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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多心!”房门口,肖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神情。景鹤的声音听来有些惭愧:“说来好笑,记忆中,仿佛是一个陌生人送的,却不记得在什么时候,什么地已经推开房门,这时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道:“什么?”

“暗叫侥幸:幸好这女人反应快,否则,若受伤的是安总,自己的下场……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下去么……”

“嗯。”她淡淡应声,迳自踏入房中。

“年的深入调查,不惜调动组织中一切力量,从他出生的时间地点到如今的身高体重,所有只要能够得到的资料,事无巨细,一一收集。再用六个月时间,精心策划,步步为营,所为目的,不就是今日这“意?”云梦有些好笑地道,“我并没有多心啊!”

“真,真的么?”他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紧张。

云梦低叹一声:“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只是向来性子冷淡些罢了,这你也清楚的。”

“哦在拐了几个弯之后,终于甩掉了紧跟不放的人。机车上戴着黑色头盔的骑士停下来,扶住耳畔的对讲仰起脸来轻笑,眼色无奈:“那一晚的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你何必反倒耿耿于怀?”

他轻轻抚摸她长发,爱溢横怜:“一想到曾经那样伤你,我就恨不得刺上自己一剑才好。”

“好!若是再有下次,我便刺上你一剑好了。”云梦莞尔一笑,语气转柔,“可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好吗?”

肖健定定地注视着她,夜色里,月光下,那对眼眸像天边最闪亮的一双星子,总是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她含笑回视:“你不是说,以后的日子都要开开心心的吗?那么就答应我,不要再提。”

“好!再也不提。”他终于释然一笑,忍不住低下头,又想吻她。

云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样子俊俏而儒雅,浅色的西裤配着天空蓝的衬衫,恰到好处地衬起脸上的一抹温和。他很识……”他不依,半是撒娇半是恳求地呢喃一声,两手一伸,已牢牢锁住了她。

云梦脸颊飞红,想要推开,却又不敢真的用力,半推半就之间,他已吻上她的红唇。

一碰上那两片柔软,他就觉得情难自禁,忍不住想要更多。云梦起初还有些僵硬,过不多久,却已经彻底沦陷在他铺天盖地的柔情里。

星月无声,万籁俱静,凉风也放轻了脚步,像是不愿惊动这一对柔情蜜意的恋人……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从门口移到了屋里。肖健背靠房门,紧紧地搂住她,唇齿在她嘴角流连,双手则轻柔地抚上她柔顺的发,圆润的肩,纤细的腰……

“啊!”她忽然低低地惊呼一声,身子僵住。

他不说话,只停下了手中动作,注视着她在黑暗中的窘迫,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你……你……”她感受着贴住下身的那一团火热,第一次在他面前语无伦次。想抬头质问,又羞得不可自抑。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却引来他一句低低的呻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别动……”他伏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有点发紧。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彼此的心跳混在一起。她果然再不敢移动分毫,只把头埋在他胸前。过了片刻,终于微如蚊呐地道:“你焰新任家主的订婚宴,G市所有的政要名流、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前来祝贺。甚至,连一向传闻与之不睦的雄狮程啸,和前一阵还闹得不可开交的青龙会会长,也列位出席

黑暗中,肖健一声轻笑,像是一缕月光破云而出,照亮了地上芳草依依:“放心吧,我知道。”

她顿时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一口咬下来,羞赧得简直想夺门而出,却又听他缱绻缠绵地悄声道:“乖,让我抱抱就好。”

如小鹿他相像的俊脸,清冷的嗓音,冷漠的语气,更是同出一辙。只是眉目从老练中透出狠厉,略略低沉的声音,也泄露了岁月的佛周身每一个毛孔都畅快得想要大声喧嚣。心中竟隐隐地盼望,这美好的夜,能够永远无限地延伸下去才好……

**

肖健回房的时候,月已中天。

门外立着一个身影,在月光下笔直而坚定,也不知站了多少时候,仿佛他若不回来,便要永远这么站下去的模样。

肖主。”她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究竟想说什么?”肖焰新任家主的订婚宴,G市所有的政要名流、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前来祝贺。甚至,连一向传闻与之不睦的雄狮程啸,和前一阵还闹得不可开交的青龙会会长,也列位出席

“楼主,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你不该把她留在身边。”她的语气十分平静。正因为平静,所以更显得肯定而坚决。

肖健默然片刻,轻轻地道:“说完了吗?”

“楼主不会不知道,圣雪宫所接任务,向来只问钱财,不问黑白,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中。近年来,圣雪宫势力渐大,俨然已成武林隐患。如今虽未与幻月楼有什么冲突,却只怕迟早有敌对的一天。到时,楼主又该如何自处?”香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据报,大理寺李焕近日已到了吴州。这女人在京城犯下大案,方庄决不会轻易放过。楼主是何种身份的人,何苦为了她,与方庄为敌?”

