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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霍安语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一连串的消息她实在有点消化不良。

苏语传媒的总裁居然是傅苏言,星辰娱乐的新总裁也成了傅苏言,等于傅苏言直接空降成了她的老板。

短短一个月,傅苏言从她的老师到老板,这速度简直比坐火箭还快啊,她猛然想起白天在学校闹出的乌龙搞不好傅苏言哪一天就真成了她老公……

霍安语有些眩晕。

她隐隐约约感觉这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和傅苏言的牵连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可思索了圈,霍安语又找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好放弃,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高尚心情好,话也多,“难怪当时酒驾的新闻出来那么多人为他转发,原来人家不仅是电影学院的老师还是苏语传媒的老总啊,安语,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傅总啊?我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霍安语没看高尚,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因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高尚:“……”

从霍安语刚才的反应来看,霍安语应该不像是早就知道的样子。

当然不排除她是演的,但是如果她能演的这么好,估计也不会被骂演技烂了。

高尚便也不敢多言,毕竟现在星辰换了老板,新老板是什么态度他还不知道,他现在不可以贸然站队。

就目前的形势看,新老板对霍安语的态度很暧昧,霍安语可能是刚知道傅苏言是苏语传媒的老板,但是两人的关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高尚还在思索,霍安语却已经站起来往外走,“去哪儿啊?”

霍安语说:“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高尚爽快地放人,“行,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记得早点来。”

“行。”

霍安语低低应了声,推门出去。

……

离开星辰娱乐,霍安语给傅苏言打微信电话。

微信电话很快被挂了。

霍安语不死心,重新又拨了过去。

这次倒是很快接了起来,“什么事?”

男人低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霍安语走出电梯,揶揄地开口:“傅苏言,你说我现在是叫你老师,还是叫你老板啊?”

电话那头傅苏言也笑了,语调戏谑地反问,“不叫老公了?”

霍安语:“……”

霍安语被堵了下,她只好话锋一转,问下一个话题,“你为什要收购星辰娱乐?”

“你拿什么身份问我?”傅苏言语慢条斯理地问:“如果作为我的学生,这题显然超纲了,如果是作为我的员工,那么我更加不需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霍安语:“……”

霍安语又被堵了,她不知道傅苏言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霍安语不打算客气了,她直捣敌营,“不会是因为我吧?傅苏言你是不是暗恋我啊?所以绕了这个大一圈要做我老板?”

“暗恋?”电话那头男人短暂沉默了下,而后轻笑道:“霍安语,作为你的老板,我觉得你的检讨书可以再加一万。”

霍安语:“……”

霍安语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现在的傅苏言仗着自己是她的老师以及老板态度非常的嚣张,她突然想起白天傅苏言说的话。

傅苏言说,哪怕她现在成了一个专职写检讨的她老板也不会有情绪。

那可不是嘛!因为她的老板和老师一样丧心病狂!

霍安语气愤地挂了电话,快步走出星辰娱乐。

另一边,傅苏言站在落地窗前挂了电话,方才悠悠然地转过身来,对着霍思远继续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霍思远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傅苏言眼底捎着的笑意,明知故问地开口,“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傅总?要不是这两天热得快死人了,我都以为春天要来了。”

傅苏言在霍思远对面坐下,端起茶杯抿了口,他还没说话,霍思远已经施施然继续往下说:“明天星辰娱乐还是我去吧,一个小小的收购案,哪里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啊,就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去也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还是乖乖去教你的书吧。”

“没事。”傅苏言放下茶杯,他看着霍思远说:“你刚出差回来,不能太辛苦。”

“哎呦,我们傅大总裁什么时候这么体恤员工了啊。”霍思远顽劣地笑起来,“我说你啊是不是太闷骚了,喜欢人家就直接上啊,绕这么一大圈是干嘛?捉迷藏吗?”

