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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看着生的秀气可爱的田田,她忍不住轻笑着打趣:“幸而有你,要不然我又要饿肚子了。”
说起这个,田田眼眶又红了,他鼓着脸颊说:“都怪那起子小人,没得陷害你。”
要不然这会必然软裘轻奢,哪像这般,奴才们都不吃的野物,偏偏挖回来当宝。
“害。”姜照皊轻嘲一声,便没有多说什么,认认真真的择着荠菜,算计进冷宫不打紧,直接掐了生路才是最绝的。
哀莫大于心死。
女主心智手段都不缺,先是借着她嚣张跋扈的性子做犯上的事,惹的皇上不喜,打入冷宫后,再从精神层面打击,可不彻底毁灭了她。
性情张扬骄傲的人,自认为被皇上捧在心尖尖上,一朝从天上掉进泥潭里,挣扎不出,周遭有无数双手按着她的头,要她承受灭顶之灾。
姜照皊看着自己苍白粗糙的手掌,既然借她之身重活,这个仇顺便给她报了。
两人对着荠菜和面粉发呆,看着不停翻滚的水,都有些懵:“先放哪一个?”
努力从记忆中找寻糊糊到底是怎么做的,半晌着实没有印象,只得凭着感觉来:“要不……一起放?”
青菜烫一下就熟,面粉糊糊想必也是如此。
田田有限的生活经验中,显然也不包括厨艺,再穷的人家,也不会让男丁做这个。
姜照皊如临大敌,一手荠菜一手面粉,第一手下去,她就知道不对了,那面粉下了滚烫的锅中,直接就是一团。
一顿饭吃的艰辛,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等躺在冰凉的被窝中,她才觉出几分心酸难受来。
裹着薄被子,她紧紧的抱着自己膝盖,努力的蜷缩成一团,汲取自己身上的星点温暖。
往后的路,必然是难走的,可再难都要走。
冷宫的凄冷破败,在夜里越发明显,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好似随时都能蹦出来野兽怪物似得。
自己能把自己吓哭,姜照皊从来不怀疑她的脑补能力,这下更是有点扛不住,孤单的抱着自己的小被子。
况且现下天虽然已经黑透了,估摸着也就八点左右,着实不到她的生物钟,勉强睡下已是差不多,非得睡着就有些勉强了。
胡思乱想很多,到底还是沉入睡梦中。
第二日天还未亮,她就醒来了,夜里做了一夜的噩梦,说到底这身体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表面若无其事,睡梦里头那可是十八般武艺尽上。
什么她死了其实没活,什么她只是睡着了,其实被原主给穿了,什么这冷宫处处是冤魂。
摸了摸冰凉犯鸡皮疙瘩的手臂,她面无表情的起身洗漱,第一时间召唤系统完成任务,趁着没人的时候,龇牙咧嘴的努力伸展着身躯,摆出系统规定的姿势。
“叮,恭喜您完成系统指定动作,获取豆腐一块。”
姜照皊吃掉凉凉的豆腐,感觉那种生机从内而外散发,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颤,转而舒服的喟叹出声。
没一会儿功夫,身上又有灰蒙蒙的黏腻杂物出来,秀气的皱了皱鼻子,她起身去打水。
原主刚生了大病,从未出过屋,白是极白的,就是气色不好,面容透出憔悴灰败,如今两块豆腐下去,排出不少毒素,倒是能瞧出几分往日影子。
等田田过来伺候的时候,就惊讶的发现,原本瘫在床上不动的姑娘,已经起身洗漱过了。
