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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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可爱,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买我吗?
她也听话,母亲教导的话语都听进去了,所以在幼儿园所有孩子因为傅臣是瘸子而欺负他远离他孤立他的时候,时欢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将自己唯一的一颗糖递给了傅臣。
她也没想到,她的一颗糖换了他一辈子的宠爱。
傅臣并不是好人,他学生时期疯狂迷恋《古惑仔》和《热血高校》,他把自己活成了两部电影中的主角模样,他残忍不堪,打架不要命,经常被人揍地头破血流,也经常把别人揍地头破血流。
他经常出入的场所是派出所和医院,不管他成了什么样也没有人管他。
时欢也怕他,但是他从来不欺负时欢,但是坏孩子总归是所有人眼里的另类,母亲虽然同情他的遭遇,但也看不惯他破罐子破摔的疯子样,所以不愿意让她和傅臣往来。
上辈子时欢每次遇到傅臣有事,只要妈妈说不让她多管闲事,她就不会多管闲事,所以自从上了高中以后,她和傅臣也就慢慢地疏远了。
校园里遇见也只是彼此相互问候一句,他也不缠着她,就像她是个透明的一般。
直到她被单危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强奸,母亲出了车祸去世,时欢的人生彻底陷入黑暗之时,傅臣在那个夜晚疯了似的来救她,把她抱在怀里,比她还绝望地嘶吼。
那个雨夜,他瘸着腿徒步几十里,把她背去了医院,跟她说了很多话,唯独没有说喜欢她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背对着时欢,在医院的窗前对时欢说:“小欢宝,只要不死都是小事,你要为了你妈妈,努力活下去,不能自暴自弃,有些事情,你做不了,我帮你做。”
时欢那时候并不知道傅臣说的是什么事。
只记得他临走时,对时欢说:“我是个没人管的,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在意,以后见不到我的话,也别找我了。”
这话当时听着没什么奇怪,直到时欢还在医院养伤,父亲时忠言说傅臣拿了把菜刀在校门口把单危堵住,在他胸口就砍了一刀,单危胸前的肋骨被砍断,要不是被保安拦住,单危差点被傅臣当场杀了。
父亲说,傅臣是个疯子,这次被抓起来肯定被单家搞进监狱,这辈子牢底都要被他坐穿。
单危没死,傅臣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十八岁入狱,二十八岁才能出狱。
而在傅臣入狱的这十年,时欢都曾试着去找过他,探过监,但是始终没有见过他的面。
她二十岁以商业联姻的方式被迫嫁给了单危,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陪伴她的是让她一辈子陷入阴影中的强奸犯。
单危总是说自己如何如何爱她,但是一有不快,就会对她拳打脚踢,她的身上从来都是淤青的伤痕。
单危家暴她,单家不管,时家也不管,时欢有时候真的想一死百了,但是她还在等傅臣出狱,她要等到傅臣,亲口对他说声对不起,以及谢谢。
时欢一直在等傅臣,她等了傅臣十年,但是傅臣出狱后,连她的面都没见,毫无音讯。
再见他时,是在他出狱五年后,在一场盛大的商业派对上,傅臣拄着拐杖,作为新生代企业家被人邀请来给大家做讲座,那时候傅臣已经是京城商业圈的新贵了,人人见了都要喊他一声“傅总”。
那时候时欢和傅臣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早就不年轻了,时欢看着傅臣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等待成了多余,所以那天晚上,她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转身走了。
因为她知道,傅臣已经不需要她的一声对不起,以及谢谢。
谁能想到,傅臣会主动找她,多年后第一次见到她,看着她哭的不能自持,傅臣还像当年一样,跟她说:“小欢宝还是这么爱哭,还不叫舅舅?”
