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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精彩·尽在·无名()

爱我就全订啊摔!!  “我会派人来喊你,母亲要是没什么事需要用到你,你就过来。”菲利普扔下梳妆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首饰,走了。

阿比盖尔没什么脾气的过去收好首饰盒。

确实,她的珠宝寒酸得不行,尽管巴伯利翁伯爵夫人将一半的首饰留给了她,可还是少得不行。她是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但除了长兄、长姐,其他三个兄姐都少年早夭。长姐26岁,已婚,嫁给了一个男爵之子;长兄27岁,未婚。

母亲是西班牙小贵族之女,不过么,小贵族的意思就是比较穷,从西班牙带来的珠宝不多,很多都是奥地利安娜赏赐的。长姐出嫁,陪了一部分最好的珠宝,以免将来在婆家被人瞧不起;长兄也留了一些不错的珠宝,毕竟是未来的伯爵,家产也不能太寒酸了。于是能给阿比盖尔的珠宝实在有限,数量说起来不少,但价值不高,也都不怎么样,居然没有成套的首饰。

菲利普尽量选了同样和同色的宝石,给她挑了一条海蓝宝石配珍珠的十字架项链、一对蓝水晶配珍珠的十字架耳坠、两枚海蓝宝石的戒指、一只嵌有一颗大纽扣大小的巴洛克珍珠的手镯,一根独粒珍珠的发簪。

她很喜欢这只手镯,觉得跟21世纪的时尚首饰也差不太多,“巴洛克”的意思是“扭曲的珍珠”,也就是异形珍珠,但王宫里还是流行强光小灯泡圆形珍珠,异形珍珠被认为“太丑”,她只戴过一次,只好收起来。

十字架款也是这个时代最流行、最基本的款式,就连奥地利安娜也教她,要是不知道戴什么首饰,十字架款准没错,适合任何场合,没人能挑出毛病。

十字架款的造型本身也极好,轴对称而又不是双轴对称,端正又不失美感,不知道是否符合黄金分割,但绝不会沉闷。每个女人都至少有一套十字架款的首饰。

她有一大堆耳环耳坠,无他,耳环耳坠价值低,又是小件,看着一大堆,不值多少里弗尔;项链只有可怜巴巴的四条,宝石都很一般,最好的还就算这条海蓝宝石配珍珠的十字架项链。菲利普不愧是从小见多了好东西的王子,一眼就能挑中最好的首饰。

他说的没错,王宫里的人从女仆到常住的贵族们,都以珠宝看人,你要是没几件像样的珠宝,人们很快就能知道你是个穷鬼。

她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当成穷鬼,是因为来的时间还太短,也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来不及被人发现她珠宝不多。

她收好首饰,锁好首饰盒。

王太后该起床了。

奥地利安娜下午4点起床。通常会召见一些贵族女眷,然后跟经过挑选的几位贵族夫人一起喝下午茶,要是有雅兴的话,会留夫人们打牌。王宫里有专门的游戏室,有打牌的房间,还有专门的台球室,路易喜欢玩台球,也喜欢打牌。王宫上下都喜欢玩牌,玩牌还得有彩头,大多数时候是金币,也有赌上珠宝和领地田产的。

伺候下午茶不是很累。侍女不能坐下,但也没什么更重的体力活,就是从女仆手里接过水壶,为茶壶续水;桌上点心吃完了,便从一旁的餐桌上拿来一碟摆满点心的餐盘,替换掉空盘子或半空的盘子。

夫人们的食量都尽可能的小,或者尽可能假装食量很小,但聊天么,总是会不知不觉吃很多喝很多,再说从午餐到晚餐有8个小时,中间这顿下午茶就是必不可少的加餐了。

吃过下午茶,奥地利安娜留夫人们玩牌,德·蒙蒂埃尔夫人陪着女主人,阿比盖尔可以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她匆匆吃了几块蛋糕,喝了两杯红茶,便去了游戏室。

菲利普的仆人4点多跑来找她,说安茹公爵已经去游戏室了,要她忙完了立即过去。

游戏室里一堆人,有6张牌桌,都已经坐满了人,其他人有的围观,有的在闲聊。

安茹公爵菲利普坐在其中一张牌桌边,看上去很高兴,可能赢了钱吧。

她走到他身后,“殿下。”

“德·巴伯利翁小姐。”菲利普笑着对她点头示意,“你要玩吗?”

