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饮川把我们的女儿带回来了?”杜氏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为张芝静准备的银镯掉在地上都没觉察。
“小声点,我只是说也许!”张承筠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今天早上实在是太闹心了,一会儿被告知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一会儿亲生女儿又可能在回来的路上。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判断是也许的?”杜氏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张承筠只是哄她,让她别为张芝静的事情太伤心。
张承筠脸上的表情有些僵,随即又一松:“我们一直在找公主,公主却在我们这儿,现在饮川把所谓的‘公主’往我们邙山带,这可不就是······”
杜氏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女儿,一时间竟不知是站着好,还是坐着好了。只是杜氏忽略了一点,张承筠至始至终都没有说明白,为什么陆饮川带了个女孩子回来就一定会是“公主”。
“爹,娘!是不是七师兄他回来了?你们这么高兴?”张芝静从门外大老远就听见杜氏难得的开怀笑声,以为陆饮川已经上了山。
“快了,快了!芝静啊,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饮川呢他也正好回来了,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呐。”张承筠高兴地拍拍张芝静的肩膀,往外走去。他要去迎接他的爱徒,还有······“公主”。
可是葛笙忽然迎面而来,面色凝重:“师傅,陆饮川不在山门,后山有人闯入。”
邙山后山的山洞里,上官云卿冷着脸,看陆饮川的眼神也有了疏离感:“你把我拐到邙山来,难道就是为了你的玉佩?”
“也不能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叫拐?我那是在救你。谁让你自己乱跑,一个黄花闺女,要不是梧笙和舞溪,你的名节都差点毁了。”陆饮川伸手搭在昏睡的离痕脉上,一边道。
“我的流云木簪怎么会在你那里?”上官云卿才不会和陆饮川纠结这点小事,名节这东西,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来说有什么用处?再说,它不是没毁吗?她上官云卿又岂是轻易就让别人伤害自己的人?
感觉到上官云卿眼里的不屑,陆饮川暗自摇了摇头,这丫头,还不知道这江湖的深浅呢。也罢,来完这一遭,把她身上的毒解了,就送她回上官府。他身上的人物很快就要开始,他恐怕没精力再去照顾这个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了。
“喂,问你呢!”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陆饮川回答,上官云卿急道。
陆饮川抽回手,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离痕的脉象很乱,体内竟有两道真气在运走,加上他身上的伤······
“转过身去!”陆饮川看向了一边站着的上官云卿。
“干什么?”上官云卿瞪大了眼睛,戒备地问。
“干什么?”陆饮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伸手就解开离痕上衣的领子,“你不介意学习一下男人的身体构造,我也不介意教你。”
“变态。”低低地骂了一句,上官云卿转身,朝山洞的另一边走去。
可是走了两步上官云卿就愣住,前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