“谁说我喜欢她了。”傅苏言看着霍思远说:“收购星辰是股东会的决定,接《我只要你》也是莫晨主动提的,我只是顺手推舟罢了。”

霍思远作恍然大悟状,“那是我误会你了啊,那要不我们把《我只要你》的女主换了吧,我比较欣赏蓝晗晗,和莫晨也比较有cp感。”

“不行。”

傅苏言非常果断地拒绝,霍思远直接笑倒在桌上,“老傅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喜欢一个人还这么别别扭扭地啊,你要是喜欢人家霍安语就直接说嘛,当年小丫头一走了之,你他妈就差把安城翻个底朝天,现在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反而按兵不动了?”

霍思远这个人痞,说话很直接,“要我是你啊,我早就忍不了了,要是我喜欢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我他妈哪还能把持得住啊,我可听李微之说了,人家对你可主动了,那你他妈还装什么假清高啊?”

霍思远长篇大论地说完,傅苏言转了圈脖子,脑袋往后仰靠上沙发背。

霍思远的话让他想起六年前,他和霍安语闹翻的那天。

他甩了一句不知廉耻,摔门而出,在酒吧坐了一晚上。

他坐在酒吧里闷头喝酒,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霍安语的样子。

她的皮肤真的很白,也很软,他轻轻一碰,仿佛就会掐出水。

傅苏言觉得自己疯了,他怎么也甩不掉脑海里的霍安语,女孩一丝不挂的样子一次次在他脑海中掠过,再一次次扑进他怀里,少女特有的芳香一寸寸一缕缕的在他鼻间萦绕,耳边甚至还一遍遍回荡着女孩大胆羞耻的那句话。

她说,苏言哥哥,我们做爱吧。

傅苏言自认是个正人君子,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差点没有那个自制力推开扑过来的女孩。

她的皮肤太软,语调又太勾人,把他的防线一点点击垮。

他是个正常男人啊,还是个喝了酒的男人。

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那么汹涌澎湃的爱欲。

可脑海里仅剩的清醒却一直告诉他,不可以,他不可以这么做。

霍安语不是真的喜欢他,她只是把自己当做一根救命稻草,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罢了。

如果他真的和她发生了什么,和霍安语的这段关系就彻底失控了。

……

那天在酒吧,傅苏言一直坐到天亮,可等他终于收拾好情绪,再次回到两人的小公寓时,霍安语却彻底消失不见了。

偌大的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属于少女的物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甚至连一个头发都没有。

宿醉之后的清晨,傅苏言头痛欲裂,也让他恍惚不已。

他给霍安语打电话,电话却一直是关机,他去了很多地方找她,可每次都是一无所获。

再此后的一个月,傅苏言用了各种手段找霍安语,可霍安语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了无音讯。

后来他终于通过自己在警察局的关系,找到了霍安语离家出走前的住址,可等他匆匆赶去,却早就人去楼空了。

霍安语的妈妈在霍安语三岁的时候就和别的男人跑了,而一个月前霍安语的父亲霍诚也因为胰腺癌病死了,一个家只剩下霍安语一个人。

傅苏言和街坊打听霍安语的去向,听到最多的答案是霍安语和一个黄毛跑了……

和一个黄毛跑了,傅苏言被这句话彻底打垮了。

霍安语会想通过发生关系留在他身边,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换一个人她也可以这么做。

这个人不是他,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反正她要的不是爱,是羁绊和牵连,是一个容身之所罢了。

那段时间很难熬。

傅苏言甚至怀疑自己的生活里是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叫霍安语的女孩,不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消失得这么干干净净呢。

也是在很久之后,傅苏言才意识到那一晚自己推开的不止是霍安语的投怀送抱,而是把他和霍安语之间的所有交集也一并一刀了断了。

再次见到霍安语是五年后,在高级会所的走廊上,她红唇短裙在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眼角眉梢尽是妖娆,再无当年的半点清纯可人。

