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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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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皊没忍住惊呼一声,圈住他脖颈,努力的将自己埋进他怀里。

……

瓜瓞绵绵的床帐晃动个不停,一直闹到半夜,康熙才食髓知味的停下,他细心拢了拢她衣衫,一脸餍足的靠在床头。

果然激烈到出汗的运动,能够使人心情愉悦。

“乖,自己去洗漱。”康熙慵懒开口,目送她离去,作为一个合格的大猪蹄子,自然是事前万种殷勤,事后拂衣去,理都不带理。

姜照皊腿有些软,抖的不成样子,但是在宽大寝衣的遮盖下,瞧着倒还好。

她轻笑了笑,稳稳当当的告退:“嫔妾告退,皇上安寝。”

瞧着跟没事人似得,让康熙一噎,他狐疑的望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她方才哭的哼哼唧唧,求饶的小嗓子又绵又沙,好听的不像话。

他现在肩膀上还有丝丝缕缕的疼,是她难耐极了的时候,哭的跟猫崽子一样啃上来,原是不可饶恕的,可只要是她,好像他心里也有些理所当然。

“你当初要有现今一分惹人,也不至于受罪。”冷宫一年多,寻常人都撑不过去。

这是一种放任自流的惩治方式,到时候死了病了好解决。

谁知道她扛过来了,还脱胎换骨都不像她了。

“不经彻骨寒,哪得扑鼻香呢。”姜照皊清浅一笑,福了福身,便往外头走去。

身上黏黏腻腻的,她想好生洗洗。

康熙看着她干净利索的转身,心里突然有点不得劲,他眸色深了深,到底什么都没说。

……

第二日一大早,熙熙攘攘的赏赐就来到翊坤宫东偏殿,康熙是真的满意,从未如此契合过,令他百般回味。

姜照皊一脸淡然的瞧着,她爱的是锦衣华服,珍馐美食,不是这不上不下的小玩意儿。

她这倒是云淡风轻了,整个后宫却都沸腾起来,皇上久不入后宫,月余来这么一次,偏偏临幸的还是这个心腹大患。

特别是郭络罗庶妃,明明心里不高兴,还得做出一副喜悦样子恭维,甚至在其他庶妃来请安的时候,要在一旁帮着招呼。

像个大宫女,她心里越发不舒坦了。

姜照皊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开口:“庶妃辛苦了。”她说的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直接把郭络罗氏噎的够呛,这人惯不讨喜,如今更甚。

可她是宫中除了钮祜禄妃之外,位份最高的那一个,宫里头都得捧着她,可不是热热闹闹的。

如今她受宠,那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活生生给她敬出个火热。

来的都是无依无靠无宠的小庶妃,其余有宠的、有子傍身的,倒是安安稳稳的,一个没来。

她原本想见见女主,谁知道对方特别稳得住,仍旧不声不响的,她至今尚未见过。

等到众人离去,姜照皊才算是松了口气,大腿根还疼的厉害,面上是不动声色,其实腿抖的跟什么似得。

“小主儿,快喝点茶水休息休息。”白蒲赶紧奉茶,忙前忙后的伺候。

“唔。”一大清早起来,就开始接待,眼下都快晌午,才算是安生。

冲着田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笑吟吟道:“当初你我二人念着想吃一顿荠菜饺子,一直吃不上,现下没有荠菜,拿韭菜来补也是成的。”

她甚至兴起想自己做,白蒲大惊失色,小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劝:“您若是觉得厨下做的不好,奴婢禀了御膳房,换一个大厨可好?”