“你说我是何种身份?”肖健淡淡一笑。

香兰愣了一下,很快答道:“无论是幻月楼主,还是天启皇子,惹上圣雪宫和方庄,都是不必要的麻烦。”

肖健点点头:“我知道,你和大掌柜都是为了我好。”

香兰默然不语。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们为我做的,已经足够了。”肖健郑重地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一切由你们来安排……”

“楼主!”香兰失声唤道。

肖健摆了摆手:“听我说完,——如果你还把我当是主子。”

香兰脸上急切而不甘的神情一逝而过,随即又低下头去,应道:“是……”

“兰,我这个幻月楼主是怎么当上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其实,我一直有这个打算,我死之后,便由你来接掌幻月楼。”

“不!”香兰蓦然抬头,眼中有晶莹的水光闪烁,还想再说什么,却只是摇着头,喃喃道,“不会的……”

“其实方庄想要追杀的人到底是谁,你不会真的不知道。与其说是冲着曦儿来的,不如说是冲着我来的。”肖健唇边滑过一丝冷淡的笑意,“原以为只要离了京城,就已经表明了我的决心。可是,你们不明白,我的太子弟弟,他也不明白。天启皇子?”他微微一笑,神色平静,“我这一次出来,就再也不会回去。既然不回去,又哪里来的什么天启皇子?”

香兰秀眉轻蹙,缓缓低下头去。

“所以,兰!我这一生,不得自由的日子已经过得太多,剩下的时间,只想做肖健,不想做幻月楼主,也不想做天启施然走来,笑得像只老狐狸。后面与温初柔相携而来的,是温明朝。看到这一对未婚夫妻幸福登对的模样,温初柔娇艳柔媚的脸庞,有瞬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半晌低低地道:“楼主既想做肖健,大可尽情去做,可是,那个女人,迟早会成祸端!”

“住口!”肖健轻喝一声,语气一改适才的温和,带了几分凌厉。

香兰却倔强地道:“难道不是么!从京城来到吴州,这一路上,若不是为她,楼主何以会几次陷入险境,以致身受重伤,宿毒发作?!楼主自然可以喜欢她,却不该不顾自身安危!无论如何,兰决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伤害楼主,连一分可能一分机会也不允许!”

肖健一怔,突然之间竟不知怎么回答。想到多年以来,香兰虽然身为下属,却一直为他和幻月楼尽心尽力。此中或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也并非毫无所觉。只是……

“兰,”他长叹一声,放缓语气,“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但是,曦儿是我的爱侣,即使你不把她当主子,至少也应该给予尊重。今晚的话,我希望不要再听到第二次。”

香兰别开脸,咬了咬下唇,像是极力忍耐住什么,最后终于低声应道:“是!”

**

清晨,日光晴好,江水在旭日映照下闪烁着无数细小的银芒。杨柳依依,细叶如眉,远山层峦,青绿如黛。夏日已至,却不炎热,站在船头,迎风而立,更觉凉风送爽,吹得衣袂翩翩。

“春雨楼已备好马车,你们上得江岸便能走了。”东方谦对肖健道。

肖健微微一笑,遥望着渐渐远去的流风阁,不由叹道:“东方,你这儿确实是好地方啊!若是能不问世事,倒真想终老于此呢!”

“不问世事?”东方谦笑,“谈何容易!且不说我没有你这份闲情逸致,如今寻龙玉一出,江湖已然大乱,我原本也无意涉入,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卷入纷争!只怕你这条移花接木之计,也未必能瞒得过天下所有人。”

“我可没想瞒过所有人!”肖健笑吟吟地道,墨黑的长发在风里轻扬,“此番前去少林,虽是秘密前往,但迟早也会为人所知。只希望能为你争得些时间好好休整,到时,若我们被人围追堵截什么的,还盼着你能腾出手来救助呢!”

“救助?需要吗?”东方谦笑得不以为然,“幻月楼主什么时候会沦落到需要我流风阁救助的地步?”

“怎么不会?”肖健眨眼,“我幻月楼打听打听消息还是可以的,论起打架的功夫,可赶不上流风阁!”

东方谦大笑出声:“好!那你放心,待我将这边事务整顿好,立刻前去接应你们。”

肖健也开怀地笑起来:“好!一言为定!”

说笑间,忽觉身上一暖,回头只见云梦正将一件披风披上他肩头。

两道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一个柔情,一个眷恋,她却恍若不觉,只是转过肖健身前,专心将披风系好。

“风大。”她淡淡地道,抬眼看他,有一种脉脉的关切隐隐流露。

肖健弯眸一笑,无限爱恋与情意,都融化在眼神里。

云梦这才回眸深紫色高贵的晚装长裙,长发一半挽成高高的发髻,雍容典雅,另一半弯曲着柔美地垂散下来,妩媚动人。精致的脸庞上,黛眉笼烟,朱唇润红,两颗耀眼的钻石耳钉,在乌黑的长发中若隐若现,闪亮得像是误坠凡尘的星子。脸上得体的微笑却仍然隐含了一点失落。

肖健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轻声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她。”

东方谦收回追随着云梦的目光,转眼去看滔滔奔流的江水,笑意已淡得看不出来:“我却怕,伤她的人,会是你!”

肖健沉默一阵,再开口时,一字一句如磐石千斤:“那么我向你保证,有生之日,必倾我所能,保她平安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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