时欢等了十多年的男人,在她面前,让她叫舅舅。
她没叫,但也知道,她和傅臣再没可能了,傅臣不会再为了他和单危为敌的。
傅臣依旧对她很好,她和傅臣相认后,单危对她也收敛了很多,不再对她又打又骂,当然她也不会跟傅臣说单危这些年是怎么对她的,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挂念就是傅臣了,唯一的依靠也是傅臣。
傅臣护了她三年,在她三十五岁的时候,傅臣说要出国,他移民了,以后估计很少回国,让时欢自己照顾好自己。
那天晚上她去找傅臣,其实是想让傅臣带她一起走的,想让傅臣帮她离婚,因为单危在他们家族以及亲戚内,最害怕的就是傅臣。
如果傅臣让他签了离婚协议,单危肯定会签吧。
时欢是这么想的,她想和傅臣一起走,可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毕竟他们也都不是当初的少男少女了,时欢下了决心,准备放傅臣走,准备不在他的呵护下,努力地自己生活。
那天晚上,傅臣应该是走了的,可是后来为什么会回来,时欢想着,大概是单危又把他叫回来了。
单危捅了她十几刀,傅臣捅了单危几十刀,他们的恩怨,如此循环。
如果他不曾回来,时欢永远都不知道,傅臣一直都喜欢她。
偏执残暴的孤僻少年,曾用自己的方式护了她整个青春,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别人都说他残忍,都说他暴戾,可时欢见过他刻在眼神里的温柔。
这种温柔,他只给了她一个人。
到死时,她才知道,自己也曾被这个支离破碎、丑陋不堪的世界爱过,她也曾被一个少年呵护在手心。
他也曾试着用自己的方式温暖过她满目疮痍的人生。
只可惜,他们太渺小,始终成了生活的困兽,然后向着黑暗一去不返。
*
傅臣没来上自习,时欢很担心他,但是他不来学校已经是常态了,时欢害怕他月考成绩不及格,他要是不及格的话,就得退学。
时欢心神不宁地熬到下自习,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她还要骑车回家,她并不知道傅臣在哪里,但是今天巧了,杨诺和她同住一个小区,自然和她要一起走。
时静被专车接走了以后,杨诺从自行车棚里推出自行车,问时欢:“欢欢你怎么不回去找你爸爸啊?你爸爸好有钱,你看时静每天都有人接送,你却要自己骑车回家,差距好大。”
时欢只是说了一句:“那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
时欢在前面走了,杨诺在后面跟着,出了校门没多久,时欢就听到杨诺叫喊声:“你们干什么啊?你们放开我!”
时欢吓得停了车,昏黄的路灯下,她看到了傅臣的影子,即使他躲得很快,时欢也看到他了。
时欢又骑着车返回去,果不其然,她刚转了个弯,就看到几个男生拖着杨诺去了小巷子里,傅臣正在点烟。
俨然没有发现时欢,时欢看着他娴熟的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示意几个兄弟把杨诺往深巷子里拖。
时欢停下车,喊了一声:“傅臣。”
傅臣吓得夹烟的手一抖,抬眼看向时欢,但是他立马就镇静了,示意那几个兄弟继续,不用管他,他则慢慢地走向时欢,走路的姿势依旧难看。
他额头上贴着一个创可贴。
他走到时欢面前,有点不悦:“大晚上不回家在外晃荡什么?非得哥哥骂你才行?”
时欢抿了唇:“你干嘛把杨诺拖到这里来啊?你别伤害她啊,放了她吧。”
傅臣问:“为什么放了她?她踢你还不让哥哥给你报仇了?”
时欢看着傅臣,真觉得傅臣确实有点可怕,但是再可怕的傅臣,对她始终是不一样的对吧?
虽然杨诺上辈子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但是这辈子她始终还是个高中生,她远离她就行了,并不想让她也遭受自己一样的苦难。
她恶心这些人,却也不想用同样的方式去报复他们。
原本她是该让杨诺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尝了又如何,毫无意义。
时欢看了傅臣半天,突然拉了他的手摇了摇,撒娇:“哥哥,你最好了,你还答应和我做同桌呢,不好好学习怎么做同桌?”
傅臣愣住,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有点不敢置信,时欢会这样跟他撒娇。
女孩儿清澈明亮的眼眸美丽无比,杏眼儿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光,又有一种湿漉漉的魅惑感,傅臣心跳加速。
女孩儿的天鹅颈即使在路灯下也显得又白又嫩,她真的是从小美到大,从他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就知道,时欢是幼儿园最可爱的女孩,也是最好看的女孩。
果然,不愧是她,越长越美,还没长残,上天真优待她。
见傅臣不说话,时欢又软软地喊了声“哥哥”。
傅臣一言不发地挣脱她,转身就走。
妈的,她知不知道她撒娇的样子很要人命啊?
