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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尽在·无名()
冯景觅最后也没有复制成功林文和陈年相处的模式。冷静了几天,很多事情想清楚,每对夫妻之间,都有固有的相处模式。
别人不可能是你,你也不可能是别人。
但有一点记住就好,那就是,只要两个人相处的舒服,就说明彼此之间没问题。那也不需要刻意去改变,可能越改变,越会变了味道。
而母亲与冯得知婚姻的失败,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合适,彼此都没意识到问题,草率的进入婚姻这个围城,所以才走到后来的结局。
至少目前为止,冯景觅觉得自己的婚姻还算成功的。
她不需要未雨绸缪。更不需要学习任何人。
不过冯景觅做饭失败的事被岑旭传出去,第二个周末,一家三口带着阿姨去岑家吃饭。
现在因为各自成家,所以每个周末都会一起回家吃顿饭。但也不是强制性的,岑旭忙起来,天昏地暗,陈舒也是理解的。
饭桌上,岑玥笑着问:“你现在会开天然气灶了吗?”
冯景觅当下就被问愣了,支吾半天,“会了。”
陈舒被这句话勾起好奇心,端着一盘大盘鸡炒面,放到岑旭面前,“有什么故事吗?”
冯景觅想说没有,但没有岑玥嘴巴快,把那天冯景觅做饭的丑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冯景觅很尴尬,好奇岑玥是怎么知道的,家里的阿姨一直循规蹈矩,自然不敢议论女主人的事,所以事情可想而知,肯定是岑旭说出去的。
晚饭婚后,三口人就在岑家休息,冯景觅把朵儿哄睡,回到卧室,岑旭刚洗好澡,从浴室出来。
她堵着门看了岑旭许久,忽然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徘徊,打定主意后,到衣橱挑了一件非常sex的衣服,拿上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岑旭已经躺下,枕着手臂闭目养神。
冯景觅轻手轻脚过去,从床头,顺着岑旭的腿慢慢往上爬。
刚爬到小腿的位置,他就忽地睁开眼,抬起头,看冯景觅。
冯景觅扬起脸,承接他的目光,露出一个明媚狡黠的微笑。
岑旭挑眉,要笑不笑的看着她,“怎么了?”
视线一垂,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睡衣,低胸的领口,她趴在那,春光无限好。
他默不作声的挪开视线,还有几分君子的矜持。
“怎么?”
“我以为你睡了。”
“没睡,”他的视线又转过来,皱起眉头,“你穿的什么?”
冯景觅坐起来,领口本来就低,她还往下扯了扯,“睡衣啊?买了好久了,没穿给你看过?”
“我是第一次见。”
“那大概是因为我上次买了正好要回这边,所以就放这里了,一次没穿过,所以你不知道我有这个睡衣……怎么样,好看吗?”
岑旭清了清嗓子,轻描淡写的评价:“很省布料,不过应该穿起来不太舒服。”
“很舒服啊,很亲肤。”
“不舒服在……你需要主意自己的动作。”他忽然起来,拉起冯景觅,示意她坐好。
冯景觅当然不听话,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呵气:“想我吗?”
这么明显的暗示,岑旭当然感觉的出,垂下眼皮子,视线在两个小白兔之间游弋。
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你今晚有些反常,是不是有什么事?”
冯景觅咬唇,“什么事?我没什么事?”
她说着话,距离越来越拉进,水润的眼睛看着他,红唇递过去,在他下巴和眉眼之间磨蹭。
岑旭还是第一次被她这么刺激,故意有些急促,但根本多年的了解,能感觉到,她今晚有什么阴谋或者阳谋?
心里尽管防备着,但身体却情不自禁。
冯景觅眼中媚笑,掌心抵着岑旭的胸膛,慢慢把人推下去。
岑旭顺着她的力道,手放到她的后背,扣住脖颈,往下拉。
两人距离渐渐缩短到两厘米,冯景觅忽然顿住,剥开他的手,直接躺下。
“有点困,睡觉。”
岑旭:“……”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冯景觅起身关掉床头灯,平躺着,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到胸前。
岑旭清了清嗓子,干咳几声,冯景觅闭目养神,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侧过来,“刚才还不困,这会儿就困了?”
