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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书院

此文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前章补起来。常福这才满意了,见沈如年还傻愣着赶紧提醒她,“沈主子可以让沈四姑娘起来了。”

沈如年还有些懵懂,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对她有敌意,但她心底实在是希望有个姐姐,就为她找理由大约是因为两人一直没有见过面,才见到所以有些陌生不熟悉。

听到常福的话回过神来赶紧让她起来,坐到自己对面的炕上喝茶吃点心。

“四姐姐尝尝,这是荷花酥这是桂花糕都很好吃,配茶吃一点都不会腻。”

为了今天见姐姐,沈如年特意让常福准备了她最喜欢的点心,她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重要的人,沈如年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她已经忘了方才的不快,卖力的介绍糕点。

可这落在沈思琪的眼里反倒成了炫耀,不就是些破点心,至于嘚瑟成这样吗?

果真是乡巴佬就是没见识,往年进宫她若是说喜欢皇后都会让宫女包上许多让她带回去吃,这些东西她早就吃腻了,也就是这等乡野粗俗之人会觉得喜欢。

但常福一直站在旁边,沈思琪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挂着笑客气的道,“多谢沈主子,这点心瞧着就好吃,只可惜思琪最近身子不好大夫说了要禁甜食少荤腥,只能辜负了沈主子的好意。”

常福听得直撇嘴,说的真是冠冕堂皇,这么面色红润也好意思说病了?若是身子不好那还不在家养病到处乱跑做什么,而且有病还敢进宫,这是想把病气过给谁呢。

“那是该听大夫的不要吃了,姐姐喝茶。”

沈如年单纯没想那么多,以为她真的是病了,在她的观念里大夫的话是一定要听的,只是有些可惜这么好吃的点心她都尝不到了。

常福看沈如年一副惋惜的样子就讨好的为她出主意,“沈主子不妨给沈四姑娘包些放的久的,可以等她病好了再吃,也不会白费了您的一片心意。”

她被常福给点醒了,马上又高兴了起来,她好笨,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个方法,赶紧兴冲冲的让常福去准备。

“这个这个都很好吃,给姐姐多包一些。”她是个实诚的人一直点到食盒都要装不下了才心满意足。

沈思琪坐在对面看着她忙活的样,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呵,这姐妹情深是要做给谁看,真是恶心,她稀罕这些点心?

但她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常福给支开,只要有常福在旁边她想试探这个乡巴佬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常福一走,沈思琪瞬间就觉得空气都舒爽了许多,现在阁内就只剩下两个小宫女,沈思琪就说有姐妹间的私房话要和沈如年说,也把这两个人宫女给支到了屏风外。

阁内无人,沈思琪抓紧时机道:“妹妹这些日子在宫内过得可还好?爹娘都很担心你呢。”

这个荷花酥外形好看又甜糯可口,她头次瞧见都不舍得吃,沈思琪是因为生病不能吃糕点,她可没有生病哦,这是御膳房刚做出来的现在吃最是好吃放久可就不香了。

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沈如年拿了一个塞进了嘴里,听见沈思琪的话就飞快的擦了擦嘴边的碎屑,配了一口茶咽下去。

“我很好啊,有好吃的还有漂亮的衣服,每天都很暖和。”

沈思琪暗暗的在心里记下,看来沈如年进宫确实没受什么委屈,心中有些发酸,这是没当上正经主子就开始摆主子的款,还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过得好爹娘也就能放心了,陛下有你日日伺候病情肯定有所好转了吧。”

她就算心里再发酸还是没忘记今日来的目的,赶紧拐弯抹角的提起陛下的病情,这个人看着又蠢又笨的肯定很好套话,一准把赵渊的情况给说出来。

沈如年哪里会想这么多七弯八绕的东西,张口就想说陛下很好,不然你自己去瞧瞧,但还没说出口就想起来余妈妈交代过,不管是谁问都不能把陛下的事情告诉她。

她就跳过了陛下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担心我呢?之前我在庄子里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听说有人担心我啊,而且我没有爹娘。”

沈如年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奇怪,甚至在国师来接她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余妈妈捡来的孩子,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十多年时间没有任何人来问过她一句过的好不好。

现在她在宫里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沈思琪被沈如年的话给噎着了,看着她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的没心肝样,终于绷不住的沉下了脸。

“你怎么能这么说爹娘,他们这是好心关怀你,你不该质疑长辈,更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如年盘着腿坐着有些麻了,就把双腿挂在炕边一甩一甩的晃,把剩下的荷花酥塞进嘴里轻快的道:“我没有质疑啊,我在说实话。”

