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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精彩·尽在·无名()

爱我就全订啊摔!!

好在作为目前王太后很喜欢的侍女,她每次还都能分上一点,够解个馋的。

午餐过后,她的卧室枕头上又多了一小捧紫得发黑的覆盆子,放在一块真丝手帕上。

真丝来自远东中国,价值昂贵,一条绣花真丝手帕能值半个里弗尔。真丝很难保养,多洗几次就会变脆,保存不当还容易被虫蛀,大量真丝布料用在贵妇与小姐们的长裙上,平民用不起真丝。之前在巴伯利翁庄园,她也只有几条真丝长裙、真丝衬裙和一打真丝手帕,算起来寒酸得不行。

而在卢浮宫,真丝随处可见,王太后一挥手就给了她好几打真丝手帕,给她做的新裙子也有一半是真丝。

卢浮宫从不锁门,所以理论上谁都能进她的卧室。女仆们当然可以进她的房间,但女仆不知道她喜欢吃覆盆子。

覆盆子不算珍贵水果,可以说还很普遍,田间地头就有,路易可能只有小时候在外逃亡的时候吃过。

她拈起一颗覆盆子放进口中: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路易这个家伙!

他其实不懂什么是“追求”,也不知道什么是“约会”,惯用手法就是用珠宝和金币砸,这种情况也不多,几乎没有,对于国王来说,只需要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女人主动躺下。

秘诀在于,你不能太轻易的顺从他。

国王的心态就是:天下我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国王的要求是不会被否决的,这就养成了他唯我独尊的性子,不接受被拒绝;但往另一个方向看,她的拒绝会让他产生“征服欲”。

这是一个“交锋”的过程,谁征服谁,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卢浮宫里的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生日宴会做着准备,宫廷裁缝忙到飞起。宫廷裁缝也不是只有一两个,有很多,算是承包商吧,国王路易十四和王弟安茹公爵菲利普用着一组裁缝,王太后这儿用着另一组裁缝。

奥地利安娜很喜欢装扮她的年轻侍女,大概是因为她没有女儿。据说,王弟菲利普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养育,王太后给幼子穿上女孩子的漂亮裙子,整天夸他美貌。

菲利普每天都要去见哥哥,阿比盖尔见过他,确实,菲利普真是个美貌少年。

这个时代男人都留长发,长度至少及肩,路易的发色是较深的金棕色,菲利普的发色很深,接近黑色。菲利普在电影中并没有出场,这儿大概是电影世界自动补完出来的人物,模板大概套用了未来将跟“天眼”做殊死斗争的救世主的少年版,跟莱昂纳多比起来,更清秀。

路易已经是男人了,18岁的菲利普还是个少年。

王太后的起居室里摆放着一面一人多高的大穿衣镜,镜子前面有一只木台,阿比盖尔站在木台上,正在试衣。

一个裁缝学徒跪在地板上为她整理裙裾,另一个裁缝学徒在为她缝制后腰的花边褶皱。

“你可别乱动,不然会被缝衣针扎到。”德·蒙蒂埃尔夫人在一旁悠闲的轻摇团扇。

奥地利安娜微笑点头,“是啊,别像上次那样,冒冒失失的。”

阿比盖尔脸有点红:嗐!那还不是她上次没有经验嘛。要说起来,她来到卢浮宫的两周,做的最多的时候就是站在这儿让裁缝给她量尺寸、试衣,好像一直都在做新裙子。其实一直站在那儿不动也是很累的,她特别佩服这些贵夫人和小姐们,都练就一身安静站立不会乱动的本领,难道她们不累吗?

还有紧身胸衣这种“神器”,不管你的身材有多么纤细,都要更细才好看,细腰丰臀美胸一直都是女人必须“追求”的身材外型,男人可不知道紧身胸衣压迫肋骨是什么滋味。

可没办法,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待嫁新娘,她就得按照这个时代的通用外观打造自己。

穿上紧身胸衣,束紧腰肢,突出胸部,然后套上外裙,裁缝再根据你的身材缝制褶皱花边,这就意味着,实际上你不能吃得太多。

“我都没法呼吸了。”她撒娇的对奥地利安娜说:“母亲说紧身胸衣不能束的太紧,这样会压迫胸,那么我的胸就长不大了。”