姜照皊含笑摇头:“左右无事,学着包饺子也是极好的。”

白苏心口一梗,那点子不忿又冒了出来,这位主儿到底是个什么人,想法也太怪了。

竟然想着自己下厨,不说泡着牛乳养养手也罢,就是翘着手什么都不做,那也是养着了。

田田眼前一亮,美滋滋点头。

浑然不知白苏看着他的眼神,就跟祸主妖妃一样。

到底把案板搬过来了,一群人如临大敌,看着姜贵人像模像样的包饺子,架子扎的十足,众人特别捧场,就是分开面皮,也疯狂夸赞,当她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行了,都忙自己的去。”姜照皊不耐烦的赶人,冷宫处处不好,唯独一条好,那就是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你一人,没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她神色淡然的包着饺子,看着跟老手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大半都是露馅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白蒲心里慌了慌,怎么就逮了个正着呢。

“嫔妾给皇上请安,您万安。”她手上还沾着面粉,就这般笑吟吟地立着,便好看极了。

那星星点点的面粉,像是捆仙绳一样,给她带上几分烟火气。

“这是做什么呢?”他问。

“馋了一年了,日日都在想,若是有一日能吃上,定然要自己亲手做。”她细细解释。

……

这么一说,康熙心中顿时升起几分愧疚,他稳了稳,笑道:“朕陪你一道。”

他烤肉还成,这包饺子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姜照皊不疾不徐地教着,一个敢教一个敢学,最后露馅儿的比全乎的还多。

偏偏两人都高兴,特别是康熙,被对方蹭的鼻尖上都是面粉,也笑的愉悦。

心里那么多包袱,尽数都褪去。

“这露馅儿的蒸着吃,囫囵的便煮着吃。”康熙满意的指点江山,恨不得自己下手煮了。

“是,都听您的。”她应的柔顺。

初春的天,微风不燥,她轻轻一笑,倒比这姹紫嫣红还要娇艳欲滴些。

康熙兜手给她盘扣又给系上,认真的反思自己是否是急色的人,答案是否定的,那便是姜贵人的错了。

他冷着脸训斥:“可不许这样了,朕不是这样的人。”

姜照皊嗯嗯啊啊的应了,混没当回事,康熙若是不爱色,她起复不了这么快,他的子嗣也不会达成历史最高的成就。

“是。”原本就是玩笑,姜照皊拢好衣裳,笑着告退了。

见天的黏糊在一起,不知康熙会不会腻,她是有些腻了。

两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凑到一起,也没什么话可说,有些话她也不能说。

除了履行职责之外,她也不想多说什么,说多错多,以康熙那洞察人心的劲头,几句话都能把她底子给掏出来,她何苦来哉。

还不如回去多看两本书,好生的敷敷脸,争取一点长久的竞争力。

等回到东偏殿以后,就瞧见白苏叉着腰,哭的跟泪人似得,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

小小的胸脯极速起伏,显然是气急了。

她性子直,爱憎分明,眼里又容不得沙子,这般受尽委屈咬着牙,看着怪可怜的。

再者白苏是她的宫女,就是要教训,也轮不到旁人来。

而郭络罗氏立在白苏跟前,一脸厉色,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

“说吧,怎么回事?”姜照皊一甩帕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见她回来,郭络罗氏眸色微闪,乖巧的行礼问安,立在一旁不说话了。

说句实在话,姜照皊瞧见她,是有些脑壳疼的,这两个凑到一起,那叫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

但是郭络罗氏地位高,白苏轻易不敢说什么。

往往阴阳怪气的呛回去,那也都是在指桑骂槐的骂她。

相较于郭络罗氏的若无其事,白苏就有些虚了,她不确定主子会不会为她张目,毕竟小主儿喜爱看中白蒲,那是东偏殿都知道的事。

两人见她问起,都要回话,白苏刚一张口便闭上了,郭络罗氏这个主子还未说话,轮不到她一个宫人开口。

“不过感叹一下这花无百日红,一会儿开一会儿败的,这狗奴才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道理?”郭络罗氏冷笑。

白苏气结,话是这么说,可她说话间一脸嘲弄的盯着东偏殿,只差明说小主儿是那开败的芍药了,让人如何甘心。

“那你就打她?”姜照皊笑了笑,舒舒服服的坐在太师椅上,这才曼声问。

郭络罗氏敢打,自然有由头圆回来。

“脸色不好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来撞嫔妾,这不教训教训,明儿她笨手笨脚的伤到姐姐,又该如何是好?”郭络罗氏冷笑。

她就是拿白苏出气,打不了这主子,打打她跟前的狗,那也是极好的。

再说惹的姜贵人发怒,最好发作她难堪,她也有理由去万岁爷跟前哭诉一番。

月余无宠,她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姜照皊挑了挑眼皮,突然笑了,她的奴才,她自个儿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就是骂也没骂一句,如今被人打到脸上来,这是说她这个做主子的不行,连奴才都护不住。

“来人,金钏以下犯上,言语不敬,不知规劝,掌嘴十!”