冯景觅闭着眼睛“嗯”了一声,“说困就困啊,要不然还跟打一声招呼才困啊。”
岑旭深吸了口气,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思考许久,仍旧没有冷静下来,突然起身,准备去下卫生间。
刚起身坐起来,冯景觅看穿一切似的拉住他,“去干什么啊?”
岑旭有些不自在,淡淡说:“去浴室冲个澡。”
“你刚才不是冲过了?怎么又冲?”她问的天真无邪。
岑旭闻言就笑了,转过头,好笑的看她几眼,拳头紧握着,放在膝盖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整我。”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做饭的糗事告诉你姐姐?”
“哦,你是因为这个生气?”他低头笑了笑,“那天喝多了,岑旭打电话过来,我想起来这个事情就说了。”
冯景觅心想,我就知道是你!
当晚自然得折腾岑旭出气,所以不让他去浴室冲凉,也不许他碰自己。
数一数日子,两人的确有段时间没有做过,岑旭隐忍的异常艰难。
后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身旁有动静,迷糊中睁开眼,看到人影闪烁,他起来找水喝。
冯景觅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觉,男人喝过水,把他那边的灯关上,午夜漫漫,忽然有些失眠。
冯景觅背对他,弓着身子侧躺着,给他的背影凹凸有致,是最勾人的姿势。
晚上她的确是勾他,但又不给他,现在大半夜,她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的。
许是几个小时前,岑旭就憋了那么一回,这次感觉来袭,来的霸道又夸张。
他沉思了几分钟,逐渐凑近,扣住冯景觅的腰肢,猛地一拉,把人拉进怀里。
冯景觅被吓了一跳,直接睁开眼,转过身看他。
岑旭就怕她没被吵醒,醒了正好可以做正事。
她刚看清楚面前男人的脸庞,湿漉漉的吻就追了过来,她往后撤,他便不依不饶的往前追。
冯景觅深陷汹涌澎湃的大火之中,被炙热烧烤的时候,特别后悔几个小时前的决定。
因为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
接下来几个月,岑旭偶尔忙碌,偶尔清闲,以前工作太忙,闲暇时间很少,现在仍旧很忙,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陪伴家人。
这天早晨,冯景觅出门陪林文逛街,因为自己那辆车送去保养,所以开了岑旭那辆。
买了东西回来,关车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哗啦”一声,什么东西从车门里面的盒子里掉出来。
她手上拿着好几个购物袋,有给岑旭买的运动鞋,因为他最近早晨喜欢跑步,有给陈舒买的一条丝巾,听说她最近颈椎犯了,所以不能见凉风,还有给朵儿买的玩具,小孩子玩过家家要用的锅碗瓢盆。
她犹豫几秒,把东西放下,打开车门检查。
弯着腰找了许久,在垫子上摸到一个小瓶子,顿了顿,拿出来。
一瓶用过三分之一的香水,女士香水。
肯定不是自己的,因为冯景觅对自己的香水了如指掌,不可能认不出来。
肯定也不是林文的,因为这么女性化的香水,从来不是林文的爱好。
这个味道,大概也只有岑玥那种类型的女人才能驾驭。
思来想去,冯景觅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眼皮子,很不巧的乱跳起来,一下一下,每跳一次,她的心情都更沉重。
岑旭的车里多了一瓶不知道主人是谁的女士香水,换作任何一个妻子,都会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御府花苑。
客厅。
茶几上静静放着一瓶香水,淡蓝色的瓶口,金色镶边,瓶身散发着通透的颜色,还有保留的淡淡香味。
冯景觅端坐在沙发一旁,一脸凝重,时不时看一眼身边的人,每隔一分钟,慢条斯理的端起咖啡呡一口。
岑旭抱着膀子,右手食指抵着鼻梁,在冯景觅的审视之下,表情也特别凝重,他深深拧着眉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事实上,这瓶香水是谁的,他比冯景觅还想知道。
沉吟半晌,“我真想不起来是谁的,我跟你情况差不多,也是今天第一次见这瓶香水。”
他摇摇头,试探问:“有没有可能是孙省得的?”