他在心中暗叹,小主儿但凡愿意洗漱干净,瞧瞧这容色又回来七八分,压过了后宫不知多少贵女。
就是这份出挑,彻底的毁了她。
没有相应的心机手段,护不住自己如花容颜,瞧着又娇嫩起来的小主儿,田田心里担忧极了。
他害怕。
怕重蹈覆辙,怕后宫那些狼虎不给喘息机会。
“小主儿饿不饿?”田田掩下忧思,扯出欢欢喜喜的笑来。
姜照皊轻笑着摇头,她方才吃了豆腐,这会儿一点都不饿,但是田田定然没吃东西。
以昨晚两人那贫瘠的下厨经验,早餐又是敷衍极了,好在有点糊糊模样了,没油没盐没有糖,田田却吃的香甜。
她也就着喝了一小碗热汤,看着那带着缺口的瓷碗,姜照皊眉眼微垂,心下那些许犹豫,尽数褪去。
当吃饭都成问题,也再无其他出路的时候,作为她名义上的男人,当然是有罪的。
她在心里细细盘算,现下是康熙十六年,后宫成员尚且简单。
位份最高的是去年被册封为妃的钮祜禄氏,这排第二的就是姜贵人,余下的尽数都是庶妃。
包括金樽玉贵的佟氏,作为皇上外家表妹,纵然只是庶妃,可谁都知道,上位是早晚的事,无人敢踢这块铁板。
而姜照皊身世不差,容貌又出挑,故而作为众矢之的,一下子就被人拉下来了。
她又是个招摇性子,得了雨露恩宠恨不得全后宫都知道,就是赏她一根玉钗,都能炫耀十遍八遍。
现在姜照皊穿到她身上,自然知道她这是抱着我男人赏我东西了,好开心,大家一起来开心开心的意思,可惜除了她,没有人高兴。
康熙十六年。
她默默的又念了一遍,总觉得今年发生了什么。
唔,炮灰小可怜死以后,好像下一个节点就是大封后宫。女主作为一个汲汲营营,隐忍奋斗的一员,这一次并没有出挑。
姜照皊若有所思,原主被直接摁下来,说不得就是旁人得到晋封的风声,故而先行除掉隐患。
这趟车,她想赶一赶。
毕竟到时候一堆主位嫔妃,像她这种位份,见之必跪,旁人还能随意责罚,这样的日子,她不想。
难搞。
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
她前世能从一介孤儿到商界新贵,这一辈子自然也能起势。
可惜环境不容人,穿到了理学盛行,对女子极为严苛的时候。
满人倒还好些,打马游街也是常有的事,可满人嫁人是真的早,恨不得初初窜点个头,便直接打发了。
而她们在年满十三的时候,必须进宫选秀,选中了命运多舛,选不中命运依旧多舛。
左右长大了就没个高兴时候,打此以后,就是男人的附庸。
“春天到了。”姜照皊开口,她看了看身上半旧的缎子,半晌才轻声道:“跟家里头说一声,该备着春装了。”
对于原主来说,旁人的陷害都不打紧,可是皇上一句话不说,直接将她打入冷宫,一句辩驳的话都不肯让她讲,着实伤了她的心。
田田猛然抬头,他有些惊慌失措:“您要……”要做什么,简直不必问,这是要重新入那虎狼窝。
他凑过来,小小声的开口:“帝王无情。”这一句话出口,他脸色顿时煞白起来,若是被人听到,这可是杀头的罪过。
姜照皊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是啊,无情也多情。”要不然这几十个孩子哪来的,总不能天上掉下来。
最无情的地方是多情,最多情的表现是无情。
田田听到多情二字,就忍不住手脚冰凉,他强鼓起勇气,细细将无情二字掰碎了来说,就怕这位主儿又恋爱脑上头,做出以前的事端来。
姜照皊含笑摇头,没忍住捏了捏他白嫩的脸颊,轻笑着回:“成,我都知道,断然不会付出情谊,只是让我的小田田被称一声田爷爷,如何?”
