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哥,泽哥哥……”雅儿发现他并不在洞中,四处寻找,未果,气呼呼的坐在湖边,“泽哥哥一定是走了,居然都不告诉我,哼……”
“雅儿。”楚新泽走到她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声。“
“泽哥哥。”雅儿回头,看到他,一脸的兴奋,跑过去,抱住他,“雅儿以为你走了。”
楚新泽扶着她的肩膀,蹲下来与她视线相平,摸着她的发,“哥哥决定明天走了。”说出这句话,有些不忍。这个救了他名的女孩子,他真的喜欢得紧。
“可是,现在有好多坏人在找你,会很危险的,雅儿也舍不得哥哥走。那些坏人以为是族里的人救了你,说了,如果不把你交出去,就要杀人了。”
“如此,哥哥就更得走了,不然,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摸摸雅儿的小脸蛋。
雅儿沉默,垂着小脑袋,一盏茶的时间才有抬头,“泽哥哥,今日是雅儿八岁生辰。”
楚新泽拿起腰间的一块玉佩,外面环形,里面实心的玉心,整个玉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的杂质,将玉心取下来,正好雅儿的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红绳,就系在红绳上,“送给雅儿,生辰快乐。”
雅儿的小手把玩着玉心,很喜欢的样子,“谢谢泽哥哥。——泽哥哥走了还会回来么?”
“会,哥哥一定会回来,雅儿,等哥哥八年,等雅儿及笈之日,哥哥就回来娶雅儿,让雅儿做最漂亮的新娘子,一辈子都疼着雅儿,永远在一起,可好?”楚新泽向她作出承诺。
雅儿笑着点头,她将这个承诺当真了,楚新泽也告诉自己,一定要实现这个承诺,也只有这样,也只有疼她宠她一辈子,才能报答这一份恩情。
看到雅儿手腕上的一条链子,是七朵粉玉雕刻成的桃花,雕琢细腻精致,“给哥哥好不好,以后还给雅儿。”雅儿什么都没说,直接的拿下来,放到楚新泽的手里。
次日,雅儿气喘兮兮的跑到楚新泽的面前,“泽哥哥,下山的路已经被他们封锁了,你快走吧,往后山,躲进后山里,他们应该找不到的。这个……”一个面纱一般的东西,只是口鼻处是厚厚的一层,“可以隔绝你的气息,快走……”雅儿小手,用力的推他。
封山,楚新泽知道意味着什么,可是药王族是什么地方,那些人真的会动手吗?不放心,要去看一看,“雅儿,带我回你们寨子。”
“可是……”看到楚新泽坚定的目光,没有再开口。
接近山寨的时候,楚新泽就感到了不妙,这些人在药王族动手,难道不怕引起公愤吗?抓住雅儿的手,不让她在前进,他不想让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雅儿,乖乖的在这里等我。”
可是雅儿虽小,却是聪明至极,而且已经闻到了血腥味,所以挣脱楚新泽的手,更先一步的冲回寨子。楚新泽将她抱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娘亲,我要爷爷,我要爹爹……”雅儿拳打脚踢,偶尔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小脸蛋上金豆子不停的滑落。
楚新泽一阵心疼,“雅儿别哭,哥哥带你去找他们。”
躲躲闪闪,往她家的方向而去,那凄厉的声音,越来越密集,震撼着人心。
“娘亲,娘亲……”雅儿突然的喊起来,挣开他的怀抱,向着某个人应跑过去。
雅儿的娘亲已经受伤了,雅儿第一次觉得这红色是那么的刺目,让她不舒服,“娘亲娘亲……”
“雅儿,我的乖女儿,见到你没事,娘亲就放心了。”
“娘亲,娘亲,你伤到哪里了,告诉雅儿,你不要下雅儿。”
雅儿的娘亲有些艰难的抬手,摸着她的小脸,“雅儿乖,娘亲没事。”
“夫人……”楚新泽唤了一声。
她抬头,淡然一笑,“果然是雅儿救了你。”却也伴随着一滴泪,显得凄美至极。
“对不起。”他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
等了片刻,她再次的开口,不过已经显得吃力,“不,不是你的错,或许是天意。”
“我现在就去见他们。”楚新泽欲走。
她抓住他,“没用的,已经晚了,你应该知道,药王族神圣不可侵犯,敢在这里动手,为了掩盖罪行,他们就已经打算灭了我们全族,不然,他们也不用等这些天了,你去,也不过是白白的赔进一条命。现在……”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现在我希望你能够保住雅儿,我的夫君,公公都没了,所以拜托你,一定要…一定要照顾好,雅儿……”
“夫人,夫人……”“娘亲,娘亲,不要死啊,娘亲……”雅儿哭得凄厉。
她死死的抓住楚新泽的手,“一定要,一定要雅儿幸福,不然,我在九泉之下,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又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拿着,万一雅儿,丢,丢了,可以帮你找到她。他们快来了,快,快走……”雅儿却是死死的抓着她娘亲的袖子。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快带她走,快啊……”那是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楚新泽只能强行的掰开雅儿的小手,抱着她飞速的离开。“娘亲,娘亲……”雅儿向着她娘亲呼喊,在竹楼的转角处,那些人刚好的从另外的一处竹楼冲过来,什么都不说,就是一刀下去,斩下头颅,血溅三尺,楚新泽没有看到,她确实真真切切的看到,猩红的颜色,像无数的针扎进大脑里,撕裂般的疼痛,眼睛狠狠一缩,“娘亲——”凄惨的喊叫声,似乎撼动了天地。也在这一刻,雅儿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只是楚新泽并不知道。
知道哪些人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不敢停留,窜进竹林,武功还没有完全的恢复,那不是很足的内力,根本支持不了他太久的施展轻功,却还是不留余力。
飞奔了半个时辰,楚新泽已经气喘兮兮,但是已经进入后山的密林。“雅儿,原谅哥哥,不能照顾你了。”伸手欲……
雅儿却比他更快一步,在他颈间点了一下,立即,他变得软弱无力,还往他的口中塞了某种药。雅儿张嘴,却发现开不了口,干脆不再说话,楚新泽也并没有觉得异常。
旁边一个水坑,这是雅儿一年前玩耍的时候,跟另外的几个孩子弄出来戏弄人的。雅儿将他拖进去,水坑不大不小,刚好容下他一个人,水也刚刚没过他的下巴,小雅将那能够掩盖人的气息的面纱给他系上,边上的草盖在他的头上,根本看不出下面有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雅儿做这一切,不能动,甚至不能言,知道视线被掩盖。
感觉到她的离去,想要呼喊,感到的却是无尽的绝望。“老天,求你保佑她平安。”
很快的就感觉到人的靠近,那颗心,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