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易熙凡问道,虽然有些惊喜,但是她的出现确实出乎他的预料,他之前不是已经交代过要寺院中不得留外人的吗?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傅青蒲收起了惊讶的表情,淡漠地说道:“易公子,宁隐寺是佛门之地,易公子纵容手下肆意伤人,未免太过分!”看着梁武身上的伤,傅青蒲无法好言相待。
易熙凡一愣,连忙说道:“姑娘,保护太子妃是在下的职责。”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她应该忽视不讲理的人啊!
“太子妃的安全固然重要。”傅青蒲望着他,眼眸一沉,淡然而有犀利地说道,“可是普通百姓的性命就不重要吗?况且,我的护院什么什么时候有任何的行刺之迹,还是在易公子的眼里,一个护院的性命根本比不上太子妃的安危?”
易熙凡面对傅青蒲犀利的问话,呆了一下,然后说道:“姑娘,在下并没有要伤害无辜之人,只是为了确保太子妃的安危,所以才会要侍卫严加巡逻!防范陌生人出现而已!”
“巡逻?”傅青蒲看着满身是伤的梁武,冷然说道:“原来这就是易公子的巡逻方式,不问清楚就直接判为死罪!”然后看向易熙凡,问道:“那易公子是不是也要将小女子问罪?”
“姑娘,我不是……”易熙凡还想解释什么,但是看见地上男子身上的伤,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他交待侍卫时根本就没想到还会陌生人出现,毕竟他已经事前吩咐了寺院不得留外人,而寺院外也发了官府的通文。
易熙凡看了看傅青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而傅青蒲也淡淡地看着他,眼里的恼怒也没有逝去。
“易施主!”一句叫喊打断了两人尴尬的对视。
了缘听见小和尚的告知,连忙赶过来,他担心蒲儿会和易熙凡起冲突。蒲儿平时虽然很稳重,但是她唯一不能允许的就是自己的人被伤害。
“主持大师!”易熙凡看见一脸急迫感到的了缘,松了口气,问道:“主持大师,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唯一能够给他解释的人应该是他,只有他才能让外人留在宁隐寺。
“易施主,这位女施主是老衲的客人,因为身体有恙,这些天一直在寺院静养,所以没能依照易施主的吩咐搬离寺院。”了缘解释道,然后看了看傅青蒲。
傅青蒲领悟到了缘的意思,他不想自己和眼前的这个人起冲突,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于熙凡行了个礼,说道:“易公子,是小女子得罪了,请易公子恕罪。”刚刚她也并没有想要和这些人起冲突,但是一看到梁武的伤,和眼前意料之外的人,心里的怒火就燃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梁武,又或许是因为他,她想不透,为什么一个有着那中温暖的笑人会如此残忍?那种温暖就和爹的一样,是因为她觉得他玷污的爹吗?
傅青蒲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叹气,她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想这么多,于是继续对易熙凡说道:“易公子,小女子和护院绝对没有行刺太子妃的意图,请易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的护院。”
“姑娘,这次确实是在下的疏忽,应该是在下向姑娘道歉。”易熙凡注视着傅青蒲,道歉道,然后对还抓着梁武的侍卫命令道:“还不放人!”
“梁大哥!”圆儿连忙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梁武,叫道,“梁大哥,你还好吧?”
梁武点了点头,然后对傅青蒲说道:“大小姐,梁武没事,梁武有事禀报大小姐。”他不想让大小姐在为了他和太子妃的人起冲突,而且,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傅青蒲看了看梁武,然后对了缘说道:“大师,小女子先行离开了。”接着又想易熙凡说道:“谢易公子的不怪之恩。”
易熙凡看见她冷淡疏离的样子,心里震了震,说道:“姑娘,让在下送三位回去吧。”没想到他们只见了两次,可是两次都不是什么愉快的方式。
“不必劳烦易公子了,让老衲送他们回去吧。”了缘说道,因为他和皇室的关联,所以他不想蒲儿和他过于的接近。
“公子?”侍卫待他们离去之后,惶恐地叫道,看样子那位姑娘是公子的旧识,而且公子好像也和在乎她似的。
易熙凡望着四人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有失落,也有无奈,对他们说道:“以后注意点!”然后转身离开。
傅青蒲三人将梁武安置在院子中空置的房间中,在了缘为他疗完伤之后,梁武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大小姐,这是四皇子送来的拜帖。”梁武递上了一张红色的拜帖,说道,“福管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才让属下送来,请小姐定夺。”
了缘听了梁武的话,眼眸也沉了下来,然后担心地看着傅青蒲。
“梁大哥,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冒险闯进的?”圆儿惊讶地问道,“小姐不在府中就让回绝了他不就行了吗?”在她的眼里,小姐排第一,然后就是傅家的人,她才不会在乎对方的身份是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傅青蒲收下了拜帖,心里沉了下来,看着手中染了血迹的拜帖,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担心的事还是来了,沉默了半晌,然后对梁武说道:“梁大哥,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小姐,你放心吧,梁武是练武之人,这些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梁武露出了一个木纳的笑容,说道,他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所以才会冒险来的,“大小姐,你放心去处理吧。”
傅青蒲微微一笑,对圆儿吩咐道,“圆儿,照顾好梁大哥!”然后和了缘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