奥地利安娜笑得不行,“傻孩子,你母亲是心疼你,但你得知道,有一个纤细的腰,才能突出你的胸。”王太后走过来,双手在她腰上掐了一下,然后又托了一下她的胸。

“这是你的武器,我的孩子,”奥地利安娜的手抬上来,托了一下她的下巴,“还有你的脸,女人本身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武器,你要学会利用你的天生条件。”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确实,这是一张绝对能称得上“美貌过人”的脸,身材是少女的标准偏瘦身材,胸确实不太大,但也不能算小,普通水平吧。客观分析一下,是一个美貌女孩,但糟糕的是,也是一个贫穷的女孩,巴伯利翁伯爵给不了她多少嫁妆,所以她才必须要到卢浮宫来镀一下金。

门外由远及近响起脚步声,很快有人进来了,“母亲。”

德·蒙蒂埃尔夫人忙站起来行礼,“onsieur。”

阿比盖尔正要转身下来,不妨又被缝衣针扎了一下。

“喔!”她喊了一声。

菲利普哈哈一笑,“阿比,你疼不疼?”

裁缝学徒慌张的低下脑袋,“请原谅,小姐。”

菲利普用手里的玫瑰花打在裁缝学徒的脑袋上,“真是蠢货!难道等一会儿你也会用缝衣针扎在我身上吗?”

裁缝学徒慌得更深的弯下腰,“小人不敢。”

“殿下,别浪费了这么美的玫瑰花。”

“送你的。”他随手将玫瑰花递给她。

“你们做完了吗?”阿比盖尔接过玫瑰花,随口问裁缝。

“还有一点,小姐。”

“那快一点。”

菲利普也说,“对,快一点。”

“你要在我这儿做新衣吗?”奥地利安娜问。

“是啊,母亲,王兄那边的裁缝都在忙着给他做新衣,他要求又多,裁缝整天忙着他,没人能抽空给我量衣。”他不满的对母亲撒娇。

奥地利安娜揉着额头,“行吧,让你的仆人把衣料送过来。”

“我以为您早该做好新衣了。”阿比盖尔说。王室的“经济不宽裕”跟她的“贫穷”是两个概念,王室一年的开销是以“百万”为单位,而她一年要能花到1万里弗尔,那都算是大手大脚了。

“那些都不好看,路易的新衣太华丽了,我不能比他差太多。”

嗯,很有道理!

“噢,是啊。这是国王陛下;陛下,这是我哥哥,德·翁布雷达那子爵。”

克劳德微微躬身,“陛下。”

路易颔首,“德·翁布雷达那子爵。”

既然是阿比盖尔的哥哥,那就没事了。

她挽着哥哥的手臂,“父亲在哪儿?”

“我和父亲先去见过了王太后,陛下说你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房间,就在王宫里。父亲留在宫里,我想王太后应该会有些话问他。”

“我前几天才想起来,为什么你之前没有到巴黎来?按说,母亲是王太后的侍女,你就该到卢浮宫来做陛下的侍从。”

“是父亲坚持要我去孔代亲王府。”

“他错了。法兰西境内所有的贵族、平民、飞禽走兽、花草树木、甚至包括空气,都属于国王,没有人比国王更尊贵,你要是12岁或是15岁就进了王家卫队,现在没准已经是队长了。”

走在前面的路易听着这话心里可是舒坦极了!

克劳德·德·翁布雷达那子爵现年27岁,比平均年龄23、4岁的御前侍卫都年长,相貌极为英俊,是那种男人的俊挺。身材高大,身体瘦削,站姿笔直,器宇轩昂,就连达达尼昂也觉得这个年轻贵族一表人才,确实适合成为御前侍卫。

达达尼昂是稍晚时间到的,正赶上国王和王弟带着侍从、仆人出去打猎。

地面潮湿,也就没有骑马,只在城堡附近的森林里打了几只鸟。

这个时代的火-枪分长短-枪,都是效率低下的前装弹,先要往枪膛里倒进火-药,然后塞进铅弹或铁弹,每次开枪之后都要重新装弹。之所以要带仆人,是因为需要有人不停的装弹。

穿着男装的阿比盖尔跟在路易身后,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一有人开枪,她便捂住耳朵,又害怕又有点兴奋。

“你要试试看吗?”路易开了几枪,将长铳递给她。

“我可以吗?我没有开过枪哎。”

“先试试打那棵树。”他的脸几乎贴在她脸庞上,手按在她手上,将她的食指放在扳机上。“枪托要挨着你的肩头,眼睛看着这儿,瞄准。就这样,稍微用点力气,扣动扳机——”

“呯”的一声枪响。

子弹飞了出去,打在树干上。

“哇喔!”阿比盖尔惊呼:“我打中了吗?打中了吗?”

