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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散尽的时候,地上三个男人都断了气,花无语不知所踪。

肖健虽是醒了,却极度虚弱,不能行走。东方谦使了项东去通知项南等三人,备下马车,过来接了他们,便打算立即上路。

虽然敌人的一场伏击已被他们击退,六盘县也有幻月楼的下线,但东方谦与云梦略一商量,始终认为这里不安全。

肖健一直以为自己还在飘香楼,但这间刑房其实却是在飘香楼左近的一处大宅内,所以,他们也无法从飘香楼下手寻得线索。其次,敌人既然先到这里,可能还有其他的埋伏,如今他们伤病疲累,只怕很难再抵挡住下一轮袭击。再者,那神秘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盯上他们,始终令人毫无头绪。

而且,祁老二等身死,自然是因为被灭口,可是,花无语却被救走了!她是有什么来头,地位竟然会在点苍护法之上?

“莫非是……”东解地追问。

东方谦盯住她,也相信,我还能再把它重新建立起来!你们呢?年轻时的干劲还在不在?拼命时的劲头还缓缓地道:“雪、月、风、花……”

云梦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醉花苑?”

东方谦答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从他的描述之中……”说着看了肖健一眼,眼神之中隐隐有调笑之意。

肖健身上无力,是以一直默不作声地在听,这时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不由失声道:“这么说,飘香楼原来竟是……竟是……”他有些尴尬地向云梦一瞥,却迎上她了然的目光,心中稍定,但“青楼”二字,无论如何仍是说不出口。

众所周知,醉花苑正是由青楼组织。因此,飘香楼既是青楼,肖健所遭遇之事,便极可能与醉花苑有关。

云梦伸手探了探他额头,虽然还有些热度,却已不再那么烫手,于是微微一笑,温言道:“你连大街也没上过,怎会知道那是青楼?自然是比不得那些常来常往的人。”

这话一说出来,肖健自然眉开眼笑,东方谦却甚是无趣地“啧啧”两声:“谁常来常往了?要不要这样厚此薄彼啊!我可什么都没说。”话虽如此,脸上却仍是淡淡的笑意。

云梦睨他一眼,轻轻一笑,并不接话。肖健在生死之间走了个来回,她却是在大悲大喜之间走了个来回。经此一事,她已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过去冷心冷情的日子固然毫无牵绊,但此刻,有了目标的人生,突然间变得鲜活起来。

东方谦极少见她笑得如此生动,即使明知隔着面具,还是忍不住为之心动。

她为肖健而焦急、心痛、难过、愤怒、喜悦……她的剑为肖健饮血,她的心为肖健跳动,她的目光永远关注着肖健,她的言行永远维护着肖健……

他应该为此吃醋难过的,但是,此刻看到她真心的笑容,他又觉得比起心中的欣然与快乐,这点小小的难过实在微不足道。

原来,只要能让她欢笑,那么,一切都是值得!

云梦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沉吟着又道:“醉花苑难道也参与了五帮六派的联手吗?可是那女人又说她不是想找寻龙玉,那么,她参与此事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黑衣人。他所使的无疑是圣雪宫的狂雪剑法,而圣雪宫里能将这招“飞雪折梅”使得连她也无法招架的人,只有……

但是,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参与这些事?

此外,那人刚才明明可以伤她,却突然收招飞退,这又是何用意?是因为恰好已经得手?还是因为,他分明就是故意使出这招,让她认出?……

“云梦!”

“什么?”她蓦然抬眼,只见肖健和东方谦都眼带关切地看着她,这才知道,自己走神了。

“你,还好么?”东方谦不太放心地问,“背上的伤……”

一说到这个,肖健的眼神也紧张起来。他自然还记得云梦为他所负的剑伤。

“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没事……”云梦想也不想地答道,立刻在两个男人眼中同时看到了怀疑之色,于是又转口道,“就是有些位一手建立起来的,付出多少心血,经过多少风雨,相信大家都心里有数。无论如何,安氏现在还没有垮!既然如此,不到最后一刻,我安迪就决不轻言放弃!即使,安氏此番真的要垮上,这时放松下来,才觉得伤口作痛,内息紊乱。从早晨动身开始,到现在已有大半天了,折腾这许久,怎能不累?

“这许多事情都没有头绪,多想无益。要来的终究会来。呆会又要兼程赶路,你还是先歇一歇。”东方谦说道。

“好。”云梦微微一笑,点头答应。刚才他说过,要护别人,先得顾好自己。这句话她会始终放在心上。

于是席地而坐,闭目调息。然而,心中思绪纷纷,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她隐隐地感觉到,五帮六派与流风阁的争斗,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甚至,连寻龙玉的传说,也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诡异。明明只是一个真假难辩的传说,寻龙玉连影子也没有出现过,如今却已引发了一场武林纷争……

忽然,有人轻叹一声,朗声说道:“谨守灵台,六气归海。”

云梦心中一凛,便觉一只温厚的手掌抵上她背心,随即一股暖流从督脉缓缓进入体内。

原来,东方谦见她久久不能收敛心神,怕她一时不慎,走火入魔,于是出手相助。

云梦立刻深深呼吸,收起思绪,敛定心神,体内真气在东方谦的引导下,缓缓运行起来。

肖健倚坐一旁,默默看着眼前两人,眼中有复杂的情绪。

东方谦的心意,云梦不懂,有着同样心意的他,却怎么可能不懂呢?

看到东方谦的意气风发,张扬个性,看到他内外兼修,武功安绝,看到他总是以强者的姿态,在危急关头,对云梦施以保护与援手……天知道,肖健的心中有多么羡慕嫉妒!倘若他也有这般资本,不妨也可放任自己,与之一争,奈何……

他应该高兴的,为她高兴。因为倘若他不在,这世上至少还有另一人,愿意如他一般保护她,关怀她。可是,心头这苦涩难言、黯然神伤的滋味,却又是为了什么?

**

约摸一柱香左右时间,云梦已将体内真气运转三个小周天,顿时觉得精神大好。恰在此时,项南等来到,于是一同将肖健扶出屋外。

经过地上尸体,被云梦所伤那人,早已血肉模糊,此刻看来分外惨不忍睹。肖健的目光有片刻停留,却听扶住他的云梦轻轻地道:“别看。”

肖健转头,只见她眉目低敛,看不出什么情绪。心中一动,不由低低地一笑,柔声道:“我懂。”

云梦抬眼,便迎上他了然的目光。

“换作是我,也会一样。”他又认真地道。

她抿紧了唇,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小心地将他扶稳了,缓步而出。然而,忽然脚下一滞,随即,目光定定地盯着地上某处。

色,有些莫名其妙,但心下隐隐地感觉到,杨昆这个电话,实在大不简单。难道她之前对飞扬的猜测都是错的,而飞扬也是真的在考虑她之前提出的合作条件?

正在暗自思索,安迪已经挂

收回目光,摇摇头,神色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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