“若真是我爹娘,为何这十多年来从来无人来关心过我。”

她只说自己看见的听见的事情从来不说谎话,在这之前她都觉得自己是个无父无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野孩子。

就算真的有娘亲那也该是余妈妈,至于沈家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

“那肯定是伺候你的那个婆子撒了谎,故意隐瞒了娘亲去探望你的消息,真是个黑心的婆子,好在你现在进京了,也可以回家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沈如年舔了舔粘在嘴角边的碎屑,等把荷花酥咽下去喝了口茶顺了顺嗓子才冲着沈思琪露齿一笑。

“原来姐姐的意思是说你的爹娘还没余妈妈有本事,不然怎么会被余妈妈给瞒了呢?既然这样,那我就更不要回那个什么家了。”

尤其是后头这闪亮的笑容,更是把沈思琪气得胸闷,她还以为这丫头是个憨傻好哄的,随口骗骗她就能从她口中套话,没想到她这么的能言善辩,真是太会装了!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俗言说得好,‘这世上无不是的父母’,爹娘心中也是记挂你的,他们有些难处我们做儿女的也要理解。”

一个荷花酥下了肚沈如年的眼睛又盯上了旁边的桂花糕,偏偏耳边还有嗡嗡嗡跟蚊虫一样讨人厌的声音不停地响着,让她连吃点心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过是说了会话,她已经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姐姐了,和她想象中的差太多了,她还是喜欢恒哥和陛下。

得想个办法让她赶紧走,她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就耍起了无赖:“姐姐说的什么意思啊,我没读过书不认识字,太难了我听不懂。”

沈思琪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长这么从来没有遇上过这么难缠又不要脸的人,真是油盐不进。

她气得将桌上的茶水饮尽,等冷静下来后仔细一想才有了别的办法。

“我们还是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都已经过去了。今日我进宫也不是为了与妹妹争辩的而是来探望你的,毕竟就算你不想认爹娘也改变不了你是沈家的女儿,在宫内若是犯了错连累的也是我们整个沈家。”

沈如年下意识的回应道:“我没有犯错。”

她每天都很乖很听话,为什么突然要说她犯错。

“是吗?我可是听说陛下已经醒了,若是妹妹没有犯错,为何还一直住在陛下的寝宫也无封赐,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侍妾连身份都没有,只怕是妹妹这身野性未脱惹了陛下的不喜吧,你还口口声声的说没有爹娘,到时候真的惹了陛下不快,还不是要爹娘替你求情救你性命。”

沈如年是真的生气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冤枉,说她蠢笨说她傻她最多就一个人难过罢了,可冤枉她做错了事还说她惹了陛下不快,这就不能忍了。

“你胡说,陛下明明对我很好,你是坏人你不是我姐姐,我不喜欢你。”

“哦?我胡说吗?那你拿出证据来啊,陛下哪里对你好了?而且我之前听说陛下醒了,却一直都没上朝,该不会就是被你又给气病了吧。”

沈思琪就是故意要拿话刺激她,反正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这么丢脸的话沈如年也不可能拿出去说给别人听,她就等着沈如年憋不住把关于陛下的事情给漏出来。

她想的没错,沈如年确实是气急了,她很想说陛下根本就没有生病,陛下的人很好昨日两人一块用膳了,而且陛下还很‘耐心的’教她玩九连环。

根本就不像她说的那样。

可话都到了嘴边,她又想起了余妈妈交代的话,她才不理坏人,更不能把陛下的事情告诉坏人。

就哼了一声,然后气鼓鼓的侧过头去不理沈思琪。

沈思琪见这招有用,就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你这就是心虚了,就是你把陛下气病的,还说我坏这到底是谁坏呢?”

沈如年嘟着嘴眼睛都气红了,她辩不过沈思琪又不想把陛下的事情乱说,只能孩子气的脱口而出:“你这个坏人我才不要和你说话。”

然后就跳下炕要出去,没想到又被沈思琪给拦住了去路,“话都没说清楚你要去哪里?难不成是不打自招了,那我可得回去告诉爹爹你犯事了。”

沈如年红艳艳的小嘴一扁,瞧着下一秒就会哭出来,正在她难过无助的时候,一个虚弱又透着冷厉的声音响起。

“想知道朕的病况,便来当面问朕,又何必为难她。”

两人都被这个声音给惊到了,同时朝着屏风望去,只见屏风上映着一高大的身影。

是陛下。

不过他是被人搀扶着的,从屏风上的倒影看去站着颇为吃力,而且声音也虚弱的很,但沈思琪依旧是感觉到了来自帝王的威慑力。

她的那点小心思或许能瞒的了别人,却瞒不过眼前这位年轻帝王,脸色瞬间就白了,颤颤巍巍的迅速跪了下来磕头求饶:“臣女不敢臣女不敢。”

而站在她旁边的沈如年已经忘了生气只剩下好奇了,陛下怎么能站起来了?