傅苏言才猛然意识到,他已经把曾经一声声喊她“苏言哥哥”的女孩彻底弄丢了。

现在的霍安语是个游走在不同男人之间的妖精。

傅苏言沉默了很久,等得霍思远没了耐心,“说话啊,李微之说霍安语对你还挺主动的,你干嘛还端着啊,直接把人拿下啊。”

“你懂什么?”傅苏言瞥了眼霍思远,而后讥诮地说:“她对谁都这么主动。”

就像上段时间周嘉遇和他说的,霍安语追你的时候百般讨好,想甩了你的时候也会毫不留情。

一如当年。

前一秒还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下一秒就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

霍思远纳闷了,“既然你都知道,那这种女人你还要她干嘛?”

傅苏言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往外走,“晚上的聚会就不去了,我晚上回家吃饭。”

……

清浅湾别墅区。

傅苏言到家的时候,刚好是下午六点,傅启明还在厨房忙活,傅苏言脱了西装外套准备上楼冲个澡,还没来得及上楼梯,就被拿着锅铲的傅启明叫住,“儿子,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傅苏言只好转身往客厅走,“怎么了?”

傅启明冲他挑挑眉,“你晚上还有事吗?”

傅苏言没想太多,“没事,晚上休息。”

傅启明乐了,“那你帮老爸写个检讨书呗,不用多两万字就够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啊。”

傅苏言:“……”

傅苏言惊了,他以为是家庭聚餐,结果竟是鸿门宴?他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写什么?写检讨?”

傅启明堂堂一个大学教授,不写sci写检讨?傅苏言嫌弃地瞥了眼老父亲,“你又再搞什么玩意?”

傅启明笑着解释,“你别误会,是你小姑,她们学校的老师很恶心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体罚学生,动不动就让学生写检讨,我和你说你可千万别学这一套啊,我们搞教育的一定要以理服人,而不是用这些投机取巧的手段来惩罚学生。”

傅苏言:“……”

今天刚让霍安语写检讨的傅苏言感觉自己也被骂进去了。

但他发现另一个问题,要知道傅启明根本没有兄弟姐妹,“小姑是谁?”

傅启明一边说着话一边洗了一盘水果出来,“就是上次沪大认识的小姑娘啊,本来想要介绍给你当女朋友的,既然你说我看女人的眼光不行,也不想相亲,我也不好再强迫你啊,再说了人家小姑娘也有喜欢的人了,但我又确实挺喜欢小姑娘的,她又喊我傅大哥,就认了当妹妹了,对了,晚上我请了人家来家里吃饭,你刚好可以认识一下。”

傅苏言:“……”

傅苏言真的搞不懂傅启明了,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认了个妹妹,怎么不干脆再给他找个后妈呢。

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傅启明沟通,可乐从楼上跑下来,在客厅摇尾巴,傅启明乐呵呵地扔了根骨头过去,“到旁边去吃,吃完去院子里玩,爸爸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可乐汪汪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开开心心地跑开,傅启明抬头看向傅苏言的时候立马没了对可乐的和蔼可亲,“你瞎站着干嘛啊,晚上也算是见长辈,你又没准备什么礼物,还不赶快去写检讨,写完了过来帮我洗碗,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没可乐机灵啊。”

傅苏言:“…………”

都说三十而立,他马上就要三十了,在父亲眼里还却不如一条狗。

傅苏言是彻底心凉了,他在这个家里是真的分分秒秒都待不下去了,以前童谣还在上学,他就被傅启明逼着给童谣写作业,现在好不容易童谣毕业了,又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小姑,结果还是要被傅启明逼着写检讨。

他无奈地按了按眉心,“爸,你这样这个家我是……”

傅启明打断他,“上次喊你相亲你就给我闹离家出走,这次又想离家出走你就直说吧。”

傅苏言:“……”

够狠。

但比起在家里和傅启明乱认的妹妹吃饭,他还真不如回公司加班来得自在。

于是傅苏言顺着傅启明的话语往下道,“检讨我会帮忙写,这我饭我就不吃了。”

