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们可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这位小哥的答案,心里默念着一定要是对的呀,不然又得东奔西走,四处打探了。那位护院客气道:“正是段老爷的府第,不知几位贵客找我们老爷有何事?”我们兴奋不已,君逸沉稳道:“我们从临安而来,烦请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慕容小姐登门拜访。”小哥一听说是临安来的,热情道:“几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禀告。”我们悠哉游哉地在原地徘徊,等待着位段老爷的接见。
不多时,一位年过半百的精神矍铄的老者从大门口迎了出来,异常热情地微笑着道:“让几位贵客久等了,老夫实在过意不去,不知哪位是慕容师弟的千金?”我大方得体地迎上去,施礼道:“小女子慕容语凝见过段师伯,师伯特地远迎,语凝承受不起。”因为前几次的经验,我直接掏出了我手中的绢帕,先让段天宇证实我的身份。段天宇看了我手中的绢帕,欣慰的笑了,赶忙拉起我起身,亲切道:“贤侄女哪里的话,师伯终于把你盼你来了,来,快带着贵客跟师伯一起进府。”璟瑄礼貌道:“段前辈客气了,多有打扰,还望前辈见谅。”段天宇客气地责怪道:“公子那里的话,语凝的朋友就是老夫的朋友,几位,请进。”我们一行人跟着段天宇进府了。
这段府虽不是气派非常,却也看得出他在泸州城里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其他三位师伯都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他段天宇却能这样名正言顺地过着锦衣玉食般的生活,真是奇了怪了?说起来这个段天宇也是身姿挺拔,气度不凡,照理说来应该有妻妾子女簇拥环绕才对,怎么这偌大的府院竟然一个女眷也没有,我不禁怀疑这个段师伯不会是个断臂吧?看来古往今来,同志关系是代代相传的,连我们这些现代人都接受不了,这古代人还能这么前卫?真是让人费解呀!
正堂门上赫然镶嵌着“尚武堂”三个大字,看来这段师伯还真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如今还是勤学苦练武功呢,说不定早已将我爷爷的武功发扬光大了。段天宇招呼我们坐下,一身强力壮的中年男子为我们奉上上好的茶,段天宇微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徒弟,陈爽。”各位施礼不提。段天宇地寒暄道:“贤侄女,多年不见,不知你爹娘身体可好?”我礼貌道:“回师伯的话,我爹娘身体很好,师伯无须挂记。”他欣慰道:“那就好,听说我师弟已择得乘龙快婿,不知是哪位公子?”段天宇好奇地打量着身边的璟瑄和君逸,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配对方式组合着。
坐在我旁边的君逸,彬彬有礼道:“师伯,在下尹君逸,是语凝的未来夫婿。”看着一表人才,并且谦恭有礼的君逸,段天宇微笑着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夸赞道:“师弟真是慧眼识英雄,尹贤侄俊逸潇洒、气度不凡,定是个武学奇才,他日净得师弟真传,必成大器。”君逸惭愧道:“师伯过奖了,小侄愧不敢当。”我也赶紧替君逸解围道:“师伯过奖了,君逸会骄傲自大的。对了师伯,我给您介绍一下,沁馨、王璟瑄、慕雪,这一路,多亏他们的照顾,不然语凝都可能没机会见到了师伯了。”段师伯担心道:“语凝,你们这一路不是很太平吗?有没有受伤?师伯找大夫给你看看。”我答谢道:“师伯放心,多亏他们悉心照顾才让我能够安然无恙。”
段天宇有礼道:“我代我师弟多谢各位对语凝的照顾。”他们客气还礼,我好奇地问道:“师伯,恕语凝无礼,敢问师伯,为何师伯不像其他三位师伯那样刻意隐姓埋名呢?”段天宇满不在乎地解释道:“语凝,你有所不知,十多年前,我们师兄弟五人就数我的武功最差,江湖中的各界人士都没把我放在眼里,他们根本不会留意我是否还在临安,也根本不会料想师父会将守护玉灵剑交的重任交给我,所以我之后听说武功最高强的柳莫言师兄被追杀,最后惨死了。而我,则幸免于难,而且泸州与临安相距甚远,此地的百姓根本对此事闻所未闻,所以老夫才敢如此肆意自在地在此生活。”
原来如此,所谓的天妒英才看来就是这么个理,这样说来,我们慕容家还真是对不起柳翼,要是柳翼知道了,恐怕杀我的心都有了,想想就只打冷战。段天宇看看天已经渐渐黑了,陈爽预备好饭菜,让我们入席吃饭,饭后,段天宇吩咐道:“陈爽,带几位贵客到客房歇息,不可怠慢,知道吗?”陈爽沉着道:“师父,徒儿明白,请师父放心。”段天宇慈爱道:“语凝,你们白日赶路也累了,就早些歇息吧,其它的事,明天再说吧!”我听话道:“语凝明白,多谢师伯关心,那我们就先回房歇息了,师伯,你也早些休息。”段天宇欣慰地点着头,目送我们走到回廊近处。