看她还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不动,赵渊低骂了声傻子,寒着聊朝她勾了勾手指,“沈如年,过来。”

然后沈思琪就眼睁睁的看着她那有些憨傻的妹妹,乳燕投林般的朝着屏风后的高大帝王扑了过去。

而那通身透着寒意的年轻帝王非但没有嫌恶的推开她,甚至在沈思琪恍惚间还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气变得柔和了。

是因为沈如年吗?

余妈妈轻手轻脚的出门准备做早饭,可一开门就傻眼了。前几日那些黑衣侍从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而且比那日来的还要多,一眼瞧去连模样都分不清。

见她出来就齐刷刷的回头看着她,吓得余妈妈手里的盆子险些丢出去。

这些侍卫是什么时候来的?难不成这几日就一直守在这?是怕他们会偷偷将沈如年送走吗?

都道陛下杀人不眨眼,也不知那日会不会惹恼了国师,余妈妈双腿打着颤,心中无比的庆幸还好她没做出傻事来。

赶紧在荷包里摸出所有的碎银子,颤颤巍巍的往领头的那个侍从怀里塞,这是原本给恒哥攒的束脩,没想到这会先用上了。

“各位官爷实在是辛苦了,这点小钱给大人们买壶好酒。”

“为陛下办差,何来辛苦。”他们看着不苟言笑面无表情,却也没有眼高于顶的不理人,只是对她的银子没有多看一眼。

余妈妈只好讪讪的把银子又收了起来,“劳烦诸位大人久等,奴婢这就去喊我们姑娘起来。”

余妈妈不敢再耽搁,赶忙进屋把沈如年给喊起来,梳洗打扮还给她换上了新衣裳,这本是留着给她过年穿,红艳艳的特别喜庆。

当初这身衣裳刚做好的时候沈如年可宝贝了,没想到这会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就先穿上了新袄子。

原本沈如年还有些困意,看到漂亮的新袄子瞬间就清醒了,高兴的对着铜镜左右的看,还在余妈妈面前转着圈。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朱红色袄子,可穿在她身上便衬的她肤若凝脂恰到好处的甜美娇嫩,她偏头一笑星月失色。

“阿娘,好看吗?”

余妈妈看着一手带到大的姑娘马上就要离开自己,心中既是不舍又是苦涩,连那句阿娘都不舍得让她吞回去。

她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沈如年出嫁了,她是小姐自己是下人本就云泥有别,余妈妈的眼眶不禁有些发涩,却还是笑着夸她好看。

“好看,真好看,姑娘这般穿比画上的仙子还要好看,等入了宫,陛下一定会喜欢姑娘的,姑娘要听陛下的话,以后姑娘就会有很多漂亮的衣裳。”

沈如年乖乖的点头,她一向都乖巧听话,而且进宫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怖,还有漂亮的衣裳穿呢。

“那别人呢?那个官老爷呢?”

“他的话也可以听,但若是他与陛下的话有不同,那便只听陛下的,旁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你要记着陛下是明君是好人他什么都知道,姑娘可不能在他面前说谎话。”

这是余妈妈想了三日得出的法子,他们的这位皇帝手段可厉害着呢,沈如年单纯若是想保住性命好好活着,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听话。

交代来交代去总觉得还有千言万语未说尽,可外头的人已经在催了。

“时辰不早了,咱们要赶在正午之前进宫,姑娘可不敢耽搁了。”

