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请跳转新地址 m.158xs.com

【62书院

精彩·尽在·无名()

第44章

闻晏很轻柔地抱着她,只要她稍一挣扎就会挣开,但她没有。

林宝绒以前并不知道闻晏是个难缠的人,至少对她是这样的,即便她不乐意也无用,被抱住的那一刻,直接放弃了挣扎。

月光透过支开的窗棂投进来,洒在两人的身上。

两人融入了夜色中。

屋里黑漆漆的,林宝绒能清晰听见男人的心跳声。

“绒绒。”

林宝绒面无表情,听着闻晏一遍遍念她的名字。

闻晏记得颜欢的叮嘱,怕吓到她,敛起心中的躁动,试着轻抚她的长发,一下下,倾尽温柔。

“绒绒,跟我说句话。”

林宝绒还是不答。

此刻柔美的月光变得略微凄凉。

闻晏无奈,如同自嘲般地道:“自从接管北镇抚司,看尽了世态炎凉、人心丑恶,世人惧我们、怕我们,是因为我们手握屠刀,刀峰所到之处,往往惊叫连连,我们与侩子手又有多大区别。”

林宝绒静静听着。

闻晏:“若是信厉鬼索命之说,我恐怕早得失心疯了。”

林宝绒闷声:“你才是厉鬼。”

她不是。

“”

闻晏失笑一声,拍着她的后脑勺,“终于乐意同我讲话了。”

林宝绒:“你不信鬼怪,那信不信因果?”

闻晏缄默。

看来也不信。

别说他,若是没有重生,她也不会信虚无缥缈之说。

她叹口气,在想是不是自己任性了,搁在半年前,无论如何,都不会讲这些话,可他们今后是夫妻,夫妻之间,不该存了这些秘密啊。

她陷入苦恼中,心跳失律,有些站不稳,闻晏察觉出异常,赶忙把她抱到塌上。

“我去叫侍医。”

林宝绒拉住他,“我没事,别惊动了父亲。”

闻晏顿住脚步,思量片刻,坐在塌边,搭上她的脉。

他对医术不太精通,但也能通过望、闻、问、切,诊断一下病患的状况。

把完脉,他为林宝绒脱了绣鞋,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你睡吧,我守在这。”

林宝绒拉过毯子蒙住脸,“你走吧。”

闻晏没动,将手探进毯子里,寻她的手。

林宝绒不给握,躲了又躲。

闻晏收回手,隔着毯子拍她后背,跟哄孩子似的,“绒绒乖,安心睡吧。”

话语有点笨拙,有点生疏。

“别瘪坏了。”闻晏想拉开毯子,让这姑娘喘口气,小姑娘揪着毯子,说什么也不放。

闻晏捏下眉骨,靠在围子上,长腿搭在塌边,不再劝说。

身边多个男人,还是心上人,林宝绒即便心里有气,也做不到熟视无睹,她翻个身,面朝窗棂,将背影留给他。

她的头发像黑缎面一样光亮顺滑,闻晏执起一缕把玩在指尖。

林宝绒睁开眼,感受由发丝带来的触动,丝丝缕缕、缠缠绕绕,扰乱她的心。

“睡不着?”背后的男人问。

她随口就答:“睡着了。”

闻晏轻笑一声,索性躺在她旁边,伸手抱住她。

林宝绒立马警惕起来。

“我不碰你。”闻晏将脸埋在她发间,给予保证。

林宝绒感觉那条手臂如铁箍一样桎梏着她,她大气不敢喘。

闻晏稍微松了力道,拍拍她,“睡吧,等你醒来,我就消失了。”

许是这声“消失”令她想起了前世,她卷缩一下身子,小声道:“你不可以再从我面前消失。”

闻晏诧异一瞬,眼底泛起涟漪。

他怎会不信她呢,她那样纯洁,又怎会凭空污蔑人呢,可闻成彬

闻晏心下叹息。

待林宝绒睡熟,他缓缓坐起身,拉开毯子的边沿,看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软了一大半。

他趿上鞋,起身拧了一条湿布巾,轻轻为她擦拭双手,想了想,又小心翼翼脱掉她的足袋,擦拭她的脚丫。

姑娘的脚特别娇小,闻晏比量了下,跟他手掌差不多大,可爱的不行。

他嘴角有抹不自觉的弧度,俯身亲在上面。

林宝绒在睡梦中,感觉脚上痒痒的,蹬了一下,感觉蹬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没去在意,翻个身继续睡。