他拿起脱下的外套,转身往玄关走,最后不忘刺激一下傅启明,“你要不顺便把后妈也找了,下次我回来直接喝喜酒好了。”

傅启明:“……”

霍安语接到傅启明电话的时候正在医院。

傅启明也吓了一大跳,“被车撞了?你没事?在哪家医院啊我来看你吧。”

霍安语单脚跳着在房间里移动,“没事,傅大哥你别担心,就是右腿受了点小伤,医生说可以直接出院的,这几天注意点就好了。”

她实话实说,霍安语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倒霉透了,她本来从星辰离开就打算去傅启明家里吃饭的,谁知道刚出公司便被路上飞速骑过来的电瓶车给撞了。

幸好她反应快,没被撞出去,但是人狠狠摔了跤,她穿的短裙,右腿在水泥地上摩擦,小腿顿时便青了片。

霍安语对傅启明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傅大哥,我晚上可能来不了了,是我没口福。”

傅启明当然不会在意这个,“人没事就好,饭可以下次吃的,那你赶快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谢谢傅大哥。”

挂了电话,霍安语仰面倒在病床上发呆。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陈随打个电话,可这几天陈随刚回国忙着和小姐妹花天酒地,黑白颠倒地,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霍安语只好作罢,也免得让陈随瞎担心。

霍安语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脚上的伤,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但她总得像个办法把自己弄回去啊,总不能叫个货拉拉把自己拉回去吧,她好歹是个演员啊,这样太丢人了。

霍安语便给何京瓷打电话,可好死不死的何京瓷电话关机了。

霍安语忍不住骂娘。

低头看着脚上的伤,霍安语叹了口气,可紧跟着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便打开摄像头拍了几张照片,给傅苏言发过去。

【霍霍:傅老师,我受伤了】

十分钟过去了,傅苏言没有回她。

霍安语便再接再厉。

【霍霍:傅总,我现在第三医院,工伤麻烦过来看望】

二十分钟过去了,傅苏言还是没理她。

霍安语:“……”

真的绝了。

霍安语自认自己长得还不错,异性缘更是没的说,随便招招手就有大把的男人为她倾倒,但在傅苏言这里,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她每次都是碰壁。

傅苏言这家伙,油盐不进,真的太难搞了。

霍安语决定不要脸了,她就不信自己勾引不了傅苏言,于是便硬着头皮敲下一句话。

【霍霍:痛痛,要老公呼呼】

霍安语被自己恶心到了,但还是厚着脸皮发了出去。

结果,这次傅苏言几乎秒回。

【傅苏言:……】

省略号是什么意思?但是好歹有反应了,霍安语再接再厉。

【霍霍:我在医院等你哦,快来接我】

她随手甩了个定位过去。

傅苏言这次也是秒回,言简意赅地两个字。

没空。

霍安语:“……”

霍安语没想到傅苏言会这么冷漠,她低声骂了声,直接关掉手机。

在床上又躺了二十分钟,霍安语收拾东西起来打算回家。

护士台前。

小护士见霍安语单脚蹦来蹦去,有些于心不忍,便特意借了条拐杖给她。

霍安语接过拐杖,她向小护士道谢,“我明天让人给你送来。”

小护士说:“没事的,你先用着。”

霍安语点头,她拄着拐杖转身,猝不及防和突然靠近的身影转了个满怀,霍安语失去重心,于是伸手拽住对方的衬衣。

她力道很大,衬衫扣子随着她往下拽的动作一颗颗蹦开。

霍安语:“……”

看着男人被她撕破的衬衣,霍安语皱了皱眉,赶紧放手,原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腰上却搭上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掌,下一秒,她便被扶着重新站稳。

霍安语惊魂甫定,还没来得及向身前的男人道歉,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已经从头顶漫过来,“你还真是个流氓。”

霍安语霍然抬眸便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是傅苏言。

两人目光相接数秒,霍安语视线往下移动,看到傅苏言被她撕开的衬衣,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霍安语:“……”

