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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救我的人呢?我要去谢谢他。”安澜想要将自己撑起来,但是一阵眩晕感涌上来,他又倒回了枕头上。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人家做了好事没留名。”安源回答。

安澜愣了一下,莫名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人在最危急的情况下救了他,可是他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老妈提醒说:“等你再清醒一点,警察可能会来找你问问题。你记得多少就说多少,不要勉强去想。”

“知道了。”

安澜又睡了一会儿,直到下午六点多,乔初洛、胖花儿还有陈孬孬就都来看他了。

乔初洛一看到安澜,眼睛就红了,直接趴到了安澜的床边:“都是我不好,要是我陪着你一起去超市就没事儿了!”

安澜摸了摸乔初洛的脑袋,叹了口气:“应该说还好你没跟着我一起去。万一是你,后果不堪设想。”

安澜心有余悸地想起了那个人渣,他以为安澜是个oga才会给他打那个东西的。

“你都不知道你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多吓人啊,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吓死人了。”乔初洛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真的是一出小乔哭公瑾,安澜有一种自己真的快要归西的感觉。

“那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安澜问。

“还能是谁啊,警察叔叔啊。”乔初洛回答。

“警察叔叔是在哪里发现我的?”安澜又问。

“洗手间外面的椅子上。”

安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难道是警察叔叔咬了他?

不对,虽然他记忆模糊了,但是他有那么一点印象,当自己惶惶无措地坐在洗手间里的时候,有人敲了他的门,还念出了他的名字。

“安澜,你脖子很疼吗?那一针是不是扎伤了你的颈椎啊?”乔初洛紧张地问。

万一一个不小心,脖子以下都瘫痪了呢?

安澜赶紧安慰他说:“你别胡思乱想了。”

这时候,老妈来了,看到安澜的同学来了,就去洗水果去了。

胖花儿和陈孬孬热络地去帮忙,乔初洛本来也要去,但是安澜拽了他一下。

“我不是被针扎的地方疼。而是我后颈被咬了。”安澜小声说。

乔初洛愣了一下,仔细地看着安澜,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草!既然大家都是o,你在我面前装a有意思吗?”

“不是……你从哪儿得来我是o的结论?”安澜的气差点上不来。

“你听说过一个a被另一个a标记吗?”乔初洛反问。

“我这个不是标记,只是对方为了救我,用标记的方式给我的体内注入alpha的信息素而已。不然我早就领盒饭了,还用得着你小乔哭公瑾?”安澜叹了口气,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说给乔初洛听。

“可是……好奇怪啊。”乔初洛撑着下巴露出了沉思者的模样。

“哪里奇怪?”安澜问。

“如果只是给你注入更加强势的信息素来压制eve’sapple,咬你的手腕也可以啊,为什么是后颈呢?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标记意味很明显的行为吗?”乔初洛说。

“……也许咬起来方便?这个着力面积比较大?”

乔初洛凉凉地反问:“你觉得这个借口站得住脚吗?”

安澜不说话了。

说真的,乔初洛不提,安澜一点都没有往标记的方向去想,被乔初洛这么一说,就感觉某扇大门被打开,自己忍不住回忆当时的一切。

安澜,把门打开。

安澜,我在这儿呢。

压抑而温柔,低沉又遥远。

那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他认识的人?

还是说,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我能看看吗?”乔初洛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你想……看什么?”

“就是你被标记……啊,不是,被咬的地方。”

安澜和乔初洛对视,良久才开口说:“我怎么觉得你满脑子都在搞黄色?”

“没办法啊,我真的很想知道被a临时标记,会不会很疼。看看你伤口的深度就知道了啊。”

其实安澜也有点想知道那个伤口是怎样的。

他缓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乔初洛:“那你也拍给我看看,我也想知道严重不严重。”

乔初洛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安澜后颈上的纱布,纱布上有一层消炎药,但是安澜几乎没有出血,乔初洛看了很久,都没把纱布给盖上。

“好了没啊?拍下来了吗?”