目标那棵树并不太远,克劳德望了一眼,“打中了。”

阿比盖尔将长铳递给克劳德,得意洋洋,“这么说,我的枪法还挺准的。”

“你害不害臊啊?明明是陛下帮你瞄准了。”

“哎呀!是这样的吗?陛下?”

“那当然了。”

“不行,等一下你别帮我了,我要自己试试。”

路易笑着看她接过了克劳德递给她的另一支长铳。

她学着刚才的样子,将枪托抵在肩头,脸贴在枪托的中间,瞄准,扣动扳机——“呯”的又是一声枪响。

这下子,子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怎么会这样?!”她恼火的喊着。

达达尼昂微笑着走过来,“亲爱的小姐,您之前一定从来没有开过枪。”

“您好,达达尼昂队长,我是没有开过枪。哎哟!”她揉着右肩。长铳的后坐力不大,但还是撞得她肩头疼痛。

“该让人好好教教您,陛下是个好猎手,但不是一个好老师。”

“您来教我吗,达达尼昂队长?”

“我?”达达尼昂微微惊愕。

“要论起枪法和剑术,您一定是最好的。您来教我不是最好的吗?对不对,陛下?”

“我也觉得由您来教阿比盖尔是最好的人选。”

“哥哥不能教我,我会耍赖,哥哥就拿我没办法了。”

克劳德笑着点头。

“噢,队长,我给您介绍,这是我的哥哥,克劳德·德·翁布雷达那子爵,几天后他就是王家卫队的一员了。哥哥,这位是火-枪队的队长,达达尼昂先生。”

克劳德向达达尼昂行礼,“您好,达达尼昂队长。”

“您好,德·翁布雷达那子爵。”

国王猎了几只鸟,收获不多。其他侍从收获也不多,主要是枪响后鸟都惊飞了,一些小动物也到处乱蹿。但这也是下过雨后难得的消遣。

男人们的快乐似乎很简单,能有地方撒欢就很高兴了。

回到城堡,客厅里点起了壁炉,早就烧的暖暖和和的。侍从们大呼小叫的喊着要仆人赶快上酒,赶紧做饭。

阿比盖尔上楼回了自己房间,让玛丽帮她脱了靴子,拿去擦干净泥巴。凯萝尔帮她换了裙子。

“小姐,这儿有刚做好的泡芙。”

“太棒了!你吃了吗?”

“我尝了几个。”

“你可以让他们多做一点,就说你要先尝尝我喜不喜欢他们的产品,我喜欢甜一点的奶油。”

“小姐,您真好。”

“陛下是男人,他想不到这些小事。没关系,厨房总会多做一点,不管什么他们都会多做至少一份。这是陛下出钱,我们帮他多吃一点。”

凯萝尔暗笑,“好的,小姐。”

“待会儿去厨房看看晚上吃什么。他们打了一些鸟,你让厨师做烤鸟肉,我哥哥喜欢吃烤肉,我也喜欢吃。”

“小姐,您可不像别的小姐,她们都不敢多吃。”

“她们怕长胖嘛。哥哥总觉得我太瘦了,你觉得我瘦吗?”法国现在的女性流行风尚是微胖,要有点肉,但不能太胖,要丰腴而不肥胖,还要身体健康。她其实确实是偏瘦一点的。

“您这样正好,不胖不瘦。”凯萝尔将她的发辫解开,重新梳了一个发型,在耳边编结细辫子,然后在脑后束起来。之前因为外出,是把头发编成了一根三股辫。

“就是嘛!我也觉得我这样正好,臭哥哥每次都说我是小瘦子!真讨厌!”