当初江庶妃犯到她手里,也不过打了手心,没打脸。

宫里头行走,那都要脸,你打的红红的出去,谁瞧见不笑话。

郭络罗氏脸色大变,明明对峙的人是她,偏收拾的是她身边的大宫女,这叫人说什么好。

姜氏如今也太会算计,竟这般围魏救赵,让人就算想说什么,也无从说起。

谁都知道金钏是替她挡灾,可这闹不到皇上跟前去。

“还请姜贵人宽恕,女子脸颊娇嫩,经不得打,若是破了相,便毁一生了。”郭络罗氏双眸含泪,哭的殷殷切切,跟小白花似得。

姜照皊原就有张扬跋扈的名声在,如今也不打算收敛,都主动打到她头上,还指着她慈悲不成。

“白苏,你去打,仔细伤了手。”冲着金钏的方向抬了抬下颌,她说的漫不经心,甚至还有闲心喝茶。

白苏方才刚被打过,现下一肚子的气,原本也是娇娇气气只有三分力,这会儿气沉丹田,硬生生使出来十分。

今儿太阳好,风吹在身上微微的燥,郭络罗氏却觉得浑身冰凉,再没有更绝望的了。

绝望的不是姜贵人压着她打,而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明艳在姜贵人跟前不算什么。

那微微上挑的眼角,眸光流转间的凌厉气息,就连方才漫不经心地抬着下颌,明明一点都不优雅,却被她做的韵味十足。

好似她天生就该这般张扬,明艳艳火辣辣,任是谁碰见了,也只能仰视她的光辉。

以前的姜照皊,也给人这么强的侵略感吗?郭络罗氏拼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微微一声叹气,突然无话可说,何苦来哉,在她最气盛的时候来招惹她,没得碰一鼻子灰。

郭络罗氏忍不住抬眸,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姜贵人。

以前对她是有偏见的,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她在冷宫里头是长进些许,可等皇上的宠爱一来,她必然要恢复的。

她料想的没错,对方依旧张牙舞爪的,没有丝毫温婉女子的意思。

可如今打量来——原本那双略圆的桃花眼如今细长了些,又不似丹凤眼那般细,倒有些像柳叶,颇有些媚眼如丝的味道在。

眸光开阖间,似酒酣未醒,风流乍现,勾魂摄魄的引着你。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无端的,郭络罗氏脑海中浮现了这么一句话。

后宫嫔妃关系复杂,不单单用一句敌人便能概括,她想,她得好生琢磨琢磨,到底如何跟东偏殿这位主儿相处了。

在她的走神中,白苏已经打完十掌,垂眸立在主子身后,丝毫不见方才的气焰。

姜照皊慢悠悠地放下茶盏,回眸看向神思不属的郭络罗氏,轻笑一声,柔声道:“郭络罗氏御下不严,往后可要好生思量。”

说完就走,她有些累了,陪着康熙磨了许久的嘴皮子,回来又跟郭络罗氏磨嘴皮子,端的是心累。

她扭头就走颇为潇洒,郭络罗氏却心里跟猫抓似得,都知道姜贵人心眼不比针尖大,她若是当场发作,那就是往后不计较了,现下隐忍不发,倒让人心里愈加忐忑。

……

等回到内室,姜照皊看着白苏脸上红痕,冷漠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她神色冷凝,吓得白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开口:“回小主儿话,就是郭络罗庶妃指桑骂槐,奴婢脸色难看了些,却也没敢说什么,毕竟她是主奴婢是仆,您又不在,简直没处说理。至于撞到她身上,着实冤枉,也不知谁推了奴婢一下,这才撞到的。”

