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没想到雪歌依旧不为所动,灵儿顿时气结。
“为什么嘛?雪歌不疼灵儿了。”伸手拽着雪歌的衣衫,撒娇道,既然硬的不行,那几来软的,顺便再挤出一点泪水来。
“别哭,谁说的我不疼灵儿了。”对于灵儿说来就来的泪水,雪歌顿时有瞬间的心疼,赶紧用衣袖为灵儿拭泪。
“你就有,就有,要是你疼灵儿就不会一走就是两年,也不知道来看望灵儿了。”伏在雪歌的怀里,越说越伤心,假哭也变成了真哭了。
“灵儿,你知道的,我~~~~~。”雪歌看着怀里的灵儿,心疼的安慰道。
“我知道你有苦衷的嘛,可~~~~~~~。”知道雪歌忙,可灵儿就是不希望会被雪歌冷落。
“好了,灵儿,雪歌错了,雪歌不该两年来都不来看你,别哭了好吗?”捧着灵儿的娇颜,小声安慰道。
而这是雪歌第二次看见灵儿哭。
良久之后,灵儿在倚在雪歌的怀里,含笑着吃着雪歌递来的糕点,而雪歌伸手拢了拢灵儿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嘴角噙着笑,这样的情景,两人好像回到了初始时。
“灵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灵儿的秀发,像是回忆,又像是眼前的一切将他们带回了那个喧闹却有平静的夜晚。
“第一次?”灵儿慵懒的声音淡淡的传了出来。
“恩,第一次,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和第一次我们相识的时候很像吗?”
经过雪歌的提点,灵儿记起了两人的初识“对啊,好像啊,我还记得那一年我才十岁,那个时候是太后娘娘的华诞,我爹带着我去给太后拜寿,~~~~~~~”。
七年前南诏国皇宫
“闷死了!”才十岁大的灵儿此刻身着宫装,漫无目的的在御花园转来转去,而她却是刚才偷偷从太后的寿宴上逃跑出来的,随行值班的侍卫、太监、宫女见了灵儿都颔首行礼。
“灵儿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为首的太监看见此刻灵儿一个人在御花园瞎转,赶紧走过来问候道,心里却在嘀咕,自己看着天色已晚,露夜寒重,想着要回慈宁宫为太后拿取风衣的,谁知道却看见了丞相府的千金,她不是该在宴会上的吗?
“哦,陈公公啊,我、我刚才有点头晕,所以、才从宴会上走开的,来这里闻闻花香,说不定可以缓解一下我的头痛呢。”灵儿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服侍太后的太监陈公公,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但愿自己刚才的叹息声没被他听见,这会子可是太后的华诞呢,对于这个宴会,是刚刚登基为帝的天哥哥第一次亲自策划的,自己还说无趣,那岂不是犯了杀头的大罪,灵机一动,赶紧扯谎道。
只是第一次说谎,灵儿的脸早就红成了一片,只是此刻正值黑夜,虽有灯光,可依旧是不甚光亮,陈公公也就没看见灵儿的脸色。
“灵儿小姐头晕?那需不需要老奴去请太医前来呢?”一听见灵儿这般的说辞,陈公公担忧的说道,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小姐,可是未来皇后的人选呢,还有一点就是灵儿从小来皇宫的次数不计其数,和宫里的人都很熟,先皇和太后都很宠爱她,但她却从不恃宠而骄,对待宫里的每个人都很好,上至太后皇帝,下到守门的侍卫。
“不,不用了,我在这里走走就好了,陈公公应该还有事情要忙吧,灵儿就不打扰了。”一听见要喊太医,灵儿赶紧摆手道,自己没病,找什么太医啊。
“可~~~~~~,好吧,既然灵儿小姐都说了自己没事的,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要不要我将她留下来照顾小姐你呢?”转身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宫女,看着灵儿问道。
“不用了,谢谢陈公公,灵儿等一下就回去了”
目送着陈公公远去,灵儿吐了吐舌头,心里叹道,好险!转身蹦跶着朝着御花园深处走去。
熟不知自己的这一个小动作,却落入了和自己一样逃离宴会的雪歌眼里,望着月下的灵儿那浮动的小小身影,雪歌笑了出来,脚步也就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灵儿慢悠悠的漫步在御花园中,望着眼前这个花团锦簇的御花园,灵儿展颜一笑,眼前这个御花园对于自己而言,是在熟悉不过的地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悠悠的脚步一顿,随即赶紧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看见了什么,这么着急。”雪歌脚步不停,也追了上去。
淡淡的月光,天籁湛蓝,花影扶疏,今夜的风格外的清冷雅致,传递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而灵儿却站在一个假山前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花盆,雪歌一阵诧异,不知道灵儿在玩什么,但也不出声,就这样站在灵儿身后,借着月光,只见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倒映在平静无波的池塘里,看似不对,却又那么的和谐。
直到满月挂在了头顶上,才听见灵儿惋惜的声音传了出来,只是还是不见任何动静,静默了半响之后,灵儿转身,雪歌蹭的一下子闪身到了假山后面。
看着灵儿渐行渐远的影子,雪歌从假山走了出来,这才看见灵儿刚才所看的居然是一株还未开花的昙花,传闻昙花是开在深夜的,难怪~~~。
忽然一声哀呼声,打断了雪歌的沉思,雪歌立刻飞身前往,只见灵儿趴在地上,一手撑在胸前。
“小姑娘,你没事吧。”走上前去,扶起灵儿起身。
“啊!好疼啊!”灵儿撑开双手,顿时白皙的玉手上面全是淡淡的血痕。
“你忍着点。”雪歌从怀里拿出雪白的锦帕,小心翼翼的将灵儿手上的碎石挑了出来,虽然雪歌很小心了,可灵儿还是住不住的喊了出来,眼泪也就不受控制嗖嗖的流了下来。
“是有点疼,不过我需要先把你手上的碎石挑出来才能给你上药的。”不知雪歌如春风般的声音,还是雪歌那小心翼翼的动作,灵儿止住了哭声,任由雪歌为自己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