这次,她真不是故意的。

傅苏言已经松开搭在霍安语腰上的手,他整理衣衫,可衬衣中间的两个扣子直接崩坏了,他眸光斜了眼霍安语,阴森森地吐出几个字,“你可真行。”

霍安语有点心虚,她赶紧摇头,目光却一直往傅苏言敞开的胸膛游弋,“没事的,没事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傅苏言:“……”

傅苏言只好把西装外套的扣子扣上,不让某人趁机耍流氓。

毕竟是在公开场合,霍安语见好就收,她拄着拐杖看着傅苏言,问:“你不说没空嘛,怎么来医院了?”

傅苏言没说话

霍安语不禁调侃,“你们男人都这么口是心非的吗?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傅苏言掩唇虚咳了声,而后从西装外套里摸出一盒药,“你别误会,我有点感冒,过来买药的。”

霍安语往他掌心看了眼,她善解人意地从包里掏出小瓶矿泉水,往傅苏言跟前递,“诺~给你水,快点吃药。”

傅苏言:“……”

……

傅苏言把药塞进西裤兜里,冷然地转身离开。

霍安语知道他恼羞成怒,便拄着拐杖追上去,“傅老师,你跑什么啊……”

霍安语行动不便,这会为了跟上他的步子,拐杖急促地敲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傅苏言听得心慌,停下脚步转身便看到霍安语风风风火火地朝她单脚跳过来。

他看得额角直跳,深呼吸勉强冷静。

霍安语见他停下来,她也停了下来,看着傅苏言乘胜追击地问:“傅苏言,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对不对,干嘛不承认啊。”

傅苏言说:“没有不承认。”

霍安语笑了:“那你跑什么啊?不是做贼心虚吗?”

傅苏言眸光深深地看了眼霍安语,目光往下,便看到她右腿的伤,虽然上了药,可看着还是可怖吓人,傅苏言叹了口气,他不打算和她耍嘴皮子,沉默地在霍安语旁边蹲下。

霍安语愣了下,“你要干嘛啊?求婚是要单膝跪下的啊。”

“……”

傅苏言说:“我背你。”

……

霍安语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因为此刻傅苏言正背着她往地下车库走。

他的手很温暖,后背也很宽厚硬朗。

她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专属傅苏言的味道。

两人很快走出电梯。

入夜的地下停车库很阴冷,霍安语不禁缩了缩脖子,傅苏言发现她的小小动作,很轻地问了个字:“冷?”

霍安语点点头,“有点。”她反问:“你呢?”

傅苏言停顿了秒,回:“也有点。”

闻言,霍安语犹豫了秒,而后伸手圈住傅苏言脖颈,两只手臂像一条围巾一样把傅苏言抱住,“这样就不冷了。”

傅苏言:“……”

傅苏言脚步一顿,而后低下头,看见身前圈上来的白皙的手臂,他喉头微动,方才继续往前走。

两人很快走到车边,傅苏言把她放下来,等霍安语站稳,傅苏言拉开车门准备扶霍安语上车,霍安语却顺势抓着他的手腕。

霍安语看着傅苏言问:“你是故意的吧?”

傅苏言反问:“你指什么?”

霍安语握着傅苏言的手腕轻轻摇晃,她答非所问,“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感觉你在给我下套。”

傅苏言冷冷地嗤笑了声,“你想太多了。”

霍安语倒不否认,“也许是我想多了吧。”她挑眉笑笑,暧昧地压低声音,“总觉得的按照现在这个发展速度,我哪一天真得喊你一是老公。”

闻言,傅苏言手腕睁开霍安语的拉扯,步子往前迈了大步,靠霍安语很近很近。

突然笼罩下来的男性气息,霍安语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倚上车门。

她试图躲开傅苏言的气息,傅苏言却低下头,近距离和她对视,“就算哪天我真成了你老公,吃亏的应该也是我吧,你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以为谁都可以做苏语传媒的老板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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