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有些心不在焉,此时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向太后开口寻求帮助呢。
“舞丫头今天不只是来给母后送礼物这么简单的,对吗?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太后毕竟在这皇宫内院里住了一、二十年,皇宫内尔虞我诈是内尽皆知的事情,她能爬到今天的这个地位,眼力与能力自然不可小觑。
“母后。”蝶舞有点难以启齿,这叫她怎么开口啊。
“说吧,是不是昊儿欺负你了,没关系,母后会为你做主的。”太后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了。
“不是的,舞儿是……想让母后跟王爷说说……让他休了舞儿。”蝶舞头埋得低低的,断断续续的终于把话给讲完了。
“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讲了,今天母后就当作没听到。”太后突然板起脸来,站起身背对着舞儿。
“母后。”
“好了,母后也累了,丫头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好好跟昊儿商量商量,昊儿也不是无理之人,自然会好好待你,以后别再说出这样的话了,让别人听了成何体统。”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舞儿的性格的确比较独特一点,想法有时候可能会另类一些,只要无伤大雅她都能够接受,只是这件事她不能任由她胡来。
“那舞儿先行告退。”蝶舞跺拉着脑袋,一反来时的兴奋。
“小姐怎么了?”见到蝶舞出门,采莲迎了上来,看她有气无力的不免有些担心!
“咱们先回去再说吧!”宫里是非多,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嗯。”采莲静静地跟着蝶舞出宫。
回了王府,依旧是那副模样,或许靳昊早就知道她进宫见太后了吧,说来还真是讽刺。
回房后,谴退了所有人,蝶舞无力的半躺在贵妃椅上,如果边太后也不帮忙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闭着双眼,柳眉紧皱,慢慢地因疲惫,睡意渐渐袭来。
直到蝶舞沉沉睡了过去,贵妃椅前半蹲着一个人,他怜爱地挑了挑散落在她额前的青丝,喃喃自语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你留住。”
眼神里尽是殇情。
轻轻地把她抱到床上,为她掖好被子,又坐了一小会,男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睡梦中,蝶舞感觉似乎有人在自己床边说着话,可是具体说了什么,她却听得不清晰。
一个月后……
“恶……”闻着采莲端来的饭菜,蝶舞突然有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快把那东西拿开。”蝶舞忍着想吐的欲望,痛苦的挥手让采莲把饭菜撤下去。
采莲见状,立即把手中的菜端了出去。
“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采莲担心的摸摸蝶舞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不知道,就是闻了那味道难受。”蝶舞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突然瞪大了眼睛,好似意识到什么。
“小姐怎么了,您别吓采莲啊。”谁知她这一瞪眼可把采莲吓得三魂七窃都快没了。
“采莲,你去帮我请个大夫来,记得别让王爷知道。”虽然不想相信,但是事情难道真有这么巧吗,也怪自己疏忽大意,那个已经两个月没来了,也没回事。
“采莲马上就去,小姐先躺下歇会吧!”侍候蝶舞躺下后采莲方才离去。
大夫很快就来了,是个较为年长的大夫,仔细地为蝶舞诊了脉。
“大夫,我家小姐这是得的什么病?”采莲着急地问道。
“姑娘放心,王妃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恭喜王妃了。”大夫笑道。
“多谢大夫,采莲你送这位大夫出去吧。”方才的话给了蝶舞一个沉重的打击,怎么会这样?自己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晚饭后,靳昊来了竹园,脸上难掩兴奋之情,他哪能不兴奋,他就要当父亲了,这是他和她的孩子。
“舞儿。”靳昊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舞儿给王爷请安。”蝶舞起身请安。
“你我一定要这么生份吗?”看着蝶舞有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靳昊心里就觉得生疼。
蝶舞不语。
“舞儿有了身孕以后还是少出去吧。”靳昊无奈地看着蝶舞。
他怎么会知道她怀孕了,她不是让采莲别让他知道吗?蝶舞看向采莲,采莲皱着眉头拼命地摇头。
算了,他想知道的凭采莲之力又哪里能瞒得住呢?
“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蝶舞冷冷说道,她的确还没做好接受这个小生命的准备。
“你当真就这么想与我划清界限吗?”她的话无疑给他当头一棒。
看了沉默的蝶舞一眼拂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