“不知是谁推你?”姜照皊冷笑,这翊坤宫就这么几个伺候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是眼角余光瞟到一个衣料也认得出。

“莫终日养雁,反被啄了眼。”她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便没有多说,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自己一个人看书。

后宫这么多人,挤在这小小的宫室里,容易起摩擦也就罢了,还有一条也极可怖。

宫女都是包衣旗出身,关系盘根错节,你瞧着不相干的两个宫女,谁能知道是一个外祖呢。

这白苏瞒着捂着不肯说,那想必就是她那个表妹了。

姜照皊认认真真的背了一篇课文,这才起身溜达溜达,活动着肢体。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么多书,真真不知看到什么时候去。”她在心里嘀咕。

穿越到清朝就代表着文化体系已经定型,留下的古籍数不胜数,皇子们打从五岁起,就每天三更起、一更睡,日日读书不倦。

康熙如今还必抽出两个时辰读书,只不过他涉猎广泛,如今看起西学来。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康熙的接受能力、学习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好,人也有自制力,在这个位置上,杂事无数,想要静心读书是比较难的,但是他日日如此,从未间断。

让人不得不佩服,有时候读书读的人心烦气躁,姜照皊想放弃的时候,便想想他,人家一个帝王的事,不比她多多了,也没见说过一句放弃的话。

这个口子不能开,现下坚持习惯了,每天不看点书,还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姜照皊又默写一遍,对照着原文见没有错误,这才松了口气。

有系统帮助,她若还一事无成,那也太打脸了。

说起这个,她就想到这个月的系统奖励,忍不住一脸冷漠,每天一颗樱桃。

纵然是大樱桃,可一颗在嘴里裹一下吐了籽,什么味儿都记不住。

好在功效特别令人欣喜,总觉得她气色好上许多,肌肤白里透红,一看就健康极了。

经历了风吹就倒的死亡躯体,能够健康是她最欣喜的事。

等到晚间的时候,她和郭络罗氏的矛盾就传开了,不知谁捅到钮祜禄妃那里去。

所以这会儿就有宫人过来问话,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并说钮祜禄妃传召,令两人去答话。

姜照皊若有所思,打从她起复后,钮祜禄妃从未出现过,对方地位崇高,如果她没有记错,应当是皇后人选,不在意她这么一个小贵人。

可今儿突然传召,应当是她这段时日宠幸太过,想要瞧瞧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这么猜测着,她一点都没耽误,换上常服便往储秀宫去了。

说起来储秀宫的位置不如翊坤宫,环境也不大好,离乾清宫也远,可里头住着钮祜禄氏这唯一的妃位,储秀宫就差不了。

有什么宫殿代表着主子的尊贵程度,可这主子也能让一个宫殿显贵。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打扮素净的郭络罗氏,姜照皊晃了晃手帕,笑吟吟道:“妹妹这一身……”她顿了顿不说话了。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郭络罗氏不至于穿白色锦衣,可那清浅的月白色,阳光下猛然一瞧,也不差什么。

若是话明明白白的说完,郭络罗氏还不至于难受,可是对方话只说一半,她就在意起自己的着装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照着她的想法,去见高位妃嫔,自然要素净无害,如今姜贵人穿着粉红底银方胜纹的比甲,衬得她娇俏又可爱,微微一笑还有不谙世事的张扬天真。

郭络罗氏木着脸想,方才还跋扈的恨不得拿下巴看人,换身衣裳的功夫,给人的感觉就变了。

左右是她输了,甚至她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贵女风范,到底谁才是草包。

“妹妹~”姜照皊掐着嗓儿喊了郭络罗氏一声,看着她一个哆嗦,忍不住笑了。

姜照皊鼓着脸颊,勤勤恳恳地洗着花瓣,她这人懒极了,又极爱奢侈,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得到这些待遇。

