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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咳。”清了清嗓子,示意她好生解释一下。
姜照皊冲着小庶妃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这才轻笑着走过来,软语道:“您不忙了?”
看着康熙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有些心虚,想了想又觉得莫名其妙,她怀里搂的是香香软软的小姐姐,又不是个男人,慌什么慌,一点都不慌的。
这么想着,她肉眼可见的理直气壮起来。
康熙看的憋气,半晌才自己把气给咽下去,轻声细语问:“看什么呢?”
姜照皊双手奉上自己手中的话本,《风流书生俏狐狸》几个字印在页眉,瞧的特别清晰。
“就天热懒得出门,随便看看。”姜照皊轻声道。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心虚了,因为这有些不大纯洁,里面有些晦涩描写,没有明说,却也能一眼瞧出来。
康熙随手翻了一下,姜照皊看过来,眼皮子就是一抽。
离她印象中的描写非常近,不过事情没有那么巧,应当翻不到。
她这个反应,让康熙心中起了疑惑,索性安安稳稳的坐在书桌前,细细的看着话本。
姜照皊无言以对,吾命休矣几个字,在脑海中转悠个不停。
看着他一页一页的翻,浏览的非常快速,再翻一页就要到不纯洁的地方了,姜照皊赶紧摁住手,软语道:“这些话本都是乱写的,莫污了您的眼,瞧着外头的夕阳不错,咱出去溜达溜达?”
她故意压低了嗓说话,那声音更是好听的一塌糊涂。
康熙眸色深了深,却没打算放过她,甚至心中明了,他马上就要探到真像了。
又翻了一页,果然瞧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姑娘目若点漆红唇微张,身上的薄衫被层层揭下,露出里头薄如蝉翼的肚兜来……”剩下的他没有念,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看着姜照皊脸颊一点点红起来。
先是从脸颊开始,染上清浅的红晕,再慢慢的晕染,最后蔓延到耳根。
她白玉一样的肌肤,染上这艳丽的颜色,浑似美玉。
康熙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头,出来的又轻又软:“你若是喜欢,朕叫人做了来。”
他原本不是要说这个的,可要出口的斥责,怎么也脱不了口。
姜照皊红着脸垂眸,小声道:“随手拿的,谁知道就……”
康熙用食指抬起她精致的下颌,一脸的风雨欲来:“你方才,跟那小庶妃一道看这个?”
他差点都忘了这一茬。
姜照皊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破局,这跟小庶妃一道看个话本,谁知道里头有这样的描述,看到的时候,两人是匆匆略过的,毕竟她对女人没兴趣,并不想知道女人穿上那样的肚兜是多么诱人。
若是放在书生身上,她说不得还会多看两眼。
而那个小庶妃,就纯粹是个意外了,她喜欢对方清湛湛的眼神,跟受惊的小兔子似得,那小细腰也柔韧的紧。
她无意间摸了一下,觉得手感很好,便耍了一下流氓。
谁知道正好被康熙瞧见了,让人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她刚一张嘴,对方那冷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
现下康熙已经是个成熟的帝王,他不怒自威,这样心情不虞下板着脸,更是威严的一塌糊涂。
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姜照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最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帝王无情。
她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脸上所有的红晕潮水般褪去,透出几分瓷白来,她垂眸福身,低声道:“是嫔妾行为不端,但凭皇上责罚。”
康熙对她的好,让她心中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缥缈想法来。
来到这大清,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而康熙作为皇帝,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丰厚的物资,和独一无二的权势。
这样的一个男人,却仍是愿意小意的哄着她,惯着她,要什么给什么,鲜少有说不的时候。
都说她得宠,如今瞧来,确实如此。
掐灭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姜照皊心里到底有些难受,除了田田之外,康熙是她接触最多的人,也是情绪所系最深的人。
女人对于康熙来说,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供他玩乐所用。
姜照皊敛袖行礼,端庄的不成样子。
她这会儿心里有些难受,面色愈加不好起来,那瓷白里头加了几分苍白。
康熙看了她两眼,到底不忍责罚,甩袖而去。
东偏殿一片寂静,今日万岁爷一来,这面色就有些不大好,瞧了姜贵人行事之后,更是怒极。
她这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一时间都脸色各异起来。
