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容慎听到他们的对话,气得咬牙切齿,慕容霖实在是太可恶了,连他姐姐都敢调戏,不过令人纳闷的是,以姐姐的脾气,怎么没有发作,还陪着慕容霖胡来,难道上官瑞要娶别人,姐姐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战国时期,有一个家世显赫的风流公子,平时没事就喜欢带着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调戏良家妇女,有一天,那风流公子在街上看到一个姑娘,那姑娘身份低微,只是一商户人家的丫鬟,风流公子见人家丫鬟长得漂亮,心痒痒地就上前去把人家调戏一番。很多年过后,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家世显赫的风流公子家道中落,而被他调戏过的小丫鬟则随着她家小姐进宫平步青云,小丫鬟一直记得当日风流公子给她的侮辱,当了娘娘的小姐感恩于小丫鬟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忠心耿耿,因为是建国初期,到处都需要用到银子,皇上为了讨娘娘的欢心,极力打压风流公子那一族,于是就有人献计,说是因为风流公子得罪了人,只要把风流公子送进宫当太监,保管风流公子一家重建当日之繁华。”
说到这,容谨停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看着慕容霖,勾唇一笑道:“慕容世子,你猜,最后那风流公子是什么下场?”
慕容霖还没出声,刘展怒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狗奴才,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出言嘲讽世子殿下?”
慕容霖额头爬满黑线,刘展啊刘展,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讽刺我?
容谨微微一笑,话题一转,道:“几位公子是来找我们家少爷的吧,里面请。”
慕容霖一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容谨,抬步向屋内走去。
“哼!”刘展朝容谨重重地冷哼一声,跟在慕容霖身后大摇大摆地也跟着走了进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容家不愧为百年将门之家,连府里的一个小小丫鬟都这么胆大妄为,真是让人领教了。”
容谨回道:“刘公子不愧为丞相的儿子,不但学识渊博,而且说话妙趣横生,实乃人才也,只是可惜……”
敏感的刘展听到此话,眉头蹙得紧紧地,怒道:“可惜什么?”
容谨但笑不语,你想知道是吗?哼,本小姐偏不告诉你,谁让你这么讨厌。
刘展恼了,正欲发火,这时,慕容霖开口道:“容慎,几年没见,越发懒惰了,看到本世子过来竟然还赖在床—上不起,难道真如外界所说,受了重伤?”
容慎再也憋不住,翻转过身,瞪向慕容霖:“慕容霖,想当初本少爷去你们慕容府找你的时候,你还不是照样把本少爷晾在一边不闻不问,如今风水轮流转,彼此彼此而已。”
慕容霖嘿嘿一笑道:“哟,几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还跟本世子攀比起来了。”
容慎冷道:“不敢当。”
“容慎,你房里的丫头挺有趣的,送给我怎么样?”慕容霖目光灼灼地看向立在一旁的容谨,对容慎道:“放心,本世子不会让你吃亏的,十个大美人换一个丫鬟,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以为刚才的事已经揭过去了,没想到他打的却是这如意算盘,慕容霖这混蛋,着实可恶,容谨气得牙痒痒的,奸诈小人!
容慎更是气得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慕容霖身上扔过去,慕容霖躲避开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容慎道:“一个丫鬟而已,至于吗?难不成,那丫鬟是你的相好?”
容慎怒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慕容霖沉声道:“本世子想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道理。”话落,拂袖而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再久留,纷纷离去。
容慎大口地喘着气,心愤难平,容谨走过去轻拍他的后背,“你身体不好,就好好歇着,跟这种人置什么气?”
“慕容霖实在是太可恶了,我……”
“姐姐知道你关心姐姐,可是也不能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体。”
容慎眸中闪过一丝惶恐与担忧,“慕容霖向来是说到做到。”
“是吗?”容谨微叹一声,看来今天真不该惹上慕容霖!
经过慕容霖、刘展他们这么一探,关于容慎受了重伤的传言逐渐平息下来。容展鹏刚接手书院,忙得焦头烂额,照顾容慎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容谨的身上,云夫人、媚夫人虽然被容展鹏禁了足,但是容雅、容华的自由还是在的,此二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每天三番五次地过来探望容慎,均被容谨给挡了回去。
容雅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跟他那么亲的容谨自从新婚之夜在瑞王府出事被容展鹏接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对自己态度冷淡而且极其无理,在第N次被容谨拒之门外之后,容雅忍不住发起恼骚来:“我们好心去探望容慎她却这样对我们,好象我们是洪水猛兽会吃了她的宝贝弟弟似的,真是讨厌,因为她,娘还被爹禁了足,爹爹真是偏心,疼她跟疼什么似的,就她是爹爹的孩子,我们不是?”
容华三天二头地被太后招进宫去陪伴,住在宫里的时候比住在容府的时间还要长,宫里的尔虞我诈、人情淡薄她见得多了,她一向跟容谨不对盘,跟容展鹏也不亲,容雅的委屈在她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过自从容慎回来之后,太后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起过容慎的事,容慎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她也不清楚,要说他没受伤嘛,可是都回来这么多天了,他愣了连房门都没迈出过;要说他真受伤了,那前二天慕容霖他们过来探望的时候怎么又说他生龙活虎地?
“姐姐,休要说这样的话,要是传给爹爹耳里……”
容雅脸色大变,喃喃地道:“爹爹为什么总是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