冯景觅视线转过来,再一次耐心的提醒他,“这是女士香水。”
“哦,”他点点头,恍然大悟,叹了口气,抵着鼻梁继续沉思,“那有没有可能……是孙省得老婆的香水?他拿出来,不小心掉在车上。”
冯景觅这次懒得说话,定定的看着他。
男人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太小,不好意思笑了笑,“正常男人也不可能拿着老婆的香水出门,如果是没用的还可以理解,主要是已经用了三分之一……这个可能性,有点小。”
冯景觅赞同的点头,“那有没有可能,是你某个女人的香水呢?”
岑旭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冯景觅很识趣的没有继续问,聪明女人在没证据的时候,肯定都不会因为一瓶没有主人的香水怀疑自己的老公,破坏彼此之间的信任感。
香水这件事不了了之。
接下来几天,各忙各的,互不影响。
这天,冯景觅到总办送资料,路过秘书部,看见几个熟人在说笑,忍不住探头过去,上班时间给自己找消遣。
总办的风尚一月一个变,几个女人凑在一起,今天你买了这身衣服穿上,大家觉得好看,可能回去买个同样风格的,明天你买双那样的鞋,大家觉得好看,过几天可能就去跟个风。
不知道谁带头,最近纷纷迷恋上玉镯子。
圆条翡翠玉镯,各式雕刻手镯,雕花玉镯,麻花玉镯,各有各的清亮,各有各的灵气。
冯景觅凑近,看见满桌子七八枚玉镯子,视线被一个椭圆形的镯子吸引了注意力。
忍不住拿起来,“这个镯子为什么是椭圆形的?”
许静看过来,“贵妃镯。”
“贵妃镯?”
“对,杨贵妃不是胖吗,但又想带镯子,可是按照她的口径,镯子太大,戴上不好看,所以玉石匠们就想了个办法,把镯子做成椭圆形,这样戴上不占空间,又好看,所以被誉为贵妃镯。”
冯景觅点点头,“原来还有典故。”
有人附和:“是啊,有典故的,不是随便叫的。”
冯景觅转过来身,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脸有些生,看样子,秘书部又招新人了。
岑旭秘书的工作严苛,现在的年轻人不能吃苦,大部分都胜任不了。
除了几个老人,新来的,要么工作压力太大主动辞职,要么工作能力不行,被辞职。
所以有两个岗位,流动性比较强。
她对这个新来的笑了笑,往后退几步准备回部门忙工作,两人擦肩而过,冯景觅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不由得愣了下,就觉得在哪里闻到过,让她想,又想不起来。
就在这是,孙省得回来,看见冯景觅,想起来刚才岑旭的吩咐,转头进来,对她说:“岑总今天中午有个临时视频会议,大概得一点半结束,所以让我告诉您,中午没办法一起用餐了。”
冯景觅的思绪被扯回来,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说完话,冯景觅回去工作,一直到晚上,她独自开车回到家里,两人都没打电话发消息沟通。
晚上七点多,冯景觅接到岑旭的电话。
“我今晚要去陪朋友吃饭,南岭那边过来的朋友,吃过饭会去做个按摩,预计到家十点。”
他顿了顿,“正经的按摩,别多想。”
冯景觅噗嗤笑了一下,“不是正经的按摩,难道还是不正经的?”
岑旭声音低低,“怕你多想。”
“喝酒吗?”
“最近胃不舒服,不喝酒。”
冯景觅就不喜欢他喝酒,不喝酒自然最好。
挂断电话之前,他忽然又说:“有个事情差点忘了,我今晚回家还要加班,待会儿会有秘书把文件送到家里,大概八点左右,你给她开门。”
冯景觅点头:“好。”
电话刚挂断,门铃就响了,她通过监控器看外面,门外站着一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紧身裙,外面正红色风衣。
冯景觅一开门,看到白天那个在公司遇到的新人。
对于岑旭的家事,刚来公司不久当然摸不透,白天见过冯景觅,现在到大老板家里,又看见冯景觅,一时间愣了。
想了好久才试探道:“太太?”