“不,我先看看。”

他们在玩一种据说是德国传过来的纸牌游戏,规则不算复杂,宫廷里的人都会玩好几种纸牌,大部分人都玩的不错。

牌桌旁边站着一个记分的年轻男孩,相貌极为清秀,他抬眼瞥了一下阿比盖尔。

这应该就是洛林骑士了。他的父亲洛林的亨利是哈考特伯爵,是国王的马厩总管,哈考特伯爵为儿子买了一个“骑士”的封号,把他带到卢浮宫。

菲利普一边玩牌,一边跟阿比盖尔说话,问她王太后下午做了些什么,哪几位夫人陪着王太后。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她也就一一如实回答。

又玩了两局,菲利普站起来,“我得去撒尿。德·巴伯利翁小姐,你帮我玩两局。”

有人嚷嚷起来,“殿下,您不能赢了钱就跑了。”

他一摊手,“瞧你说的!骑士,德·巴伯利翁小姐的输赢都记在我账上。”

美少年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菲利普去了十几分钟才回来,之后没有坐回牌桌边,而是一直站在阿比盖尔身后。她玩了6局,时不时就要问菲利普,该不该打这张牌,又一直笑着说:“我在乡下待的太久了,没有学过怎么玩牌,我都是乱玩的,殿下,要是我输钱了您可不能责怪我。”

菲利普很上道的说:“你可真是会说笑话!赢钱算你的,输钱算我的。”他拨弄她的金发,非常无聊的解开她的发辫,又给她编好。他不会编头发,难免要弄得乱七八糟的。

“殿下别玩我的头发了。”

“可你的头发很好玩。”

“您又不是小孩子。”

“你说什么呀。”他用力拽了一下她头发。

熊孩子!

“那我等一下可要帮您大大的输一笔钱!”她随手甩下一张牌。

她又输了几千埃居。

“还要玩吗,殿下?”一个人问,眼睛却看着阿比盖尔。

“德·巴伯利翁小姐还要继续玩呢。”菲利普挥挥手,示意仆人过来,从托盘上拿了两杯酒,一杯放在阿比盖尔手边。

新的一局又开始了。

牌桌上的另外三个人都加大了赌注,并且不断加码,总数额达到了10万埃居之多——也就是5万皮斯托尔。这可算是一笔不小的赌注了。

菲利普笑嘻嘻的问洛林骑士,“我的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美少年抿着薄唇,很不高兴的说:“不到10万埃居了,殿下。”他离开的时候账面上差不多是12万埃居,没到半个小时,阿比盖尔便输了2、3万埃居。

菲利普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德·巴伯利翁小姐,别担心,这点钱不算什么。快点结束这一局,我还想去见见母亲呢。我想陪着母亲在花园里走走,你跟着我们。”

他一个劲的催促着,阿比盖尔便匆匆忙忙的玩牌。三位贵族互相使着眼色,不停加码,最后一圈,居然加到了25万埃居。

“天哪!你们今天是真的很想赢走殿下的钱。好了,各位先生,该放下你们的牌了。”她放下手中的几张牌。

洛林骑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路易拿出这么一大块宝石当游戏的彩头也是丝毫不心疼的,“你拿着玩吧。”

阿比盖尔整理了一下粉色宝石的缎带,重新打了个结,戴在亨利埃塔脖子上,“路易说要带我去看木偶戏,你要一起吗?”

“一起吧——噢,不了,我该回去了,我想换衣服。”

“等你的侍女过来带你回去。”

“我认识路。”

“你是公主。”

亨利埃塔扁了扁嘴,“好吧。”

路易看着亨利埃塔的背影,摇了摇头,“还是个孩子!”

“她才14岁,当然是孩子。”

“她是公主。母亲当年像她这个年龄,已经到了巴黎。”

“她将来会嫁给菲利普吗?”