操,败给她了。
时欢就看着傅臣,一句话也不说,就盯着他。
明明答应她要去学校上课的,结果从星期三晚上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影,这个哥哥太过分了。
傅臣起身将手里的球杆递给高杰,高大的个子很快就将时欢笼罩。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嘴扔到垃圾桶。
小姑娘的表情凶巴巴的,傅臣似笑非笑地靠近她,舌尖抵了抵上颚,没管路念念的问话,微微俯身和时欢对视:“欢宝,老实说,怎么跑这里来了?”
时欢这才回头看了看俱乐部的门口,单危没有追来,她的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一回头,差点撞在了傅臣的脸上,他还保持着俯身和她对视的姿势。
时欢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看了看一俱乐部的不良少年,抿着唇,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刚想说什么,路念念一把将她拽过去,眼神里满是敌意:“我说妹妹你谁啊?连我们聚会的俱乐部都敢闯?不怕死吗?”
时欢被她掐疼了,本来就穿着半袖连衣裙,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就出现了红印。
傅臣的神色忽冷如寒冰,他看着路念念,咬了后槽牙,声音也大了几分:“你他妈找死吗?!”
路念念顿时委屈地不行,她是这里面最得傅臣关怀的女生了,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
傅臣双眸瞪大,拳头握的嘎吱作响,要不是高杰和李鑫睿匆忙上来阻止劝慰,傅臣的铁拳估计已经放在路念念身上了。
时欢也被吓到了,匆忙解释:“我没事,你别发火啊。”
高杰和李鑫睿把傅臣拉开,路念念画着烟熏妆,看着傅臣就开始哭:“臣哥你竟然……你竟然为了她想打我?”
黑色劣质的眼线液因为她的眼泪而全部晕妆,整个人的眼睛都黑了一圈,傅臣平复了一下怒气,推开高杰和李鑫睿,走到时欢面前,示意时欢跟他出去。
时欢乖乖地跟在傅臣后面,那些社会少年纷纷给傅臣和时欢让开路,时欢走了几步突然又拽住傅臣的衣襟,有点害怕道:“单危在外面……”
傅臣一愣,神色又冷了几分,他随手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将打火机递给时欢:“给哥哥点根烟。”
时欢的小脸有点不悦:“哥哥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傅臣笑着问:“怎么不像话了?”
时欢将打火机递给他:“自己点,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学校呢。”
傅臣凑近时欢,轻声问:“真不知道啊?”
时欢说:“月考成绩出来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考的怎么样吗?”
傅臣兀自点烟,薄唇动了动,不屑道:“有什么好期待的,反正我英语和生物没及格,老刘就等着把我赶出学校呢,他们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么?”
时欢摇头:“没有,你这次真的想错了,哥哥,你就听我一句话,咱们别跟这些人一起玩了,咱们好好学习可以吗?”
傅臣伸手夹了烟,将一口烟吐在时欢的脸上,时欢被呛地咳嗽。
倒是满足了傅臣的恶趣味,他说:“哥哥说过,你亲哥哥一下,哥哥以后什么话都听你的。”
时欢的脸色顷刻间染上了红霞,她抿了唇低首,她个子并不矮,在班上都算是大个子女生了,有一米六七,但是在傅臣面前,她就觉得自己好矮。
傅臣从高一的时候个子就有一米八五了,现在可能已经有一米八八左右。
看他还得仰头。
路念念看着傅臣和时欢在那边有说有笑,委屈地擦完眼泪问高杰:“杰哥,那女孩是谁啊?臣哥怎么和她关系那么好?”