冯景觅看了眼她手里的文件,朵儿还要洗澡,她腾不出来空闲。
“岑旭的书房在楼上,上了旋转楼梯,左边第一间。”
“好的。”
她侧身进来,冯景觅帮她拿玄关处的鞋子,对方弯下腰换鞋,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第二次扑面而来。
这次冯景觅突然福至心灵,终于想起这么熟悉的味道在哪里闻过。
这个味道,跟在岑旭车里发现的,那瓶蓝色瓶子的女士香水一个味儿。
她垂下眼,抱着膀子,静静的看着对方换鞋子。
“你叫什么啊?”
“尤雅,太太可以叫我小尤。”
冯景觅没听清,“优雅?”
还有这么优雅的名字?
大概不止冯景觅一个人这么误会过,所以尤雅也不惊讶,反而笑了笑,“是尤其的尤,不是优雅的优。”
冯景觅点点头,并不太走心的说:“好听。”
她怕自己鼻子出错,还专门问了句:“你身上香水的味道很好闻,是哪个牌子?”
尤雅娇羞一笑,有问有答。
冯景觅本来还想怎么套话,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我本来有两瓶的,我一直都喜欢这一款,所以上次搞活动的时候,我就赶紧买了两瓶……那一瓶还没怎么用,就让我弄丢了,我不知道丢哪了……”
冯景觅眨了下眼皮子,有些不淡定了。
尤雅见冯景觅不回答,气氛有些尴尬,主动指指楼上,“那我去岑总书房,把文件放过去。”
冯景觅无声的点了一下头。
她发呆这片刻,朵儿抱着粉红色的小睡衣过来,头一低,抱住冯景觅的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
“洗澡澡……睡觉觉……”
冯景觅抱起她,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十一点,岑旭才回来,说好了不喝酒的,又带着满身的酒味儿。
面对冯景觅的质问。
他疲倦的解开领带,“他们要喝,我没办法,陪了几杯。”
冯景觅冷眼看着岑旭,忽然弯下腰,把那瓶蓝色的香水瓶子拿出来,“啪”的一声,再一次摆到茶几上。
“先别睡,咱们说一说。”
岑旭看见这瓶香水就觉得头大,捏了捏鼻梁,“你说,太太。”
冯景觅生气的坐下,侧着身,沉默许久才说:“你那辆白色的私家车,不是从来不外借,也不给公司里的员工用?”
岑旭看过来,“说起这个,我还想提醒你,下次跟林文一起逛街,开她的车。”
他有些嫌恶的皱眉,“我今天在车上发现一枚吃过的口香糖,包裹在纸包里,应该是她丢在车里的吧?”
冯景觅只说:“别转移话题。”
岑旭笑笑,“你刚才说什么?”
“你那辆白色的私家车,不是从来不外借,也不给公司里的员工用?”
岑旭点头,“一直都是这个原则。”
“那为什么,尤雅的香水会落在你车里?”
她忽地站起来,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岑旭在她审视之下,表情坦然,“尤雅?”
冯景觅“哼”一声,“别说你不知道尤雅。”
岑旭顿了一阵儿,不确定道:“尤秘书?”
冯景觅觉得好笑,“你演戏真逼真,我都想给你搬个奥斯卡小金人。”
“那瓶香水,是尤秘书的?”
“是的。”
“你怎么知道?”
“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样的闻到,今天她过来,我问过,就是这一款,而且她说,她确实有一瓶丢了,一直没找到。”
岑旭:“……”
冯景觅看看他,回应方式,竟然是沉默?
本来她很相信岑旭,尽管现在很生气,也认为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还是选择相信他。但他的反应,不知道是隐私被窥探后,没有什么可辩驳,还是被她抓包,震惊到了。
瞬间火冒三丈,拿起桌子上的香水瓶子,啪的一声,摔碎地上。
浓郁的香味儿,很快在空气中散开,充斥鼻腔,因为太浓烈,丝毫感觉不到香味,只有刺鼻子的感觉。
“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她看着他,“准确来说,你跟尤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岑旭深吸了口气,静静的看着她,“我去叫阿姨去收拾,你坐下,先冷静冷静。”
他说着,拉住冯景觅的胳膊,扯她。
冯景觅用力甩开,“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现在的反应很有问题。”
岑旭问:“什么问题?”