她这话说的轻佻,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那晶亮的双眸映着朝霞,漂亮的不像话。
“好。”田田红着脸,抿着嘴笑。
……
那一大篮子荠菜,终究没撑过一天,中午的时候,田田甚至有些没吃饱。
等到晚间天擦黑的时候,两人熟门熟路的开始往东苑跑,毕竟那一片荠菜过不了几天就要老了。
可惜食材不够,要不然还可以做点荠菜鸡蛋饺子,荠菜鸡蛋饼之类的,就算是包包子也好吃。
两个厨房苦手,只能吃荠菜糊糊,不过这样也省面,面粉存量撑不了几天。
愉悦的薅着荠菜,姜照皊一边嘀咕:“也不知何时能吃上一顿饱饭。”
田田便跟着愁,这倒是个问题,以她之前犯下的事来说,翻身可不容易,想在这冷宫中吃饱饭,怎么可能呢。
旁人给他一点面粉,是瞧笑话的,可不是为了接济他。
“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小声安慰,说出口的话自己都觉得虚。
提着篮子离开的两人,没有发现在阴影处,依旧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康熙长身玉立,单手负在身后,苍蓝色的缎袍在月光下暗纹流转,华贵极了。
“冰雪为肌玉炼颜,亭亭玉立藐如仙。”他轻笑着低喃,他转身看向梁九功,意味不明的开口:“朕为水仙赋的诗,用在她身上倒是正好。”
“万岁爷英明。”梁九功躬身。
这话他没法接,万岁爷也没想着让他接,原本为着三藩的事烦恼,无意间溜达到这地界,谁能想到,恰巧就碰上了姜贵人。
昨儿是巧,今儿就是帝王有意为之了。
康熙瞧着那袅袅依依离去的身影,目光深沉。
昨儿瞧着她美,谁知今儿瞧着更甚。
许是冷宫磋磨,她清减许多,细细的腰肢笼在半旧的衣裳里,显的有些可怜了。
那水润润的眸光带着几分清凌凌的透彻,映着细碎的星光,更是潋滟生辉。
唇角微微勾起的几分弧度,也带着漫不经心的薄凉和慵懒。
清丽却不失艳光四射。
倒教人想掐着她的腰,狠狠地欺负她,让她露出惊慌失措的求饶来。
那瓷白的小脸若是挂上晕红,定然惹人极了。康熙目光沉了沉,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话都不曾与他说上一句,偏偏勾的他心猿意马。
这女人越发进益了。
“去查查当日始末。”康熙随口一说,便将此事抛在脑后,左右是他的女人,跑不了逃不掉,只能是他碟中菜手中花。
当时毫不犹豫的处置了她,一是她犯上,二是素日来本就厌了她,顺水推舟罢了。
姜照皊鼓着脸颊,勤勤恳恳地洗着花瓣,她这人懒极了,又极爱奢侈,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得到这些待遇。
但是这样与花瓣作伍,倒是添了几分雅致。
她一点都没经旁人手,特意穿了利落的旗装,不施粉黛,很是忙活好几日。
白蒲看着她腻白的鼻尖沁出细汗来,有些手足无措地劝:“这些活交给奴才们办就成,小主儿别累着了。”
她是真的慌,哪里有主子忙活着,奴才歇着的道理。
田田也想劝,还未开口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有些懵。
那玄袍上用金线织就的繁复花纹,瞧着尊贵又大气,不是万岁爷又是哪个。
他腿一软就要跪下请安,却见皇上跟一阵风似的从眼前扫过,转眼就来到小主儿跟前。
“这是做什么?”这姜贵人就是个稳不住的,前儿过来在包饺子,今儿过来又在浣花。
听到他的声音,姜照皊回眸轻笑着请安,还未福礼,就被康熙握着手按下了。
这宫中女子,难得见这般清秀的,肌肤细腻毫无瑕疵,羊脂白玉不过如此。
眉清目秀浑然天成。
无端的让人想起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什么濯清涟而不妖。
娇艳媚人,偏偏目光流转着清凌凌的波光。
“唔。”细细的手指被捏住把玩,姜照皊轻哼了声,连忙道:“剩下一小捧,您且等等。”
康熙看着她那葱段儿似得手指在花瓣中穿梭,不由得想,这温润如玉的指尖若在肌肤上游走,定然也是极妙的。
“嫔妾想着做了花露来用,这蔷薇花开的不错,兴致来了,自己弄着也舒爽。”她闲闲解释。
“自己弄着也舒爽。”康熙意味深长的又重复了一遍,抿嘴轻笑了笑,便坐在一边,瞧着她动作。
这话她说的没毛病,被他拎出来单说,就带着几分色意。