“您跟子爵大人的感情真好。”

“他确实还不错,算得上是一个好哥哥。”

晚餐她仍然是自己在房间里吃。玛丽汇报克劳德陪在国王身边,座位仅次于王弟和达达尼昂队长。

这当然是一个显著的信号,侍从们都在说,这位新来的子爵眼看着凭着妹妹就能平步青云。

要说这事已经很明显了,不远的将来,德·巴伯利翁小姐一定会成为国王的情人,德·翁布雷达那子爵也会成为国王的亲信,问题只在这位小姐能得到多长时间的宠爱。德·巴伯利翁小姐失宠之后并不会影响到德·翁布雷达那子爵的国王面前的地位,国王对失宠的情人也并不小气,会给她一大笔钱。所以怎么看,这对兄妹都是稳赢的。

国王有很多特权,女人只是其中一项。有一个美貌的妹妹确实能让你飞速变成国王的亲信,怪只怪你没有一个美貌姐妹,没什么好说的。

晚餐吃完之后就到9点多了,于是女仆伺候她洗洗睡了。

上床躺了十几分钟,还没能睡着。

大概一来是换了一张新床,二来下午睡多了。

睡不着,脑袋里乱想。

路易是个自认“有格调”的情人,他不会也不可能强迫她;很自大没错,觉得她肯定会爱上他,也愿意等待她爱上他。反正么,他又不可能不去睡其他女人,所以他不着急立即跟她上床。

这样她可以有多一点时间来好好计划一番。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钱;在宫廷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权利和地位,这两者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开;国王是至高无上的、是神之子,他的品味必定是极高的,他被万民景仰和崇拜,那么你成为了国王的情人,你也就成为“被神之子认可的完美之人”,这就是过往带给你的“地位”,以及随之而来的“权利”。

而这一切如果建立在君王缥缈又善变的“爱情”上,就太可悲了。

路易是聪慧的,你如果想要利用他、只看重他“国王”的头衔,而不是真心爱他,他会觉察,而你就完了。他当然是一个足够可爱的年轻男人,英俊,但是,自私。

自私是国王的天性。

而“自私”恰恰也是她的座右铭。

有人推开房门。

房门因为很少使用,发出了轻微的铰链摩擦的声音。

这个房间比她在卢浮宫的房间要大两倍,玛丽睡在一旁的小床上,距离她有几米。

“谁?”她小声问。

“是我。”来人手里端着一个小烛杯,烛火的亮光照在他脸庞上。一张清秀、俊美的年轻的脸。

“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想一个人睡。”

笑话呀!

“骑士没有陪着你吗?”

菲利普有点气鼓鼓的,“不要他陪!”

“你们吵架了?”

“才没有呢!”

“你该把他赶走,而不是只知道跑掉。”她往一边让了让,“你只能待十几分钟。”

确实呀,他跟男朋友吵架了,又不能说去找王兄诉苦。路易对这事一直采取的是“不主动问、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态度。

菲利普放下烛杯,郁闷的躺上床,“他就是个孩子!”

“确实,他比你小好几岁呢。”

“你只比他大1岁,你就成熟得多。”

“不能这么比,他是你的情人,我不是。”

“你也可以是我的情人,只要我想要的话。”

“你没喝多酒吧?”

“没有。”他摸了摸她的脸,接着吻她的唇。

要说,国王兄弟都很会接吻,这种互相交换口水的活动还真的……很不错。

年轻男人特有的气息,有一点体味,但不严重。柔软的双唇,擦着她的双唇。

(此处省略可能会被锁的细节描写100字)

玛丽紧张得要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出去,还是假装睡着。

房门又响了,另一个人进来了。

玛丽赶紧溜了出去。

路易·洛林不满的瞥他一眼,“闭嘴,吃你的面包!”

侍从们都有陪伴国王用餐的荣耀,但真正能跟国王在一张桌子上用餐的,当然只有王弟殿下了。

王弟问:“阿比呢?”

“她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吃饭。”

“雨停了。”

“是啊,待会儿你为她准备一下,我带她出去骑马。”

“再等几个小时吧,泥土太湿了,马跑不动。”

“那你叫人出去查看一下道路。或者我们就在附近走走,在树林里打几只鸟。”

菲利普凑到他耳边低语:“你可以在她耳边突然开一枪,这样她准会吓坏。”

路易笑着用手肘捣了他一下,“你可真调皮。她会吓坏的。”

“是啊,她准会吓坏。”菲利普坏坏的笑。

路易板着脸教训他,“瞎说!”