但是这样与花瓣作伍,倒是添了几分雅致。

她一点都没经旁人手,特意穿了利落的旗装,不施粉黛,很是忙活好几日。

白蒲看着她腻白的鼻尖沁出细汗来,有些手足无措地劝:“这些活交给奴才们办就成,小主儿别累着了。”

她是真的慌,哪里有主子忙活着,奴才歇着的道理。

田田也想劝,还未开口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有些懵。

那玄袍上用金线织就的繁复花纹,瞧着尊贵又大气,不是万岁爷又是哪个。

他腿一软就要跪下请安,却见皇上跟一阵风似的从眼前扫过,转眼就来到小主儿跟前。

“这是做什么?”这姜贵人就是个稳不住的,前儿过来在包饺子,今儿过来又在浣花。

听到他的声音,姜照皊回眸轻笑着请安,还未福礼,就被康熙握着手按下了。

这宫中女子,难得见这般清秀的,肌肤细腻毫无瑕疵,羊脂白玉不过如此。

眉清目秀浑然天成。

无端的让人想起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什么濯清涟而不妖。

娇艳媚人,偏偏目光流转着清凌凌的波光。

“唔。”细细的手指被捏住把玩,姜照皊轻哼了声,连忙道:“剩下一小捧,您且等等。”

康熙看着她那葱段儿似得手指在花瓣中穿梭,不由得想,这温润如玉的指尖若在肌肤上游走,定然也是极妙的。

“嫔妾想着做了花露来用,这蔷薇花开的不错,兴致来了,自己弄着也舒爽。”她闲闲解释。

“自己弄着也舒爽。”康熙意味深长的又重复了一遍,抿嘴轻笑了笑,便坐在一边,瞧着她动作。

这话她说的没毛病,被他拎出来单说,就带着几分色意。

垂首不再看他,姜照皊认真的洗着花瓣,她已经能想象到,做出花露、花油来,用在身上那种芬芳馥郁的味道了。

正说着,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带着女子的甜:“昨儿那花骨朵瞅着要开了,咱出去瞧瞧。”

姜照皊眸色深了深,这瞧花是假,出现在康熙跟前才是真。

“呵。”将手中的花瓣摔进盆里,她翻脸:“吵死了,怎么学的规矩。”

她忙活这许久,额头鼻尖尽是细腻的汗水,脸颊红扑扑的,这般柳眉倒竖星眸含煞,登时让她的五官都活起来,那明艳艳的娇劲儿逼人。

“狗脾气一点没改,比朕还凶。”康熙笑骂。

话是这么说,却一点拦的意思都没有,气定神闲的坐着。

他这么一说,姜照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笑吟吟地凑过来,将擦手的细棉布递给白蒲,牵着康熙的手往殿里走去。

进了她的碗,若是被旁人截胡了,她的面子往哪搁。

再说这康熙若是当着她的面跟人走了,宠幸了别人,那她真真是再怎么劝自己,也接受不了了。

“心眼这么小。”康熙慢条斯理道。

姜照皊懒得回他,这宫里头就是心眼跟针尖那么小,也得做出一副贤惠样子,推着皇上去别人宫里雨露均沾,都是基本操作了。

“哦。”见他盯着不放,她这才敷衍的回了一句。

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康熙皱眉:“怎的这般素?”若是他没有记错,之前光各式八宝簪都赏了不少。

“嫔妾恋旧。”她随口回了一句。

这花团锦簇固然好看,可也只是一个类型,偶尔素雅一点,也挺好。

“恋旧?也没见你恋恋朕?”康熙将她搂到怀里,凑在脖颈间闻花香。

她这几日都是侍弄花草,身上沾染了春日的味道,好闻的一塌糊涂。

“嫔妾在这世间独恋皇上,只盼着您垂怜一二呢。”她说的恳切,抓住一切机会表白。

这跟洗脑也没差,见了就说爱,说的多了,谁还辨得出真假。

康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到底什么都没有说,被自己的女人喜欢这种自信,他还是有的。

只是她特意说出来,反而让他心中存疑。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非常有默契的一人捧着书,各自看着。

“今儿不忙?”姜照皊合起书,轻声问道。

康熙点头,三藩的事原本就剩个尾,现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基调定下后,其他的自然有大臣来完善。

