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清楚梁夫人与煜老王妃之间的感情,虽然不悦被人打断好事,却也不得不让挥手让云可馨离去。
远离五皇子的视线,云可馨这才拉着那婢女的手道:“坠儿姐姐,我刚刚还见老王妃在看戏,怎么这会又去了厢房呢!”
坠儿四下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奴婢是奉夫人之命寻小姐过去,恰巧撞上五皇子意图调戏小姐,这才拿煜老王妃做挡箭牌,五皇子再如何荒唐,还是顾忌着老王妃和夫人,奴婢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云可馨却是明白的拍了拍坠儿的手道:“姐姐的用心我明白,馨儿还要谢谢姐姐相救呢!”说完,云可馨又想起坠儿前来,必是梁夫人有事,因此忙又问道:“我倒忘了问姐姐,夫人寻我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寻小姐过去作陪。”坠儿避重就轻道,其实梁夫人是怕云可馨一人在花园看戏过于寂寞,又或是受人排挤。
云可馨心中也清楚,自然也就不多言,只随着坠儿去了厢房,云可馨怕再遇上五皇子,声称身体不适想早些回去,将玉佩交给梁夫人代为转交给煜老王妃,并留下几句话,然后她便带着香儿离开五皇子府。
梁夫人寻到花园中,众夫人见梁夫人来了,纷纷告退回各自的坐席,梁夫人在煜老王妃身旁坐下后,便将玉佩交给老王妃道:“这是馨儿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还让我转告诉你,今日你帮了她大忙,这块玉佩应当物归原主。”
煜老王妃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却还是接过玉佩,见云可馨并不在梁夫人身旁,便纳闷道:“这玉佩那孩子怎么不亲自送还给我,莫不是怕我不收吗?”
梁夫人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里,这才压低声音道:“是馨儿在去寻我时,被五皇子拦下欲调戏她,多亏坠儿及时赶到,才没让五皇子得逞,馨儿怕留在这里,生出事端,便先行回府去了。”
其实被调戏的事情,云可馨一个字也没说,是后来坠儿告诉梁夫人的。
煜老王妃闻言,脸色巨变:“这事是那丫头告诉你的吗?”
梁夫人摇了摇头,怜惜道:“那孩子是个懂事的,她什么都没说,是坠儿藏不住话,待馨儿离开后,便全告诉我了。”
煜老王妃闻言,脸色瞬间变的铁青,却碍于这么多人在,隐忍着没有发作。
云可馨回到云府,便先去了福瑞院看老夫人,老夫人见她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便关切道:“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云可馨依着老夫人坐下道:“是馨儿陪六公主用茶时,宫女不小心将茶水撒在了馨儿的裙子上,所以六公主便将自己这身新做的衣裙送给馨儿换上了。”
与老夫人相处这些日子,云可馨知道老夫人是真心疼自己,曾经那点利用的心思早没了,不想老夫人担心,便避重就轻的回了话。
老夫人得知云可馨与六公主一起用茶,六公主还送了一套衣裙,顿时高兴的不得了,竟忘了询问云可馨早回府的事情。
陪着老夫人用罢晚膳,又陪着聊了好一会的天,直到老夫人露出倦意,她这才告退,出了福瑞院,迎面见江氏母子三人,她不动声色上前行礼道:“给母亲请安。”
江氏冷冷的应了一声,便看向福瑞院道:“听说你提前回府,怎么,又跑到老夫人这里告我们的状了吗?”
云可馨闻言,淡淡道:“母亲误会了,馨儿什么也没说,母亲和大哥、大姐这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吗?”
“是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想拦着!”云可莹没好气的顶了一句,今天本来可以整死云可馨的,最终却是白忙一场,她怎能不气。
“大姐误会了,我只是想说,祖母已经歇下了。”说完她对江氏再次行了个礼,便带着香儿和巧慧往馨雪居的方向去了。
看着云可馨的背影,江氏咬了咬牙:“回栖霞院。”语毕,便率先往福瑞院的反方向而去。
云磊和云可莹看了看福瑞院,最终还是追上江氏的脚步,进了福瑞院的主屋,芷兰亲自上了茶,见几位主子情绪都不太好,便将屋里伺候的丫环全都遣了出去,芷兰才关好门转身,这时便听江氏道:“今天究竟怎么回事,六公主不是说皇上赐的人鱼小明珠是云可馨偷走的吗?为什么最后在她身上什么都没搜到。”
提起这件事情,云可莹便恨的直咬牙:“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没想到云可馨心机那么深沉,在换衣服时就发现不对,所以回凉亭的途中,她将装有明珠的盒子扔在了草丛中,这就是为什么在她身上什么也没搜到的原因。”
“小贱人,这样都能让她脱险,她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江氏闻言,极是悔恨的开口道。
云磊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此刻才开口道:“你们真以为云可馨是运气好吗?她是心机深沉,难怪你们屡次下手,屡次失败。”
云可莹闻言不服气,正待要开口,云磊又厉声道:“云可莹,是不是你怂恿六公主出手对付云可馨的,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连公主你都敢当枪使,你不要命了吗?”
云可莹被云磊骂的身子一颤,却是不怕死的反驳道:“哼,六公主钟情大哥,否则你以为仅凭着我几句话她就会出手吗?”
云可馨话一出,云磊便怔住了,而一旁的江氏闻言则是脸色缓合许多,一时心思各异的母子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芷兰在听了云可莹的话后,脸色煞白,眸中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