高杰叹息一声道:“可能是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吧。”
路念念一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高杰点头:“臣哥说是妹妹,但是他那样哪里是对待妹妹,分明就是心上人,不然也不会伤成那样还什么都不告诉她。”
路念念心里涌上一股酸意,越来越浓:“也就长得还行……肯定挨不住我的一拳头。”
高杰啧了一声:“就你那拳头,还没放到她身上估计已经被臣哥打死了。”
路念念问:“臣哥他真有那么喜欢吗?我们都没听他说起过这个女孩。”
高杰说:“你就别关心了,人家是永希高中的校花,学习好的没话说,还长得那么漂亮,臣哥不喜欢她才怪呢。”
路念念说:“那也不一定,说不定臣哥真的只把她当妹妹。”
路念念喜欢傅臣,就爱跟在傅臣后面臣哥长臣哥短的,只可惜傅臣并不喜欢她那样的,傅臣喜欢的是时欢那样的。
看着时欢伸脚踢了一下傅臣,傅臣还陪着笑脸,所有人就知道,这个女孩是臣哥的独一无二,因为他们这么多人里面,就连高杰和李鑫睿都没有在傅臣身上作威作福的特权。
但是,时欢有。
傅臣咬着让时欢亲一口才听话的筹码不放,就等着时欢送香吻,可是时欢并不打算给他送香吻,傅臣便打趣时欢:“欢宝是不希望我去学校,所以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那就算了,哥哥就不去了。”
时欢气的跺脚:“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明目张胆地占我便宜?”
傅臣无辜地摊手:“哥哥没有啊,欢宝又冤枉哥哥了吧?”
时欢站在那里,坡跟绑带的凉鞋露出她可爱白皙的脚趾来,傅臣盯着她的脚看了半天,咽了咽口水。
真是的,他的欢宝连脚都可爱地不像话。
他俩的谈话被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有人开始起哄:“亲一个呗,亲一下我们臣哥又不吃亏,多少女孩想亲他都亲不到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时欢被臊的脸红,低着头就要走,傅臣长腿往前一迈挡住她,时欢着急道:“你也跟着他们欺负我。”
傅臣凑近时欢的脸,看着她湿漉漉的大眼睛,笑的痞气:“让你亲一下哥哥怎么了?”
时欢抿了唇,委屈地看着傅臣。
那些少年又开始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亲一个亲一个。”
傅臣把自己的脸给时欢,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香哥哥一个,哥哥现在就跟你回家。”
时欢镇定下来,深呼吸好几下,不确定地问:“你说真的?”
傅臣点头:“绝不骗你。”
时欢再次出了一口长气,在众人的起哄下,白皙的耳根爬上微粉,幸亏头发长遮住了,不然傅臣肯定看到。
时欢豁出去似的,凑上去在傅臣脸上亲了一下,“啵”地一声,迅速远离。
周围的人开始大声喝彩:“亲了亲了!”
她眨眨眼,脸色红透,也顾不得单危还在不在外面了,匆忙低着头就跑出了俱乐部。
唯有傅臣,在那里站了半天,一只手摸着被时欢亲过的地方许久。
在她亲上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像是突然心肌梗塞了似的,有点痛。
继而被漫漫的苦涩和绝望吞噬。
越是肖想,越是绝望。
傅臣对高杰和李鑫睿说:“我回学校了,不经常联系的时候,你们也回去学习吧。”
时欢走了,傅臣去追,路念念喊他:“臣哥!”
傅臣都没回头,快速出了俱乐部。
时欢在外面等着他。
傅臣走到她面前,时欢都不敢抬眼看傅臣,只是支支吾吾道:“咱们……回去吧。”
傅臣看着她一副害羞的样子,打趣道:“怎么这么脸红,欢宝不会喜欢哥哥吧?”
时欢皱眉,一抬眼,撞进了他深邃的眼瞳中,他眼里盛满细碎的光和笑意,像是盛满了宇宙星河。
时欢匆忙又低头,小声道:“都是你闹的,那么多人在呢……”
傅臣笑的漫不经心:“怕什么,就亲了一下脸颊,又不是让你和哥哥接吻。”
时欢抿着唇没答话。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向着他们这边走来,时欢匆忙拉着傅臣就跑,傅臣问她:“又怎么了?”
时欢把傅臣拉到一个拐角处,拍拍胸口道:“时静他们过来了。”
傅臣问:“他们都在这里?单危也在?”
时欢点头:“班级聚会,时静请客,我本来不想来,可是我妈想见时静,让我带时静回去看看她。”
傅臣问:“那她去吗?”
