝毫不肯让人,便苦了太医,千万遍的调整用药方子,日日去请脉时更是细心万分,可病却是一直不肯全好。
这一届姣姣着比之往年都要多,皇帝又对此兴趣万分,便忙坏了礼部。赐婚的圣旨不知写了多少份,皇帝又自个儿选了四个妃子,一个贵人,三个常在。一时不论礼部还是这后宫都是热闹非常。
只是也不知这喜是否是喜得太过,偏就夹杂上了这人命。
大阿哥的身子这两年一直都不大好,一直便是靠着各种草药吊着方才熬到了现在,一如了秋又得了风寒加重了病情,一时熬不住就去了。而皇帝恐怕也就是听到了这消息,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大阿哥虽说是长子,却是一直被皇帝所不喜的,别的弟弟都已经封了亲王郡王的了,偏这长子却仍旧是个阿哥。
人在时不知珍惜,等死了方知难受、情谊,却也是换不来了。皇帝又想起自前两年被皇后葬礼上,大阿哥被训斥,不过一月便得了这病,等到现在病逝,也不留下了绵德,绵恩两个儿子。心下对长子的愧疚也就涌了出来追封了定亲王,按着亲王的礼仪下葬。每日又开始了神情恍惚的样子,虽不急当日慧贤皇贵妃及孝贤皇后的样子但也不差了坐着梦的喊着贤妃,也就是大阿哥的母亲。我也只能佩服,皇帝的心到底能分成多少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