姜贵人果然是个不长久的,这才月余功夫又失宠了,不过这对于后宫妃嫔来说是好消息,她的位置空出来,总要有一个人来填的。
郭络罗氏心里也波动起来,但是想着皇上都气成那样了,也没见凶姜贵人一句,心里那股气顿时卸了,还是再瞧瞧,一时半会儿的,哪里能下定论。
一连三天,康熙都没有到东偏殿。
这样的事情,在以往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众人心思顿时活泛起来,翊坤宫的小庶妃倒还好些,其他宫里头,不归姜照皊管辖的,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说些话来笑她。
姜照皊原本心情就不太好,听了这个,更加不高兴。
再加上这天热的人难受,又燥又热,动一动就要出一身汗。
偏还不能穿清凉点,只能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脖子上的肌肤都不能漏一点。
若是关上门窗,脱掉衣衫穿上琵琶衫倒也凉快,可不透气也让人不舒坦。
左右就是不痛快,姜照皊冷着脸,带着白蒲回了东偏殿,将门窗都打开,自己打扇降温。
贵人是有冰例的,但是那么一小点,用不了多久就化完了,剩下的就全靠熬。
康熙不来,这宫里头便不再热闹,她也难得清静,认真的思索玻璃方子,这东西她就记了个大概,没有完全把握,还是要经验丰富的匠人细细摩挲。
但是她尽可能的想完善点,到时候试验起来,也少走弯路不是。
郭络罗氏过来,笑吟吟的给她逗闷:“猫狗房里头添了新丁,您可要去瞧瞧?”这猫狗房也算是后宫妃嫔最深切的抚慰了。
不管你有宠无宠,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猫猫狗狗,心理上也有个着落。
这后宫寂寞,只要你失宠,就有无数的漫漫长夜,一点一点等着你熬。
姜照皊一听,果然起了些兴趣:“刚下的崽?”
“满月了,可以抱了。”若是不能抱,她现下说来无用,岂不是惹人不爽。
想了想,刚满月的小崽崽,能萌到人肝颤。
“成,走。”她率先起身,往御花园方向走去,这猫狗房偏僻,就在这地方。
郭络罗氏心里高兴,能哄住姜贵人开心,就是她的本事。
恰巧今儿天阴,没什么日头,不用打伞,手里头执着团扇出门就挺轻快的。
螽斯门。
看到这个牌匾,姜照皊有一瞬间的恍惚。
皇家意图,在这个牌匾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教人想有点侥幸都不成。
姜照皊抬眸,怔怔的盯了几分钟,轻叹一口气,正要走开,就听郭络罗氏妙曼的声音响起:“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她条件反射的跟着行礼,一回眸就见一道熟悉的苍蓝色身影负手而立,腰间系着一个青竹荷包,和衣裳有些不搭,绣工也不大好。
吸了口气,姜照皊垂眸。
那是她绣的荷包,她千选万选才挑了青竹来绣,毕竟色彩变化不大,可以用稍微粗一点的线,也不怎么考验技术。
那下头的络子还是宫女教给她的,也算是精心缝制了。
如今被妥帖的系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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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看的憋气,半晌才自己把气给咽下去,轻声细语问:“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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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随手翻了一下,姜照皊看过来,眼皮子就是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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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反应,让康熙心中起了疑惑,索性安安稳稳的坐在书桌前,细细的看着话本。
姜照皊无言以对,吾命休矣几个字,在脑海中转悠个不停。
看着他一页一页的翻,浏览的非常快速,再翻一页就要到不纯洁的地方了,姜照皊赶紧摁住手,软语道:“这些话本都是乱写的,莫污了您的眼,瞧着外头的夕阳不错,咱出去溜达溜达?”
她故意压低了嗓说话,那声音更是好听的一塌糊涂。
康熙眸色深了深,却没打算放过她,甚至心中明了,他马上就要探到真像了。
又翻了一页,果然瞧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姑娘目若点漆红唇微张,身上的薄衫被层层揭下,露出里头薄如蝉翼的肚兜来……”剩下的他没有念,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看着姜照皊脸颊一点点红起来。
先是从脸颊开始,染上清浅的红晕,再慢慢的晕染,最后蔓延到耳根。
她白玉一样的肌肤,染上这艳丽的颜色,浑似美玉。
康熙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头,出来的又轻又软:“你若是喜欢,朕叫人做了来。”
他原本不是要说这个的,可要出口的斥责,怎么也脱不了口。
姜照皊红着脸垂眸,小声道:“随手拿的,谁知道就……”
康熙用食指抬起她精致的下颌,一脸的风雨欲来:“你方才,跟那小庶妃一道看这个?”
