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泽莫儿踏入前厅内,四个各有千秋的男子眼犀含笑的看着她。红衣妖艳的段无涯,嘴角带着懒散的表情,漂亮的凤目含着诡异的笑,鬼魅妖娆;白衣胜雪的子扬,沐浴春风般的笑容,宠溺的眼神,淡雅脱俗;明黄锦色的修祈,儒雅的气息环绕,锦色衣钵衬托出浑然天成的霸气,雍容华贵;淡黄色隐低长衫的尤浮尘,脸上两颊笑涡温雅荡漾,深情的目光一滩墨色,衣冠楚楚。
泽莫儿内心思量道,估计着世间堪比天人的男子怕是在此聚齐了,不免多看了几眼。当目光与段无涯相对,她心中猛地一阵惊慌,他的眼神?慌乱的移开目光,缓缓的开口:“浮尘,你的朋友,可是这位穿红衣的公子?”。
“是啊!莫儿,无涯是我兄弟,这次要去无涉镇省亲,就顺路同去了。”尤浮尘胡乱的说了个借口。因为他刚才关心的问段无涯为何要去无涉镇,这家伙只会用冷冷的眼神射向自己,他只好自讨没趣摸摸鼻子。
“哦”见鬼,他分明是来监视自己的,他刚才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泽莫儿内心嘀咕着,秀眉紧蹙。
“莫儿?好一个绝色女子。”段无涯附和着泽莫儿表现出他们是初次相见,嘴角带着性味的笑意。眼神更是贪婪的看着他,贪婪的眼神并不与整个人的气质不协调,反而透漏着一丝迷人的邪性。
陶韬看见段无涯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诧异。片刻一行人便出发了,为了赶路程,他们每人都骑马前行。泽莫儿换上男装,娇小的身躯,穿着白色锦装,一股书生气息。面美如冠玉,唇红齿白,月眉星眼,一言一行中散发着洒脱,在一群人之中更显得突出。
一路上,每个人心思各不同,便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泽莫儿只觉得身后一双厉眼时刻注视着自己,她坐在马背上,如坐针毡。可是,当他回头,便什么也没有看到,前面尤浮尘带路,其他几个人跟在她身后,陶韬与她相肩并行。
夜幕降临,赶了大半天崎岖不平的小路,泽莫儿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坐在马背上的身躯已经僵硬,可是要强的他并没有说出要休息的话,依旧强撑着赶路。
“在坚持会,前面有驿站,可以在驿站休息一晚上,明日赶路。”不知何时,段无涯已经从她身后,跑到她身边,两匹通透雪白的千里马并行,他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泽莫儿错愕的看着与她并行的段无涯,霞光笼罩,血红的衣衫融入这霞光中,绝色妖艳的脸庞依旧带着邪邪的笑容,他是如何觉察到自己的疲劳。
段无涯看着莫儿的表情,笑意愈来愈浓:“女人,你真有意思”。低低的笑声传来,他已经骑着高大的白马追上尤浮尘,不时传来他们低低的说话声。
“莫儿,那个段无涯,你之前可认识他?”陶韬看着段无涯的背影,低声问道莫儿。
“嗯,他便是水国王上”轻轻地声音,若有若无,淹没在踏踏的马蹄声中。
驿站的大堂内,此时5个男人坐在角落了吃饭菜。
泽莫儿已经不忍浑身疲劳,进入后院休息了。这个很大驿站,前院是饭店,后面的院内则是两层高的客房。
“段公子,看你相貌不凡,浑身气质卓越,必定是水国大户人家的公子。”修祈嘴角含笑,看着段无涯说道。
“修祈公子书卷气息和王者气势兼并,必定是官宦人家的公子,或是火国的王侯将相。”段无涯并没有回到修祈的话,也没有否认,他话锋一转问向修祈。
“呵呵,段公子高看修某了,父亲大人乃是生意人,如今他老人家过世,我只不过继承了他的家当,不值得一提”。修祈言语如珠,笑呵呵的否认了段无涯的话。
“哦,是吗?段某也是生意中人。乃不知,修公子家经营什么?”段无涯明知修祈不愿告知自己他的真实身份,便也顺杆子爬,自己也冒充商人。
“一些小本赢当,不值一提。呵呵”修祈手持玉骨折扇,笑容尽显。
“呵呵”段无涯看着修祈的眼睛,虽然两人面上笑容尽显,两人眼神中透着征服和探视。
“你们两个是商人嘛?怎么看起来,我比你们两个更像生意人。”尤浮尘嘴角带着奸笑,看着他们两个,带着满脸奸商的表情。
此时,段无涯和修祈转过头看向尤浮尘,尤浮尘看着两个人的眼神,不寒而栗。生这么大的气干嘛。他不过就事论事嘛。他求助的眼神看向陶韬,而陶韬像是没看见似的,只顾吃自己的饭,谁让他乱说话。
“呵呵,段兄,来来吃菜。修兄吃菜吃菜,这个啊,是我们水国的特产,在你们火国可吃不到呢!你不是要回去了吗?来来,多吃些”尤浮尘见陶韬丝毫不帮助自己,只能自救,把炒软地皮分别夹到两个人的饭碗里。软地皮是一种水产食品,它长在遍布在珊瑚树上,炒过适用香软可口,更是满口留香。一旁的子扬默不作声的吃着自己的饭菜,透过窗落看着沐浴在夜色中沉寂的驿站,偌大的驿站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隐隐的不安盘旋在心底。
深夜,驿站客房的一盏盏油灯熄灭,两层楼房高的驿站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只有门口的两个红灯笼在风中摇曳,灯光微弱,显得凄凉孤寂。在这夜色中,窸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来,听声音快而急,声音越来越近,透过星星点点的亮光,驿站周围围满了黑衣人,他们手持长剑,剑尖划地,他们步伐一致,快速的向驿站门口走去。刺眼的剑色,在夜色中,闪着寒光。灯笼的烛光,好似感觉到着浓郁的杀气,终于在这夜色中熄灭。霎那,漆黑的夜色只有刺眼的白色剑光。
他们如鬼魅的夜色幽灵,穿过前厅的饭堂,越身来到后院门口。可是,突然从院内发出灯火通明的亮光,如同白昼。此时领头的黑衣人,内心一阵惊愕,沉思的了半天,转身对着手下,挥着撤离的手势。来日方长,今夜太过诡异。
“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