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端着热腾腾的粥推开门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拿勺子舀了一小碗拿在手里走到床前的椅子上,见他混身是伤,担心他一动会扯到伤口,到时候还是不要自己照顾,还是自己来喂好了。
蝶舞舀了一汤勺的粥拿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再送到他嘴边,他明白她这是怕她烫到,回想起来认识她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见她除了冷淡之外的表情,她的温柔细心同样深深地吸引着他,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喂完粥,蝶舞想要起身,悠的却被靳昊拉住动弹不得,蝶舞不解地转过头看着他。
“你不想知道柳鹏飞的事情吗?不想知道柳元宗是什么人,犯了何罪变成那样吗?”靳昊不明白为何从他醒过来之后,她一句责备,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这让他心里更加愧疚。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蝶舞淡然说道,她是个懒人,也只不过是懒得浪费口水罢了,问了他也未必肯说吧!
“你没问又怎么知道我不会说呢?”靳昊挑眉看着她不答反问。
蝶舞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现在是有意想说与她听,在脑子里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柳元宗当年通敌叛国的罪名是否成立,柳鹏飞所说的那场大火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与此事又有何干系,可以让柳鹏飞如此恨你?”
靳昊望着前方,回想着当年所发生的一切。
当年,也不知皇帝从何渠道获得柳元宗通敌叛国的证据,本想直接把柳元宗拿下,但念及他乃两朝元老,又是当朝尚书,位高权重,不想因那么有限的一点证据而错怪好人,所以特命靳昊全权负责此事的调查。
靳吴暗中调查了一系列相关事项,事实表明柳元宗存有冤情,那天晚上,他本想到悄悄到他府上找他夜谈一番,谁知竟让他亲眼目睹了那场可怕的大火,雄雄大火烧不仅毁了尚书府的一砖一瓦,同时也夺去了府上上百条生命。
讲到此处,靳昊已是青筋暴起,“要是我能早点出现,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蝶舞看着靳昊那带着深深自责的表情,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细声安慰道:“这不能怪你,只怪敌人太狠。”
如果他早点出现的话,要是那场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也正好在尚书府,那他不是也和柳元宗一样的下场吗?想想都让人觉得后怕。
蝶舞见靳昊心情平复了许多,这才放开他,只是一直看着他,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此时的想法告诉他。
“有话直说无防。”冷静过后的靳昊自然是心思细密的,又怎会看不出她的顾虑。
“既然柳元宗与这通敌叛国事件无关,那他自然没必要这么做,想必这幕后定然有人想要至他于死地,而那人也定然与通敌叛国脱不了干系,所以才欲除之而后快,没准王爷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她对政治一向都不感兴趣,但现在她已经被不明不白拉了进来,不想理会似乎已不太可能。
“这点我之前也曾想过,也派人留意了所有与之可能有关的人,却是一无所获。”靳昊蹙起眉头,那场大火之后他就想到这点了,但至今几年过去了,仍不见有何任何新的进展。
“这件事事关重要,还需从长计议,目前我还有一事不明,可以问吗?”
“问吧!”靳昊温柔地说道,这妮子什么时候也这么“规矩”了。
“穆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如果他只是一介平民,那为何他在危急时刻可以调动那么多的高手。
“他本名叫上官逸,乃雪域国一品大学士。”靳昊淡淡说道,虽然不喜欢她关心除他以外的男人,但他还是如实道出。
“雪儿的未婚夫?”蝶舞饶有兴趣地挑眉说道,呵呵,看来这下有好戏看了,怪不得她总觉得他对雪儿的态度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雪儿的未婚夫?”他还有这重身份吗,为何她会知道?靳昊不禁暗自想道。
“呵呵,我有说什么吗?”蝶舞见靳昊已有些起疑就开始跟他打哈哈装傻充愣了。
精明如靳昊,又怎会不知她打的小九九,只是也不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