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青松道长皱眉道,“还是先问清楚,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提刀那人是太湖帮的一名头目,平时打家劫舍惯了,哪里在乎这一两条人命。又看肖健没有一丝江湖气,不过是个不谙事的富家公子哥儿,心中杀意顿起。这时听了青松所言,不禁冷笑道:“怎么?嵩山派这是要充好人?”
青松道长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把话说清楚!”
眼看两人要争吵起来,立刻有人劝道:“好了好了,我们这次出来,要的是寻龙玉,何必为些无关要紧的小事起了争执?”
这人是点苍派的护法之首朱老大,在武林中也算排得上名次,有些身份。他一开口,另两人都给了几分颜面,彼此恨恨看了一眼,各自转开。
朱老大上前一步,向肖健拱了拱手:“这位公子,我等在此处是有些要事处理,并没有什么热闹可瞧的。上面那几人,”他指了指东方谦,“与我们有些恩怨过节,所以打算在此了断。公子想必不是江湖中人吧?那么我奉劝你还是乘早离开的好。”
“我的确不是江湖中人呀!”肖健天真地道,“可是我就是喜欢看热闹。怎么,不是江湖中人,就不给看么?”
朱老大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一来,如果我们动起手来,难免会有流血死伤,怕是会惊扰了公子。二来,刀剑无眼,不小心误伤了公子就不好了。”
“啊,原来如此!没事没事,”肖健摆手道,“我远远站着看就好,你们只管动手。至于什么流血啊,死人啊,这些我都是很喜欢看的……”
这分明已经是蛮不讲理了。
朱老大笑容一敛,脸色顿时阴沉起来,精光闪闪的眼睛直盯在肖健身上,许久,点了点再过几天,安聿鸿的身体已经可以转回G市,景鹤和江辰便开始着手准备回去。
临别之前,叶城单独来见景鹤,他郑重地道:“景小姐,今后少主就拜托你了!”
景鹤愕然。
然就势一掌拍出,直袭向肖健心口。掌声呼呼,竟是用上了五成功力。要知道,点苍派的摧山掌,由他使来,只三成功力,便可使石开岩断,这一掌,无疑是要必杀肖健。
没想到,眼前一花,肖健人已不见,这一掌正拍在他身后一株小树身上。只听“咔嚓”一声,海碗口粗的树身,立刻折断。
“哎呀!这位大侠的掌力好深厚啊!果然令人大开眼界!”肖健像是动也没动的样子,不知何时,却已经平平移开数尺远。这时啧啧惊叹道,“若是用这功夫来劈柴,乖乖,那可比斧子好使得多了!”
朱老大又惊又怒。想他在点苍派是仅次于掌门的高手,摧山掌练了二三十年,其纯熟甚至已经胜过掌门,谁料在这毫不起眼的少年身上,竟然会击了个空。而自己,却根本没能看清对方到底是怎么避开的。这如何能叫他不惊不怒?
他不禁大喝一声,挥掌又上。
“哎呀呀!大侠你劈柴就好,劈我做什么?本公子弱不胜风,可经不得你这一掌……”肖健一边嚷嚷着,一边左闪右避。
这时,其余众人也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少年轻功如此之好。但想朱老大好歹是成名已经久的前辈,总不至于连一个少年也收拾不了,是以,竟没有人想到出手帮他。
然而,朱老大却是有苦说不出。他连出十数掌,都只能沾上对方衣摆,掌力不是击在地上就是击在树上,要么击在石上。一时之间,谷里尘土飞扬,只闻“碰”、“碰”、“咔嚓”、“咔嚓”……不绝于耳,掌风所过之处,树断石碎,肖健却仍是安然无恙。
朱老大越打越是沉不住气,旁边一众人正眼睁睁看着,自己久战不下,面上无光。突然之间又是一声大喝,两手之上,功力陡然提到十成,双掌一齐拍出。这两掌威力非同小可,将身前方圆两丈范围尽数笼罩,肖健无论朝哪个方向躲避,也难免被掌力所及。
谁知,“好内力!”肖健一声清喝,足下一点,竟然借着掌风堪堪击到之势,如风筝一般直直向后飘飞。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觉他身形突然变小,眨眼之间,人已经飘开数丈之远。
朱老大愣在当堂,其余人也是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轻功?竟能借敌人之掌力而飞纵跳跃!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不能相信,匪夷所思!
肖健远远地过。江辰说,他们一致认为这次暗杀是林义初所为,因此,目前双方的关系很紧张,G市已是山雨欲来,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一场大混战。所以,安迪无法在这个时候离开G市。
这时众人已经明白无误,这人就是来捣乱的。刚才那太湖帮的头目一使眼色,立即有三人拖了刀追上前去。
“啊哟,这又是做什么?你们打你们的就好啊,怎么都冲着我来了?难道本公子弱不胜风也值得你们嫉妒不成?”肖健一边皱眉一边后退,速度却是不紧不慢。
太湖帮三人很快追上,也不客气,挥刀便砍。肖健这才飞身避开,手上轻扬,三人同时大叫一声,手上的刀一齐落地。
“你你……你用暗器!”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叫道,死死捉住手腕,其上一枚飞针,正闪着冷光。
肖健撇撇嘴,似乎甚是委屈:“暗器,不行吗?你们用那么大的刀,我只是用了几枚银针呀喂……”
“要用暗器么?好,让我来!”跳出来的是五行宫青木使者,这人平时最擅暗器,这时一边说话,手上已经射出五枚连环镖。
所谓连环镖,是指所射出的飞镖环环相扣,除第一枚外,后面的任何一枚都暗藏后力,射出之后,能在特定的时刻撞击前面一枚,使之临时改变力道和轨迹。这样一来,敌人往往很难预料飞静静地躺着,身上满是管道,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闭得很紧。在外面看过去,只能见到他白得像床单一样的脸,漆黑的头发和眉梢,在一片雪白之
青木使者的确算是暗器行家,只看了一眼他出手的姿势,已经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