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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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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搭在茜色的寝衣带子上,莹白玉质,葱段儿似得。
那手指瞬间被捏住了,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柔声道:“朕来。”他从未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甚至就连自己的衣带都没有系过。
难免有些不熟练,细细的带子,在手中艰难翻滚,他试了又试,香腻的肌肤就在跟前,他却要南辕北辙的给她穿好,左右等会儿还要自己脱,何苦来哉。
懒得费这功夫,他索性将寝衣系带随意打了个结,双臂用力打横抱起,往侧殿走去。
姜照皊没忍住惊呼一声,圈住他脖颈,努力的将自己埋进他怀里。
……
瓜瓞绵绵的床帐晃动个不停,一直闹到半夜,康熙才食髓知味的停下,他细心拢了拢她衣衫,一脸餍足的靠在床头。
果然激烈到出汗的运动,能够使人心情愉悦。
“乖,自己去洗漱。”康熙慵懒开口,目送她离去,作为一个合格的大猪蹄子,自然是事前万种殷勤,事后拂衣去,理都不带理。
姜照皊腿有些软,抖的不成样子,但是在宽大寝衣的遮盖下,瞧着倒还好。
她轻笑了笑,稳稳当当的告退:“嫔妾告退,皇上安寝。”
瞧着跟没事人似得,让康熙一噎,他狐疑的望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她方才哭的哼哼唧唧,求饶的小嗓子又绵又沙,好听的不像话。
他现在肩膀上还有丝丝缕缕的疼,是她难耐极了的时候,哭的跟猫崽子一样啃上来,原是不可饶恕的,可只要是她,好像他心里也有些理所当然。
“你当初要有现今一分惹人,也不至于受罪。”冷宫一年多,寻常人都撑不过去。
这是一种放任自流的惩治方式,到时候死了病了好解决。
谁知道她扛过来了,还脱胎换骨都不像她了。
“不经彻骨寒,哪得扑鼻香呢。”姜照皊清浅一笑,福了福身,便往外头走去。
身上黏黏腻腻的,她想好生洗洗。
康熙看着她干净利索的转身,心里突然有点不得劲,他眸色深了深,到底什么都没说。
……
第二日一大早,熙熙攘攘的赏赐就来到翊坤宫东偏殿,康熙是真的满意,从未如此契合过,令他百般回味。
姜照皊一脸淡然的瞧着,她爱的是锦衣华服,珍馐美食,不是这不上不下的小玩意儿。
她这倒是云淡风轻了,整个后宫却都沸腾起来,皇上久不入后宫,月余来这么一次,偏偏临幸的还是这个心腹大患。
特别是郭络罗庶妃,明明心里不高兴,还得做出一副喜悦样子恭维,甚至在其他庶妃来请安的时候,要在一旁帮着招呼。
像个大宫女,她心里越发不舒坦了。
姜照皊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开口:“庶妃辛苦了。”她说的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直接把郭络罗氏噎的够呛,这人惯不讨喜,如今更甚。
可她是宫中除了钮祜禄妃之外,位份最高的那一个,宫里头都得捧着她,可不是热热闹闹的。
如今她受宠,那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活生生给她敬出个火热。
来的都是无依无靠无宠的小庶妃,其余有宠的、有子傍身的,倒是安安稳稳的,一个没来。
她原本想见见女主,谁知道对方特别稳得住,仍旧不声不响的,她至今尚未见过。
等到众人离去,姜照皊才算是松了口气,大腿根还疼的厉害,面上是不动声色,其实腿抖的跟什么似得。
“小主儿,快喝点茶水休息休息。”白蒲赶紧奉茶,忙前忙后的伺候。
“唔。”一大清早起来,就开始接待,眼下都快晌午,才算是安生。
冲着田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笑吟吟道:“当初你我二人念着想吃一顿荠菜饺子,一直吃不上,现下没有荠菜,拿韭菜来补也是成的。”
她甚至兴起想自己做,白蒲大惊失色,小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劝:“您若是觉得厨下做的不好,奴婢禀了御膳房,换一个大厨可好?”
