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王爷,都看清楚了吗?”他把我的胳膊重重地一甩,我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倒,太子上前把我扶住,他厉声喝斥道:“够了,二弟,别闹得太过分了!”
我百口莫辩,羞愧难言,屈辱的泪水无声的滚落下来。
这个男人我曾经以为他是善良的天神,没想到却是恶魔的化身。
“瑞王身经百战,见多识广,想必阅女也是无数了吧?没错,守宫砂可以证明一个女孩是否贞洁,可惜瑞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无端冤枉了雪樱姑娘。”
艳娘从几位高大的王爷身后走了出来,她一脸凝重,不卑不亢。
“艳娘,请讲!”太子言简意骇,我盈盈泪眼转向艳娘。
艳娘轻咳一声,目光停留在耶律清羽身上:“瑞王只知道守宫砂点在女子胳膊上,不过在天南国还有一种习俗,出身高贵的女孩往往将守宫砂点在胸前隐讳的地方,雪璎姑娘的守宫砂恰好就在胸前。”
艳娘的话霎时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胸前,四王爷恨不得走到我面前一探究竟。
我想起了换衣服时艳娘奇异的眼光,难道我左胸那颗朱砂痣就是守宫砂?
我低下头,那颗朱砂痣恰好露在裹胸边沿上,若隐若现,这么近的距离没有人会看不见。
太子脸上的表情突然柔和了,而瑞王爷则是一脸瓦灰色,尴尬地杵在那里。
他救我的时候虽然看到了我身体的大部分,但当时我身上仅剩的肚兜遮住了胸前的守宫砂,这个男人其实早就认为我是残花败柳,居然还虚情假意夸我冰清玉洁,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假意的宠爱就是让我做挡箭牌,替他清扫障碍,事后冷若冰霜,弃之如破履,好腹黑的男人。
耶律清羽,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了,今天我就用我的清白来证明你的无能。
我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看着他:“王爷,你这是何苦呢?雪璎答应替你保守秘密,就一定不会把你的难言之隐透露出去,可今天这么多人都知道雪璎还是处子之身,我们又共处一室多日,你这不是此地无银,自己把秘密公布于世了吗?”
“哦,二皇兄有什么难言之隐?雪璎姑娘可不要乱说啊?”四王爷乃是色中高手,岂能听不懂我话语中隐含的意思?他这样问是故意引我往下说,也正中我的下怀。
“四王爷,你就是借个胆给雪璎,我也不敢拿这种事冤枉瑞王爷啊!雪璎的姿色还算过得去吧?试问,如果雪璎和四王爷共处一室多日,王爷能忍得住不碰雪璎吗?”我佯装委屈的样子,眼神偷偷瞄了一下耶律清羽,看到他脸都气红了,冲着我咆哮:
“你,你胡说什么?竟敢说本王不行?”
我忙惶恐地摇头辩解:“王爷,我没有说您不行啊,这是你自己捅出来的,可千万别怪我啊……”我边说我往太子身后畏缩,装作害怕的样子。
“二皇兄,有病就治嘛,千万不能讳疾忌医啊!明日我进宫回了母后,让宫里派御医来……唉,都怪咱们这些做兄弟的不好,平时都很少关心二皇兄……”三王爷不甘沉默,也过来凑热闹。
戏越来越好玩了,我心里窃笑不已,耶律清羽,这是你自取其辱!
三王爷的话煽起了他的愤怒,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们别听她胡说,本王身体正常得很,前几日我还在揽香楼跟漪红姑娘在一起的,不信叫她来问问……”
艳娘“噗嗤”一笑道:“瑞王也是急糊涂了,你以为把漪红叫来作证几位王爷就会相信?风月场上的姑娘只要有钱赚,做什么说什么都得顺着客人来……”艳娘为了我,也不惜得罪他了。
“二皇兄如果要证人,我倒可以提供一个。我侧妃的表妹送进瑞王府几年,听她说也侍寝过两次,到如今跟白姑娘一样,还是处子之身。不过我倒是要替她谢谢你,被你休了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四王爷还真对他深深一辑,行了个大礼。
他急得额头青筋突起,两眼怒视着我,我毫不畏惧地对视着他,让你也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他似乎被我的眼神激怒了,身子一晃,我尖叫一声,已被他捉到怀里。
“你,你想干什么?”我瑟瑟发抖,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恨不得把我活吞了。
“本王今日就让你替我作证,待会儿由你告诉大家本王到底行不行!”他的手臂一抬,我就被他粗鲁的拥在怀里。
我一边挣扎一边叫喊:“放开我,这里不是王府,我也不是你的妻妾,你没有权利对我动粗,我要告你强暴民女……”
“二皇兄,别冲动,大庭广众的,这样闹太过火了……”四王爷挡在门口,三王爷过来拽住他,而太子却默不作声。
艳娘堵在他面前,一张粉脸也沉了下来,她厉声说:“王爷,这里是揽香楼,揽香楼有揽香楼的规矩,只要雪璎没犯王法,管他是谁,也甭想从我手中把人夺走!大不了闹到皇上那儿去!”
也许艳娘的话起了威慑作用,但他并没有把我放下的意思,而是冷冷地说:“好,既然揽香楼有揽香楼的规矩,那就按你的规矩,不管多少钱,我给她赎身!”
“对不起,瑞王爷,雪璎姑娘和我签了一年的死约,要想为她赎身,请王爷一年以后再来!”艳娘一句不让,我打心眼里佩服她的豪气。
耶律清羽恼了,他阴鹫地问艳娘:“你以为本王要带她走,凭你就可以挡得住吗?”
艳娘也火了,她经营揽香楼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平时笑脸迎客尽量不得罪这些王孙公子,但要是把她逼急了她也绝不做缩头乌龟,没有几分胆量揽香楼岂能在漠北国的都城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