他差点都忘了这一茬。
姜照皊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破局,这跟小庶妃一道看个话本,谁知道里头有这样的描述,看到的时候,两人是匆匆略过的,毕竟她对女人没兴趣,并不想知道女人穿上那样的肚兜是多么诱人。
若是放在书生身上,她说不得还会多看两眼。
而那个小庶妃,就纯粹是个意外了,她喜欢对方清湛湛的眼神,跟受惊的小兔子似得,那小细腰也柔韧的紧。
她无意间摸了一下,觉得手感很好,便耍了一下流氓。
谁知道正好被康熙瞧见了,让人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她刚一张嘴,对方那冷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
现下康熙已经是个成熟的帝王,他不怒自威,这样心情不虞下板着脸,更是威严的一塌糊涂。
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姜照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最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帝王无情。
她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脸上所有的红晕潮水般褪去,透出几分瓷白来,她垂眸福身,低声道:“是嫔妾行为不端,但凭皇上责罚。”
康熙对她的好,让她心中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缥缈想法来。
来到这大清,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而康熙作为皇帝,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丰厚的物资,和独一无二的权势。
这样的一个男人,却仍是愿意小意的哄着她,惯着她,要什么给什么,鲜少有说不的时候。
都说她得宠,如今瞧来,确实如此。
掐灭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姜照皊心里到底有些难受,除了田田之外,康熙是她接触最多的人,也是情绪所系最深的人。
女人对于康熙来说,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供他玩乐所用。
姜照皊敛袖行礼,端庄的不成样子。
她这会儿心里有些难受,面色愈加不好起来,那瓷白里头加了几分苍白。
康熙看了她两眼,到底不忍责罚,甩袖而去。
东偏殿一片寂静,今日万岁爷一来,这面色就有些不大好,瞧了姜贵人行事之后,更是怒极。
她这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一时间都脸色各异起来。
姜贵人果然是个不长久的,这才月余功夫又失宠了,不过这对于后宫妃嫔来说是好消息,她的位置空出来,总要有一个人来填的。
郭络罗氏心里也波动起来,但是想着皇上都气成那样了,也没见凶姜贵人一句,心里那股气顿时卸了,还是再瞧瞧,一时半会儿的,哪里能下定论。
一连三天,康熙都没有到东偏殿。
这样的事情,在以往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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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皊原本心情就不太好,听了这个,更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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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还不能穿清凉点,只能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脖子上的肌肤都不能漏一点。
若是关上门窗,脱掉衣衫穿上琵琶衫倒也凉快,可不透气也让人不舒坦。
左右就是不痛快,姜照皊冷着脸,带着白蒲回了东偏殿,将门窗都打开,自己打扇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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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不来,这宫里头便不再热闹,她也难得清静,认真的思索玻璃方子,这东西她就记了个大概,没有完全把握,还是要经验丰富的匠人细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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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有宠无宠,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猫猫狗狗,心理上也有个着落。
这后宫寂寞,只要你失宠,就有无数的漫漫长夜,一点一点等着你熬。
姜照皊一听,果然起了些兴趣:“刚下的崽?”
“满月了,可以抱了。”若是不能抱,她现下说来无用,岂不是惹人不爽。
想了想,刚满月的小崽崽,能萌到人肝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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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络罗氏心里高兴,能哄住姜贵人开心,就是她的本事。
恰巧今儿天阴,没什么日头,不用打伞,手里头执着团扇出门就挺轻快的。
螽斯门。
看到这个牌匾,姜照皊有一瞬间的恍惚。
皇家意图,在这个牌匾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教人想有点侥幸都不成。
姜照皊抬眸,怔怔的盯了几分钟,轻叹一口气,正要走开,就听郭络罗氏妙曼的声音响起:“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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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气,姜照皊垂眸。
那是她绣的荷包,她千选万选才挑了青竹来绣,毕竟色彩变化不大,可以用稍微粗一点的线,也不怎么考验技术。
那下头的络子还是宫女教给她的,也算是精心缝制了。
如今被妥帖的系在腰间。
半晌过去,康熙面无表情地问:“不是就一下吗?”