“只是有可能,这要看她的哥哥们是否能成为国王。”路易一谈到政治就分外冷漠,“如果她只是流亡王子的妹妹,她顶多只能嫁给一位外国王子。”

法国贵族分了好几个阶层,光是外国王子(lesprcesétranrs)这一拨就有很多讲究,洛林公爵家就属于有“外国王子”封号的大贵族,洛林骑士的父亲是上一代洛林公爵的小儿子,幼支没有“公爵”的爵位,但还是现任公爵的近亲,血缘关系在这儿呢。

想想看,即使身为“公主”也很不自由,更谈不上“幸福”。她的兴致一下子没了,想着自己的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你怎么了?”

“在想——没什么。”她没精打采的,“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一上午我都在走来走去,我想坐下来休息一下。”

路易立即招手喊过邦当,要他准备一块毯子,铺在草坪上,再准备一些水果和葡萄酒。

仆人们跑来跑去忙活了10分钟,铺好了毯子。

路易拉着阿比盖尔坐下,又让人拿一把大阳伞过来,挡住阳光。

“别晒黑了。”

阿比盖尔小心的理了理裙子,“不用等到中午,那些夫人小姐们就会说,我是你的新情妇了。”

“你害怕吗?”

“害怕?”她握着拳头,轻轻捶了一下他手臂,“我为什么会害怕?”

“既然不害怕,那么,晚上别插门。”

想多了。

她想着今天见到的布拉热诺纳子爵,长得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果然不愧是阿多斯的继承人啊,要是按照电影剧情,路易看上了克里斯汀,那拉伍尔这帅小伙过不了多久就会挂了。

可惜!

“在想什么?”

“想着……两天后的舞会。路易,我父亲和哥哥明天就能到巴黎,我想你能见见他们。”

“他们对你好吗?”

“哥哥还不错,父亲……就那样。”

“他们要是想要什么特许权,我可以准许,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路易不禁叹气,“你哥哥在哪位公爵家做侍从?”

“孔代亲王。”

“他可以到王家卫队来,我会跟达达尼昂说一下。”

“好,你可以直接对他说。你是国王,他应该为你效忠。”

“奇怪,要说从你母亲的关系来说,你哥哥15岁就应该到王宫来做侍从,怎么去了孔代亲王那边?”

阿比盖尔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啊,你不说我都没想到。”

哥哥名叫克劳德,是翁布雷达那子爵,所以也被人称为“德·翁布雷达那子爵”。欧洲爵位只有公爵、伯爵、男爵三个实际封爵,侯爵通常用来称呼公爵继承人,子爵通常用来称呼伯爵继承人,男爵继承人通常就简单的称“ylord”。

克劳德对她还不错,他在孔代亲王府上当值,很少在家,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带一大箱子新布料、各种时新的配饰、好玩的玩具,也就能算是不错的哥哥了。他想调来巴黎,但在巴黎不认识人,没有接收单位。她离开家,是克劳德回来送她到了巴黎,叮嘱她要是有机会,看看是否能求王太后跟达达尼昂队长说一下,让他进王家卫队或是火-枪队。

阿比盖尔才来了两周,还不好对王太后说这事,没想到国王倒是主动提出来了。

“你哥哥来了,你也就能安心待在王宫里。”路易看着旁边没有什么贵族宾客,飞快的捏了捏她脸颊。

这弟兄俩怎么回事啊!怎么都喜欢捏脸!

她瞪了一眼路易。

“瞧呀!我可是很为你着想呢。我知道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会很害怕,”路易想起自己几次被迫逃出巴黎的经历了,那种感受可不怎么样!半夜都会担心是不是会突然被喊起来,继续逃跑。“阿比,让我陪着你。”

狗男人!

她假装没听见,“我该回去了,我要换衣服,然后陪王太后午餐。”

“我今天不过去了,晚餐会过去陪母亲。你下午还过来吗?”

“那要看你还准备了什么好玩的,我想看木偶戏。听说你会登台表演,是晚上吗?”