闻晏捂住被蹬疼的鼻子,磨磨后牙槽,隔着毯子拍了一下她的臀。

梦境半真半假,林宝绒在一片白雾里寻不到方向。

依稀间,她看见了很多故人。

故人们满头白发,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叹

她试着喊他们的名字,可无一人应答。

从人群中,林宝绒看见一个身着墨色锦衣的男子,男子威严冷肃,腰间挂着一把佩刀,走进深不见底的渊境。

那是做了首辅的闻晏。

林宝绒追了过去,喊着他的名字,他没回头,步履不快,她却怎么也追不上。

画面一转,她坐在了轮椅上,身体不受控制。

闻晏端着汤药走来,高大身躯笼罩着她,他蹲下来,想喂她喝药,她却不配合。

那大概是她摔下挑廊的第二年,虽然没有轻生的念头,却排斥他的靠近。

那时的她被疾病折磨,瘦的脱相,自惭形秽,不想再留在他身边,她无法言语,只能用绝食来逼他离开。

闻晏耐心喂药,药汁洒了一手,他不嫌脏,弯着眼眸告诉她,她要好好活下去。

画面再转,她躺在病榻上睡着了。

闻晏悄悄走进屋子,让叶然先出去,自己坐在她的病榻前,静静陪着她。

林宝绒隔着一道隐形的屏障,看着男子和躺着的“她”。

她喊他,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默默陪着病塌上的“她”。

他执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

那样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在昏暗的屋子里,流下了悔恨的泪。

这是上一世的情景,是她所不知道的情形。

她的九叔,默默守护她多年的九叔,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痛苦的九叔,背地里,痛苦至极。

林宝绒想打破那道屏障,冲过去紧紧拥抱他,可她触碰不到他,只能看着干着急。

画面再转,到了他“成亲”的前夜,他穿着大红喜服,淡笑着告诉她,他不会时常过来了,让她安心呆在这里。

当时的她相信了。

世间又怎会有他这样的男子,守着一个不能自理的病患,不娶妻生子呢。

她好傻,信了他的话。

那是他第一次骗她,一骗就是几十年。

而那之后,他都会在夜阑人静的时候,过来看看熟睡的她。

画面再转,已到了几十年后,白发苍苍的闻晏靠在床前,叮嘱叶然,一定要照顾好她,一定要

他垂下手臂的那一刻,林宝绒痛苦地大喊一声。

噼。

画面碎了。

她坐起身,满目焦色。

小荷跑进来,看她额头全是细汗,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林宝绒迷离的意识渐渐回笼,看向小荷,“他呢?”

小荷为她披上斗篷,“闻大人刚刚才走,去上早朝了。”

林宝绒推开窗子,看了眼天色,昏黄的天际,日光未冉,时辰尚早。

小荷:“小姐没事吧?”

林宝绒摇摇头,敛起情绪,“准备早膳吧,我要去趟首辅府。”

晨曦耀目,林宝绒带着苏桃去探望颜欢。

林宝绒刚出后院,就被周凉截下了。

周凉简单明了,“帮我把颜欢接出来。”

“”

首辅府。

颜欢安安静静的。

皇家最后还是没有为她打破陈规,她是被皇家休弃的,这对家族而言,无异是莫大的污点。

首辅夫人愁坏了,以后,女儿还能再嫁么

林宝绒支开窗棂,在窗台上摆了几盆剑叶石蒜,“姐姐喜欢吗?”

颜欢捂着小腹点点头,“妹妹有心了。”

林宝绒:“等姐姐痊愈后,也该入春了,我们去郊外踏青吧。”

“好。”

林宝绒掏出桃木梳,为她梳理长发,故意梳了个分肖髻,又在发髻上点缀几朵珠花。

颜欢本就漂亮,梳了姑娘的发鬟,更显娇俏。

林宝绒笑笑,“姐姐真美。”

颜欢:“妹妹才美。”

一旁的苏桃听不下去了,“两位姑娘都美如西子,就别相互吹捧了,考虑一下普通女子的心情。”

两人被逗笑。

临至晌午,首辅夫人让丫鬟来请林宝绒去膳堂用膳,本以为只是客气一下,林宝绒不会依,不曾想,林宝绒实惠的很,乖乖跟丫鬟去了膳堂。

也不知林宝绒跟首辅夫人讲了什么,首辅夫人竟亲自派人将女儿送去了林府。

颜欢:“”

偏房内,颜欢盯着面前的周凉,眼里没有一丝温情。

她告诉周凉,即便她被休了,也不是他能觊觎的。

话说的特别决绝。

周凉这人,在颜欢面前就没温柔过,二话不说,上前就掀姑娘的裙子。

颜欢气的不行,奈何力气小,加上伤口疼,只能抿着唇瞪他。

周凉看了看她的伤口,拳头握的咯咯响,“你他妈傻啊!”

要捅刀子也是捅太子!

颜欢:“与你无关。”

周凉撂下她的裙子,“有何打算?”

“与你无关。”

周凉:“我娶你。”

颜欢眼眸微动,“谁要嫁给你。”

周凉:“等着我娶你。”

说完转身往外走。

“周凉!”颜欢叫住他,“仕途不要了吗?”