瞧这是在做什么,盘核桃不成。
姜照皊理直气壮的点点头:“放上去离开是一下,嫔妾这不是没有移开嘛~”
能把得寸进尺说这么清新脱俗,也算是长本事了,康熙斜睨她一眼,懒得搭理她。
两人说说笑笑的玩闹一会儿,姜照皊又拿出消暑的酸梅汤,喝了个痛快。
“夏日未到,这饮品你且用了个齐全。”他眯着眼,懒洋洋的吐槽。
“那不是还有冰碗、冰酪、绿豆汤……”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夏日才吃的,姜照皊吸了吸口水,觉得这些她也可以。
康熙无言以对,转身对田田说:“看着她不许吃冰,若是犯戒,朕拿你是问。”
两人在冷宫时处的好,这患难出来的主仆情谊,自然不一般,他舍不得收拾美人,还舍不得收拾一个太监了。
这招釜底抽薪用的妙,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如此一来,她只能遵守了。
“皇上英明。”她假假的恭维。
康熙哈哈大笑着离去,转身赞了一句:“今儿打扮的极合宜,珠翠未夺你颜色,反而更添神光湛湛。”
他说完就走,没有任何迟疑,姜照皊笑了笑,心态很平稳,不可否认的是,夸她的首饰着实是个令人愉悦的事。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每日照着系统要求做出许多别扭姿势来,当时确实累极了,现下就觉出好来。
她的身躯柔软又康健,以前做出的姿势,恨不能骨头都嘎吱嘎吱想,如今手到拈来,毫无阻碍。
今天是最后一杯清水了,姜照皊珍惜的喝下,感受着暖流在体内流窜,心中愈加愉悦。
眼瞧着自己星星点点的变好一天天的进步,她就高兴。
“去景阳宫再换一批书来,就说要原文无释义。”姜照皊扬声吩咐。
手上目前有的书,都是小儿启蒙版,固然浅显易懂,但她不是三岁稚儿,还是得好生学习才成。
说起这个,她就想找个先生了,自个儿闷头闷脑的读书,不如有人教着少走弯路。
田田笑着领了差事,便往景阳宫去,他现下年岁小,吃穿跟上之后,个头瞬间往上窜。
以前瞧着不过是个貌美弟弟,如今下颌骨都明显几分,瞧着多出几分方正来。
趁着他的精致,颇有几分奶油小生的味道。
康熙若是长这样,她估摸着会恨不得扑上去的。
田田还未回转,制造局便派人来了,说是送她定制的小玩意儿。
姜照皊一时之间,甚至想不起自己定制的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恍然:“拿进来吧。”
小小的坠子被妥善保管,放在红绸上,衬的愈加好看了。
金龙抱珠的造型,经过匠人的手以后,比她的图稿峥嵘秀致百倍,瞧着精美绝伦。
“好好好,赏。”她原本还怕弄出来不好看,谁知道这么惊艳,倒是不错。
制造局的小太监拿着荷包,一路千恩万谢的离去,姜照皊想了想,这下头还缺了流苏。
“去拿碧玺珠子来,浅粉的花瓣,浅绿的叶都要。”她决定亲手编流苏坠子,这种小东西,就要自己下手才有诚意。
威武霸气的金龙抱珠被少女心的流苏一衬,显出几分温柔来,瞧着好看极了。
姜照皊心满意足地收起,就等着过几日康熙生辰就可以送出去了。
这日子都是经不起盼的,嘴里的草莓尚未吃完,就听白蒲道:“都送了礼物进乾清宫了,您要不要也去?”