第二日,大家都起得比较晚,陈爽早早地为我们准备好了食物,我们围坐在桌子边,我询问道:“陈师兄,为何不见师伯的身影?”陈爽解释道:“师父有事出去了,你们快吃早饭吧,不用等师父了。”我嘻哈道:“哦,陈师兄你也一块儿吃吧!”陈爽爽快地答应了,陪着我们用早饭。心里憋着事,是在不吐不快,我冒昧地打探道:“陈师兄,恕我唐突,我有一事不值当讲不当讲?”陈爽鼓励道:“小师妹,你有话就直说吧,师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高兴道:“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师伯要家世有家世,而且仪表堂堂,为何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未娶妻生子呢?”我就知道他们四个也好奇,只是好意思开口而已,等我问出来之后,他们都翘首以盼等待着陈爽的答案。
陈爽有些为难,但看我们一副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陈爽有些胆怯道:“实不相瞒,这事儿我也是从管家那里听来的,不知是否属实。”我们半点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他继续道:“我听说,师伯年轻时曾喜欢过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当年也是叱咤风云、名动临安的绝色女子,而且身手不凡,特别是以一曲魔音著称,世称”魔音仙子“,但凡内力稍浅地武林人士,都抵挡不住魔音的威力。当时女子跟随他的爹到慕容家做客,师父和他的师兄弟们都对这个女子一见倾心,可是这女子却只对他们是兄弟中的一人暗许芳心,未得到女子的垂青,师父虽然万念俱灰,却还是大方地祝福了他们。可是师父至今仍对她念念不忘,所以直到现在,仍然孤身一人。”
听完之后,我不禁感到惭愧不已,还说人家是断臂呢,原来人家是绝世情痴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呀!沁馨感动道:“没想到段前辈竟是如此痴情之人,真是让人佩服呀!”璟瑄也佩服道:“的却如此,段前辈至情至性,令人叹服不已。”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君逸也甘拜下风,佩服不已。看来这位女子的容貌绝不会亚于沁馨吧,我不禁问道:“师兄,你可知这位女子姓甚名谁?”陈爽想了想,半天后才说道:“好像叫萧絮语,对,就叫萧絮语。”我怎么觉这个名字如此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他还说那位女子被称为“魔音仙子”,我娘在我离家之时也传授了我一曲魔音,难道此人是我娘?好像我曾听慕容正英曾教过娘“絮语”,难道真的是我娘?
我重复道:“你说的是萧絮语,这名字不是我娘的名字么?难道段师伯是为了我娘才终生未娶?”君逸诧异道:“你确定伯母叫萧絮语?你没记错吧?”我白了他一眼,沁馨埋怨道:“谁不会记得自己娘的名字你傻不傻呀?”君逸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默不吭声地低下了头。璟瑄也惊讶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怪不得段前辈看到你的时候会那般激动,看你的眼神分明就像见到故人一般。”这样说来,我也意识到了,他虽然未曾过多地打探我娘的消息,甚至故意将其混淆在其它问题之中,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却是多了几分窃喜爱慕之嫌。
陈爽也感到很意外,诧异道:“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不过今日之事,希望各位不要告知师父,否则师父怪罪下来,我可没有还日子过。”璟瑄保证道:“陈大哥请放心,小弟与诸位绝不会将今日之日泄露出去,陈大哥尽管放心。”我们也肯定地点着头,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到处说的事,这可是段天宇的陈年往事,涉及他人隐私,我们怎会到处乱说呢?不过打探别人隐私其实也不应该,看来我这八卦的毛病真该好好改改了。正说着,段天宇高兴地豪爽地大笑着正引领着谁向大堂走来,我们都好奇地出外观望,看看来这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