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泊远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拥着江采茗坐下,眼神点透着淡淡的担忧。
“我没关系的,你还是去看看她吧?”江采茗大度的说道。
“没事的,就是因为太惯着她了,把她都宠的无法无天了,若是不好好的磨磨她的锐气还指不定将来怎么对付你呢?”李泊远端起桌子上的蓝山咖啡,喝了一口,随意的说道,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失望。
“这也不能怪她,其实错的是我。”江采茗难过的低下头去,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怪我,因为这是还害你搭上了大好前途,只是阿宁她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跟她计较了。”李泊远握住女子的手轻轻的给予安慰,自责的言语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心软。
“我不怪你。”女子反握住男人的手,宽容的说道,只是桌子底下纤细美丽的蕾丝裙摆狠狠地被指甲戳破,在你的心中永远是那个女人,即使我为你搭上了自己的前途也只换得你一句轻飘飘的“她还是个孩子”,我绝不会原谅。
心底的阴暗并没有影响女人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那样的楚楚可怜,那样的宽容大度,与她相比,阿宁的计较就显得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而李泊远却忘了,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刚刚还狠狠的给了阿宁一巴掌,一巴掌打碎了阿宁尊严,一巴掌打碎了阿宁对李泊远的情。
“你放心,我会找人把事情压制下来,尽量减少你的伤害。”这样话现在将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力度,可李泊远却不得不说。
“恩,我相信你。”江采茗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安抚完江采茗,李泊远便开着车会来李宅。
佣人们一见大少爷黑着脸气匆匆的模样,都躲得远远的,这个时候谁会傻傻的往枪口上撞啊。
“那个男人是谁?”仍然记得那个高大的男人以一副保护者地姿势站在阿宁面前,而阿宁也没有拒绝这种保护。
“不关你的事。”阿宁头也不抬的收拾东西。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离家出走吗?”阿宁的态度惹火了李泊远,李泊远冲上前去一把抓起她的收拾完地衣服扔到了地上。
阿宁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我问你那男人是谁?”强忍住扑上去掐死那小女人的欲望,李泊远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管的太多了。”
没有一点的感情,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正是这种无所得态度彻底惹恼了李泊远。
“和我无关是吧?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李泊远勾着嘴角冷笑,眼底是残酷的平静。
“身份?我怎么会忘记,不过是丈夫出轨被玩弄的可怜女人罢了。”阿宁自嘲的说道。
“阿宁。”李泊远张口想要解释,嘴唇张了又无力的闭合,说什么呐,又有什么好解释的,他的却是出轨了,在醉酒之后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可这并不是理由,即使说出来,她也不会接受,与其这样又何必自取其辱呐。
阿宁的眼睛没有从李泊远的脸上离开,自然他犹豫的神情也落入了阿宁的眼中,他默认了。
忽然李泊远抬起头来,黯淡的眼神闪过嫉恨,是的,他在嫉恨阿宁。没有人知道这场婚姻他承受了多少,别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在他的眼中都是那样的碍眼,他怕别人背地里指着他说“看,这男人就是在新婚夜被自己的老婆带了绿帽子还孬种的帮人养老婆呐”。每每想到此,他的心中都有毁灭一切的冲动。如果不是这样,江采茗又怎么会有机可趁呢?
李泊远烦躁的摔门而去,若是在这样面对着阿宁,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摔门事情。
阿宁苦笑的跌坐在地,将头深深的埋进了双膝,用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努力地缩成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一点温暖。滚烫的液体流下,打湿了纯白的衣襟,没有一点点的声音,只能看见瘦弱的躯体不停的颤抖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阿宁缓缓地起身来,可是由于跪坐在地上太久,脚酸软的差点直接倒地,努力地扶住衣柜边缘让自己直起身来。看了眼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皱了皱眉,走出了李宅。
游荡在街上不知道何去何从,好在经过上次的教训后,阿宁已经对周围的路有了大概的了解。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去了安家。响起以前曾经听到的一句话,即使有一天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你,你的家永远不会抛弃你。还记得当时自己嗤之以鼻,因为家是没有感情的。
现在的自己根本无处可去,估计如果安家知道了自己的打算的话恐怕也会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吧。阿宁邪恶的想着,可是心里并不甚担心,这个家自己也已经厌恶了。
果然刚进几家门便看见了王丽艳惊讶的看着她,说来也是,自从自己从这个家嫁出去之后除了被她叫回来的一次,从未再踏足过,难怪她会如此看着自己了。
“怎么回来了?”王丽艳依旧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流行的珠宝首饰。
阿宁并没有在意,只是简单的回答:“没什么,回来住几天。”
这句话算是将王丽艳的视线拉了回来,声音也并不自觉地提高了:“回来住几天?你们吵架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阿宁根本没有打算瞒着他们也瞒不住,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恩。”点了点头。
“回来住,他知道吗?”王丽艳并不关心他们吵不吵架,她只想知道李泊远回不回来接她回去。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就一个人回来了?”王丽艳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瘦弱的女子,着真的会是她亲生的吗,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吵架了就只会往家里躲。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无奈的开口:“算了你先住下吧,我会通知他来接你的。”
“不用了。我要和他离婚。”云淡风轻的话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