姜照皊含笑摇头:“左右无事,学着包饺子也是极好的。”
白苏心口一梗,那点子不忿又冒了出来,这位主儿到底是个什么人,想法也太怪了。
竟然想着自己下厨,不说泡着牛乳养养手也罢,就是翘着手什么都不做,那也是养着了。
田田眼前一亮,美滋滋点头。
浑然不知白苏看着他的眼神,就跟祸主妖妃一样。
到底把案板搬过来了,一群人如临大敌,看着姜贵人像模像样的包饺子,架子扎的十足,众人特别捧场,就是分开面皮,也疯狂夸赞,当她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行了,都忙自己的去。”姜照皊不耐烦的赶人,冷宫处处不好,唯独一条好,那就是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你一人,没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她神色淡然的包着饺子,看着跟老手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大半都是露馅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白蒲心里慌了慌,怎么就逮了个正着呢。
“嫔妾给皇上请安,您万安。”她手上还沾着面粉,就这般笑吟吟地立着,便好看极了。
那星星点点的面粉,像是捆仙绳一样,给她带上几分烟火气。
“这是做什么呢?”他问。
“馋了一年了,日日都在想,若是有一日能吃上,定然要自己亲手做。”她细细解释。
……
这么一说,康熙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愧疚,他稳了稳,笑道:“朕陪你一道。”
他烤肉还成,这包饺子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姜照皊不疾不徐地教着,一个敢教一个敢学,最后露馅儿的比全乎的还多。
偏偏两人都高兴,特别是康熙,被对方蹭的鼻尖上都是面粉,也笑的愉悦。
心里那么多包袱,尽数都褪去。
“这露馅儿的蒸着吃,囫囵的便煮着吃。”康熙满意的指点江山,恨不得自己下手煮了。
“是,都听您的。”她应的柔顺。
初春的天,微风不燥,她轻轻一笑,倒比这姹紫嫣红还要娇艳欲滴些。
姜照皊鼓着脸颊,勤勤恳恳地洗着花瓣,她这人懒极了,又极爱奢侈,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得到这些待遇。
但是这样与花瓣作伍,倒是添了几分雅致。
她一点都没经旁人手,特意穿了利落的旗装,不施粉黛,很是忙活好几日。
白蒲看着她腻白的鼻尖沁出细汗来,有些手足无措地劝:“这些活交给奴才们办就成,小主儿别累着了。”
她是真的慌,哪里有主子忙活着,奴才歇着的道理。
田田也想劝,还未开口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有些懵。
那玄袍上用金线织就的繁复花纹,瞧着尊贵又大气,不是万岁爷又是哪个。
他腿一软就要跪下请安,却见皇上跟一阵风似的从眼前扫过,转眼就来到小主儿跟前。
“这是做什么?”这姜贵人就是个稳不住的,前儿过来在包饺子,今儿过来又在浣花。
听到他的声音,姜照皊回眸轻笑着请安,还未福礼,就被康熙握着手按下了。
这宫中女子,难得见这般清秀的,肌肤细腻毫无瑕疵,羊脂白玉不过如此。
眉清目秀浑然天成。
无端的让人想起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什么濯清涟而不妖。
娇艳媚人,偏偏目光流转着清凌凌的波光。
“唔。”细细的手指被捏住把玩,姜照皊轻哼了声,连忙道:“剩下一小捧,您且等等。”
康熙看着她那葱段儿似得手指在花瓣中穿梭,不由得想,这温润如玉的指尖若在肌肤上游走,定然也是极妙的。
“嫔妾想着做了花露来用,这蔷薇花开的不错,兴致来了,自己弄着也舒爽。”她闲闲解释。
“自己弄着也舒爽。”康熙意味深长的又重复了一遍,抿嘴轻笑了笑,便坐在一边,瞧着她动作。
这话她说的没毛病,被他拎出来单说,就带着几分色意。
垂首不再看他,姜照皊认真的洗着花瓣,她已经能想象到,做出花露、花油来,用在身上那种芬芳馥郁的味道了。
正说着,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带着女子的甜:“昨儿那花骨朵瞅着要开了,咱出去瞧瞧。”
姜照皊眸色深了深,这瞧花是假,出现在康熙跟前才是真。
“呵。”将手中的花瓣摔进盆里,她翻脸:“吵死了,怎么学的规矩。”
她忙活这许久,额头鼻尖尽是细腻的汗水,脸颊红扑扑的,这般柳眉倒竖星眸含煞,登时让她的五官都活起来,那明艳艳的娇劲儿逼人。
“狗脾气一点没改,比朕还凶。”康熙笑骂。
话是这么说,却一点拦的意思都没有,气定神闲的坐着。
他这么一说,姜照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笑吟吟地凑过来,将擦手的细棉布递给白蒲,牵着康熙的手往殿里走去。
进了她的碗,若是被旁人截胡了,她的面子往哪搁。
再说这康熙若是当着她的面跟人走了,宠幸了别人,那她真真是再怎么劝自己,也接受不了了。