乔初洛这才拿起手机,咔嚓给他拍了下来。

“给你看。”

安澜接过手机,alpha犬齿嵌进去的印记很深,心头一阵悸动,真的隐隐有一种自己不属于自己,和那个人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建立了联系的感觉。

“好性感啊。”乔初洛说。

“哈?这哪里性感了?你最近是不是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安澜问。

“安澜,以我身为一个oga的直觉……”乔初洛的脸上带着一抹坏笑。

“什么直觉?”

“这个alpha应该很喜欢你。”

安澜呛到差点把手机扔出十米远。

“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安澜和乔初洛朝着门口看过去,是许星然还有几个班干部都来了。

“班长,你怎么来了?”安澜正要坐起来,但是脑袋又开始发晕了。

许星然把水果放在了床头桌上,其他的女生还买了花,安澜能够很轻松地分辨出苹果的清香、橙子的酸甜的气息还有向日葵的味道。

“好些了吗?昨天晚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许星然走到安澜的床边,侧身坐下。

他单手撑着安澜的床沿,低着眼看着安澜。

许星然一笑,就像一滴墨在纸面上晕染开来,仿佛会成为山水画里所有优雅美好的意向。

安澜差一点忘了,昨天晚上许星然也在那个ktv里。

“对不起,把你吓坏了。”

“不用说对不起,以后都别再这么吓我就好。”许星然回答。

安澜看向正在摆花的女同学们,感激地道谢,然后又看到了病房门口的地上有个影子,好像是有人蹲在外面。

“是有谁还在外面吗?”安澜问。

许星然笑出声来:“你猜是谁在外面?”

“这哪里猜的出来?”

“肖宸。”许星然回答。

这吓得安澜差一点没从病床上摔下去:“什么?肖……肖宸来了?”

“你怕什么?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许星然单手就把安澜给捞了回去。

他校服的袖子正好捋到了胳膊肘,修劲的小臂线条在托住安澜的肩膀时绷紧,那一刻安澜感觉到了他肌肉的发力和某种属于alpha天生的强势,安澜下意识自己用力,躺回到了病床上,

许星然低下头,看着安澜的眼睛轻声问:“你怎么了?好像在怕我?”

“没……没怎么。”安澜的心脏咚咚咚跳快了三拍,握紧了自己的床单。

“是因为那个伤害你的alpha吗?别害怕,他已经被抓住了。而且永远都别想出来。”

提到那个人,许星然的眼睛忽然冷了下去。

“而且他也被肖宸打得很惨。”趴在旁边的乔初洛补充说。

“被肖宸打?”

这跟肖宸有什么关系啊?安澜不明白了。

“肖宸那天不是跟咱们班长在一个包厢里唱歌吗?那个混帐玩意儿扎了你之后,就到处乱跑,正好撞到了出去抽烟的肖宸。你还记得那个杀千刀的拿了你的手机吗?你手机壳不是一个傻了吧唧的招财猫?肖宸一下子就认出来!”乔初洛说得是眉飞色舞,全然没想到正主儿肖宸就在病房门外呢。

“等等……肖宸怎么会认得我的手机壳?”

安澜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乔初洛就继续往下说了。

“咱们数学课代表直接就把那家伙一拦,问那家伙为什么会拿着你的手机。那家伙答不上来,而且还想跑,肖宸直接把他往地上一抡!那气势杠杠的!然后就开始信息素的全面碾压,震得那家伙承认对你干的那些事儿。”

“哦……”

“你还哦?你知道那家伙想对你干什么吗?”乔初洛眼睛都瞪大了。

“干什么?”

“他以为你是oga,想对你图谋不轨!但谁知道咱们安澜棒棒的,信息素爆棚,把那个垃圾alpha吓得屁滚尿流!”乔初洛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我?信息素爆棚?”安澜指了指自己,这个故事好像越说越离谱了啊?