垂首不再看他,姜照皊认真的洗着花瓣,她已经能想象到,做出花露、花油来,用在身上那种芬芳馥郁的味道了。
正说着,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带着女子的甜:“昨儿那花骨朵瞅着要开了,咱出去瞧瞧。”
姜照皊眸色深了深,这瞧花是假,出现在康熙跟前才是真。
“呵。”将手中的花瓣摔进盆里,她翻脸:“吵死了,怎么学的规矩。”
她忙活这许久,额头鼻尖尽是细腻的汗水,脸颊红扑扑的,这般柳眉倒竖星眸含煞,登时让她的五官都活起来,那明艳艳的娇劲儿逼人。
“狗脾气一点没改,比朕还凶。”康熙笑骂。
话是这么说,却一点拦的意思都没有,气定神闲的坐着。
他这么一说,姜照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笑吟吟地凑过来,将擦手的细棉布递给白蒲,牵着康熙的手往殿里走去。
进了她的碗,若是被旁人截胡了,她的面子往哪搁。
再说这康熙若是当着她的面跟人走了,宠幸了别人,那她真真是再怎么劝自己,也接受不了了。
“心眼这么小。”康熙慢条斯理道。
姜照皊懒得回他,这宫里头就是心眼跟针尖那么小,也得做出一副贤惠样子,推着皇上去别人宫里雨露均沾,都是基本操作了。
“哦。”见他盯着不放,她这才敷衍的回了一句。
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康熙皱眉:“怎的这般素?”若是他没有记错,之前光各式八宝簪都赏了不少。
“嫔妾恋旧。”她随口回了一句。
这花团锦簇固然好看,可也只是一个类型,偶尔素雅一点,也挺好。
“恋旧?也没见你恋恋朕?”康熙将她搂到怀里,凑在脖颈间闻花香。
她这几日都是侍弄花草,身上沾染了春日的味道,好闻的一塌糊涂。
“嫔妾在这世间独恋皇上,只盼着您垂怜一二呢。”她说的恳切,抓住一切机会表白。
这跟洗脑也没差,见了就说爱,说的多了,谁还辨得出真假。
康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到底什么都没有说,被自己的女人喜欢这种自信,他还是有的。
只是她特意说出来,反而让他心中存疑。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非常有默契的一人捧着书,各自看着。
“今儿不忙?”姜照皊合起书,轻声问道。
康熙点头,三藩的事原本就剩个尾,现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基调定下后,其他的自然有大臣来完善。
他神情放松愉悦,眉眼柔和,闲闲的将手也合上,转身看向她,柔声道:“你这性子,若是没有朕护着,早晚又要吃亏。”
“丢过命了,多活一天都是多,何苦这么憋着?再说您都说了护着,嫔妾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她把下巴抵在桌上,瞧着他吃吃的笑。
“成。”康熙拍了拍她,没忍住捏上她的脸颊,感受那细腻的滋味,便轻笑出声:“嫩豆腐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养的。”
触感是真的好,又细又嫩,滑溜溜水润润,舒服的让人移不开手。
这宫中女子,大多细皮嫩肉,整日里不做活不见天,秀在屋里闷着,很少有肌肤不细腻的,可跟她比起来,那都跟砂纸一样。
“天生的。”她随口一说,这自然是有系统的功劳,可原主本身就是非常出色的存在,系统再提升那么一点,瞬间就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说起这个,姜照皊凑过来,用脸颊蹭了蹭他,轻笑:“皇上男儿气概,倒不必羡慕这个。”
瞧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简直有些欠揍。
康熙眯了眯眼,决定不委屈自己,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捞到怀里,对着那浑圆的屁股,啪的一声拍在上面。
“羡慕?”
“这个?”
他冷笑,神色中带着冷凝。
姜照皊身子一僵,活了大半辈子,数次经人,倒是头一次被打了屁股。
疼一点都都不疼。
可是伤自尊啊,她鼓了鼓脸颊,回眸不敢置信的看向康熙,喃喃自语:“您打我?”