他神情放松愉悦,眉眼柔和,闲闲的将手也合上,转身看向她,柔声道:“你这性子,若是没有朕护着,早晚又要吃亏。”

“丢过命了,多活一天都是多,何苦这么憋着?再说您都说了护着,嫔妾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她把下巴抵在桌上,瞧着他吃吃的笑。

“成。”康熙拍了拍她,没忍住捏上她的脸颊,感受那细腻的滋味,便轻笑出声:“嫩豆腐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养的。”

触感是真的好,又细又嫩,滑溜溜水润润,舒服的让人移不开手。

这宫中女子,大多细皮嫩肉,整日里不做活不见天,秀在屋里闷着,很少有肌肤不细腻的,可跟她比起来,那都跟砂纸一样。

“天生的。”她随口一说,这自然是有系统的功劳,可原主本身就是非常出色的存在,系统再提升那么一点,瞬间就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说起这个,姜照皊凑过来,用脸颊蹭了蹭他,轻笑:“皇上男儿气概,倒不必羡慕这个。”

瞧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简直有些欠揍。

康熙眯了眯眼,决定不委屈自己,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捞到怀里,对着那浑圆的屁股,啪的一声拍在上面。

“羡慕?”

“这个?”

他冷笑,神色中带着冷凝。

姜照皊身子一僵,活了大半辈子,数次经人,倒是头一次被打了屁股。

疼一点都都不疼。

可是伤自尊啊,她鼓了鼓脸颊,回眸不敢置信的看向康熙,喃喃自语:“您打我?”

说着就有些委屈,蔫头蔫脑的往他怀里一扎,也不说话了。

康熙登时有些心虚,细细思量自己下手重不重,瞧着她红着眼圈,蔫巴巴的呆着,没有往常那股子张扬劲儿。

“乖。”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哄,大手围着她转了一圈,有些无从下手。

“你别哭。”他觉得自己闲疯了,何苦招惹她。

姜照皊没想哭,不过拍了一巴掌而已,但是这个口子不能开,就是一分不爽,也做出十分来。

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嘟囔:“嫔妾爱您爱的跟什么似得,您如何舍得下手。”

可康熙也不是能随意认错的人,他搓了搓手,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心里到底后悔了,只抿着嘴不说话。

“要亲亲才原谅你。”她别开脸看向远处,就是不肯看他,嘴里却说着软乎乎的话。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康熙面无表情。

缓缓的凑近了她,在那樱粉的微翘唇瓣上亲了一口,这才缓了语气哄:“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害臊。”

姜照皊一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论钢铁直男,皇帝也不能幸免。

垂着眼眸不说话,只留给他一个精致的侧颜,几缕碎发调皮的贴在脸颊边。

康熙瞧了一会儿,没忍住替她别在耳后,轻笑道:“没治你御前失仪,已是朕宽宏大量……”

他还还未说完,就见对方一脸不耐的凑过来,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康熙:……

这女人、这女人好生大胆!

香甜可口的气息弥漫,隐隐的幽香在鼻尖萦绕,那些话尽数被堵了回去,康熙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却仍然记得夺回主动权,大掌撑在她腰间,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之间,是最亲密无间的动作。

那微微颤栗的感觉,似是能通向灵魂,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原来亲吻的感觉这么棒,康熙有些食髓知味,搂着她一顿猛亲,怎么也不肯放开。

姜照皊推了推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擦枪走火,这大白天的,略有些不妥当。

“唔。”他不肯。

……

待两人唇分,姜照皊就没忍住轻轻嘶了一声,他是狗不成,那唇瓣微微的刺痛,想必是破皮了。

康熙含笑抬眸,瞧着她双眸映着春水,波光潋滟,就连眼尾也带上些许的红,娇媚可人。

那樱粉的唇变的红肿,瞧着愈加昳丽。

“皇上。”她自己先亲过来的,这会儿又觉得后悔,颇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感觉。

康熙尝了个鲜,隔一会儿就要捞她过来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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