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达成协议后,阿宁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摸样。她喜欢那一片白色的花海,古易便命人在那里安置了大大的躺椅,从里那里就成了阿宁的据点,每天总会有那么几个时辰,抱着一堆的零食、甜点,坐在花海下,享受花瓣亲吻自己的肌肤、头发。
古易把阿宁捧在了手心上,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极尽呵护,比起李泊远来也更让阿宁舒心。
李泊远对任何人都是温柔的,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似乎从来没见他发过什么脾气,好像一杯温开水一样,不烫也不凉,也许这种谦和的气质较为讨喜,可是阿宁却不喜欢,这杯水,冬天喝,太凉了,夏天喝,又太热。反而自己得时常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水扬了。
可是古易不一样,他就像休眠的火山一般,在冰冷的外表下是激烈火热,足以摧毁一切的岩浆。如果不下心,就会尸骨无存,可是阿宁不在乎,她需要温暖,温暖她的心,哪怕这个温度足以将她一起融化。
看着翩飞的花瓣,想起今天古易出去了,悠然自得的拿起一块黑森林蛋糕塞进嘴里,幸福的眯起眼,享受柔滑丝般的感觉。若是平时,古易一点会在她的身边陪着,绝不会让她这么乱吃。随手又拿起一块榛果夹心白巧克力,享受着美食,偶尔也会想想他去做什么了。
此刻的古易正如黑暗中的帝王一般,高高在上,带着藐视一切、唯我独尊的气质冷厉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几人。
地上的几个男人脸上青肿一片通通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古易的眼神带着恐惧、迷茫。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恶魔,他们的伤大多不在外面,虽然看上去有些恐怖,可是对于他们这种混的而言倒也没什么,只是他们的手脚在被带来的时候就被折断了,生生的折断。骨骼断裂的响声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让人心胆俱裂。他们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得罪这样高贵的人物。这种人物恐怕他们终其一生也未必会有机会见得。
“BOSS,人已经带来了,你看怎么处理他们?”麦克站在下首恭敬地看着那个不可捉摸的男人。
“垃圾当然是要扔进垃圾处理场的。”简单的一句话就已经决定了下面这群人的生死。
“是,BOSS。”麦克没有一丝的犹豫,恭敬地回答,眼神没有一丝的波动,仿佛在他眼里杀死几个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人瞬间睁大了眼睛,原以为只是带来教训一段,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听他们的对话,是要将他们都杀了。
“不,不要,一定……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人,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地上的男人虽然身体不能动,仍然扯着嗓子大声的喊叫,好像落水的人一样企图抓住最后的希望。
“搞过了?”古易的嘴角扯开一抹阴狠的笑容,浓重的威压下,周围的气氛好像凝固了一样,可是地上的男子犹不自知,只是不停地呼喊。
“是的,一定是搞错了,不会是我们的。我们什么都没做过的,真的。”男人的眼神疯狂而绝望,亮的可怕。
“看样子,你们还没有死得觉悟啊。不过不要紧,凡是敢动她的人我都要他生不如死。”这是一个阴狠果断的男人,可是此刻却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如水的温柔。
“麦克,在他们死前别忘了准备盛宴好好的款待一下他们。”
古易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地的人疯狂的喊叫:“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杀人是犯法的。”
话音落地,引起一片哄笑声,这些个高大的汉子手上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命,他们谁也不会去在乎,因为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踩着你的尸体前进,他们早已麻木。法律保障的永远是有权有势的人的利益,在他们饥饿时,法律能给他们吃的吗?在他们生病时,法律能给他们钱去治病吗?通通不能,但是古易可以。所以在他们的眼中,古易的话凌驾于法律之上。
汉子们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古易的话,子弹出,尘烟落。
对于这一切阿宁毫不知情,仍然躺在她的躺椅上,优哉游哉的吃着她的零食。
“野丫头,趁我不在又偷吃了。”古易亲昵的将阿宁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脚上。
“哪有,我这是正大光明的吃。”阿宁不客气的回道。
“偷吃你还有理了。”古易用修长的手指在阿宁的额头轻轻地弹了一下以示惩罚。
“哼。”阿宁摆明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毫不畏惧的看着古易。
“不行,我也要吃。”古易突然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是阿宁没有忽视其漂亮的眼睛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可是还未反应上来,柔软的双唇便被古易含入了口中,古易细细的啃食着阿宁的双唇,不少的用舌头扫过唇齿,好像真的在品尝一样美味,过了一会,似乎又不满足于此,粗糙的舌头紧紧的追随着阿宁的丁香小舌,在口中展开了一场追逐游戏。唇齿分离,银色的细丝从两人的唇间拉伸,画出一道淫靡的弧线。
“甜甜的,真好吃。”古易满足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可就是该死的性感。
阿宁被古易如此露骨的话说的面红耳赤,只能低下头做起来鸵鸟。
“怎么,小野猫也会害羞了吗?”古易的声音带了浓浓的笑意。
“我是小野猫,那你又是什么啊?”阿宁不甘示弱的回嘴。
“小野猫的相公。”
阿宁语塞,为什么这么沉稳的一个人居然还会和她耍起了嘴皮子。
“好吧,好吧。”阿宁摊摊手,不在意的耸耸肩。
“怎么,你还不愿意了?”古易显得不太高兴,脸色也有些阴沉。
阿宁叹气,这男人怎么听风就是雨的。
“我哪有?”
“那你什么时候和他离婚啊?”古易闷闷的说。
他是谁,阿宁自然清楚。自己早就将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留在了李家,李泊远不肯签她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让她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签吧。
“是他不肯签啊。”阿宁觉得冤枉,按理来说自己提出离婚他应该假意挽留一下然后痛痛快快的签字才对,现在是在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