说着就有些委屈,蔫头蔫脑的往他怀里一扎,也不说话了。
康熙登时有些心虚,细细思量自己下手重不重,瞧着她红着眼圈,蔫巴巴的呆着,没有往常那股子张扬劲儿。
“乖。”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哄,大手围着她转了一圈,有些无从下手。
“你别哭。”他觉得自己闲疯了,何苦招惹她。
姜照皊没想哭,不过拍了一巴掌而已,但是这个口子不能开,就是一分不爽,也做出十分来。
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嘟囔:“嫔妾爱您爱的跟什么似得,您如何舍得下手。”
可康熙也不是能随意认错的人,他搓了搓手,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心里到底后悔了,只抿着嘴不说话。
“要亲亲才原谅你。”她别开脸看向远处,就是不肯看他,嘴里却说着软乎乎的话。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康熙面无表情。
缓缓的凑近了她,在那樱粉的微翘唇瓣上亲了一口,这才缓了语气哄:“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害臊。”
姜照皊一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论钢铁直男,皇帝也不能幸免。
垂着眼眸不说话,只留给他一个精致的侧颜,几缕碎发调皮的贴在脸颊边。
康熙瞧了一会儿,没忍住替她别在耳后,轻笑道:“没治你御前失仪,已是朕宽宏大量……”
他还还未说完,就见对方一脸不耐的凑过来,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康熙:……
这女人、这女人好生大胆!
香甜可口的气息弥漫,隐隐的幽香在鼻尖萦绕,那些话尽数被堵了回去,康熙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却仍然记得夺回主动权,大掌撑在她腰间,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之间,是最亲密无间的动作。
那微微颤栗的感觉,似是能通向灵魂,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原来亲吻的感觉这么棒,康熙有些食髓知味,搂着她一顿猛亲,怎么也不肯放开。
姜照皊推了推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擦枪走火,这大白天的,略有些不妥当。
“唔。”他不肯。
……
待两人唇分,姜照皊就没忍住轻轻嘶了一声,他是狗不成,那唇瓣微微的刺痛,想必是破皮了。
康熙含笑抬眸,瞧着她双眸映着春水,波光潋滟,就连眼尾也带上些许的红,娇媚可人。
那樱粉的唇变的红肿,瞧着愈加昳丽。
“皇上。”她自己先亲过来的,这会儿又觉得后悔,颇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感觉。
康熙尝了个鲜,隔一会儿就要捞她过来啾一下。
“香。”他笑的愉悦,显然是发现了新大陆。
姜照皊无言以对,谁能想到后宫女人无数的康熙,竟然没有亲亲过,反正她没有想到。
“前些日子腌了些玫瑰酱,您可要拿回去吃一点?”她决定转移话题,不然等会儿会朝着危险的地步发展。
姜照皊点头,笑道:“比不得大厨们的手艺,吃个新鲜罢了。”
加了清水的玫瑰花酱她留着自己吃,那些寻常的便拿去送人。
她纵然日天日地日空气,那也得笼络该笼络的人。
“那成,给朕一罐子。”他点头。
玫瑰酱这种东西,他吃的少,但是偶尔做点心里头放一点,他还是不排斥的。
再者美人相赠,想起来便觉得心中慰贴。
“一罐子?”姜照皊一噎,他真真好大的口气,这一罐子得多少,她哪有那么多。
“给您分一小瓶,喜欢就再做。”言下之意,自然是多的没有。
康熙轻笑,那个小字她咬的重极了,明明小里小气的,他瞧着却觉得可爱。
“啾。”捞过来亲一口再说。
姜照皊已经佛系了,做都做了,不过亲几口罢了,不值当什么。
两人说说笑笑的,转眼到了传膳时候,康熙用过膳又搂着她小憩一会儿,又回了乾清宫处理朝政。
没有糟心事,就算日常请安折子,也要废不少功夫。
看多了三藩那些情况紧急的奏折,现今手里拿着大臣拿着无关痛痒的请安折子,就算只说自个儿吃了芒果觉得好,想要进上来,也是觉得极好的。
这些拉拉杂杂的闲话,不恰恰证明了这天下太平了些。
现今不过建朝四十余年,多年征战,大清十室九空,抬眸望去,都是荒野一片。
这里闹饥荒,那里出了天灾人祸,从未间断过,现下战事初定,是时候休养生息了。
