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订下的房间,上官雪卿却有些过意不去了。毕竟慕凡还真的不是故意要撞她的,踩到她那也是意外,如果他早一点,她晚一点,那么他也会倒霉的啊。她刚刚那一脚好像真的有点太重了,不然他怎么会叫得那么大声?不行······
“新绿,你去······”犹豫了一会儿,上官雪卿还是吩咐道,“你去看看那个慕凡住哪里,然后把消肿化瘀的药水给他送一瓶过去。”
见新绿愣愣地看着她,上官雪卿又催道:“快去啊,这会儿指不定他们还没进房间,兴许能碰上,再晚就真找不着了。”
“那你呢?”新绿疑惑道,难道她自己的脚就不顾了?
“让你去你就去,快去快回,赶紧,疼死我了······”见一旁收拾东西的上官云卿和苦茶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上官雪卿心虚地赶紧低头摁脚。
新绿应了一声赶紧照做,拿了正要给上官雪卿涂的药水快步出了门。看着新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上官云卿忽然有些恍惚。慕凡受伤了,雪卿关心他也是应该的,心里却莫名地发着堵。
“苦茶,你留在这里陪着三小姐,我去买几把伞。”说着,上官云卿带上钱袋就出了门。三月的天气,雨水总是充足得很,怎么就忘记带伞了呢。
可刚一踏出门槛,她就在走廊尽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饮川悠闲地抱着剑堵在楼梯口,仿佛知道她会出来,特意在这里等她似的。
扬了扬手中的伞,陆饮川率先朝楼下走去。
他总是这样,问都不问一句,就不怕她拒绝吗?
上官云卿直接走进了雨里,陆饮川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撑了伞跟了上去,主动将伞遮到了上官云卿的头顶上。
上官云卿默默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这个月来,她已经不止一次遇见陆饮川了,世界还真是小得可以。
“你要是再往外挪,慕凡的这把伞我可就白借了。”陆饮川说着,不管上官云卿愿意不愿意,伸手就将上官云卿的肩揽了过来。
上官云卿皱着眉头看着陆饮川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他们之间有熟悉到这样的程度么?虽说见面这么多次了,陆饮川也救过她的命,可她除了知道他叫陆饮川,老是爱呆在树上以外,对他简直是一无所知的。
他这算不算是硬闯到她的生活里来的?
不过他说什么?
“慕凡?”上官云卿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在客栈里就是因为慕凡心情才会忽然不好,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竟然被慕凡的伞跟着。上官云卿抬头看了一眼,挣开陆饮川的手就走进了雨里。
“喂!”陆饮川打着伞追上去。他不就提了个“慕凡”么?这怎么就走了?
“你和慕凡原来是认识的?”上官云卿停了下来,将陆饮川伸过来的伞又挡了开去。
“对啊。他可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一起长大的,”陆饮川矢志不渝地将伞往上官云卿头上蹭,“你要是在这样会生病的。”
女孩子的脾气还真是奇怪,平时看着都挺好的,怎么忽然就任性起来?还是头一次看见上官云卿这样,陆饮川一下子有点不太适应。
听到说会生病,上官云卿忽然冷静下来,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才对嘛。”陆饮川将伞撑在两人头上,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还以为面前的人是芝静师妹呢。
陆饮川偷偷瞄了瞄上官云卿,尽管她面色如常,但两人都明显感觉到气氛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受了一会儿沉默的煎熬,陆饮川忽然想起来,问道。
“你的玉佩?”上官云卿想起了上官雪卿前日给自己的那块汉白玉玉佩。上官雪卿已经坦白了,确实是上元节的时候从她的手上拿走的,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毕竟从小到大除了那根流云木簪,她们的东西从来都是一模一样的。
那是一块镂空的玉佩,有婴儿拳头大小,一面凹进,面上雕刻精美,有文字,有花草,还有灵兽。
那块玉佩看起来并不像是南通的东西,因为上面刻着北梁文字。陆饮川是北梁人?可他和慕凡小时候是玩伴,他的耳朵上并没有北梁人必须有的耳饰。
“这么说它真的在你那里?”陆饮川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你带出来了吗?”
“没有,”上官云卿淡淡地回答着,心里却升起了疑问,“那真的是你的?”
“怎么这么问?”陆饮川被上官云卿忽然升高的语调问得奇怪,“我娘给我的,从小都戴在我身上。”
“你娘?”上官云卿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猜测。或许,陆饮川的娘是北梁人,嫁到这里也说不定。
“那你一定还有兄弟姐妹吧?”忽然想去玉佩的样子,上官云卿猜测道。从它凹进去的部分看来,这是一块不完整的玉佩,应该还有另一块玉佩和它合成一只完整的。
“没有,”陆饮川否定了上官云卿的猜测,“你怎么这么想?”
“那它的另一半一定在你娘手上。”上官云卿笃定地说道。以为玉佩上的字并不是完整的,都只有半边。
陆饮川奇怪地看了上官云卿一眼,终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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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么么哒,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