这回说话的是个声音尖细的人,余妈妈方才没瞧见,但听声音应该是个太监,就手下不停地给沈如年梳好发髻戴打开了门。

门外确实站着一太监,看着穿着打扮应该是内殿伺候的领事太监,余妈妈不敢因为他是阉人就小瞧他,恭敬的给他行礼。

这太监确实来头不小,他是赵渊最信任的内侍常福,宫内宫外谁人瞧见他都得毕恭毕敬的喊声常公公。

常福能爬到这个位置,靠得不单单是察言观色更是因为他对赵渊忠心不二,这才会由他来接人。

他虽然面上不显心中还是有些疑虑这样的人家能有什么好姑娘。

刚这么想着,沈如年就从屋内走了出来,常福顿时瞪大了眼,便是宫内的娘娘们也从没有如此惊艳的,就连他一个阉人都不免看了又看。

想着病榻上许久未醒的陛下,常福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或许陛下真的有救了。

再对上沈如年就不敢有丝毫怠慢,“奴才常福见过沈姑娘。”

沈如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阵仗,从小她就被人笑话是没人要的野孩子,突然有人向她行礼问安实在是有些不适应,一双杏眼湿漉漉的手足无措下意识的往余妈妈身后缩。

余妈妈自然是心疼,可她护不了沈如年一辈子,只能咬牙的把她往外推,“姑娘别怕,记得奴婢昨夜和您说的话,去吧。”

她离开沈家的时候全身只有长命锁,现在要入宫了依旧只有一个小包袱,常福上前亲自将包袱背上,朝着沈如年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姑娘请上马车。”

沈如年纵有万般的不舍也不敢让眼泪掉下来,她牢牢地记着余妈妈的话,不能哭,要听话。

只要陛下醒了,她就能回家。

红着眼眶和鼻子乖乖的跟着常福的身后,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车。

像是怕她会跑似的,还不等坐稳常福就使了个眼色,车夫一挥缰绳马儿就晃动着脑袋朝前奔去。

这会沈如年才真的有了分别之感,扒着窗户倾身往外去探,余妈妈正追着马车在跑,沈如年紧紧的抓着木窗子,无声的喊了句:“阿娘。”

眼眶里蓄满的泪,终究还是散落在了风中。

“外头风凉,姑娘金贵千万要保重身子。”

常福倒没觉得沈如年粗鄙,懂规矩的人京里多的去了,想要大方得体的贵女比比皆是。不懂规矩宫里的嬷嬷可以教,可单纯没有心眼可就不是谁都可以的了。

不过还得仔细的瞅瞅她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假天真。

马车紧赶慢赶终于在正午之前进了宫,这一路上常福都在观察沈如年,她从一开始的失态之后就缩在马车的角落里,连姿势都没变过。

问她喝茶吃点心都说不要,安静的坐着也不说话低着头看上去乖巧极了,常福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是人是鬼一眼就能瞧出来。

可这会却又有些弄不明白了,这个小姑娘到底是真乖巧还是装乖巧?

等到要下马车了常福才小心的出声喊她,“姑娘,到了。”

没有人应。

常福皱了皱眉,这是还要拿乔作态?就更恭敬的喊了一句,“沈姑娘,咱们到了。”

可还是没有回应。

常福这才发觉不对,往前靠近了两步提高声音重复道,只见那缩成一团的玉人儿像是受了惊吓,肩膀微抖猛地抬起了脑袋。

眼里带着懵懂和睡意,迷茫的看着常福,脱口而出:“我们要吃饭了吗?”

常福:……

感情这位姑娘是真的睡了一路全不是装的。

沈如年打了个哈欠,这么早就被叫了起来她本就困得很,这马车坐着颠来颠去的又很舒服,她一坐上马车就有了困意。

一开始还能听见常福和她说话,可实在是架不住眼皮打架一闭眼就睡了过去,只是没想到再睁眼已经是另一翻天地了。

常福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依旧恭敬的请沈如年下马车,“赶了这么久的路沈姑娘想必是累坏了吧,咱们赶紧进殿吃点东西休息休息。”

沈如年一听休息有吃的眼睛都亮了,乖乖的点了点脑袋,就看见了常福肩上的小包袱,那是她的。

常福感觉到沈如年的视线,很懂事的就把包袱还给了她,然后领着沈如年往乾清宫去。

先不管沈如年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总瞧着不是个会生事的,当下没有什么比让陛下痊愈更重要的事情了。

沈如年从小在乡下长大,从未见过这么气派的楼阁殿宇,只觉得什么都是新奇有趣的眼睛都不够看了。

这么大啊,比她家的后山还要大呢,要是能在这和邻家伙伴们玩游戏一定很有意思。

常福瞧见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新奇样,没有点破也没有笑话她,反而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他刚被卖进宫的时候可比她还要没见识呢。

走了半个时辰常福才停了下来,沈如年抬头看了一眼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她认识的字不多,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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