他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眉心,疲惫不堪的叹了口气。
大清内忧外患,日子也不大好过啊。
可惜前朝后宫,一个可心的都没有,脑海中闪过姜照皊的面容,他想,好像也不是没有。
这姑娘在冷宫里头待久了,倒懂的人心了,能屈能伸,会闹会笑,一举一动都是极得他的心。
可惜女人惯常恃宠而骄,得寸进尺,想必享受不了几日,便又面目可憎,丑陋不堪了。
想到姜贵人往年的表现,他忍不住有些唏嘘,若是能一直保持如今这般,想必他要爱极了的。
可惜了。
他这里满脑子都是她,姜照皊倒是不知道,她按捺下来没动,到了第二日,才命人将玫瑰酱送过去,不管怎么说,刷个脸胖康熙记得她这么号人,也是极好的。
日日按着系统的要求锻炼,再加上系统出装,她现在跟刚刚穿越过来,已经判若两人。
犹记得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真是面黄肌瘦,恨不得风一吹就倒。
更别提原主凉了,那身体虚的让人不敢相信,如今不说飞檐走壁,那说一句康健极了,却是绰绰有余。
她捏了捏自己圆鼓鼓的脸颊,那肉肉的触感让她升起一点点危机感。
一是这宫中伙食太好吃,二是这随着系统姿势锻炼,饭量会越来越大,她也有些担心,自己会壮的像头牛。
那还争什么宠啊,直接没戏。
她转脸看向白蒲,可怜巴巴地问:“我可是胖了?”
白蒲赶紧摇头,什么胖了,小主儿现今正好,不胖不瘦玲珑有致,她和白苏不知道羡慕了多少回。
这会儿听她这么问,心里挺无奈的,见小主儿不太信她的话,不禁灵机一动:“若是您身材不好,皇上又怎么会看上您。”
这话说的在理,康熙那样的大猪蹄子,你若是跟他谈感情,他必然要笑你的。
若是馋身子,那倒好理解了。
捏了捏自己的腰,紧致细腻,她顿时不在意这个了。
有些人是经不起提的,不过早间说一句,晚上的时候,便传了她侍寝。
姜照皊想想乾清宫后殿的大浴池,她觉得她可以。
说实话,确实有点想大浴池了,那感觉和浴桶是不一样的。
她甚至有点想念花洒,那种自由冲刷的感觉特别棒。
每当疲惫的时候,来一个热水澡,用上喜欢的沐浴露和身体乳,整个人非常轻松,香软软晕酥酥,瞬间变成愉悦的小仙女。
“皇上?”她轻唤。
侧殿里头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宫人侍立在两侧,寂静的有点吓人。
“砰!”茶盏落地的声音响起,听那力道,像极了被狠狠的掼在地上。
这动静看着有些不大对,姜照皊想扭身就走,毕竟安抚一头暴怒的霸王龙,是有可能被龙息喷死的。
对方掌握着他所有命脉,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放肆!”恶龙咆哮。
姜照皊:……
这般修罗场,往前走的脚就有些不听话的想往外拐,谁知她不过顿一顿,内室的动静立马变了。
一个女人嘤嘤嘤哭泣着冲了出来,那泪奔的小样子,让她有些也想随之而去。
“给朕滚进来!”康熙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看着她一个劲的磨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姜照皊:嘤。
她慢悠悠挪动着往前走去,乖巧请安:“皇上万安。”显然他是不怎么安的。
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平日里胆大的恨不得踩他头上蹦跶,这会儿倒是会装相。
“不累?”他嘲笑。
姜照皊一噎,这人真真会气人,累也比没命好,软乎乎的怼回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嫔妾还是懂的。”
他既然这样,说明也没有太暴躁,她顿时放心许多。
“呵。”轻嘲一声,他顿时不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菱形格窗发呆,目光有些悠远,显然是思绪散乱。
姜照皊安静如鸡,乖巧可爱的立在那,等着他自己平静下来。
见他眉间冷凝缓和下来,她这才上前,特别有眼色的开始捶胳膊捶肩的献殷勤,还温柔似水的询问:“万岁爷觉得力道如何?”
自然是不如何的,猫挠似得,轻的几乎忽略不计。
可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离的近了,若有若无的笼罩着你。
沁人心脾,闻着就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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