“你心虚。”
“我心虚什么?”
“你自己知道。”
“别整天胡思乱想……我不知道为什么尤雅的香水出现在我车里,明天我打电话给孙省得,让他去查。”
“让孙省得去查。你觉得能查出来什么吗?你当我是傻子啊?”
岑旭有些无奈,“那你想做什么?”
“我要跟你离婚。”
“你说什么?”
“我要离婚!”
“……”
两人说话声音太大,直接把楼上的朵儿吵醒,她穿着刚才洗完澡换下来的睡衣,现在楼梯口看着的他们。
揉揉眼睛,打着小呵欠,不懂就问:“什么是离婚啊?”
冯景觅:“……”
岑旭转过身:“……”
冯景觅看见朵儿,立马换了衣服表情,“就,好吃东西……”
朵儿:“那我也要吃。”
冯景觅“嗯嗯”着,抱起朵儿去叫阿姨,把孩子交给阿姨去哄睡。
朵儿走后,气氛还如刚才一样凝重,岑旭走到沙发坐下,两根手指揉捏太阳穴,他不记得最近把车子交给尤雅用过,实际上,尤雅这个名字他都还没记住,只记得她叫“尤秘书”。
因为秘书部的人太多,他每天接触的人也多,所以只喜欢记姓氏。
冯景觅走过来,已经冷静了很多,意识到刚才有些上头。
“你怎么不解释?”
岑旭叹口气,摊摊手,“我还没你知道的多,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没有你知道的多。”
看着他,冯景觅的火气慢慢的往上窜,胸口上下起伏着,“你什么态度啊?”
岑旭闭上眼,“明天我调查清楚,再告诉你,好吗?现在我先去洗澡,然后好好睡觉,明天一早,立马调查清楚。”
他要是不搞清楚,冯景觅今晚就会彻夜难眠,她拿过一旁岑旭的手机,“你现在打电话给尤雅,我在一旁听着,你们要是没什么的话,电话里我就能听出来。”
岑旭看了一眼时间,“明天打,好吗?太晚了,不礼貌。”
“不行,就现在。”
岑旭隐隐的也有些生气,“如果我不打呢?”
“不打就是默认,就离婚。”
“你这么说,是逼我吗?”
“是你逼我。”
两人僵持着,须臾,岑旭看着她,皮笑肉不笑。
“好,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别扯什么信任不信任,我就想知道真相。”
“好。”
他拿起手机,翻找通讯录,刚找到尤雅的联系方式,手机忽然响了。
有电话先一步进来。
冯景觅探头查看,岑旭无奈的亮给她,“是姐姐。”
冯景觅别开头,不说话。
岑旭没有走开,直接拿起手机接电话,甚至放了外音。
“这么晚找我,怎么了?”
“我发现我有一瓶香水丢了,是我的心头好,用了还没一半呢,家里公司到处都找了,都没有……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咱们回家吃饭,我开你的车出去买饮料,你帮我找找?”
岑旭问:“蓝色瓶子吗?”
“对啊对啊,我就知道在你车里,明天给我送过来。”
冯景觅:“……”
她很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对岑旭干笑一下。
岑玥说完没有回应,“喂?喂?”
冯景觅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岑旭已经开口:“我扔了。”
“你扔了?”
“对。”
“你为什么要扔?”
“不属于我车里的东西,为什么不扔?”
岑旭很生气,语气有些冷硬,说完这句直接挂断电话。
他“啪”的一声把手机丢茶几上,好整以暇的抬起头,看冯景觅。
“要离婚,是吗?”
冯景觅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理亏,低着头什么也不说,默默的扣指甲盖。
岑旭见她没反应,又问:“还离婚吗?”
冯景觅呐呐的说:“……是个误会。”
“以后有误会就离婚?”
“不会……这是第一次提……”
“还有第二次?”
“没有没有——”
她赶忙摆手,眯起眼睛冲他笑了笑,翻脸比翻书还快,“老公辛苦了,要不要洗澡?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岑旭挑了一下眉梢,两手往沙发上一摊,看着她不说话。
冯景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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