外面的泥土还太潮湿,不适合跑马。城堡周围也没有合适的道路,于是也不适合散步。

阿比盖尔在自己房间里吃了午餐。两个女仆搬进来一张小餐桌,陪着她吃了饭。

她抱怨:“下雨真讨厌,哪儿都不能去。”

“小姐,您想午睡吗?”玛丽问。

“睡一会儿吧。你们需要休息一下吗?凯萝尔,陛下中午不午睡的话,他会做些什么?”

“有时候看书,有时候——会玩牌。”

“有时候还会去见某位夫人或小姐吧。”

“这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仆人们永远都知道主人的秘密,再说,这不算是秘密。”

“他是陛下。”

阿比盖尔笑了,“确实,他是陛下。我吃饱了。午睡之后我想吃点甜点,厨房会做什么甜点?让他们做点泡芙,有樱桃的话,在碟子旁边摆放几颗樱桃。噢,凯萝尔,陛下要是想进来的话,告诉他别吵醒我。”

女仆们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被褥,伺候她梳洗,上床睡觉。

没人来骚扰她,于是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两个小时,下午4点才起来。

“我想出去走走,外面能散步吗?”

玛丽为她梳头,“还不行,外面都是泥浆。”

“凯萝尔呢?是不是在陛下那儿?”

“她在厨房。陛下和殿下在楼下玩牌。”

“赌钱吗?”

“对。”

“谁赢了?”

“殿下。”

“哎呀!”她忽然想起来,菲利普还有8万埃居没给她呢。“我在殿下那儿存了一些钱,我哥哥以后要在王家卫队为国王效力,我想问问你,你知道哪儿有一栋面积不太大、价格不太贵、但非常适合王家卫队侍卫的住所出租吗?”

“我可以让我父亲去打听一下。您哥哥什么时候会到巴黎?”

“今天就应该到了。”

“那您应该早一点告诉我。”

“噢,那是因为毕竟租房子需要他自己去看,对吧?我可不能随便给他做主。我还不知道巴黎的房租是什么价格,他可能不会带很多钱过来。”

“这倒不用担心,您是王太后的侍从女伴,谁都会放心把房子租给您。”

“这么好吗?”这都是封建时代平民百姓对王室的盲目崇拜。“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掮客,什么都做一点,不过,他的运气不太好,总是攒不下来钱。”

“我听说做掮客生意要是做的不错的话,用不着让孩子们出去当女仆和学徒。再说,掮客不是不用掏本金吗?”

“我不太懂,总之,他赚的钱总会消失,而他要是丢了一大笔钱,就会出去喝个烂醉。”

玛丽的话只说了一半。喝个烂醉之后很可能是回家把老婆孩子一顿好揍,原因当然是妻子和孩子是男人的私有财产,私有财产么,怎么对待都是可以的。

她在鲁昂庄园里见的多了,绝大部分男仆都会打老婆,平民根本不觉得打老婆是什么事儿,也就是贵族,自恃要有“贵族风度”,撑死了给你个冷暴力,真动手打老婆的反而不多。

这肯定也是跟妻子的娘家势力有关的,比如巴伯利翁伯爵吧,其实他长得还可以,年轻的时候算得上英俊,只是他是孔代亲王的人——咦,她现在才觉得不对劲,按说母亲是奥地利安娜的人,也就是路易十四的人,她不应该嫁给孔代亲王那边的贵族才对。

而且哥哥也是去孔代亲王家做侍从,所以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菲利普推门进来,“你起床了吗?外面还不能骑马,但可以去森林里走走,你想去吗?”

“去。不过,我能换男装吗?我不想再弄脏一条裙子了。”

“玛丽,去找洛林骑士要一套男装。”

玛丽领命去了。

“你给我准备了男装吗?”

“没有,骑士跟你的身高差不多,我想他的衣服你肯定能穿。噢,我上次给了他5000埃居,他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去做了好几套新衣服。所以我想,借他一套衣服他应该不会小气。”

“你知道给赏赐的艺术吗?”

“赏赐不就是赏赐吗?”

“你和路易其实都不太懂怎么打赏仆人和侍从。你不能一下子给他太多,给赏赐的次数也不能太多,如果他习惯你每次赢钱都给他钱,那么你要是有一次忘记给了,他就会生气;忘记的次数多了,他就会恨你。”

“是这样的吗?”菲利普皱着眉头思索。

“母亲去世后,是我在管理庄园,仆人们总是想方设法偷懒,你得想办法弄钱,不能乱花钱,还要保证仆人和侍从们不会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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