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蛮坚强的嘛,居然一声都不坑,喂,不是痛昏了吧,你可以松口了?”狱卒唏嘘的说,轻轻的推了推依然咬着他肩头不放的洛冰,却没有发现咬住他肩头的洛冰,身体已经起了奇异的变化,紫色驱赶了黑色,双眼迸射着贪婪的光芒,猩红的血液顺着她尖利的犬齿,汩汩流窜到洛冰的全身,水牢中顿时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仿佛是饥饿的野兽突然尝到了肉腥味,舍不得放口,突然听到狱卒好听的男声,残留的人性开始痛苦的挣扎,紫色的眸子顿时开始变得暗淡,想要松口,可人的鲜血对于洛冰充满着无比的诱惑,森白的牙齿依然深深的插入那黝黑的肌肤,贪婪的吸吮,吸吮,奢望着吸光他那甘甜的精血,让他变成一具枯木,
“不”洛冰突然痛苦的低吼一声,用尽最后残留的人性,猛然抽离狱卒,背对着狱卒,低头沉重的揣息,森白的牙齿依然暴露在外,残留的猩红顺着森白的獠牙滑落,紫眸中依然燃烧着熊熊的欲望,
“你…怎么了?”没有时间顾及被咬伤的肩头,看见洛冰全身不住的颤抖,好像非常痛苦,狱卒好心的准备上前询问,
狱卒一靠近,甜美的血腥味顿时包围住洛冰,她顿时感觉内心就如同万虫啃噬,腹中更是饥饿难耐,森白的獠牙跃跃欲试,有种转头一口咬断他脖子的强烈欲望,
“滚,滚出去,快滚”所有的防线都快要被攻破了,洛冰强忍住内心的快要爆发的兽性,一手推向狱卒,声嘶力竭的怒吼一声,人瞬间爬到更加阴暗的墙角,面对着墙壁,四肢蜷缩,如同受伤的野兽舔舐自己的伤口,
“叮当…..”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银钗被打落在地,狱卒凝望着墙角蜷局的身影,薄唇微张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墨绿的眸子闪过一丝怜悯,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高大的黑影默默的拉开了牢门,
“咣当…..”牢门沉闷的关上瞬间,洛冰猛然回头,两道凶残的紫光贪婪的射向门口,粉红的舌头舔舐着残留在唇边的血液,嗜血的紫眸中分明夹杂着一丝凄凉,绝美的容颜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突然,那紫眸的凄凉散去,妖艳的紫光陡然瞟向水牢的最里端,墙角处,三个泛白的身影愕然悬浮在空中,头如同被折断耷拉着,披头散发,盖住了所有的面容,好像感觉到洛冰的目光,三个低垂的头突然抬起,三张惨白如纸的脸赫然出现在暗黑的水牢中,惨白的脸仿佛泛着绿幽幽的寒光,映射出一双黑洞洞的眸子,顿时一股阴嗖嗖的风凭空袭来,把本就阴黑的水牢显的更加阴森恐怖,
“你们该不是只想学贞子出来吓人吧”洛冰绚烂的紫眸陡然收起光华,变为黑色,清扫过那三张死灵的鬼脸,淡然的说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们要报…..仇”三个死灵仿佛是被这句话激怒了,惨白的面具突然撕裂,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凄厉的长嚎一声,张牙舞爪的飘向洛冰,
朱雀庭
听闻南宫遭受偷袭,老太君,三位少奶奶都急匆匆赶到了朱雀庭探望他的伤势,医官已经为他包扎了颈部的伤口,衣领完全遮盖了包扎的白布,从外面看不出任何伤情,为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南宫只是敷衍几句,说是平常的小偷,安慰老太君,看着表面毫发无伤的南宫,老太君也不再深究,命令护卫加强巡守,等到一行人准备离开时,天已开始微亮,
“不,不好了,又死人了……”太君一行人正准备离开,突然一声刺耳的惊叫声划破夜空,一个丫环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朱雀庭,脸色苍白,浑身战栗,
“什么??”几乎所有人都闻讯变色,急匆匆赶往凶杀现场。
朱雀庭---火冥
火冥位于将军府最南端,白玉所砌的空地上,一个椭圆形火池,仿佛是天然火山口,赤红岩浆在里面跳跃翻腾,长年烈火熊熊,温度极高,炽热难耐,故名为火冥。
而在这火冥旁,横躺着一名同样赤裸的女子,与前两次一样,唇角含笑,脖颈处两个仿佛被野兽咬过的血窟窿,在红艳的火光映衬下,显得同样诡异凄美。
“洛冰被关进了水牢,不可能出来行凶,莫非凶手另有其人,那他如何能在守卫森严的将军府来去自如,杀人的目的又是为何?”看着地上的死尸,南宫幽黑的眸子显得更加深邃,
“撞邪了,一定是撞邪了,有鬼有…鬼,它要把你们一个一个全给杀了,全给杀了”一个胆小的丫鬟看见如此诡异,想起前两次的惨状,脸色苍白,双瞳扩散,指着众人如同发疯似的凄厉的大叫,
“把她给我绑下去”太君一见她那疯样,龙头拐杖一跺,厉吼一声,几名护卫急忙抓住手舞足蹈的丫鬟押了下去,
看着惊吓发疯的丫鬟再看看地上尸体,那脖颈间两个血窟窿如同被野兽的獠牙咬过,獠牙!!南宫幽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突然想起昨夜死而复生的女子,那微张的嘴唇,有些怪异,上颌仿佛有两颗森白而锋利的獠牙,莫非凶手是她?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洪水猛兽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