“心眼这么小。”康熙慢条斯理道。
姜照皊懒得回他,这宫里头就是心眼跟针尖那么小,也得做出一副贤惠样子,推着皇上去别人宫里雨露均沾,都是基本操作了。
“哦。”见他盯着不放,她这才敷衍的回了一句。
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康熙皱眉:“怎的这般素?”若是他没有记错,之前光各式八宝簪都赏了不少。
“嫔妾恋旧。”她随口回了一句。
这花团锦簇固然好看,可也只是一个类型,偶尔素雅一点,也挺好。
“恋旧?也没见你恋恋朕?”康熙将她搂到怀里,凑在脖颈间闻花香。
她这几日都是侍弄花草,身上沾染了春日的味道,好闻的一塌糊涂。
“嫔妾在这世间独恋皇上,只盼着您垂怜一二呢。”她说的恳切,抓住一切机会表白。
这跟洗脑也没差,见了就说爱,说的多了,谁还辨得出真假。
康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到底什么都没有说,被自己的女人喜欢这种自信,他还是有的。
只是她特意说出来,反而让他心中存疑。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非常有默契的一人捧着书,各自看着。
“今儿不忙?”姜照皊合起书,轻声问道。
康熙点头,三藩的事原本就剩个尾,现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基调定下后,其他的自然有大臣来完善。
他神情放松愉悦,眉眼柔和,闲闲的将手也合上,转身看向她,柔声道:“你这性子,若是没有朕护着,早晚又要吃亏。”
“丢过命了,多活一天都是多,何苦这么憋着?再说您都说了护着,嫔妾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她把下巴抵在桌上,瞧着他吃吃的笑。
“成。”康熙拍了拍她,没忍住捏上她的脸颊,感受那细腻的滋味,便轻笑出声:“嫩豆腐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养的。”
触感是真的好,又细又嫩,滑溜溜水润润,舒服的让人移不开手。
这宫中女子,大多细皮嫩肉,整日里不做活不见天,秀在屋里闷着,很少有肌肤不细腻的,可跟她比起来,那都跟砂纸一样。
“天生的。”她随口一说,这自然是有系统的功劳,可原主本身就是非常出色的存在,系统再提升那么一点,瞬间就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说起这个,姜照皊凑过来,用脸颊蹭了蹭他,轻笑:“皇上男儿气概,倒不必羡慕这个。”
瞧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简直有些欠揍。
康熙眯了眯眼,决定不委屈自己,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捞到怀里,对着那浑圆的屁股,啪的一声拍在上面。
“羡慕?”
“这个?”
他冷笑,神色中带着冷凝。
姜照皊身子一僵,活了大半辈子,数次经人,倒是头一次被打了屁股。
疼一点都都不疼。
可是伤自尊啊,她鼓了鼓脸颊,回眸不敢置信的看向康熙,喃喃自语:“您打我?”
说着就有些委屈,蔫头蔫脑的往他怀里一扎,也不说话了。
康熙登时有些心虚,细细思量自己下手重不重,瞧着她红着眼圈,蔫巴巴的呆着,没有往常那股子张扬劲儿。
“乖。”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哄,大手围着她转了一圈,有些无从下手。
“你别哭。”他觉得自己闲疯了,何苦招惹她。
姜照皊没想哭,不过拍了一巴掌而已,但是这个口子不能开,就是一分不爽,也做出十分来。
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嘟囔:“嫔妾爱您爱的跟什么似得,您如何舍得下手。”
可康熙也不是能随意认错的人,他搓了搓手,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心里到底后悔了,只抿着嘴不说话。
“要亲亲才原谅你。”她别开脸看向远处,就是不肯看他,嘴里却说着软乎乎的话。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康熙面无表情。
缓缓的凑近了她,在那樱粉的微翘唇瓣上亲了一口,这才缓了语气哄:“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害臊。”
姜照皊一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论钢铁直男,皇帝也不能幸免。
垂着眼眸不说话,只留给他一个精致的侧颜,几缕碎发调皮的贴在脸颊边。
康熙瞧了一会儿,没忍住替她别在耳后,轻笑道:“没治你御前失仪,已是朕宽宏大量……”
他还还未说完,就见对方一脸不耐的凑过来,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康熙:……
这女人、这女人好生大胆!