乔初洛点了点头:“是你,是你,当然是你。”

安澜看向班长许星然,许星然也点了点头说:“你确实用信息素震慑他了。非常a哦。”

听到许星然这个优质alpha说自己“非常a”,安澜都不好意思了。

他转向门口,高声道:“肖宸……谢谢你。”

但是肖宸已经走了。

太阳有些毒辣,落在安澜的后背上,全棉t恤也汗湿了。

额角的汗水流下来挂在下巴上,随着安澜身体肌肉的协动,那滴汗水经历了自由落体,在安全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此时他已经快要爬到二楼的高度,膝盖弯曲,从手臂到腰背的线条张弛有度,可见他使用的是巧劲儿。

安澜的右脚踩在下水管枢纽的地方,一个借力终于顺利到达了更衣室的窗口。他的嘴里还咬着阻断剂的盒子,牙关不敢太用力,生怕不小心把里面的注射器给咬碎了。

在他正下方的地面上是三四层摞起来的垫子,好几个工作人员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他们的脖子上都挂着工作牌,写着“省射击馆”的字样。

“安澜,你小心一点,那个下水管看起来不大受力,你别踩脱了!”

“哎哟,真不该让他去冒险……”

“别乱喊他,万一分心了掉下来可怎么办才好?”

抵达目的地的安澜呼出一口气,一手扣住了窗沿,另一手在更衣室的玻璃窗上敲了敲。

整间更衣室都是黑的,只有窗外的日光照亮了面前这么一小片地方。安澜把脸贴在玻璃上向里看,隐隐看见更衣室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低着头,被笼在阴影里,肩背轮廓修长紧硕,哪怕是封闭自我的姿势,也充满力度感。

不愧是优质a的身材,天生就适合当个运动员。

安澜是个beta,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再强烈,他也感觉不到。

但是此刻,这片黑暗仿佛成为那个alpha的一部分,无限蔓延,压迫感排山倒海而来。

不好接近,怎么办?

等等,窗子好像没上锁?

安澜用手指抠住窗子的缝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脚下一滑差一点掉下去,还好另一只手撑住了,真是胆战心惊……只听见手腕之间的骨头发出轻微的声音,扭到了。

擦……真倒霉!

窗子终于被打开了。

安澜正要爬进去,一直沉默的alpha骤然开口。

“出去。”

两个字而已,就像炽热燃烧后的木料碎屑磨砺过安澜的听觉神经。

安澜咽下口水,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攻击性强,只能小心翼翼地将阻断剂放在了更衣室内侧的窗台上。

“那我走了……这个药你一定要打,不然……”

“谢谢,我会。”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承诺让安澜觉得这一番努力被尊重了。

他退出了窗台,顺手将窗子关闭到只剩一条缝,然后沿着排水管道滑落了下来。

“药送到了,他说他会用。”

安澜说完,大家纷纷鼓起掌来,那是真心的钦佩和感激。

但是安澜笑不出来,因为刚才扭伤了手腕。

这一场省级的射击比赛,年轻俊杰高手云集,但谁也没料到一位oga选手忽然发情了,他的信息素就像无声的炸弹在封闭的射击馆里迅速弥散开来,几乎影响了所有的alpha。

现场alpha和oga被撤离,射击馆的beta工作人员不够用了,参赛的beta选手们自愿加入工作人员,帮忙维护现场秩序,并且派送阻断剂。

场面一开始很混乱,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秩序。

这时候,安澜他们几个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一个优质a为了自我隔离,将自己反锁在了二楼的更衣室里,工作人员从门口的缝隙里检测到他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alpha可以耐受的上限,必须立刻使用阻断剂,否则在alpha管理委员会的人抵达之前,这个优质a可能已经疯了。

可更衣室的门很牢固,没有特殊设备根本撞不开。而那个优质a正在竭力压抑着自己的破坏性本能,天人交战的紧要关头,无论怎么呼喊他开门,他都没有反应。

这才有了安澜爬窗给人送阻断剂的一幕。

据说那个优质a已经没事了,安澜却避开了其他工作人员,来到了二楼尽头的洗手间里,将脸伸到水龙头前,把水泼在自己的脸上。

他看着自己的手,它正轻微颤抖着,刚才扭伤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安澜知道自己要放弃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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