见姜照皊起身,想了想又坐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礼盒,半晌才摸着下巴道:“送玉如意去。”
现下熙熙攘攘全是送礼的,你纵然送再好的东西去,混在人群中也是不出挑的。
她辛辛苦苦编出来的流苏坠子,若是就这么埋没了,她岂不是得怄死。
白蒲一怔,转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脆生生的应下便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肉眼可见的有些不高兴,姜照皊问了,也只说无事,最后问极了,才无奈道:“都说您得宠,偏手里拿不出好东西,又说皇上定然会选郭络罗氏的荷包,毕竟亲手所制,方显情深义重。”
……
这算哪门子道理,你送你的礼,我送我的礼,还得给人当枪使。
若是原主,这般被撺掇,定然要生一番事儿的,可她不是原主,凭什么要如了她们愿。
“不必理她。”姜照皊神色淡淡,把玩着手中的小坠子。
由于是往头绳上钩的,这坠子小小的,不过指肚大小,倒更显精致可人。
今儿是皇上生辰,众人想着,总轮不到姜贵人侍寝。
毕竟宫里头早有传言,这钮祜禄妃是要封后的,而佟庶妃最不济也是个妃位,怎么也得去瞧瞧这两位高位妃嫔。
姜姜照皊心里不虞,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宫中诸人,若论身份地位,谁也比不上这两位。
当然她家世不过平平,贼比不过的。
在宫里头的地位,那也是拍马难及。
白蒲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神色,毕竟起复这月余来,一直都在她这里,得宠程度六宫震撼,如今都等着瞧她笑话。
“皇上坐拥六宫……”她话还未出口,姜照皊就听懂了,含笑摇头,伸了伸她紧蹙的眉心,这才道:“是,我都知道,坐拥六宫,去谁那都是应当的。”
她能做的本分就是乖巧等着,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再来瞧瞧她。
细细又瞧了瞧她神色,白蒲有些不放心,这位张扬跋扈的主,不但没有收敛,如今复宠后,愈加过分了。
面上披着一层和婉的皮,张狂却刻在骨子里。
正想着,就听这位姜贵人道:“去请皇上来,就说给他看一个宝贝。”
白蒲:……
这东偏殿有什么宝贝,所有物资都是皇上赏下来的,经了她的手清点,有这么一回事,她如何不知。
“是。”满怀忐忑的往乾清宫去,白蒲一脸凝重,等会儿要是被轰出来,她该怎么保住自己和小主儿的颜面。
那宫道又长又窄,没一会儿功夫额头就冒出细汗来。
原本以为在乾清宫皇上眼皮子底下伺候,就够人心跳加速,如今才知道,那都不算什么。
姜贵人才是会闹那一个,请皇上去瞧宝贝,万岁爷来不来另说,这若是来了没有宝贝,岂不是欺君之罪。
白蒲嘴里像是含着黄连,苦的要命。
立在熟悉的乾清宫面前,她犹如壮士断腕,悲壮的踏了进去。
等看到笑眯眯的梁九功,没忍住眼圈一红,干巴巴道:“梁总管容禀,我家小主儿说,请皇上去看宝贝。”
听罢这理由,梁大总管多年的养气功夫都快卸了。
“白蒲姑娘稍候,杂家去去就来。”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殿里去,该怎么和皇上说,姜贵人请他去看宝贝。
东偏殿穷的叮当响,不管什么,都是他一一送过去的,宝贝?亏她说得出口。
康熙正在批折子,纵然是生辰,他也得先忙活政事,完了才能偷闲庆祝一下。
这个折子说的是桃花汛的问题,黄河岸一直不太平,如今又有苗头,下头便赶紧报上来,早做准备。
眉头皱成个川字,康熙忍不住叹了口气,马上休养生息的关头,碰上了水灾,这如何缓的过来。
一抬眸,就见梁九功一脸纠结,他闲闲的问:“有话便说,别耷拉个脸。”
梁九功吸了口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气将话给说出来,把包袱踢给皇上以后,他心中顿时轻松,甚至有一种诡异的你女人凭什么要奴才忧心的感觉。
两人这些日子蜜里调油的,他也拿捏不住皇上的态度,索性让他自己想便是。
“姜贵人说,请朕去看个宝贝?”康熙也有些怔,一个所有物产都是他赏的深宫妇人,说出这话挺需要勇气的。
“呵。”他轻嘲。
平日里对着妃嫔张狂,那是他默允的,作到他头上来,定然不成。
他刚到东偏殿门口,白蒲和白苏便极有眼色的请安,伶俐的推开门,等他走进去才又合上。
康熙停步,就见晶簾前头还放着屏风,把内室的情景遮的严严实实。
“姜贵人?”他冷声唤,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呵~”姜照皊轻笑一声,柔声道:“您且走进来。”
方才开门,一阵风吹了进来,晶簾晃动不已,至今尚未停歇。
这珠玉相撞的声音,映的她那微微沙哑的声音愈加娇媚。
康熙顿了顿,冷笑:“不是邀请朕来赏宝,朕来了,宝贝呢?”