“差不多,天黑的时候。”他很是自得,“你该看看我登台演出,我演的棒极了。”

“那我真要好好欣赏欣赏。”她抿着嘴笑。

中午陪奥地利安娜吃了午餐,照例仍然为她低声念书,直到她睡着。

回到自己房间,床上放了一条粉蓝配粉红的双色缎子长裙,裙子上放了一张叠了两叠的字条:换上,等我。

花里胡哨的花体字,一看就是菲利普的字迹。

她叫来玛丽,帮她换好裙子。

这时代的服装剪裁算是立体剪裁,但还没有胸省,紧身胸衣将胸部托起来,但没有杯型胸衣,对平胸不友好,对大胸也不友好。

她房间墙壁上挂着一面半身镜,穿上裙子,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粉蓝配粉红确实很美,色比很大,但又很和谐。

两点半,菲利普的总管送来一只小首饰盒,里面有一枚象牙浮雕雅典娜头像胸针,一只整颗象牙雕出的十字架吊坠,雕刻百合花图案,十字架的中心嵌了一颗凸面抛光的蓝色宝石。

总管没有要她写收条。

玛丽为她戴好胸针,戴上象牙十字架,“殿下真是好心。”

“你喜欢殿下吗?”

“还不错,殿下是个可爱的男孩。”

“是不是很多人都喜欢殿下,而不是陛下?”

“应该是吧。陛下是国王,国王总是高高在上。”

“那是‘国王的尊严’,殿下就不用在意这么多。”

“您说的对极了!”

等到她见到菲利普,不由得大大吃惊:菲利普真的穿了裙子!

是一条顶顶漂亮的粉蓝配粉红的长裙,跟她的裙子几乎一模一样,只在领口蕾丝和后腰装饰上有小小的不同,

他脸上擦了含铅的香粉,肤色越发苍白,化了女性化的彩妆,他五官本来就比路易长得秀气,这么一装扮,确实很像女孩。

“瞧,我们俩是不是像姐妹?”他得意洋洋的。

他身后是同样穿了女式长裙的洛林骑士,兴高采烈的菲利普跟一脸别别扭扭的小洛林组成了一个奇特的组合。

“瞧啊!我们的国王今天算是尝到甜头了!”洛林骑士轻佻的说。

路易·洛林不满的瞥他一眼,“闭嘴,吃你的面包!”

侍从们都有陪伴国王用餐的荣耀,但真正能跟国王在一张桌子上用餐的,当然只有王弟殿下了。

王弟问:“阿比呢?”

“她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吃饭。”

“雨停了。”

“是啊,待会儿你为她准备一下,我带她出去骑马。”

“再等几个小时吧,泥土太湿了,马跑不动。”

“那你叫人出去查看一下道路。或者我们就在附近走走,在树林里打几只鸟。”

菲利普凑到他耳边低语:“你可以在她耳边突然开一枪,这样她准会吓坏。”

路易笑着用手肘捣了他一下,“你可真调皮。她会吓坏的。”

“是啊,她准会吓坏。”菲利普坏坏的笑。

路易板着脸教训他,“瞎说!”

外面的泥土还太潮湿,不适合跑马。城堡周围也没有合适的道路,于是也不适合散步。

阿比盖尔在自己房间里吃了午餐。两个女仆搬进来一张小餐桌,陪着她吃了饭。

她抱怨:“下雨真讨厌,哪儿都不能去。”

“小姐,您想午睡吗?”玛丽问。

“睡一会儿吧。你们需要休息一下吗?凯萝尔,陛下中午不午睡的话,他会做些什么?”

“有时候看书,有时候——会玩牌。”

“有时候还会去见某位夫人或小姐吧。”

“这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仆人们永远都知道主人的秘密,再说,这不算是秘密。”

“他是陛下。”

阿比盖尔笑了,“确实,他是陛下。我吃饱了。午睡之后我想吃点甜点,厨房会做什么甜点?让他们做点泡芙,有樱桃的话,在碟子旁边摆放几颗樱桃。噢,凯萝尔,陛下要是想进来的话,告诉他别吵醒我。”

女仆们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被褥,伺候她梳洗,上床睡觉。

没人来骚扰她,于是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两个小时,下午4点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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