香甜可口的气息弥漫,隐隐的幽香在鼻尖萦绕,那些话尽数被堵了回去,康熙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却仍然记得夺回主动权,大掌撑在她腰间,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之间,是最亲密无间的动作。
那微微颤栗的感觉,似是能通向灵魂,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原来亲吻的感觉这么棒,康熙有些食髓知味,搂着她一顿猛亲,怎么也不肯放开。
姜照皊推了推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擦枪走火,这大白天的,略有些不妥当。
“唔。”他不肯。
……
待两人唇分,姜照皊就没忍住轻轻嘶了一声,他是狗不成,那唇瓣微微的刺痛,想必是破皮了。
康熙含笑抬眸,瞧着她双眸映着春水,波光潋滟,就连眼尾也带上些许的红,娇媚可人。
那樱粉的唇变的红肿,瞧着愈加昳丽。
“皇上。”她自己先亲过来的,这会儿又觉得后悔,颇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感觉。
康熙尝了个鲜,隔一会儿就要捞她过来啾一下。
“香。”他笑的愉悦,显然是发现了新大陆。
姜照皊无言以对,谁能想到后宫女人无数的康熙,竟然没有亲亲过,反正她没有想到。
“前些日子腌了些玫瑰酱,您可要拿回去吃一点?”她决定转移话题,不然等会儿会朝着危险的地步发展。
后宫妃嫔若都像姜贵人这般知情知趣,他也不必日日遇上些不省心的玩意儿。
“皇上容禀,前几天嫔妾着实不是故意的,还往皇上宽容。”江北晚不死心,嘤嘤哭泣着开口,声音婉转极了。
好听,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以康熙那大猪蹄子劲儿,想必是要回头了。
她眼神刚一瞟过去,就见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种你接着装的意思很明显了。
姜照皊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明晃晃看笑话的样子不对,回忆着原主碰到这事儿会怎么处理,登时明白康熙的用意。
大猪蹄子就是大猪蹄子,竟拿她当枪使了。
他好坏,她喜欢。
陷害原主的人就在眼前,她纵然不是直接受害的那一个,可一个月的野菜糊糊之仇,不得不报。
“怎的?懒得搭理你就是不宽容了?”她闲闲一笑,看着康熙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了然,类似这种法子,女主用的还不少。
江北晚原本就两眼含泪,这下更是摇摇欲坠,看着她那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姜照皊想,又学到了,哭都哭的这么好看。
不光要做好表情管理,还得往漂亮柔美上控制,就是这眼泪滴答,也不能真的影响嗓子,带着点微微的哑意,便会更惹人怜惜。
姜照皊回眸,学着江北晚的样子哭诉:“皇上~她欺负我~嘤~”
她学的惟妙惟肖,偏偏神色中带了几分漫不经心,衬得对方愈加可笑了。
“促狭。”康熙负手而立,没忍住笑。
看着两人互动,江北晚倒真的红了眼圈,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时憋屈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江庶妃以下犯上,鞭笞掌十。”笑吟吟地姜照皊突然变脸,俯身冷笑着捏了捏江北晚的脸颊,冷漠开口。
不过打几下掌心罢了,如何顶的上花季少女的消逝。
康熙也有些怔,对她的喜怒无常又有了新的认知,平日里在他这里,软的跟一滩水似得,恨不得滴滴答答的流淌。
柔媚软萌,让人心都跟着软起来。
可这会儿斜挑着眉眼盛气凌人,好看的一塌糊涂。
江北晚听到‘鞭笞掌十’四个字,挺了挺脊背,做出宁折不屈的姿态来,姜照皊笑了笑,希望她等会儿还忍得住。
就在御花园里,精奇嬷嬷拿着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她手心。
疼是真的疼,钻心的疼。
江北晚脸色苍白,突然就有些扛不住了,对于她来说,前生今世都衣食无忧,着实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特别如今,身边几个宫女伺候,她更是养的娇气。
没一会儿,手掌心就又红又肿,油亮亮的,看着那戒尺往下敲,她心里就忍不住抽了抽,着实怕的紧。
姜照皊在一旁看着,唏嘘不已:“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往后这以下犯上的事,万不能做了,更别提还要挟着不原谅你就是不宽容了,那人人得以宽恕,还要宫规何用?”
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张扬又霸道。
康熙看的目不转睛,半晌才跟着点了点头,理是这个理,话听着也舒坦。
江北晚垂眸,眼睛都哭红了:“是,谨遵姜贵人教诲。”
她这会儿和方才装模作样的楚楚可怜不同,瞧着着实有几分可怜了。
姜照皊心满意足,甚至还坏心眼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红肿油亮的掌心,歪着头,一脸天真的问:“疼吗?”