他浑身都不得劲,这么荒谬绝伦的理由,他听罢想都没想就来了,偏来了还不想走。
今儿当去钮祜禄那,毕竟他钦定高位,命她掌管后宫,这脸面自然要给足了。
偏偏她一句话,他便巴巴的来了,这都算什么事。
“哎呀~”她娇嗔的叹了一口气。
听得这声急促又短暂的叹气,康熙想,他真是拿她没辙,转过屏风就要往内室去。
只一眼,就怔在原地。
晶簾是熟悉的晶簾,床幔是熟悉的窗幔,床榻上头躺着的也是那个熟悉的女人。
可晶簾微晃,窗幔半掩,床榻上的美人儿婀娜多姿,身披茜色纱衣,头戴花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恍然间若神妃仙子,小巧一点鼻,桃瓣儿似得唇,偏偏眼神纯且媚,含着笑意瞧着他,勾的人魂都没了。
更有暗暗幽香鼻间萦绕,像极了她这个人,不动声色的娇艳媚人。
“皇上。”姜照皊轻笑出声,冲着康熙勾了勾葱段儿似的指头,这才微微压着嗓开口:“我这宝贝,您可喜欢?”
……
康熙喉结滚动,不可否认的是,这宝贝他稀罕极了!
可他作为帝王,最起码的养气功夫还是有的,纵然内心深处翻涌浪潮,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就这?”他冷嘲。
姜照皊一噎,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这大猪蹄子也太狗了,就这便就这吧。
她索性冷了脸,斜睨他一眼,趴在床榻上晃悠着小脚,自由自在的吃糖。
方才想着,万一引的他亲过来,这吃了糖,自然这唇也香甜极了,如今想来,她真是何苦来哉。
害。
却不知康熙瞧着她,就快要压抑不住。
她原本就生的美,冷宫这年余未见,加上复宠后吃用都极精致,身量愈加长开了,光是这么趴着,就引人入胜。
她双臂撑着上身,引的腰线弧度越发迷人,那深陷的腰窝,挺翘的臀部,都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细细的肚兜带子绑着漂亮的结,给纱衣撑出一个小凸起。
康熙眸色深沉,克制又隐忍的来到床榻前,还不等他动作,就见方才还在引诱他的小贵人翻脸不认人。
玲珑玉足踏在他胸膛上,还怪里怪气的凶:“不稀罕就不稀罕,做什么靠这么近,没得污了万岁爷的眼,这做奴做婢的哪担待的起!”
偏偏脚抬得高,那裙子滑下,又露出小半截腿来。
光洁凝白,线条弧度都漂亮极了,那脚腕纤细的带着几分可怜。
康熙一肚子的火气乱窜,既恼她不知分寸,敢在他面前放肆,又为这份活泼灵动所惑,心情复杂到除了她,竟想不起其他了。
如今看来,她说自己是宝贝,一点都不为过,说是妖精,也不差什么。
握住那脚腕,果然细极了,还不够他虚虚一握。
“呵,作。”他冷嘲。
……
有些人,面上娇媚又凶残,实则极易化成一汪水,软绵绵滴答答的到处淌,哭起来也是哼唧唧跟猫叫似得。
而还有一些人,嘴上说着不稀罕的话,却恨不得把旁人的腰都给掐断了,床榻嘎吱了半晌,连点间隙都不肯留。
待雨歇云收,已是半夜了,这初夏的天,向来都是这么不讲道理,太阳还在也敢打雷下雨,这打雷下雨还要出太阳。
姜照皊大腿根酸软的起不来身,推了推康熙,哑着嗓开口:“扶我起来。”
“成,你小心些。”康熙撑起她,看着她小腿一软,差点摔了,索性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浴桶的小凳上,再劳心劳力的帮她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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