周凉背对她,“随便吧。”

“命呢?”

周凉扭头看她,痞痞一笑,“老子孑然一身,没什么可怕的。”

颜欢:“可我怕。”

“”

颜欢:“我怕被你连累。”

周凉眼眸一深,“什么?”

颜欢:“我刚刚摆脱宫阙,可以享受自由了,不想因为你,再次陷入绝望和唾骂中,懂吗?”

周凉:“信你个鬼。”

颜欢低头笑笑,“周凉,我累了,真的不想与你们再有瓜葛,放过我好吗?”

林宝绒进来时,周凉已经走了,颜欢靠在床柱上编如意结。

林宝绒:“姐姐何苦呢。”

她虽不知道颜欢和周凉的过往,但看得出,两人彼此有情。

周凉不是纳妾,而是娶,娶一个被皇室休弃的女子,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啊。

若非爱,又如何解释呢。

林宝绒:“周尚书为人正直豁达,姐姐嫁给他,不会再担惊受怕了。”

颜欢歪头笑道:“就是不想让自己担惊受怕,才拒绝的啊。”

她笑的没心没肺,一点儿也不像强撑。

林宝绒默然。

廖继被囚,宣仁帝对外说,是为了挫挫他的傲气,但时日已久,仍不见皇帝有放人的意思,南陲的将士们开始躁动。

廖继的母亲,常国公夫人冯氏,竟带兵来到京城南郊。

宣仁帝勃然大怒,那老妇人莫不是要逼他放人不成?!

冯氏并非寻常妇人,她是替太上皇挨过刀子的女将军,后来嫁给常国公,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不代表她就变得温婉贤惠了,南陲的高级将领,就没一个没挨过她鞭子的。

她在南陲大军中,分量甚至盖过常国公和廖继。

御书房内,首辅和晋王劝说,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宣仁帝忍着脾气,请她入了宫。

冯氏年轻时,与太后情同姐妹,听闻太后不在宫中,哼笑道:“看来陛下也没那么顾念母子之情。”

晋王作为说客,笑道:“您别说笑了,母后是去行宫避寒了。”

冯氏精明着呢,朝野的大事,她一件也没落下过。

“陛下何时召见我?”

晋王:“陛下最近朝政太忙,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本王陪您到处转转,您不是好些年没回京了么。”

冯氏:“我要见我儿子。”

“这本王做不了主啊。”

“谁能做主?”

晋王:“廖总兵现被关在北镇抚司的牢里您说谁能做主。”

北镇抚司,诏狱。

被囚多日的廖继被放了出来,离开前,朝看守的狱卒啐了一口,“让闻晏等着!”

宣仁帝本以为囚禁他多日,多少能像晋王那样,磨平些棱角,没曾想变本加厉。

他当着众朝臣的面,要宣仁帝给他赐婚,点名要林宝绒。

林修意气得吹胡子,差点跟他在金銮殿大打出手。

冯氏狠狠拍了一下儿子的头,看向宣仁帝,“老朽从未向陛下讨要过什么,今儿,老朽觍颜,向陛下讨要林氏宝绒!”

听得出,冯氏对宣仁帝囚禁儿子的行为极为不满,这会儿更像在撒气。

宣仁帝已然动怒,却要顾虑南陲那二十万大军。

廖继看皇帝没有当即否决,转头笑看闻晏。

闻晏垂着眸。

廖继心里嘲笑,遇事不敢吭声的男人,又如何保得住未婚妻,想起林宝绒倾国倾城的容貌,廖继心痒难耐。

散朝后,林修意气鼓鼓走向闻晏,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忿忿道:“刚才你哑巴了啊?”

周凉走在闻晏身边,对林修意道:“逞口舌之快,有何用。”

林修意怒目,指了指闻晏,“老夫不管你想什么法子,三日之内,让廖继歇了心思,否则,你也别想娶我女儿!”

说完,挥袖离开,那叫一个气势汹汹。

他去了御书房,坐在门槛上跟皇帝吐苦水,“老臣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已经跟人订了婚约,只因貌美,被虎豹豺狼盯上,老臣就要拱手把女儿送出去?陛下,请您评评理。”

宣仁帝头大,“你起来。”

林修意不起,抱着腿坐在那里,破罐子破摔,“陛下要是袖手旁观,老臣就带着女儿告老还乡。”

“你以为你告老还乡,廖继就会放过林大姑娘?”

“那怎么办?”林修意走到御案前,“陛下得给想个法子。”

宣仁帝瞪他一眼,对御前太监道:“宣北镇抚使。”

林修意:“老臣问过他了,他什么法子也没有!”

宣仁帝:“那你还要这个准女婿吗?”