康熙:……
给人家打一顿,还问人家疼不疼,一般人真干不出这事。
江北晚显然也没有想到,神情登时一滞,偏刚挨了她一顿打,不敢不回。
“疼。”她小小声的回。
姜照皊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掌,这才轻笑着道:“疼就对了。”
说完便转身腻在康熙身上,软乎乎撒娇:“嫔妾累了,回去可好?”
“成。”康熙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欺负了女主一通,她还是高兴的。
毕竟这是当着康熙的面欺负的,这会给众人一个信号,就是江庶妃并不得帝王心,有些谋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说来这法子,还是江北晚教给她的,在宫里头这样,简单粗暴又好用。
“嫔妾在冷宫多少个日日夜夜,丢了命进去,打十下着实太轻省。”她鼓了鼓脸颊,突然又觉得自己仁慈了些。
康熙原还觉得她跋扈依旧,她这话一出,倒是理解了,若是谁让他吃这么大亏,他必然是要剥皮抽血,十下确实轻。
“下次有机会,朕让小太监去叫你。”
姜照皊无言以对,弱弱道:“您且处置了就好,若是把嫔妾叫上,美人怕是不能善了。”
“朕倒是没想到,你知道是她。”毕竟那日她都没有认出来,也就今儿对方说了,她眼神都变了。
那眼神跟小刀子一样,咻咻的往江氏身上扎。
姜照皊觉得,康熙这是在歧视她的智商,想想原主那个傻白甜样,她又觉得康熙说的没错。
对方至死都不知道,还认真的反省自己。
“咳。”清了清嗓子,姜照皊一脸无辜的抬眸,轻笑道:“嫔妾想喝香饮子了,您要不要来一碗。”
这香饮子也就是古代版的奶茶了,用的都是顶好的料子,她最近有些上瘾。
她总结下来,这御厨的水平,那就是将寻常菜品做出食品添加剂的味道来。
那些令人欲罢不能的食品添加剂,谁又能拒绝呢。
这么一说,她突然想吃辣条了。
“香饮子?”康熙疑惑,这玩意儿他似是听过,但着实没怎么见过。
也是他不爱这一口,所以御膳房不会给他上。
“您尝尝?”她笑吟吟地说。
奶茶陪辣条,学生时代最无法拒绝的吃法。
康熙点头,跟着她一道往翊坤宫去,等进了东偏殿,他疑惑的瞅了好几眼,明明什么都没变,但瞧着又觉得变化很大。
“多了许多软装,换了色调,瞧着是不是素雅舒坦许多?”姜照皊笑吟吟地问。
不得不说,这瞧着是舒服,素雅端方中还带着小女儿的柔情,瞧着又令人放松极了。
你收拾的好,康熙夸赞。
姜照皊就忍不住笑,柔声道:“您瞧着可心便好。”
香饮子上来的很快,和普通版的不同,她这加了许多调味的东西,就连玫瑰卤都添了许多,喝起来香甜可口又解渴消暑,反正这翊坤宫诸人都被她带入这个坑了。
康熙试探着尝了一口便放下:“略有些甜腻了。”
料放的足,难免味重。
姜照皊不在意,吃的津津有味,甚至连康熙的也拿过来,一口气吃了个痛快。
“朕到底吃过一口,你再让奴才上新的便是。”康熙摸了摸鼻子,他的女人,不至于吃这个。
“亲都亲了,还在乎这个。”若是细说起来,唇舌交缠、□□互换,哪一条不比这个过分。
她说的随意又漫不经心,却让康熙眸色深了深,眸光落在她水润润的唇上,方才吃了这么甜的东西,想必亲起来也是甜极了。
想到就做,康熙伸出胳膊将她捞到怀里,箍住那细细的腰肢,便亲了上去。
想象中的香甜滋味,明明方才喝的时候不喜欢,如今尝着她唇舌间的味道,又觉得这是世间美味。
“唔。”被堵了个正着,姜照皊尚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被猛烈的攻击给弄懵了。
“别。”青天白日的,奴才们还在一旁看着,像什么话。
她眸色泛出丝丝缕缕的水光,潋滟如春波。
康熙低笑,在她眼尾红晕上亲了一口,挥了挥手,室内便只剩下两人。
都说海棠娇艳,可姜贵人比海棠还添了妩媚多情,这般虚虚的望过来,便叫人恨不得把她捧到手心里。
“皇上~”羞赧的推了推他胸膛,姜照皊红着脸,乖巧的坐在一边。
这人禽兽极了,谁知道会不会做出旁的事来,她可不能赌。
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康熙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头埋在她脖颈间,感受着脉搏震动,阵阵幽香。
正出神,他觉得自己脑门被秃噜了一把,抬眸间就听对方喃喃自语:“还是光脑门好,夏日里风一吹,凉爽极了。”
不像女人,满头珠翠,沉不沉的另说,热自然是极热的。
康熙无言以对,一时间不知道该凶她乱摸他头,还是赞同她说的话。
这秃脑门夏天出点汗,再吹个风,确实凉爽极了。
“放肆!”他骂。
还不等他变脸,姜照皊对着他脸颊啾了一口,登时浇灭他所有火气,罢了罢了,咬都咬了,摸个脑门又算什么。
“又来?”他眯着眼,满是威胁。
姜照皊可怜巴巴的鼓着脸颊,弱声弱气地问:“好好摸,给摸一下好不好?”