时欢摇头:“我看到单危在就跑了,单危跑出来追我,我迫不得已才跑进了你们打桌球的俱乐部,一不小心就撞见了哥哥你又在不学无术,鬼混。”
傅臣侧首看她,视线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番,她穿着白色碎花连衣裙,裙子长度刚过膝盖,也就很普通的裙子,但是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地很窈窕。
白皙的皮肤像是折射玻璃窗白色的光一般,瓷白晶莹。
傅臣移开视线。
几个女孩子从另一侧走过去了,他们听到时静在骂时欢:“什么都要跟我抢,连单危都要跟我抢,我的裙子凭什么要给她?她怎么不去死?”
傅臣的手握成了拳头,刚要迈开步子要去追时静,被时欢一把拉住了手腕,时欢看着他,笑了笑:“哥哥,咱们回家吧,以后一起上学,你也回家住,我让我妈妈做饭的时候把你的那份也做上。”
傅臣鼻子一酸,终究是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你怎么对哥哥这么好?”
时欢说:“因为哥哥对我也好。”
傅臣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不对她好对谁好。
他只剩下她了。
单危没追到时欢,气的不行,回去之后就找时静的麻烦。
时欢总是能勾起单危心里的施虐欲,他都想把时欢囚禁起来让她不能见天日了。
一次两次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真当他脾气好。
时静喜欢他是吧?那就看她能为了自己做到什么程度吧。
时静和杨诺以及其他几个女生去逛了一圈商场又回来了,单危把她单独叫到一边,一边抽烟一边问时静:“你有多喜欢我?”
时静抿着唇,坐在单危对面,白色玉兰蛋糕裙铺了一卡座沙发,她咬了咬唇:“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你。”
单危不屑地冷嗤:“喜欢老子也不是不可以啊,可老子有条件。”
时静听见有希望,眼神瞬间亮了:“什么条件?”
单危看着时静那和时欢相似的眉眼,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是双胞胎,他却这么厌恶时静而那么喜欢时欢呢?
压下心里的不爽,单危说:“把你姐让我睡一次。”
时静:“……”
时静被单危一句话吓得身子突然抖地不像话,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不能这样,我姐她……她不会答应的。”
单危冷笑:“那你呢?如果是你,你会答应让我睡你吗?”
时静的手不可控制地颤抖:“只要你以后娶我,我也不是不可以。”
单危呸了一声:“你倒是想得美,这样吧时静,你要是成全了我,满足了我这个愿望,我就做你男朋友。”
时静抿着唇没答话,单危又说:“就一次而已,你怕什么?反正谁结婚前没乱搞过?”
时静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但是她太喜欢单危了,如果不答应他,她大概以后都没有靠近单危的机会了。
时静沉默了许久,一句话都没说,单危觉得没劲,起身要走了。
时静突然喊住他:“我答应你,我帮你这一次,之后你做我男朋友。”
单危走到时静面前,伸手勾了勾时静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少爷我就喜欢你这么不要脸的。”
时静的脸色瞬间滚烫,她双眸直视着单危,以为单危还会亲她,结果单危看着她笑了笑,说了一句:“你还真骚。”
时静抿了唇,低下了头。
时欢没请到时静,自己回去了,妈妈还在小卖部忙活,时静没跟时欢来看看她,她还挺失落的。
时欢拿了习题,跑回家,想去看傅臣在干什么,结果刚到傅臣家门口就看到傅臣头上顶着一个红色塑料袋在打扫卫生。
时欢差点笑出声,趴在门边上探出小脑袋问傅臣:“哥哥你这是什么造型?”
傅臣说:“古代的新娘子不都是我这个造型吗?你看哥哥美吗?”
说完还扭了扭腰,时欢在门口哈哈大笑。
梁晓霜回来家里拿东西,就看到时欢在傅臣家门口,她喊了声:“欢欢?”
时欢吓了一跳,一回头,只见梁晓霜回来了,时欢立马变身乖巧小闺女,问她:“妈你怎么回来了?”
梁晓霜问:“傅臣家里来人了?”
时欢说:“是傅臣回来了。”
梁晓霜哦了一声:“人家回来你高兴什么?回来。”
时欢不情不愿地跟着妈妈回去,傅臣拿着扫把站在门口看着时欢的背影,心里只剩下浓浓的苦涩。
他什么都明白,即使如何靠近她,喜欢她,她也不可能是自己的。
傅臣伸手按了按心窝的位置,啧,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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