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无助,
眼前总有一个影子,可眼睛就是怎样也睁不开,看不清他的脸。
有个冰冷的东西割开自己的皮肉,
不要!
叫不出口,感觉眼角有泪流下来。
我,就要死了…
薏苡最终还是醒了过来,这个梦在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恐惧哀伤。
是姒衣衣将薏苡唤醒的,“薏苡,醒醒,是不是做恶梦了?”姒衣衣用手帕擦拭了下薏苡汗湿的额头。
薏苡从桌子上直起身子,胳膊有些麻麻的,自己一人在屋中呆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晚上了。
“薏苡,相信你也知道,出了点事情。”姒衣衣柔声说着,薏苡觉得从来都没听过姒衣衣这样柔声柔气的腔调。
“宫中祭香外流,君主大怒,叫了风师傅和子世过去问话,子世承担了所有罪责。
他说那种香完全是他在负责看管,跟风师傅无关,他一日回家途中不小心弄丢了一盒。”
薏苡呆呆的看着姒衣衣,一句话也不说。
姒衣衣伸手握住薏苡的手:“你放心,风师傅没事,子世…子世也只是被关几天禁闭。”
薏苡开口:“祭香外流,怎么可能只是几天禁闭这么简单。衣衣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姒衣衣看了薏苡一眼,缓了口气,说道:“薏苡,我还很想问你呢!”
姒衣衣叹了口气:“今日在殿上,君主问子世祭香为何会在一个乡下姑娘手中,子世说也许是花扶在路上捡到了他不小心遗失的祭香。君主勃然大怒,说…”
“说什么?你就说吧,我不怕。”
姒衣又叹了口气,有些急迫地说道:“哎,说你今天早上已经亲口承认是你将祭香放在了花扶房中,因为你记恨于她,今日黑缎麒麟卫听得一清二楚。”
“君主认定是子世与你串通,将祭香流往宫外,刚刚子世还欺君,便…便将他关进了水牢。君主说他不想见你,明日,你也要去水牢受罚。薏苡,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姒衣衣一直知道薏苡的身份好似很特殊,但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没让薏苡今晚就去受罚,是照顾了薏苡的身份了吧。
薏苡听到最后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水牢,万泽岛上最阴湿潮冷的地方,人在那里呆上一日便会损耗几个月的精元。而且…
薏苡泪水还是流了下来,“姒衣衣,我好傻,我被花扶算计了,她没有信守承诺。
我不仅让自己在繁纪面前变成了耍手段的心机女,还搭进去了自己的弟弟,呵呵,我真是傻得可以。”
“薏苡你别这样,从小我就看出花扶这个女孩不一般,绝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巧无害,我保证,今天她所做的,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我只怪自己最近没有多关心你,让你遇到了这样的事。”
“不怪你,衣衣。”薏苡苦笑一声,“一会我要做点事,你一定要帮我!”
“好!不过你要做什…”姒衣衣还未问完,薏苡便一个旋身冲出门去。
守在门外的黑缎麒麟卫闻声抽刀,不等薏苡往外踏一步,刀便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姑娘这要是去哪里?”
姒衣衣这时赶过来,站在薏苡身后侧,尴尬开口道:“两位大哥,呵呵,我们能出去,散散步吗?”
两卫士保持姿势不动。
“呵呵,哦,原来不可以啊!哈哈!”姒衣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帮薏苡。黑缎麒麟卫,各个都不好对付,她和薏苡一对一,拼个你死我活倒也不是打不过。
但是真没搞懂薏苡这是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去,做的事情值不值得去抵抗黑缎麒麟卫。
不容姒衣衣多想,薏苡快速施法捏诀,两个卫士身上迅速形成一层冰结,被冻在原地了。
“薏苡你疯了!用冰封决,很耗元气的!诶,诶!你去哪?”又不容她多说,薏苡早跑远了,姒衣衣无奈,只得在后面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