光溜溜的脑门带着点青茬,微微的刺,手感确实不错。
恍惚间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这就成姜贵人的拥趸者。
……
她心理活动这么丰富,在姜照皊这里却什么都不是,来人投靠她就接着,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打紧,左右得不到利,自己就走了。
后宫中依附她人,要么是求庇护,要么是吃剩饭。
这吃剩饭的意思,自然是当妃嫔来小日子,或者身子有恙的时候,推皇上过依附者那里,达到双赢的目的。
而做她的拥趸,她一不提供庇护,可以说顶多不欺负了,二不可能把康熙往旁人那推。
闲闲的伸了个懒腰,姜照皊忍不住轻笑出声,今儿拿到康熙拨给她的私钱,瓷窑也已经在建了,可以说非常棒棒。
妃嫔间的小摩擦和这些比起来,简直没有什么意义。
送走笑眯眯的梁九功,姜照皊心满意足,看着腰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害,她在心里想象一下未来,没忍住笑成二傻子。
玻璃这种东西,一般人拒绝不了,不说家家户户都能用上,这京城大半人用上,已经够她赚的盆满钵满,躺在金银窝里睡觉了。
到时候就算失去康熙宠爱,也够她吃用不尽了。
越想心里越美,她一脸慈爱的看着手中腰牌,康熙亲手把不需要他的筹码给过来,如何不让人高兴。
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跟康熙长久不了。
什么三年之约七年之痒,在帝王这里是没有的,帝王只有一月之约两月之痒。
现下已经过去月余,她心里起了危机感,若是拢不住他的心,现下就失宠,她可没有什么成算。
再回到冷宫日子,她怕不是会自戕试试能不能穿越回去。
这么琢磨着,姜照皊想着他发尾系着她送的金龙抱珠小发坠,一直不曾取下来,不如再做点旁的小礼物。
荷包自然是不成的,和古代贵女最擅长的绣工比,她自然是比不过的。
咬唇想了半晌,依旧没有头绪,冲着白蒲招招手,一脸纳罕的问:“你说,我若是送皇上一点小东西,送什么好呢?”
这个问题,属于千古难题。
你若是循着常规送,什么珍贵器物一并送了便是,可难就难在用心上头。
“不如……您……”白蒲红了脸,小小声道:“索性将自己打包好送给他,比旁的什么都强。”
姜照皊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原本就随他,没有拒绝权限。
总不能跑到他跟前说,害,你想要的姿势我都随你。
这也太过羞耻,纵然她思想不保守,可也没有跑到旁人跟前献媚,说自己能接受许多姿势,那她羞涩小可爱的人设岂不是崩了。
欲拒还迎也是一种小情趣,她看得出来,康熙还挺吃的。
特别是平日里张扬跋扈的人,面对他的时候,软成一团,那也是让人非常有成就感的。
故意营造这种反差萌,也是为了掩饰自己来自现代,和古代比起来,会太过开放。
大家在意的点不同,总要有些许相同的,再说她总不能跟康熙说,来来来让我多教你几个姿势。
来自现代的她,对于这知识的涵盖量还是非常广的,毕竟她之前同桌是个开车小能手。
就连寝室名也是嘟嘟嘟。
这么胡思乱想着,姜照皊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白蒲忙自己的去,开始看书。
她桌上有一本康熙带来的书,瞧着老旧难言,原本没放在心里,随意的翻了一下,不由得沉浸进去。
翻完之后,她心生感动,又觉得恐惧,康熙的心机深沉和聪慧,也远远超过她所想。
她不过要了钱和瓷窑,对方无意间留下的书,便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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