“”林修意哑然。

宣仁帝询问闻晏的意思,毕竟这事儿是因他而起,问他会为了息事宁人,把未婚妻拱手相让吗?还是另有计策,比如硬碰硬。

出人意料,闻晏直接把问题还给了宣仁帝,问他会为了息事宁人,让朝臣拱手让爱吗?还是借此惩治狂放的臣子,比如卸了常国公一家的兵权。

宣仁帝拿手点点闻晏,“爱卿倒是说说,如何在不劳民伤财的情况下,卸了他们的兵权?”

闻晏:“兵权易主。”

宣仁帝来了兴致,“谁能当此大任呢?况且,镇南大军会服从此人吗?”

“臣保举一人。”闻晏目光平静,又泛着幽远的光晕,“此人乃三皇子。”

宣仁帝眯下眸子,三皇子才情和谋略俱佳,又常年生活在军中,的确能担此大任,但镇南大军是不会听从一个皇子的调遣。

闻晏猜到皇帝的顾虑,补充道:“可请一人随三皇子前往南陲,能保边境无忧。”

“谁?”

“太上皇。”

镇南大军中,绝大多数的老将都是太上皇的心腹和旧部,由太上皇出马辅佐三皇子一段时日,的确是个不错的注意。

一旁的林修意背上冒出冷汗,这个闻晏还真是个闷声的狠人,三两句话,让廖家母子有去无还。

宣仁帝眼里有了笑意,要说知他意者,非闻淮之莫属。

廖家母子被扣押,三皇子携旨赴任,第一个坐不住的人当数太子。

三皇子得了兵权,又有太上皇辅佐,日后势必威胁他的储君之位。

太子将这笔账记在了闻晏头上。

统帅被扣,驻扎在南郊的一部分南陲军怒了。

这件事,宣仁帝交给了闻晏和齐笙去办。

齐笙苦哈哈,“该内阁和六部去做的事,陛下总能想到我。”

闻晏:“陛下器重你。”

齐笙拍了一下闻晏的肩膀,“可说好了,待会儿南陲那几个将领动起手来,你得保护我。”

闻晏斜睨一眼身后众多的锦衣卫,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不久后,京城百姓津津乐道一件事,说是北镇抚使以十坛酒,喝倒了南陲三个将领,北镇抚使却面不改色,令南陲将士佩服不已,从而化解了危机。

然而实际上,闻晏的确喝倒了三个将领,也稳定了驻扎在南郊的南陲军,但当晚,闻晏喝的烂醉如泥,被齐笙搀扶着回了城中,还被送去了林府。

林修意:“”

齐笙这臭小子,把醉鬼送这里作甚?

林修意心里骂骂咧咧,却还要照顾闻晏,结果皇帝当晚急召他入宫,照顾闻晏的任务,落在了冬至身上。

冬至偷懒,又把这事推给了后院的婢女们,婢女们哪里敢动闻晏,最后,这事落在了林宝绒头上。

林宝绒扶着醉醺醺的男人走进客房。

闻晏闻道一股熟悉的清香,拧下眉,睁开眼睛,直勾勾看向她,似在辨别对方是谁。

林宝绒架不动他,有些恼,“你好好走路。”

闻晏听得声音,呵笑一声,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倚在她身上。

她刚迈步进门槛,被男人压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歪歪扭扭走进屋,扶着他往架子床方向走。

男人把她当作了拐,一点儿也不客气,还用手捏她的腰肢,带着不可言说的克制。

林宝绒忍下。

到了床边,她以为可以松口气,谁料,闻晏扯住她臂弯的披帛,“绒绒别走。”

林宝绒扯回披帛,嘀咕道:“还知道我是谁呀。”

闻晏坐下来,搂住她的细腰,脸贴在她衣襟上,舒服地吟了一声。

林宝绒听的头皮发麻,推他脑袋,“你怎么了?”

闻晏闭上眼,“难受。”

看着不像难受啊,但林宝绒怕他真难受,弯下腰,“哪里难受?”

闻晏抓住她的右手,往衣襟里摸。

林宝绒吓的缩回手,又推了他一下。

闻晏顺势倒在床上。

林宝绒:“你老实一点,乖乖睡觉,省的明儿上不了早朝。”

闻晏醉眼迷离地看着她。

林宝绒受不了他那打破禁欲的样子,情急之下,用披帛蒙住了他的眼睛,还系了个蝴蝶结。

蓝色披帛蒙住了男人深邃迷人的眼睛,使男人少了几分攻击力。

林宝绒觉得这样挺好,舒口气,“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闻晏醉的不轻,忽然抱住她。

林宝绒跌在他怀里。

闻晏抱着她在床上滚了半圈,把她囤在双臂间,目光灼灼,“我的醒酒汤就是你,把你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一万一千字,优不优秀【嘿嘿】

感谢在2020-05-0200:13:06~2020-05-0217:57: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条小小河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w

友链:小7看书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