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津延贵为尔烈国的皇子,事务繁忙实属正常,而蝶舞为了打发时间,偶尔提起笔画画,偶尔弹弹琴,但更多的时间却是在想那天他们外出所见到的一切。
如何才能帮到尔烈国的百姓,如何才能浇灭尔烈国对天翎国势在必得的野心,避免两国遭受战火,生灵涂炭。
一连几天,那个痞子轩辕都没有再来打扰她,她也省得去应付他,自然乐得清闲。
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晚上无聊所以已习惯早早上床躺着,这日用过晚膳,又过了一个时辰,蝶舞刚脱下外衣正想上床,房中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来人一身黑衣,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蝶舞不禁提起精神戒备地问道。
“别叫,是我。”来人一手捂住她的嘴,腾出另外一只手拉下面巾,露出了整张脸。
“王爷怎么来了?”蝶舞惊讶地看着他,她压根就没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欢迎本王来?还是你在这过得乐不思蜀了?”一听蝶舞那口气,他心里就不舒服。
“难不成我该欢迎你来这里?”蝶舞刻意强调这里两个字,意在指明这是人家的地盘。
“好吧,这些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本王只问你一句话,想不想回去?”靳昊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宜谈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遂尔正经的问道。
“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蝶舞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可是这话听在靳昊耳里却格外刺耳。
“才来多久这么快就舍不得了?”她在靳昊的脸上看到了嘲讽,但是她并不在乎,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至少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要她认为值得就好。
“随便王爷怎么想,蝶舞不想再多作解释,时间不早了,如果没有其他事还请王爷离开吧!”说完就不再理他,自顾自地掀起被子躺了下来。
靳昊火气咯噔一下子冒了上来,可是眼见所处的环境只能强忍着,带着愤怒离开了。
“唉!”蝶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以为她在这里就能住得心安理得吗?当她亲眼目睹这里百姓的日常饮食再比对自己每日所就的,她的心里就不难受吗?
“你家王爷对你似乎不只是主子对待丫鬟那么简单吧!”靳昊前脚刚走,讨厌的轩辕津延就跟着进了她的房间。
蝶舞忍不住翻白眼,她的房间就这么吸引人们,深更半夜一连两个如此尊贵的人来访。
“怎么四皇子这么闲吗,还是有三更半夜闯女子闰房的习惯。”蝶舞没好气地回道。
“我还不跟着某人过来的嘛!”他旨在暗示他是跟踪靳昊过来的。
“既然发现了,为何不抓他?”蝶舞拉过被子坐了起来,却也没有要下床的意思。
想要对付他眼前不是有个不错的机会吗?
“他既然敢亲枪匹马前来,自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我可不会这么傻。”轩辕津延自以为是的说道。
其实他所说的与她所想的根本就不一样,她觉得靳昊并不是轩辕津延所说的那样,只是她也懒得辩驳些什么,他爱怎么想随他去吧!
看着她一脸的无所谓,他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完全摸不透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她的一举一动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与别的女子完全不同,没有过多的矜持,心境奕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影响到她一般。
“为何不跟他回去?”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企图在她脸上看出些朱丝马迹,可是事实还是让他失望了,在她的脸上他什么也没看到。
“还没享受够。”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把他打发了,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不打仗就不行吗?”就在两人又要沉默的时候,蝶舞开口问道。
轩辕津延并未回答,带着疑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意图吗?呵呵,我想明白人都能猜得出来吧,我不会傻得真的相信你是因为对我一见钟情而深夜把我从天翎国掳来这里。”
“那你……”此时如果说轩辕津延不吃惊那肯定是假的,他没想到她远比他想像的还要聪慧。
“为什么不反抗是吗?”蝶舞看了他一眼淡笑,接着慢慢说道,“我一睁开眼就已经在这里了,以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想逃也无路可逃,况且你也没有虐待我。”
“我……”轩辕津延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蝶舞无情的打断了。
“我只想奉劝你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战争不一定就是最好的选择,夜深了,四皇子请回吧,蝶舞想歇了。”把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便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轩辕津延愣了一下,才转身离开,心里却在想,如果最先遇到你的是我而不是他,那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